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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齐冠洲大怒,心里却是没底了。
旧南越的总共兵力,对外宣称,有二十万,实际上,有接近三十万。
可头一战,就损失了八万兵力,如今就真的剩下二十万左右了。
襄陵镇一战,胜负虽说是两说之事,可秦广鲁打出了士气,打出了军心,兵锋正盛。
襄陵镇的将士们,心中难免有所起伏,士气萎靡。
想到这里,齐冠洲的心里更加糟心了,论领兵作战的才华,齐冠洲和秦广鲁之间,谁上谁下,不太好说。
西蜀双壁能够成名,那是建立在蜀道险要的基础上。
齐冠洲能够成名,那也是武王元铁山带出来的。
可旧南越,齐冠洲占尽地利,对方却有天空战车,大地战车,等于变相的和秦广鲁进入了正面相持的地步。
如此算来的话,自己反而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据了。
还好,齐冠洲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未虑胜先虑败,在秦广鲁要进攻旧南越的时候,就已经传信给雄州的守将孙玉树。
雄州原先是寄建功的镇守之地,战事爆发之后,寄建功作为第一猛将,自然去了武王身边,不过雄州有接近六十万大军,有一大半,都是寄建功的老底子。
虽说寄建功带着自己的精锐去和武王汇合了,可是寄建功操练出的兵马,在质量上,不会太弱。
孙玉树,原本是寄建功的副将,如今成功代替了寄建功的位置,党派之分当中,孙玉树不属于庞炉,也不属于元派,有着自己独立的一个体系,估计内心深处,还是倾向于元铁山的。
齐冠洲暂时不指望孙玉树,向谋士范义问道:“接下来一战,你是如何看待的?”
范义沉思道:“襄陵镇一战至关重要,若是败了,秦广鲁就会在旧南越有容身之地,若是胜了,也能将秦广鲁拒之门外,继而趁势反攻。”
齐冠洲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说我已经知道的。”
范义硬着头皮说道:“我意,在襄陵镇附近山野,设奇军,伏兵,绕袭秦广鲁左右两翼。”
“牵扯对方的天空战车与大地战车。”
“中路,可放手一搏,秦广鲁虽勇猛,可麾下将士,不如我军精锐。”
齐冠洲想了想,本想着给秦广鲁设置一个陷阱,令其进入襄陵镇,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但秦广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中计的人。
“准,速去安排。”
。。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开花之果,身世之谜()
越过重重关卡,走过熟悉的山和水。
走过郭喜军曾经战斗过的永昌平原,进入漫漫蜀道,又来到了渝州城,有一家客栈是张美娘曾经开的,有个医馆,是秦大夫曾经开的,郭喜军教书育人的地方,也有了新的主人。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然,风景就在眼前。
郊外山野之间的凉亭中,茶香四溢,时令小菜一满桌。
从苍云城抵达这里,是一段漫长的旅途,元正从未觉得,会是如此的漫长。
元铁山,陈煜,寄建功,元正,四人围坐一桌。
气氛和当年在武王府的时候有些类似,却已经变了味道。
元铁山自己也没有想到,小儿子会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从苍云城来到旧西蜀大地上。
有蒙金陪伴着,元正想要去什么样的地方,便可以去什么样的地方。
寄建功咧嘴笑道:“好小子,你竟然敢来这里,难道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经属于大魏的叛徒了吗?”
听到这句很真实的玩笑话,元正轻声回道:“叛徒的数量,可能会越来越多的。”
寄建功哈哈大笑道:“小伙子,有魄力啊。”
陈煜柔声问道:“贵儿,如今在云端上城,可还安好?”
“你们两兄弟,相处起来,可还融洽。”
旧南越一战的事情,元正已经听说过了,陈贵研究出来的大地战车,和天空战车,担任起了万人敌的角色,不到冥境根本无法正面撄锋,所到之处,所向无敌,可轻易破开敌军阵型,天空战车,也可轻而易举的压制整个战场。
知道这样的战果之后,元正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微笑道:“当初哥哥研究那些奇技怪巧的时候,你作为当父亲的人,应该好生支持一下,旧南越一战,天空战车和大地战车全部出自于哥哥的手笔,一辆大地战车,等同于一位万人敌。”
“若是大地战车和天空战车,可以大范围制造出来,大魏根本用不着害怕大秦铁骑,甚至,大魏依靠陈贵哥哥的才能,兴许,还能统一了整个天下呢。”
陈煜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旧南越一战,虽说还没有达到襄陵镇里,可是大地战车和天空战车的风声,已经传了出来。
自己的儿子,在小的时候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起初,陈煜是真的认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在某些地方上先天不全,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错了。
如此重要的战略资源,竟然就被自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还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陈贵如今在元正的旗帜下。
元铁山抿了一口茶,很认真地问道:“接下来,你是真的打算进攻灵州,继而拿下冀州之地吗?”
元正心里一沉。
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可那样,迟早都会在战场上和父王遇见,到时候父子反目成仇,这样的局势也是必然的,元铁山生死都是大魏的武王。
西北一战,很快就要开打了,父王和青州之地的三位亲王,想要彻底分出胜负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短时间里,元正还不会和自己的父王走到对立面。
元正应道:“是,拿下冀州之地,就要向雄州之地进发了,雄州的孙玉树,貌似是建功叔叔的左膀右臂,代替建功叔叔,镇守雄州大地。”
“这一战,好像有点麻烦,算是同室操戈的一战。”
寄建功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从大体的战略上,元正纵横于南方一带,无疑是正确的,南方至西方,也可以形成一个横向的战略纵深之地。
想要快速成为一方诸侯,元正也只能走这样的路子。
一切顺利的话,孙玉树会投降元正,元正也会兵不血刃的拿下雄州之地,成就自己的气候。
但那是不可能的,孙玉树真的投降了,就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父王元铁山,大魏的庙堂之上,定然会抓住这件事不放,而且,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无关痛痒的口诛笔伐了。
在战略上,给自己的小儿子放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就是现在,元铁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于庙堂之上的压力,元正也清楚,钟南拿下青山郡的那一刻开始,父王就已经替自己背负了很大的罪责。
元家的人,看似不在同一个地方共事,可最后得到好处的人,都是元家的人。
寄建功无奈笑道:“如此一来的话,孙玉树还真的要和你恶战一场,就算想要投降,那也是建立在兵力消耗差不多的情况下,或是断绝粮草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要做出一个誓死不从的样子,给陛下看看,给这天底下的悠悠众口看看。”
元正道:“灵州之战,马上就要开启了,我拿下董天铎,并非难事。”
“你们若是进攻青州之地,如此,霸州境内的驻军,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我略作整顿,招兵买马一番,就要进攻冀州之地了,怎么算,打到雄州之地,那也是明年的时间了,今年,是不太可能和孙玉树兵戈相见了。”
“这一年的时间,西北一战,会落下帷幕,大秦更加精锐的铁骑,也会浮出水面。”
“大夏之地,派出来的,应该不仅仅是百万雄师了。”
“大周,也会和江南的水师谢华,鏖战在一起,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胜负的。”
“大魏和大秦,是眼下的主要战场,按照我的推测来看,百国余孽,不会在大型战场冒出头来,会在大夏之地,大周之地,出现多股军阀,之由此展开暗无天日的混战。”
“如今大魏国君,也是无可奈何,自己的国家沦为了主要战场,他想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同时,也想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将其余三国的实力,好生消磨一番,随后,在伺机而动,趁势反攻。”
“当今陛下这一步棋走的极为不错,有容乃大。”
“父王和大哥,预计在不久之后,就会出现在同一片战场上,江南之地,应该会派遣一位资格深厚的将军前去制衡,那个人,不是庞宗,就是陛下最为信任的某位心腹。”
“我所能猜测到的局势,就是如此了。”
元铁山和陈煜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恍惚,短短数年之间,正儿就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寄建功道:“你来我们这里,估计也不是为了此事吧。”
元正道:“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叔叔的眼睛啊。”
寄建功得意道:“那是当然。”
元正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父王从小到大,都极为宠爱元正,几乎将最好的,都安排在了元正身上。
元正也不是一个木头,可是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由不了自己。
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们有一天,终归要在战场上相见的话,都不要留手,父亲乃是天境高手,我的麾下,也有天境高手,到时候证明一战,宣告整个天下,你我立场不同,分道扬镳。”
“如此,可以堵住整个天下的悠悠众口,而我,也可以放开手脚的开疆扩土。”
“不过那个时候,我应该不会在大魏之地浑水摸鱼了,可能是大秦,可能是大夏,可能是大周。”
元铁山很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深沉问道:“这个主意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背后有高人指点。”
元正平静道:“是我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你我之间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我是庶子,想要逆天改命,除了举兵造反,没有其余的办法了。”
“主流如果不认可我,那我就征服整个主流。”
“也许在以前,我没有这样的勇气,在父王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两次战役之后,我的麾下也死了不少人,那都是我的心血,如今,我也是为人主上的存在。”
“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辜负了信任我的人。”
“父王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违背了大魏的君王社稷。”
“拿下灵州之后,我可能还要死掉不少将士们,甚至有些和我相交颇好的某些将军们,也要死在战场上。”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自古如是。”
“语气婆婆妈妈的,磨叽个没完没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来一个利索的。”
这也是鬼谷子,对元正最深沉的教诲之一。
父子两人的立场不同,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元铁山苦笑了一声,看着元正腰间的佩剑开花,说道:“如今,你能够拔出开花了吗?”
元正意外道:“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元铁山微笑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就是随便问问。”
陈煜和元铁山,此刻沉默不语,陈年旧事涌上心头,既有欢喜,也有难受。
元正道:“当初师傅送给我木剑开花的时候,我不懂得其中的深意,可是现在,我大概也猜测到了,父王和师傅之间的关系了,应该就是老丈人和女婿之间的关系吧。”
“我如果猜测的不错,开花,应该是我娘亲,生前的佩剑。”
“对否?”
元正的眼眶有些红润,两行清泪流淌而出。
作为一个儿子,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娘亲,也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
在元正的想象之中,自己的娘亲,差不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
以元正对父王的了解,估计娘亲若是不好看的话,父王也不会在意娘亲。
这是男人的通病,元正也有这样的毛病。
元铁山的鼻子发酸,心情极为难受。
陈煜和寄建功离开了此间,父子两人的事情,还是让父子两人去面对吧。
待得陈煜和寄建功走了之后,元铁山还是哭了出来,让一个天境高手哭出来,也是这世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元铁山说道:“是,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啊。”
元正轻声问道:“你和我的娘亲,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我的娘亲,又是因何缘故,而死去的。”
陈年往事,就要是翻阅看过的书本,再一次翻阅的时候,心情难免有些微恙。
元铁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认识你母亲的时候,我也不是什么武王元铁山,只是一个在军旅之中,刚刚得志的小将军。”
“那一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