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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齐冠洲愿意看到的局面。
这也是元麟对廖寒星的补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是这么个道理。
廖寒星愣了愣,然后说道:“军伍之中的事情,也不知道我家成儿能不能应付的过来,再说了,万一给大殿下添麻烦了,我的心里也难受,成儿的心里会更难受的。”
元麟微笑道:“无妨,从打杂的开始做起,和大哥朝夕相处一段日子以后,也就上道了,我的大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不是那么飞扬跋扈的人,也愿意照顾廖成,这个包票,我还是敢打的。”
廖寒星这一次真的是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客套话。
站起身来,微鞠一躬道:“那就麻烦二殿下了。”
这个时候,齐冠洲的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孤零零的将军()
追随武王元铁山很多年了,齐冠洲在元派这个旗帜下面,得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
其实一开始追随元铁山的时候,也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去处,当兵,可以吃饭,哪怕会战死沙场,但五脏庙能够得到很大的保障,起码比那些同野狗争食的人要强很多。
第一次和元铁山出现在战场上,齐冠洲记得很清楚,元铁山属于典型的不怕死不怕累的那种人,英勇作战,所向睥睨。
也很懂事,深的上面的人喜爱。
本来齐冠洲心里直打鼓,可看到那么多人心里都向着元铁山,索性就追在了元铁山后面。
对于身边的人,元铁山一直都照顾的很好,齐冠洲也是深的元铁山的信任,尤其是在战后时期。
慢慢的,齐冠洲也就自然而然的升官发财了。
六骁将里面,唯有齐冠洲肚子里算是有点墨水的人,为人处世,相当的狡猾。
也只有齐冠洲一个人,在最初的时候,追随元铁山,是心术不正的。
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可齐冠洲自己是知道的,兴许,这个时候,元铁山已经知道了。
元麟把话都说得如此明了,廖寒星也答应了。
其实齐冠洲并不认为廖成去了元青那里以后,可以谋得体面地一官半职,顶多,也就是处理一些杂务。
可廖成是读过书的人,元青也是稷下学宫里的高徒。
如此一来,廖成很有可能成为元青的知己相交。
这不是齐冠洲愿意看到的局面,这些年以来,齐冠洲和廖成之间,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口头上,还是比较亲热的。
实际上,廖成并不喜欢齐冠洲,打心眼里不喜欢。
无关当年旧南越的屠城惨案,只是单方面的不喜欢齐冠洲的为人处世,过于有腔调,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至于齐冠洲,也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廖成,顺带抱着利用一下的心态。
五绝堂若不能成为自己的五绝堂,那么五绝堂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齐冠洲也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路给走到了这一步。
当初元正要子午,齐冠洲看其是庶子,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打发了。
后来,元麟来要子午,齐冠洲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嫡子的腰杆儿,自然就要硬气很多了。
没办法,将子午送给了元麟。
可子午,不是齐冠洲的子午,而是五绝堂的子午。
元麟所记得的,也只是五绝堂廖寒星的人情,至于齐冠洲这里,元麟自动的忽略了,反正属于六骁将之一,反正元麟的父亲是元铁山,也有着这样的本钱。
让齐冠洲感到惊慌的地方并不是没有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个时候若是巴结廖成,已经来不及了。
而根本在于,这不知不觉得,齐冠洲的路,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元青早晚都是武王世子,这一点毋庸置疑,近几年来,齐冠洲不用刻意的安排什么事情,就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也就是说,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完全都是多余的。
老三在外面自立门户。
老二要走什么样的路子,暂时还不知道。
老大是世子。
其实,元铁山早已经将这些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只是元铁山低调,元铁山不说罢了。
只能齐冠洲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太监操着皇上的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元麟略作停顿道:“还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带着你去瀚州吧,开春之后,大哥需要准备的事情也有很多,你去了,反而有些不太方便,到了夏季,庄稼还在地里,也不会发生战事,你去了,可以趁着整个夏天,好生的融入瀚州地界。”
春种秋收。
春秋,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古往今来,行军打仗,不是春季,就是秋季。
廖成有些底气不是很足的说道:“我单论武道修为,其实很差,才华而言,我没有经历过秋后殿试,也不知道自己的深浅,我心里没底。”
元麟道:“无妨,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了,在那里,也有不少青年俊彦,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廖成觉得,自己不想要靠着子午的人情混前途,而是想要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给自己拼搏出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未来,也不说多好了,能够光宗耀祖就好,能够世代簪缨就好。
可眼下不管怎么看,都是靠着子午的人情,混前途当中,皇城里的那条路,明显是走不通了。
瀚州那里如何,廖成不知道,只是希望,自己以后可以成为一个对当今武王而言,是一个有用的人。
自己的本事大小,真的有待考验,这些年来,整个五绝堂几乎都生活在齐冠洲的阴影之下,廖成心里厌倦了,可是自己无能为力。
他倒是不清楚齐冠洲眼下在武王心里是一个怎样的位置。
也只能但愿,去了瀚州之后,五绝堂可以在旧南越的江湖里,更上一层楼,若有机会的话,尽量让每一个兄弟们,都有官身加持,不用再去做江湖野游了。
江湖野游,最是悲凉。
看似前途无限,实际上到了晚年,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等死了的时候,连挖坑抬棺材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江湖野游,一抓一大把。
齐冠洲这会儿意味深长的对着廖成说道:“小伙子去了瀚州,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也不要害怕给人家添麻烦,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若是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大可以请教身边的人。”
“那里可不是咱们九真郡,那里可气派了。”
元麟喝了一口茶,这会儿,后厨那里总算是忙活完了,开始上菜。
这一顿酒宴,齐冠洲的心里是相当的不舒服,可元麟来了,齐冠洲也不得不笑脸相迎,尽量不要让元麟讨厌自己。
其实元麟也不讨厌齐冠洲,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生存方式。
恰好,齐冠洲的生存方式,适合混迹于庙堂之中,可在武王这面旗帜下,齐冠洲的生存方式,就不是那么的好使了。
人各有志,人各有前路。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连累()
入秋以后,秋雨连绵。
江南的秋雨,下起来是淅淅沥沥,也是没完没了的。
雨幕中,元正走出了闭关的山洞,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故作掐指一算,如今算是到了深秋。
心里空荡荡的,哪怕这一次的闭关是成功的,元正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元境,对于世间多数武夫而言,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元正不到及冠之年,就已经完成了这样的壮举。
实意之法,也在这一次的习惯当中,彻底的修行大成了,腾蛇精血,还剩下了五滴。
自己也用不着腾蛇精血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皇城里的时候,给自己的父王送一滴,再给自己的二哥送一滴。
师姐单容那里,自然是不需要的,单容不喜欢别人送她东西。
元正玩味的笑了笑,无缘无故的想起了天狗,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天狗得了山宝之后,境界修为到达了什么地步,会不会对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怀恨在心?
扛把子低眉顺眼的绕着元正转悠了三个圈子。
下山的路,有些泥泞,不过对于元正这个境界的武夫,雨露不沾身,湿气不入体。
无论去了哪里,身上都不会沾染任何的脏东西。
元正走在前面,扛把子跟在后面。
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走下了朝天峰。
朝天峰周围,是一片灌木林,这一段日子,连绵的秋雨下着,却并不影响秋收的喜悦。
山里,有许多的药材,采药人压根儿就不害怕连绵的秋雨,冒着雨,来采药,多卖点银子也是挺好的,老百姓都知道,不久之后大秦和大魏之间有一战。
乱世中,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加的体贴了。
灌木丛里有脚印,看其大小的话,应该是一个女子的脚印。
秀气婉约,挺符合南方姑娘的。
当初来江南的时候,元正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和一位漂漂亮亮的南方姑娘好好地睡一觉,现在,他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先天阳气,还是没有再生的迹象,抵达了元境之后,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天地法则化为己用,提炼精粹,去其糟粕,体内真元,磅礴和纯正,若是童子身的话,想来会更加的厉害。
可元正当下的真元,有些一言难尽,量虽然大,可是不够体面,因为不够纯粹,也没有杂质,总的来说,就是精气神不足。
若非《沧海六合》《本经阴符篇》这两样顶级功法支撑着元正的武道修为,兴许,同境界一战,元正还真的不是寻常元境高手的对手。
还有狱魔,抵达元境之后,元正本来觉得,凭借自己雄浑的真元,可以对狱魔多多管教一番。
结果,狱魔还是和以前一样,桀骜不驯,元正眼看着,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木剑开花来压制。
走着走着,元正遇到了一位姑娘。
迷蒙的烟雨当中,那姑娘穿着一袭破布麻衣,脚踝和手腕的位置,流露出大片雪白,葱白的手指上,还有着许多泥巴,如果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是更好,可惜,这个姑娘是一头清爽的短发。
看脸型的话,瓜子脸,柳叶眉,水灵灵的大眼睛,搭配着一头长发会更加好看一些。
不过一头清爽的短发,更能体现出这个姑娘的不屈意志。
虽然说是一个姑娘,单从年纪上来看的话,比元正大,元正叫一声姐姐才是应该的。
定睛一看,那个姑娘转过头来,也看向了元正。
元正愣住了,因为他认识这个姑娘,她是慕云。
当初在地禅寺的山下,慕云拦住了元正的去路,和元正之间,做了一笔生意,那笔生意,也是正儿八经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元正没有少慕云的银子,慕云也没有多要。
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的是非。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元正和他的万里烟云照了,慕云手里拿着一个锄头背负背篓,正在四处寻找药材。
元正柔和道:“好久不见,近几年以来,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慕云的神色有些黯然,不像是曾经的那个慕云。
曾经的慕云,花枝招展,朝气蓬勃,活泼可爱,有点像是如今的商静秋,不过比起商静秋,慕云更多了几分古灵精怪,以及半生不熟的江湖经验。
因此,看到眼前的这个慕云,元正有点不愿意承认这个人是曾经的那个慕云。
慕云道:“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都是我自己自作作受。”
说话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了一位约莫五十余岁的老妇人,老妇人穿着一身料子上佳的素衣,手里拿着蛇头杖,脚步不快不慢的走来了。
看见慕云和别人闲聊,呵斥道:“小丫头,不好好的给我挖药材,竟然在这里勾三搭四的,难道是想要挨鞭子了吗?”
元正感觉到这里面出了不少事情。
手拿蛇头杖的老妇人临近一看,才发现了元正,以及元正身后的万里烟云照,脸色大变。
有些惶恐,能骑着万里烟云照的人,这个世上,没有多少。
元正开口道:“她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让您封住了气海穴与丹田,成了一个在秋雨天挖药材的苦力。”
略微感应一番,元正便知晓如今的慕云,有些压抑,身不由己。
又感应了一方,还好,处子之身还在,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往往会经历人间炼狱,人性的阴暗,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就是元正!”
元正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是我,莫非你我之间,还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