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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着江南首府的名头,若非是害怕皇城里的那位对江南世族有所猜忌,这里早就被建立成了殿宇成片的庄严之地。
即便没有如此,当今陛下也曾听闻过塘岸镇的名号,不为别的,也只是这里的风水。
因为此地,是一个出龙的风水,虽说没有龙脉,可风水大局上,在江南是首屈一指的。
这是许多人心里的圣地,于南人而言,与其说有朝一日进入庙堂,还不如有朝一日在这里能有一间自家的宅院。
镇子外面,有一条大河滔滔,名曰龙水河,龙水河周围,约莫有六座大型的湖泊,至于小型的湖泊,则忽略不计。
有一个姑娘,塘岸镇的渡口处站着,这姑娘生的花容月貌,肤若凝脂,有江南女子婉约清澈,眉眼之间,也带着几分活泼野心,亭亭玉立,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直腰间。
清风徐来之时,便是这个姑娘风采万千之时。
诸葛韶荣在这里等着,诸葛家族在塘岸镇也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位置偏向于北边,那里有一座很大的院落,院子里倒也不是如何的精致典雅,就是地方大,清净,风水越好的地方,只需要保持最质朴的姿态即可。
她有些好奇,今日的这一场聚会,实则是自家爷爷发起的,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诸葛韶荣是真的很来劲,她自己也是一个剑客,剑道修为在年轻人里面也还算是出类拔萃的。
可她听说,那家伙的三弟,也是一位剑客,曾在江南青山郡的某家客栈里,一剑斩断了好多江湖侠客的躯体,然后又在地禅寺逼的一位僧人自断一条臂膀。
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竟然成为了云端之巅的主人,还和拜月山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于武王庶子,诸葛韶荣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只是觉得,这样的庶子,应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庶子。
渡口的雾气,逐渐的散去,道路两旁的花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好似琼浆玉液。
江南的湿气比较重,可空气也是颇为湿润的。
诸葛绍荣看见了,雾气散去之后,有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骑着万里烟云照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还有两位剑侍骑着五色鹿,更后面一点,是一个年纪更小的少年,骑着龙鳞马。
没有想象中的追随者众多,这个阵容,略微有些单枪匹马。
可坐骑很不错,足够摆出自己的架子了。
渡口的早晨很清静,配着雾气与湿气,可让疲惫的心静下来,在这样的环境里,想到待会儿要遇见的那几人,元正的心理压力,也不是那么大了。
论背景的话,元正其实很强,其父是武王,有两个师傅,一个师傅是天境高手,另外一个师傅就更厉害了,是鬼谷子。
可惜啊,元正只能以云端之巅的主人的身份来到这里,无法以武王庶子或是鬼谷门徒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诸葛绍荣看见了元正,她没有见过元正,可对方骑着万里烟云照而来,诸葛韶荣便知晓他是元正了。
柔声道:“我在这里接你们,公子仗剑而来,出现在江南烟雨中,也还有一番风采呢。”
元正跳下万里烟云照,打量了诸葛韶荣一眼,没有多看第二眼。
好奇问道:“我们是最后来到这里的,还是说,有人还没来?”
诸葛韶荣道:“越女剑宗的前辈和姐姐们还没有来,公子算是第四个到达这里的人,稷下学宫,神隐门,万象剑池的人已经到了,正在里面喝早茶。”
诸葛韶荣的身后,有一艘不大不小的客船。
到底是有钱人家,这艘客船乃是用上等的阴沉木打造的,船只内部,可容纳三五人,外面的甲板,也可让几头坐骑不觉得拥挤。
诸葛韶荣做出邀请的手势。
元正也不客气,轻盈一跃便到了船上,扛把子紧随其后。
花椒与茴香,则是没有下五色鹿,五色鹿轻微的乘风而行,便上了船。
最后就剩下尉迟阳了,尉迟阳觉得,来到人家的地盘里,还是稍微讲究一下比较好。
跃下战马,牵着马儿,缓步走向了这艘客栈,全程脚踩虚空而行。
诸葛韶荣见状,心里略有些意外,尉迟阳怎么看,最多也就是舞象之年,这身修为倒是不俗。
拜月山庄换了主人的事情,在小范围的圈子里尽数皆知,诸葛韶荣也曾听说尉迟阳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如今得见真容,也有些羡慕。
几人都没有进入船只内部去,而是站在甲板上,看着龙水河的波涛。
很平静,只是偶尔翻越起来几个小浪花。
诸葛韶荣撑船过河,微微运转真元,这艘船便朝着塘岸镇里面而去。
元正站在甲板上,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风水,的确是上佳,有帝都之势。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水源充足,可靠山不行,纵然成了帝都,也活不长久,可对于江南的文人骚客来说,此地的风水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花椒越茴香安静的站在元正的身后,背负剑匣,一语不发。
诸葛韶荣留意到了元正的两位剑侍,心想,这个三公子,还真的是名剑风流啊。
出门在外,这排场有些孤傲,也让无数的江湖侠客羡慕。
花椒与茴香的美貌,便是诸葛韶荣这样的女子,都隐约有些欣赏和羡慕。
船还没有到岸,元正的心还未彻底静下来。
诸葛韶荣也潜移默化的观察着,几人还真的把她当做了一个侍女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然呢()
到岸之后,诸葛韶荣骑上了一匹甲等战马,走在前面带路。
塘岸镇很大,要到达北边的那个庭院里,大概要步行一个时辰,驾马而去的话,最多也就是两刻钟。
元正没有询问谁给稍后的越女剑宗带路,想来,越女剑宗对塘岸镇应该是熟悉的。
诸葛韶荣在前面说道:“几位头一次来到这里,感觉如何?”
元正莫名的笑了笑,这一次可不是游山玩水来了,这地方的风水再怎么好,也不是元正自己的。
一个地方的好与坏,也要那个地方的人怎么样。
元正觉得塘岸镇不好也不坏,可这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了,轻语道:“还行。”
诸葛韶荣无奈的撇了撇嘴,本来还想多聊一会儿,这么看来,元正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大概有了自己事情的人,在闲聊扯淡这件事上,是分场合的。
不多久后,抵达了北边的庭院。
门前种着两棵梧桐树,仪门大开,院子里面很宽敞,不过却没有假山湖泊,院子中间,种植着一片竹林。
夏日的竹林,看上去葱葱郁郁,时而有凉风从竹林里渗出来。
竹林下面,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坐了五个人。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锦衣,轮廓柔和,手掌上没有粗糙的老茧,身子骨看上去很柔和,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没有吃过苦的读书人。
诸葛韶荣上前,嬉皮笑道:“爷爷,我把人带来了。”
元正打眼看过去,姬清泉身后是一个人都没有,戚永年身后有两个书童,钟离奋身后有着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壮年男子,身着轻甲,气势不俗。
这个老人家,和和气气的,一脸的菩萨相,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心地宅厚的老人家。
可能来这里的人,谁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庙堂上的起起伏伏。
这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呢,这位老人家,可不是请柬上面出现过的人。
老人家起身,看向元正,和和气气的说道:“元正小友能亲自前来,我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呢,本来想着,你这一段日子事物繁忙,应该是不会来的。”
元正微微低头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如此直接询问人家的名字,这位老人家也没有生气,而是更加和蔼的应道:“老夫复姓诸葛,名曰清风。”
“这个小妮子,是我的乖孙女,诸葛韶荣。”
元正哦了一声,没有多大的反应,江南世族啊,诸葛清风啊,想来这一次的主事人,就是诸葛清风了。
诸葛清风做出邀请的手势,元正也没有拒绝,走到桌子前,坐在了姬清泉的旁边,这里的人,也只有姬清泉算是认识了,哪怕只有一面之缘。
尉迟阳则跟着元正坐在了元正的旁边,花椒与茴香背负剑匣,安安静静的站在元正的身后。
诸葛清风给元正,尉迟阳添了一杯茶,天底下,能让诸葛清风亲自倒茶的人,可没有多少。
元正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荣幸的,大家的位置都差不多,也算是另类的平起平坐了,虽然事到如今,元正都不知晓他们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来到江南这个聚会里。
戚永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元正。
大概是诸葛清风在这里,说起话来,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钟离奋约莫五十余岁,身子骨颇为硬气长壮,眉眼之间,尽是英豪之气,元正略微感受了一下,这个江湖前辈的横练功夫,应该是到家了。
微微抿了一口茶,元正也没有打算要给这几位江湖前辈打招呼的意思。
钟离奋见状,显然有些不悦,说道:“我听说三公子剑道修为惊人,武道修为更是不俗,如今又在苍云城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是少年得志了,不知可否赐教几招?”
戚永年和姬清泉没有说什么,反正与他们无关。
二来,钟离奋本来就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
诸葛清风说道:“小老弟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是年轻人,你早已经到达了冥境,和年轻人过招,怕是有失身份吧。”
钟离奋淡然道:“我也只是好奇,这位公子哥的真实实力罢了,他在道境,我可以压制在道境,和他比划比划,越女剑宗的人还没来,这会儿几个人闲着也是闲着,茶的味道固然不错,可第一杯入味,第二杯,就和清水一个味道了。”
元正知道钟离奋这是何意,微笑道:“单论武道修为,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同境界一战,你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呢,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不也挺好,如果是为了打架来的,咱们几个人好像也打不起来啊。”
到任何地方都要拜码头,其实拜码头这种事,取决于有没有那个必要。
比如这个聚会,元正无法在这个聚会里得到什么好处,在原本的猜测中,元正以为戚永年会带着稷下学宫的高徒来到这里,想着看看能不能收买几个稷下学宫的人才。
如今,一切成空。
诸葛清风又是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人,这已经让元正很不爽了。
不按规矩办事啊。
若是知道诸葛清风也在这里的话,元正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到这里的。
每一个主事者都有一个惯性思维,那就是希望读书人给自己做事,却不希望和读书人合作,更不喜欢忽然间冒出来的读书人。
一点都不爽利。
钟离奋看了一眼元正腰间的佩剑狱魔,本能告诉他,这是一柄极为危险的利剑。
他也没有嘲讽,而是平静说道:“小家伙,你就真的那么自信,同境界一战,可将我轻易胜之?”
姬清泉闭着眼睛,不闻不问,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
诸葛韶荣颇有兴致的将眸光放在了元正的身上,敢这么直接和钟离奋对话,年轻人里面,元正怕也是第一人啊。
神隐门在江湖中的名头还是比较响亮的,门内高手如云,钟离奋也是一个硬茬儿,年轻的时候,将不少高手挑落下来,才成就了如今的名头。
但是钟离奋从来都不会为难年轻人,这和风度有关系。
不过遇见不太懂事的年轻人,钟离奋也会下意识的调教一下,这和责任有关系。
元正道:“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如你觉得不是那么的爽快,你我大可同境界一战,我无所谓。”
钟离奋愣了愣,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直觉了,这个年轻人竟然比自己还要直接。
一直不说话的戚永年也起哄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同境界一战,分出个高低来,可好?我们更无所谓,反正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诸葛清风想打一个圆场,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元正和钟离奋离开了作为,来到了宽敞的竹林之外,两人相隔对立,一阵无声。
这一次,元正并不打算拔剑,同境界一战,用狱魔,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钟离奋见状,从容道:“年轻人,我让你三招,你先来。”
尉迟阳没有去看,而是淡淡然的喝茶,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