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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观察了一眼庭院里的天母鼎,以宇文朝歌的能耐,举起这尊天母鼎,绝非难事。
宇文朝歌闻后,倒也没有察觉到元青包藏祸心,对元青的认知,还停留在初出茅庐的少年当中,暗中也观察了一下天母鼎,心想,以自己的膂力举起来,也并非难事。
却反而将了元青一军,说道:“我听说世子殿下,膂力过人,只要世子殿下能够举起这尊天母鼎,我自然也会举起这尊天母鼎。”
身为主帅,若是无法扛鼎而起,向将士们展现出自己的勇武过人,也不利于以后带兵打仗,也会随之失去一部分军心。
宇文成川跟着说道:“能够力能扛鼎的人,那都是能挑大梁的人物,如今殿下已经能够挑大梁了,不妨也给我们漏上一手,好让我们欣赏一番世子殿下的风采。”
天母鼎,重量暂时不知。
不过宇文成川觉得,元青想要将天母鼎举起来,估计也够呛。
要是元青举不起来,宇文朝歌反而举起来了,以后也能在气势上将武王世子压上一头,也有利于宇文朝歌的监军事宜。
元青心中暗爽,就等着宇文成川说这话呢。
叶文天何尝不知道元青的嫡系,武将极为重要的一条硬杠就是自身的膂力。
古往今来,衡量武将实战能力的标准就是力气,一力降十会,不是说说而已的。
元青扛鼎,绝非难事。
叶文天也是虚伪的笑道:“世子殿下贵为三军之主,若是无法扛鼎而起,这日后,恐怕会有许多将士们不服啊,也会影响士气,更会丢了武王殿下的里面,据我所知,武王当年,在世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够做到霸王举鼎了。”
廖成听到这话以后,心里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看着。
这个天母鼎,重量的话,也不是很重,八万斤左右。
但绝对能够让大多数武将望而却步,除却天生神力的那一类型,寻常人很难举起来。
元青趁着酒劲,豪爽应道:“既然两位前辈如此要求,那晚辈就献丑了。”
在众人的喝彩中,元正走出大堂,来到庭院里,步伐略有些紊乱,摇摇晃晃却不曾倒下。
一掌拍在了天母鼎上,顿时发出一声恢弘的声响,贯穿天宇,整个姑苏城的人,耳旁都是一阵轰鸣。
庭院里,不少武将更是觉得一阵眩晕。
元青单手托在鼎下,猛然发力,在众人目眩神迷的眸光中,意气风发的单手举起了这尊天母鼎。
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彩。
叶文天看着,有些懵,他当然知晓元青力能扛鼎,不过不曾想到,单手就能举起天母鼎,还能如此的轻松写意,单论膂力而言,普天之下,同境界中,恐怕无人会是元青的对手。
元青单手举鼎,在庭院里走了三个满场,脸色微红,不知晓的人以为是气血翻腾,实则不过是酒劲作祟而已。
在众人痴迷的眼神中,元青单手稳稳的将这尊天母鼎放在了地上,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做轻拿轻放。
众人击节赞赏。
宇文成川此刻直接傻眼了,这一军,将错了人。
叶文天起身豪爽笑道:“殿下果然勇武过人,原本末将对殿下的膂力还有所怀疑,看来是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元青故作气力不支的运转真元,脸色潮红的说道:“不瞒将军,我也只是借着酒劲,勉强举起了这天母鼎,若是让我平时举鼎,我可能还真没有这么大的牛劲。”
叶文天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老将军宇文朝歌,说道:“宇文将军,这个后生已经证明了自己,老将军这一次怕是要让我们开开眼界了。”
“世子殿下在化境初期,老将军在化境后期,想来举鼎,也非难事。”
其实宇文朝歌也真的是膂力过人的那一类将军。
年纪大了的人,往往很多时候,都喜欢意气之争。
宇文朝歌不会认怂的,嗓音浑厚说道:“既然世子殿下都可力能举鼎,我这把老骨头,又岂能折煞风景。”
二话不说,上前双手托鼎,并未和元青一样猛然发力,而是平稳发力,缓缓地举起了天母鼎。
老将军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彩。
众人鼓掌称赞。
叶文天故作惊讶之状道:“老将军果然气血旺盛,老当益壮,实乃我辈楷模啊。”
宇文朝歌的脸色也有潮红,体内气血翻滚,真元逆转,故作平静的将这尊天母鼎轻拿轻放,暗中运转真元,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伤势,但好像有点压制不住。
元青击节赞赏道:“真希望,日后到了老将军这把年纪,也能够和老将军一样,力能举鼎。”
宇文朝歌笑道:“以世子殿下的修为,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城主府的热闹散场了。
元青也没有单独和叶文天聊些什么,心中已经知晓,宇文朝歌,命不长久了。
入夜以后,宇文朝歌不出意外的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如雪。
宇文成川面色焦急的趴在床边,说道:“那个武王世子好生毒辣,竟然用这样的激将法,祸害于哥哥。”
宇文朝歌的气息颇为虚弱,说道:“弟弟啊,我命不长久了,天亮之后,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我死后,你带着我的尸体返回皇城,无需风光大葬,这一次监军,未给陛下建立寸功,我心中有愧。”
“顺带,你也返回皇城,永远都不要在和元家的人打交道了。”
“元铁山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个元青,也绝非表面上那般和善可爱。”
宇文成川老泪纵横,心中有太多感伤,躺在床上的这一位,昔年给大魏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让宇文成川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没有想到,不是自然老死,竟然死在了和年轻人的意气之争里。
翌日,宇文成川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带着三百亲卫军,以及哥哥的尸体。
这个消息,不出三日功夫,就在整个姑苏城里弥漫开来。
明白人心里都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的人,心里对元青有颇多看法,比如说武王世子不稳重,竟然和老将军比较膂力,即便是喝了酒,也不应该酒后失态。
也有人说,年纪大了的人,就要不要和年轻人比拼火气了,应该暂避锋芒。
可怜宇文老将军,为了家国大业,尽忠职守,死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滑稽,也让不少心中仰慕语文老将军的人,心生感伤,也对元青有那么几分憎恨情绪在其中。
监军,可不是那么好担任的。
谁来监军都可以,但是舅舅手底下的人是不行的。
元青此等做法,也等于是和舅舅撕破了脸。
庭院里,风和日丽,便是冬季,姑苏城也没有那么的冷。
叶文天和元青两人围坐一桌。
桌子上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一些家常便饭。
有酸菜鱼,有馒头,有萝卜汤,以及大头菜。
元青说道:“这打发走了一个大神,我在这姑苏城出气都顺畅了很多,叔叔也不要见笑,我眼下的局势,本就腹背受敌,更不希望,在我的姑苏城里,也是腹背受敌的局势。”
叶文天夸赞道:“我本来以为,你会一怒之下直接杀了宇文老将军,想来以你的修为,杀了宇文朝歌,也绝非难事,不过这个巨鼎之策,的确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心思如此缜密。”
“就连我这个当叔叔的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元青看了一眼叶文天,很认真地问道:“叔叔怕是进入了冥境吧,已经不弱于建功叔叔了。”
叶文天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侄子你啊。”
“实不相瞒,你的青山叔叔,也进入了冥境。”
“这些年来,尚无战事,我们都一心一意的修行武道,有所进展,也是应该的。”
“要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话,那就有点尴尬了。”
元青道:“这倒也是,你们这样的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的时候,总该是会有所成效的。”
“建工叔叔在冥境,你和青山叔叔也在冥境,就是不知晓,姚谦峰和徐病两位叔叔,是不是也抵达了冥境。”
叶文天道:“你的另外两位叔叔,即便是没有抵达冥境,想来也快了。”
“只是可惜了齐冠洲啊,天赋而言,齐冠洲的天赋仅次于建功,可惜啊,这么多年来,被世俗的权利蒙蔽了双眼,忽略了自己的武道修为,要是和当初一样的话,齐冠洲兴许也在冥境了。”
元青柔和说道:“这个也要看缘分,天赋高低是一码事,机缘造化也很重要,大概冠洲叔叔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机会进入冥境了,也就不打算好好修行,反而将精力放在了其余的事情上,再者,冠洲叔叔的武道修为,也足够他自己挥霍了,一般人也绝对不是对手。”
叶文天有些可惜的说道:“这到也是,其实也有不少人,觉得自己此生没有希望抵达天境,在武道一事上,得过且过,随遇而安,自暴自弃的人,也不在少数。”
元青道:“估计你们当中,肯定会有一个人进入天境的。”
叶文天哈哈笑道:“这个我就不指望了,天境是世间所有武夫无法逾越的一道丰碑,就看你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抵达那样的境界了,你的父王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你进入天境,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子承父业。”
元青没有想过这件事,心里一直隐隐约约的认为,以自己的本事,潜移默化的进入天境,想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总之,冥冥之中有着那样的感觉。
叶文天担忧问道:“你送去皇城的折子,估计有没有回复?”
元青道:“舅舅那里,已经知晓了我的意思,大概也不会再派监军过来了,反正给他的折子,我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他也不会将我怎么样,尽管心知肚明。”
“都这会儿了,也别真的把我惹毛了,接下来的战局会是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舅舅心里好不好受,我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偶尔任性一次,应该也会得到原谅吧,如果得不到原谅,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叶文天怔怔的看着元青,恍惚之间,看到了一尊圣龙狂舞的异象……
皇宫,御书房内。
宇文成川就站在陛下的对面,陛下看着元青送过来的折子,随手将其扔在了地上。
哈哈笑道:“我这个侄子啊,长大了,都有脾气了。”
宇文成川也没有要求陛下怎么样,毕竟这一次是死在了意气之争当中。
看着宇文成川的脸色,陛下心中也能理解,淡然道:“回去好生安葬宇文爱卿,节哀顺变,不要过于忧伤了。”
宇文成川双膝跪地道:“谢陛下。”
陛下心中也很复杂。
打发走了宇文成川以后,温若松也来了。
温若松的儿子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陛下心里也不在意这件事,他和温若松之间的糊涂账有点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计算比较好。
陛下无奈的说道:“宇文朝歌一生,是何等的壮烈,晚年的时候,竟然死在了和年轻人的意气之争里。”
“跟我那个侄子比较膂力,别说是宇文朝歌在化境后期了,哪怕是在心境后期,也不是我那位侄子的对手。”
温若松一脸迷惑地问道:“我听闻世子殿下膂力过人,但也只是听闻,莫非世子殿下真的和传说中一样,勇冠三军吗?”
陛下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倒是不假,但论膂力的话,元青在同境界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便是同境界之中血脉尊贵的妖兽,也没有办法和元青比较膂力高低。”
“这个计谋说毒辣吧,也不是那么的毒辣,谁让宇文朝歌骨子里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上了年纪的人,似乎脑袋瓜子都不是那么的好使,脑袋瓜子好使的人,往往内心又比较阴暗。”
“无解啊。”
“侄子这是向我抗议,我若是再派去一个监军的话,下一次也不知道是被天母鼎砸死,还是一不小心和侄子演武切磋的时候,被御龙戟给贯穿了咽喉,再来一出纯属误杀。”
“依你之见,侄子那里应该如何安排比较妥当?”
温若松道:“就是眼下这样就好,如果继续安排的话,谁也不知道武王世子会干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眼下,堵不如疏。”
陛下心中恼怒,但也有脾气没有地方发。
要是元青一怒之下协同叶文天给造反了,对于大魏的局势来说,绝非善事。
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