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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大哥带头,他们也不会进入铸剑阁。
回归的路上,单容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传授他们功法密集,指点他们的武道修为?”
元正不犯门规,可对于没有背景的两位外门弟子,犯的忌讳可就多了。
单容作为唐峰的关门弟子,地位要比寻常内门弟子高出很多来,这也并不意味着单容就能掌权。
元正也不见得能有什么话语权,本质上,元正绝不能干涉铸剑阁的家务事。
“确实有这样的想法,那个叫李尘的心志坚毅,志向远大,至于那个叫李鼎的,也是唯李尘的话是从,这两兄弟让我颇有好感,在铸剑阁的确是埋没了。”元正这般说道。
单容话锋一转,直言道:“以你的背景,完全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这话倒也不假,元正苦涩的笑了笑,若是他还在武王府里胡作非为的话,完全可以找来一两位有些武道修为的老师指点那对难兄难弟,可现在出门在外,的确不方便。
当下而言,元正若是借助武王府培养李尘和李鼎,也会被有心人判定为培植党羽。
风险对于元正来说,实在是太大。
好感归好感,元正对于李尘与李鼎的跟脚尚不熟悉,这世间不屈服于命运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两人,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两粒尘埃罢了。
也很想看看,这两人仅凭借自己,究竟可以走到哪一步。
明剑峰下。
唐峰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单容和元正回来。
清风拂过,竹林里风铃阵阵。
见到更加壮硕几分的万里烟云照,唐峰大概就知道这一对师姐弟去了哪里。
唐峰道:“你出剑了?”
单容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入了象境之后,单容手中剑还未沾血,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剑有多么锋利。
唐峰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沉声道:“我以为你会安静一段时间,稳固自己的基础,可你还是没有忍住。”
单容也没有低下头,静静的站在元正的身侧,想了想回道:“铸剑阁里乌烟瘴气,虽然还没有蔓延到我们明剑峰这里来,可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不畅快,不畅快就要出剑。”
唐峰无法反驳,他已经上了年纪,有些人和有些事,他看不惯,但只要他还在铸剑阁,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轻人则不同,不爽就是不爽,出剑就是要出剑,算是意气之争,更有朝气蓬勃之态。
元正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也很清楚,师傅对自己这个放荡不羁的徒弟,是有些看法的,只是碍于脸面,有些话无法面对面的说出来,但心里还是有数的。
唐峰没有继续责问单容,而是说道:“这段日子,好生研习剑道,明日你便启程去悟剑崖那里。”
单容嗯了一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下意识问道:“这是何故,我们游历江湖刚回来,现在就去悟剑崖,难免有些操之过急。”
悟剑崖算是铸剑阁辉煌时期最为灿烂的遗产,在那里,有着铸剑阁昔年剑道高手的痕迹,留下的剑痕剑意,历经弥新,从未消散,是磨砺剑道的风水宝地。
可起步条件便是需要弟子进入象境。
最初的计划就是回来以后,安生一段时间,巩固一段时间再前往悟剑崖。
唐峰沉声道:“大长老的孙子出关,过几日会来我们这里,我不喜欢那个孩子,可那个孩子喜欢你,总得把你们分开。”
单容脸上涌上了一抹冰霜之色,言道:“唐立也是长本事了,他若是来,给他一些教训即可,就算有大长老撑腰,只要我们占住理,大长老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元正大概是知道什么情况了。
师姐去悟剑崖,只是避开一个流氓混账的骚扰,偏偏这个流氓混账在铸剑阁还有着不低的地位。
往深处一想,元正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唐峰肯定会猜测到,只要那个唐立来了,元正就会出手保护自己的师姐,到时候将事情闹大,谁也不好收场。
而单容,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欠下别人人情的女子。
唐峰平和道:“一来可以磨砺一下你心中戾气,二来,铸剑阁风气经过阁主这些年的治理略有好转的迹象,但也经不起一场大规模的党派之争了。”
“我们让一步,又有何妨。”
唐立只是感境巅峰,还未到达象境,悟剑崖那里,是唐立无法抵达的。
单容始终都觉得自己的师傅处理俗事的态度实在是太中庸了,没有丝毫的棱角,可单容心里也知道,师傅心里的那柄剑,是异常锋利的。
便也只能点点头,同意提前去悟剑崖。
接着,唐峰又对元正说道:“将你最近所修行的成果,让我看一看。”
元正微微一怔,手里握着开花,尴尬笑道:“我修行时间不长,现在就让师傅看,怕有些羞于见人。”
唐峰没有在意,探出一只手,一柄长剑从院落的库房里受到召唤,眨眼便飞出院落,悬在了元正的眼前。
第二十五章 凌邪三剑()
这是一柄精钢长剑,精钢剑是铸剑阁内门弟子的标配。
剑林多翘楚,每一位剑客的佩剑都各有不同,尺寸而言,大多数都是二尺八,则为寻常佩剑。
而给元正的这柄剑,长约莫三尺三,属于长剑。
喜好佩长剑的人为数不多,一来是要避忌讳,四国君主的佩剑,都是长剑,长剑在多数时候,都是君主王侯的仪剑。
二来,长剑虽有一寸长便有一寸强的优势,却也因为剑刃太长,导致回手太慢,生死搏杀之际,回手慢的那一瞬,就是死。
颇有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成分,多数剑客喜欢长剑,但都有心避开了。
靠手中长剑出头的剑客也并非没有,不过大多数都走的重剑无锋的路线,需要极强的膂力作为支撑,配合雄浑真元激荡剑意。
元正接过这柄长剑,手感和名锋断魂比较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这柄精钢长剑,握在手里有些冰冷,并无那种与手掌手臂宛若一体的畅快之感。
唐峰道:“我猜想你学剑,应该就是因为你手中木剑的缘故,这柄木剑于你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一路走来,我都不曾见过你手中木剑出鞘,大概就明白了。”
“给你长剑,一来是手中木剑也是一柄长剑,二来你体魄修长,肩宽腰细,也的确适合持长剑为锋。”
元正故作腼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道:“师傅果然是明察秋毫。”
将木剑放在扛把子宽阔的后背上,单容第一次凝望元正的木剑,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剑匣里的那柄剑,当然,剑匣里的那柄剑自然不会是一柄木剑。
唐峰道:“开始吧。”
元正正式的行过执剑之礼,便拔剑而出。
凌邪剑法里的剑招简单直接,走的是一击毙命的路线,至于剑意是否脸面,剑气如何,完全看主人造诣如何。
元正略微挥舞长剑,剑罡轰鸣作响,继而剑意席卷四野,地面上挤压成堆的竹叶猛然间激荡开来,剑气恰到好处的迸射天宇之上,并未伤及周围的竹子。
一招一式,暗合天地大道的法则。
轰然一剑刺出,一道青紫色的匹练直冲天宇,隐约间没入了云端深处。
转身收剑,剑脊贴合元正腰部,画出一道温润如玉的弧线,丝毫没有多余。
继而又是一剑挥舞而出,剑鸣盛放,竹林里罡风席卷,一剑隐约直上九重天。
唐峰眯起了眼睛,一来是惊讶于元正的记性实在是很好,自己当初只演示过一次凌邪剑法,元正全部记下了。
二来,也惊艳于元正的武道天赋,这是凌邪剑法,却又不是。
元正只是有着凌邪剑法的根基,可其中颇为精要的几剑,则是删繁就简,重在实际,有开山之力。
待得元正演示完毕后,素来高冷的单容都微微侧目。
唐峰击节赞赏道:“我以为你最多就是循规蹈矩的演示一遍凌邪剑法,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融会贯通,也是触类旁通,自创了三剑,说一下,如何自创而来?”
元正受宠若惊,这是唐峰第一次赞赏自己。
但很快便从这种受到夸奖的喜悦中跳脱出来。
一本正经的回道:“凌邪剑法过于简单直接,遇到剑术稍微精妙一些的对手,我自知不敌,另外我本身具有象境中期的修为,修行任何武学都有着高屋建瓴的天然优势。”
“至于自创的三剑,也是以凌邪剑法为基础的随心之作。”
“第一剑为杀剑,介于霸道剑与王道剑之间,一剑可破敌,也可自救。”
“第二剑为守剑,以剑法基础为遁,以自身真元为剑柄,只是单纯的抵御对手的绵密剑势。”
“第三剑为开合之剑,一来是为了攻守易型的自如转换,二来也是给自己一个略微喘息的机会,当然开合之剑遇到真正的高手,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听完元正的阐述,唐峰心里有些狐疑。
元正已经过了修行剑道的年纪,能创出这三剑来,令人疑惑不解,纵然他有着象境中期的武道修为作为支撑,有着高屋建瓴的天然优势,可自幼不曾修剑,真的不可能创造出来。
哪怕听元正说过,是随心之作,但这个随心,随的有些恰到好处。
思来想去也不明白。
元正自创的凌邪三剑,一半是有着所修行的《沧海六合》作为支撑,另外一半,则是因为和开花共鸣,导致元正对剑法,剑术,剑气,但凡是沾染一丁点剑道的人和事,都变得极为嗅觉敏锐。
唐峰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言道:“甚好,你并非我铸剑阁门徒,铸剑阁一些较为高深不外传的剑法,也无法传授于你,既如此,那便好生研习你的凌邪三剑吧。”
“如今只是雏形,完善之后,也许会有石破天惊之力。”
“本以为你用长剑导致回手慢,既然你都创造出了开合之剑,也就变相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元正默然于心,铸剑阁的剑道传承,元正还真的没有指望过,借他山之石攻玉才是元正的企图。
其余的高深剑法,对于元正而言不过就是杀人技罢了。
重心则是潜修剑道,自我审判与感悟,等有了足够的剑道熏陶之后,再去学习其余的高深剑道也不迟。
“多谢师父指点。”元正谦恭道。
唐峰应道:“无妨,你我虽有师徒名分,可更多的像是朋友,这一年你会在这里修行,闲暇时间,你我共同研习剑道,相互学习。”
元正这般表现,唐峰也不敢在剑道一途上小看元正了。
借助年轻人的玲珑心思,在某些时刻,也能让上了年纪的人,更上一层楼,亦或是更多妙不可言的感悟心得。
翌日。
天还未亮,单容便起身去了悟剑崖。
明剑峰只剩下了元正和唐峰两人,那个叫做唐立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来这里找晦气。
若是遇见了,元正也不介意好生管教一番,可这种事也只能私下里进行,闹得太大,唐峰也不好自处。
多数时间,唐峰都在闭目凝神,宛若老僧入定一般,细细运转真元,行走周天。
元正不知道唐峰的修为大概在什么境界,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唐峰似乎停留在某一个关卡很长时间了,也一直尝试努力突破着。
按照时间计算,李尘和李鼎那一对兄弟差不多两天时间,就能回到铸剑阁里。
可是过了三天时间,也没有等到那兄弟两人来明剑峰下的竹林里寻找元正。
这让元正的心里产生了怀疑,两人得到了修行内门剑法的机会,应该是不会放过的,可是没有来。
又过了一日,元正依旧没有等到那一对兄弟来这里,心想难不成是在离开无量山脉的路途中出事了。
可是他和单容离开的时候,几乎将路障清理干净了,他们离开无量山脉是不会遇到任何凶险的。
渐渐地,元正想明白了这件事,那兄弟两人真的是颇有原则立场,也很懂人情世故,没有来,对于元正也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估摸着,应该还在无量山脉里,寻找着下一只七宝天蚕。
想到这里,元正也不打算抱着为师姐出气的态度去见识一下那个叫做唐立的年轻人了。
直接骑乘万里烟云照火急火燎的朝着无量山脉里而去。
“希望我去做的时候,你们还能活下来,不求你们安然无恙,但求还有补救的余地。”元正心里默默念道。
……
无量山脉深处,云雾缭绕,猿啼虎啸不绝于耳。
能进入深处,本身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