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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腿虽说不会有所大动作,可眼睛和心思,总得爽上一爽。
梦里楼深处,除了那些人伦常事之外,也有许多欣赏才艺的富贵人家。
猛然之间,元正骑着万里烟云照,轰然一声降临在了梦里楼的后院里。
当下,无论是那些姑娘们,还是客人们,还是丫鬟仆人们,都惊了一惊,吓得连退三步。
骑着万里烟云照入青楼的人,天底下怕也只有元正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青楼里不少人吓得脸色苍白,谁都能看得出万里烟云照凶威赫赫,正在四处打量,真害怕稍有不慎,扛把子张口喷出一道火焰球,直接烧了整个梦里楼。
刚进入这里面的客人,更是转身把腿就跑,不想惹祸上身。
一位见过一些世面的钱婆带着满脸褶子的笑容,缓步走到了元正面前,拘谨的言道:“这位小爷,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是不是碧珠和欢儿不听话,若是让小爷哪里不舒服了,小爷吩咐一声即可,我们也会好生教育一番那两个丫头的。”
也是这位钱婆,前些日子招待元正的,勉强能说得上话。
所谓教育,就是带回来一顿毒打。
青楼里有些姑娘,性子不好,让客人不舒服,不高兴了,客人自然有所反馈。
到时候那些姑娘们,必然会被膀大腰圆的壮汉吊起来毒打。
如果一顿毒打不行,那就十顿毒打,直到那些姑娘们懂事儿为止。
哪怕是青楼,也有着青楼的规矩。
一尊万里烟云照在这里,谁还敢来找姑娘们作乐,钱婆也是担心元正在这里时间太长,影响了梦里楼的生意。
元正并未正眼看钱婆,而是探出神识,正在四处搜寻,看看这里到底还有些什么能人异士。
略微感知了一番,元正就发现和自己境界相当的人,竟然有五个,不过正在行房作乐当中,属于江湖中人,身上没有刺客的痕迹。
至于剩下的,人数太多了,元正一时也不好分辨。
元正随口对钱婆说道:“不用你教育了,我已经打死了她们,顺带来你梦里楼看一下还有谁想要对本公子图谋不轨。”
钱婆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有些生气,至于周围的丫鬟仆人和姑娘们,听到这话,无不是后背发凉。
瀚州有许多将种子弟,在青楼里稍有不痛快,就直接抓回去,丢进蛇窟,或是扔进猪圈里,或是直接带回军营,到时候那些姑娘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不过渝州这里,倒还是没有出现过这般恶劣的事情。
这位钱婆也能看出元正是一个老手,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到梦里楼,坦白杀人的事实。
就算生气,也毫无办法,能骑着万里烟云照的人,别说是他们了,渝州郡守亲自来了,也只能干笑上几声。
钱婆心里不悦,却也理智的问道:“不知晓那两个丫头犯了什么过错,能让小爷你下如此毒手?”
元正这才看着这位浑身锦绣的钱婆说道:“不是说了吗,图谋不轨,我还想来这里看看,还有谁想要图谋不轨,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下意识流露出威压,这位钱婆不由自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人家身子骨本就脆弱,膝盖那里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一声清脆的声响,就能听出膝盖废了。
青楼养的护院们也很懂事儿,哪怕膀大腰圆,手里握着长枪短棒,也不敢上前一战。
梦里楼出了这种事,客人们的反应也是极快,完事儿的立即提起裤子就走人了,刚进来的转身就走,半中间的,也加快了速度。
便是欣赏小曲,舞姿的,也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青楼本就是是非之地,都出事了,哪里还能久留。
第四十七章 心塞难过()
这位精通人情世故的钱婆逐渐的意识到事情大了。
她从未想过这位公子哥,武道修为如此深厚,的确有着在梦里楼恣意妄为的资本。
元正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和碧珠、欢儿继续翻云覆雨上几日,自己的身子骨还真会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榨干净的。
便是现在缓过来了,仍然觉得丹田虚浮,真元不够精炼。
元正漠然问道:“碧珠和欢儿,来到你梦里楼多长时间了?”
钱婆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吓得更难受,勉强挤出一抹谦卑笑容回道:“已经三年了。”
三年了?!
元正不假思索的增加钱婆身上的重力,钱婆的膝盖位置爆响不断,便是连小腿,都骨骼开始玉碎。
“我不知道你教育姑娘们是如何教育的,可是本公子教育你,就是这么教育的。”元正不相信道。
周围围观的打手们,看的心里着急,又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那些丫鬟们,吓得连连退后,不过好多姑娘们,心里倒是出了一口恶气,这个老辣婆,也有遭报应的时候。
可脸上,依旧装出了一副含情脉脉,伤心欲绝的模样。
钱婆疼的龇牙咧嘴,嘴角有血水涌出,发出一声凄厉的呻吟,老人家痛苦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渗人,宛若大限将至。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如此问责,自然不是小事。
可是欢儿和碧珠真的是三年前来这里的。
“老婆子我说的是真话,还望小爷手下留情啊…”钱婆有气无力的说道。
青楼里的人,没有情义二字可言,能如此嘴硬,倒也有可能是真话。
元正继续问道:“我再问你,欢儿和碧珠来之前是何背景,从何处来,又是何人带来的。”
问的如此详细,周围的姑娘们心里也预感到了欢儿姐姐和碧珠妹妹估计是干下了人事了,好奇而又担忧。
钱婆忍住蛇鼠钻心的痛楚回道:“当初她们两个是被一个汉子带过来卖了的,那汉子拿了钱就走人了,听说是南边某个富贵人家败亡,被债主卖在这里抵债来了。”
元正逐渐的松缓了钱婆身上的压力。
钱婆感觉到重力在消失,却也萦绕不散,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小爷手下留情啊。”
这时候,深处走出来了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男人,一身青黄色锦衣,虽不至于锦衣玉带,也算是一个体面人。
模样还算英俊,可是眼圈有些发黑,一看就知道是平日里纵欲过度的原因。
气度也算是儒雅,上前来双手作揖道:“我是梦里楼的主人,敢问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要杀人,也请给个理由啊。”
见到掌柜的来了,那些壮汉打手们心里有了些底气,青楼是有背景的人才敢开的销金窟,听闻这位大掌柜的和渝州郡守也有些横向关系。
元正漠然看向这位大掌柜的说道:“我并不在意你是谁,也无需给你一个交代,告诉你背后的人,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有灭顶之灾。”
这个男人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骑着万里烟云照的人,说出这种话,还是可信的。
双手作揖,徐徐退下,也不管这位钱婆的死活了,哪怕这位钱婆给自己拐来了不少姑娘雏儿,挣了很多银子,都不在意了。
人心就是如此。
元正细思极恐,若是三年前来的,便就说明是大魏庙堂里某个大佬安插在西蜀的眼线,暗中观察西蜀的动向。
只是恰好知道自己来了,就顺势谋杀元正。
大魏明面上不在乎西蜀的死活,只在乎这里的战略位置,不过背地里,该安排的习作和谍子,一个都没少。
身份会泄露,自然是扛把子的原因,万里烟云照太显眼了,也很容易推断出一个人的具体身份。
而后,顺其自然的将欢儿和碧珠安排给了自己,进入了翠竹居。
这里面的门道,天衣无缝啊。
却也让元正得知,西蜀是江湖野游和大魏习作和平共处的风水宝地,只是平日里,互不打扰罢了。
继续问责这个钱婆,也是毫无意义了。
“日后收买姑娘们的时候,最好调查一下底细,有些姑娘们,可真是浑身软刀子啊。”元正漠然道。
“公子教训的是。”梦里楼大掌柜的奉承道。
元正拍了拍扛把子,旋即万里烟云照震开双翼,顷刻之间离开了此地。
梦里楼里冷冷清清,几个壮汉们立即太来了担架,将这位钱婆往医馆里送去,应该不会是秦大夫那个医馆,因为元正的翠竹居距离那个医馆很近。
他们也不会蠢到去那里找晦气的。
元正驾驭万里烟云照御空而行,忽然间扛把子朝着三里之外的渡口那里去了。
清平江横跨整个西蜀,在渝州城也有分支。
渡口这里,火把照亮了整个夜晚,三五个黑衣人将一位锦衣玉带的中年男人五花大绑,还给打断了双腿,令其跪在了秦大夫的面前。
秦大夫负手而立,看都没看这个中年男人,眼角疑似还挂着几分不屑,阴郁不羁的气度,令人动容。
元正来了,万里烟云照轰然降临地面,卷起一阵劲风。
秦大夫冷笑道:“风太大了,就不知道轻一点儿。”
元正跳下扛把子庞大的身躯,临近一看这个中年男人,有三分儒雅,七分豪迈,透出一股肃穆,纵然被打断了双腿,依旧不冷不热的样子。
很明显是吃大魏俸禄的人。
元正对秦大夫说道:“大夫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短暂片刻,就已经办下了此事。”
秦大夫淡然笑道:“你都给了十万两黄金,我当然要负点责任了。”
元正定睛一看,这个中年男人起码有道境修为,可他不走运,遇上了西蜀双壁之一的秦广鲁。
“你后面的人是谁?”元正问了一个老套的问题。
锦衣玉带的中年男人敷衍道:“我后面的人是谁,于你而言不重要吧。”
元正探出一只手,中年男人的身上锦衣碎裂不少口子,腰间玉佩炸碎,从其袖口深处,搜出来了一枚紫金色的令牌。
这时候秦大夫和自己的手下纷纷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令牌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齐”字。
中年男人流露出一抹狞笑道:“你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的有心无力吧,呵呵呵。”
元正随手一挥,这位中年男人浑身上下筋脉骨骼粉粉玉髓,顺势倒向了这里还不算汹涌激荡的清平江里。
被淹死,估计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是的,元正心里此时非常的难受,尤其是看到这个令牌的时候,一把捏碎了这个令牌,他真希望没有看见过这个令牌。
秦大夫和手下们这才转身,看元正的脸色如此郁闷,大概就知道了一个老套的剧情。
安慰道:“到底是你啊,所修行的功法如此神奇,可轻易控制人心,取人性命,高深奥妙的紧啊,连我都有些羡慕了。”
元正礼貌回道:“大夫说笑了,雕虫小技,在大夫这里估计是不够看的。”
秦大夫说话的本事很高,是一句场面话,实际上,对元正所修行的功法,也的确深觉佩服。
“夜已深,我们就回去了,你独自在这里静一静吧,这里的清平江渡口的风儿,还不算清冷刺骨。”
秦大夫撂下这句话,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夜色里,秦大夫的手下一一散去,最后只剩下了秦大夫一个人走向回家的路。
元正微微靠后,靠在了万里烟云照的背上。
呢喃道:“竟然是齐冠洲想要杀我,意想不到啊。”
武王麾下有六骁将,齐冠洲是其一,人虽然不在瀚州,远在旧南越地界,如今得知元正外出游历,竟然也放下了繁忙的军务,调动了一下安排在西蜀的谍子。
齐冠洲可是自己人啊,以往武王府过年的时候,齐冠洲定然不会缺席,也曾和元正一起狩猎南山,驱车猎鹿,彻夜不归啊。
听武王说过,齐冠洲在元正小的时候,还抱过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那个中年男人死之前说的不错,元正这会儿的确是有心无力啊。
第四十八章 人心难测()
瀚州,武王府。
书房里,元铁山手上拿着一份信纸,正在仔细端详。
陈煜坐在对面,沏茶,眉头微皱,静等武王的下文。
良久后,武王将信纸递到了烛火边,烛火摇曳,引燃了信纸之后,微微摇晃了几下,屋子里的阴影徘徊不定。
元铁山平静道:“庞宗昔年灭蜀,纵然功不可没,却也凉了人心,我安插了部分眼线在西蜀,如今的西蜀,隐约有崛起之势啊。”
陈煜应道:“西蜀双壁的下落不明,按年纪来看,也快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过以他们的武道修为,活上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元铁山玩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