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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道:“我只是路过此地,便来看看,都得到了一柄好剑,打算过两日就走,就害怕叔叔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间后悔将斗鬼给我,到了那时候,我怕也不愿意还给你了。”
齐冠洲哈哈大笑:“送出去的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怎能收的回来,你把叔叔我想的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一柄斗鬼,齐冠洲还是有那个气度胸襟的。
宴席上没有郑重的推杯换盏,齐冠洲也没有叫来自己的得力下属来陪酒。
只是简单地叫来了些许舞女助兴,时不时还暗示一下元正。
元正也看得出来有几个舞女的确姿色过人,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脸蛋儿。
心里虽有想法,但还是算了吧。
齐冠洲已经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一个实实在在的经验教训了。
宴席过后,便已经临近傍晚,范义亲自安顿元正以及花椒与茴香在厢房里歇息,直到他们三人都就寝之后,范义才回到了齐冠洲身边。
“三公子不胜酒力,已经睡了,那两位姑娘就在三公子隔壁的房间里。”范义禀告道。
齐冠洲眉头微皱道:“这是贵客,千万不能怠慢了,他们只要在这里一天,就当做老子一样伺候好,包括他们的坐骑。”
范义低头道:“明白。”
同样是这个夜晚,武王庶子重现踪迹,入了九真郡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
齐冠洲始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将军府里面,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和武王府那边一直都保持着隐秘的联系。
这种隐秘的联系,大概是从元正遇刺之后才开始的。
第六十一章 大鱼劲水()
入夜,将军府里一片清寂。
元正没有入睡,实在是没有入睡的心思。
一来这里是齐冠洲的地方,二来自己也快要突破道境了。
修成纵横圣剑之后,元正已经到达了象境后期,他强忍着那口气,没有入道境。
如今降服斗鬼,元正对剑道又有了新的认识。
斗鬼不算是名剑,起码元正没有听说过,不过就锋芒而言,也不弱于名剑。
很可惜的是,这一次元正来到九真郡,没有到达五绝堂,也没有看见过那柄供奉着的子午圣剑。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有个家伙用,总比没有好,这斗鬼也算是趁手了。”元正呢喃道。
盘膝而坐,体内真元汹涌浩荡,元正细心感悟之时,隐约间捕捉到了流动于周身的大道法则。
是一些零散的法则碎片,不成气候,却也能真实的感受到。
道境,便是对天地大道彻底的理解和利用,以及敬畏。
能捕捉到零星的法则碎片,元正便觉得体内的真元运转规律,比以往更加繁复了些许,就连对沧海六合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了。
他沉浸在这种感悟升华之中,不急不缓,循序渐进。
直到深夜,元正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浑身上下轻盈了甚多,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可以控制一方天地。
入了道境,便已经不算是弱者了,对于大多数武夫而言,道境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元正少年时代入道境,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
齐冠洲对元正的态度一直都很热乎,越是如此,越是让元正心生忌惮,被齐冠洲这样的人给盯上了,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还好,暂时齐冠洲是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的。
在这里浪荡了两天,元正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青楼,很老实本分。
临走的时候,齐冠洲率领两千铁骑,护送了元正三十里路,直到元正走上了官道,齐冠洲才率军离开。
胯下万里烟云照,腰间佩斗鬼,也算是威风了。
元正对两位姐姐说道:“我入了道境,道境初期,还是不知晓两位姐姐的境界修为到底有多么高深,是不是很失败?”
感知别人境界修为这种事,就像是识人断相一般。
有些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一目了然。
而有些人,或许以为他是一个绝世高手,实际上交过手之后才会发现不过如此。
还有一些人,以为只是一个杂碎,不起眼的小角色,结果翻脸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天大的背景来历。
花椒摸了摸五色鹿的鹿角,淡然应道:“公子不过舞象之年,就已经有了道境修为,还能算是失败?”
元正无以言对,扛把子瓮声瓮气,前方的道路崎岖,车辙很少,以他们的速度若是成心往江南之地而去,最多三五日功夫也就到了。
可元正不着急,他就是想要将大魏王朝的名山大川都走一遍,见见世面,总不能还来不及体会沿途的风景,就被下一件事情给拖入繁忙之中。
两座山相隔对望,中间是汹涌激荡的九真江,江上有九真桥。
这座桥是通往旧南越唯一的一座桥,也是战略位置最好的地方,眼下无战事,九真桥也没有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肃穆氛围。
九真桥很宽,约莫有六丈之距,十二根铁锁横江,随江流微微摆荡,透出风铃之声,犹如金戈撞击之音。
桥的对面,有一位蓑笠翁正在临江垂钓,那根鱼线很长,长达数十米,心想,就算钓上了一条大鱼,恐怕也拖不上岸吧。
元正微微握住没有剑鞘的斗鬼,骑着万里烟云照先行过桥。
那位蓑笠翁没有多大的反应,直到元正距离他还有十丈左右的时候,他开始收线,江流湍急,也实在是看不住他钓到了一条什么样的大鱼。
元正说道:“在这里如果能解决掉我,也算是在齐冠洲的地盘上解决掉了我,祸水东引这个计谋,运用的很接地气啊。”
蓑笠翁还在收线,不急不缓,还真的让他在江水里面掉到了一条约莫三十多斤重的黑色鲟鱼。
三十多斤重的鲟鱼,在江流之中略微摆动,力道随意可上升百十来斤,若是剧烈摆动,三四百斤也可以达到。
只有钓鱼的人才知晓,鱼儿在水中的气力是有多大。
将鱼拖上岸,放入早就准备好的鱼器里面,蓑笠翁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鱼竿,才说道:“公子有万里烟云照,如今又有两位剑侍,此番前来我也带来了一些老兄弟们。”
言语间,七位高低胖瘦各有不同的青衣人头戴斗笠,面部覆甲,不急不缓的从蓑笠翁的后面走来。
元正大概看了一下,都是道境后期的高手,勉强算是同境界。
有人手里是匕首,有人手里是长枪,有人手里长剑,有人手里是斧钺钩叉。
作为刺客来说,他们手里吃饭的家伙,也算是颇具特色了。
元正不着急不着慌的说道:“我不在意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可这九真桥是联通旧南越与外界唯一的桥梁,可不要损毁了。”
蓑笠翁道:“那是自然。”
万里烟云照一飞冲天,眨眼间就到了对岸,张口便是一道雷炎光柱射向了那位手中长枪的小胖子。
长枪在手,小胖子心里也就有了底气,面对万里烟云照盛烈的攻势,只是手中长枪微微一抖,抖出一道枪花,便将这一道雷炎光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万里烟云照。
在半空中,迸射出一道灿烂的弧线。
元正跳下万里烟云照,双手握住斗鬼,一剑竖劈而下,剑气激荡磅礴,一剑可断山岳。
极为利索的将这一道被反弹回来的雷炎光束劈成了两半,徐徐消散在风中。
蓑笠翁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九真桥的桥头,静静的看着,让其余的七个老兄弟们完成这件事。
因为对面,还有两位背负剑匣,骑着五色鹿的少女剑侍,让蓑笠翁不得不照看着。
使用长枪的胖子见状,仿佛是来了兴致,主动朝着元正冲去,长枪猛然一刺,一道闪烁着雷弧的枪龙轰然迸射而出,没有多余的修饰,就是要和元正硬碰硬。
而胖子自己,在那道枪龙冲过去后,也是紧随而至,长枪背负在身后,疑似准备好了一招威力巨大的回马枪。
元正一剑简单的落下,这一道枪龙瞬息土崩瓦解,而笔直端凝的剑意更加雄伟磅礴,直冲冲的落向了那个手握长枪的胖子。
胖子见状,因为面部覆甲,看不出表情,可小腿肚子明显打了一个摆子。
他已经知道元正在道境初期,却不知道手中的剑竟然如此锋利,他的剑道如此威猛。
眼看是躲不过去了。
顷刻之间,又有三人杀向了元正,匕首,长剑,手斧,同时袭来。
元正活学活用,握住斗鬼,猛然一剑横劈开来,暴烈霸道的横剑意如天地铡刀般,轰然落在了这三位刺客的身上。
功夫一横一竖,剑道一纵一横。
当!
三声巨响同时爆发,杀来的三位刺客,眨眼间,便被拦腰斩断,血花绽放,从空中坠落,估计掉进九真江里,也会喂了里面的大鱼。
元正趁着那位长枪在手的小胖子还未彻底避开之前的那道纵剑意,直接泰山压顶的一剑,劈向了小胖子。
胖子见状,头大如斗,不得已之下,只好架起手中长枪格挡,却因为此,肩膀的位置,被纵剑意洞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发出了一声闷哼的惨叫。
这一剑势大力沉,元正没有动用任何的剑术剑法。
就是想看看,斗鬼到底有多么的锋利…
第六十二章 凶剑()
斗鬼的剑刃距离小胖子的枪杆约莫还有三寸左右。
小胖子额头两侧的冷汗溢出的更多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横卷天下的煞气。
剑压而下,没有任何的悬念。
小胖子的长枪断了,小胖子整个人被一剑分成了两半,地面上,血腥十足。
蓑笠翁的七个老兄弟们,现在还剩下了三个,四个死在了元正斗鬼之下。
到这会儿,蓑笠翁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劲,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元正并未有人任何的剑道修行,也无拿手的兵器。
就连断魂都送给了柳青诗。
就算武王庶子离开瀚州,修行了一段时间剑道,也不至于如此犀利。
蓑笠翁下意识的联想到,武王庶子藏得要比所有人都想象的还要深刻。
另外一边,斧钺交响,叉子乱舞,万里烟云照怡然不惧,以扛把子如今的实力,面对三位道境的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元正手握斗鬼,来到了蓑笠翁的身后,冷笑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我还有两个剑侍,她们的实力应当在我之上,还未出手,怎么看,你都必死无疑。”
蓑笠翁转过身,再也没有临江垂钓的闲情雅致。
平静问道:“这柄剑叫什么名字?”
元正应道:“斗鬼,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也是齐冠洲送给我的。”
蓑笠翁嗯了一声,瞬息而至,一掌磅礴压来。
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碾压而下,掌印金光璀璨,轰鸣滚滚,可将龙象轻易碾杀。
元正一剑刺出,简单直接,杀剑出,带着几分出世剑的意味,如世间最锋利的矛,刺穿了一面铜墙铁壁。
轰!
金色的火花碎裂一滴,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之音戛然而止。
巨大的掌印,也抵挡不住斗鬼的锋芒。
蓑笠翁怒了,又是一掌磅礴压来。
这一次,元正一剑出,用的纵剑术,笔直端凝,勇往无前的剑意,带着一声暴烈的龙吟,悍然刺穿了这金光闪闪的掌印。
剑意未消,依旧如离弦之箭射向了蓑笠翁。
蓑笠翁心中惊怒交加,自己的境界在道境巅峰,竟然敌不过一个道境初期的晚辈后生。
噗!
剑意如箭矢,刺穿了蓑笠翁的手掌,贯穿手掌之后,剑意依未消,顺势贯穿了蓑笠翁的肩膀,带起大片血花。
元正一个箭步,如鬼魅一般,煞白的剑体散发出刺目的寒芒。
近身之后,便是一道横剑意,在蓑笠翁的肚子上卷起了大片血肉,血水,亦是摩擦出了大片的电光火石。
蓑笠翁节节败退,气势上,彻底落了下风。
元正不紧不缓,他没有想到斗鬼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锋利,可轻易破开罡气,也可轻易撕碎敌人的防御。
只是简单的剑压,估计都能将寻常妖兽分割出无数的碎片。
“我不在意你是谁,你我无冤无仇,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元正漠然道。
与此同时,蓑笠翁另外三个老兄弟们,被万里烟云照在天宇中撕碎,扔向了怒江。
依旧是笔直的一剑刺出,没有任何的花哨修饰。
蓑笠翁终究是承受不住斗鬼霸道锋锐的剑压,腹部被洞穿了一个拳头大小,前后透亮的血洞。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