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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双方都死人了,大家的心里也都略微平衡了,尽管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尘坐在一旁,沉闷不语。
霸州的城墙上,元麟眼神极为阴郁的看着云端上城的方向。
姜灵在一旁柔声安慰道:“你就不要难受了,母妃大人临死之前,也给元正缝制了一身新衣服,此刻大局为重,若是我们继续和三弟不对付,恐怕会生出许多祸事来。”
元麟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死了亲娘这件事,我一时难以接受,我想和元正之间做出一个了断,我已经知晓,这件事的背后,其实是元正主谋,想要借铁钩之手,杀了母妃。”
“可不曾想,母妃没有死在铁钩之手,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这笔账无论怎么算,元正都有杀人的心思。”
“这样的三弟,过于危险了,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三弟了。”
“父王也知晓此事,故此,一直都没有和元正说过话,心里一直都在生元正的气。”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杀了元正。”
“可那样,又成为了骨肉相残,母妃在天有灵,知晓以后,恐怕心里也会更加的难受,我只能忍住这口气。”
“即便,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姜灵心里一沉,在姜灵的记忆中,元正是一个颇有才华的浪荡子弟,未曾想,心思毒辣到了如此程度。
这个三弟,着实有些危险。
按照三弟原本的计划,本来就要死一个人,不是元青就是元麟,亦或是秋华王妃。
计谋堪称毒辣。
难道要干大事的人,心肠都是如此的毒辣吗?
这会儿,一位喽啰走上城墙,脸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在了元麟面前。
元麟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殿下,王将军死了,死在了李尘手里。”
元麟如遭雷击,王文峰可是元麟倚重的人之一,许多事情,王文峰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在西北的战场上,王文峰也是给元麟挨过刀子,挡过冷箭的人。
说起来真的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与共的关系。
元麟手指用力的摩挲着子午的剑柄,寒声道:“知晓了,我这就去月牙郡看一下。”
吹了一声口哨,万里烟云照从远处而来,元麟驾驭万里烟云照,直接去了月牙郡。
姜灵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情急之下,迅速乘风而行至将军府里。
寄建功一直在将军府,陆青山也在这里,处理着军政大小事宜,陈煜则和元铁山在青州之地,谋划着接下来的战事。
姜灵没有哭,还是冷静的说道:“两位叔叔,还请你们其中去月牙郡。”
寄建功知道出事了,故作平静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灵道:“李尘杀了王文峰将军,二殿下知晓以后,带着子午,骑着万里烟云照过去了。”
听到这话,寄建功甚是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苦笑道:“这又是何必呢!”
“青山,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看看。”
陆青山点了点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寄建功也知晓王文峰和元麟之间的关系,王文峰死在了李尘手中,那么接下来,元麟和李尘之间,不死不休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也许会因为这件事,结下一辈子都解不开的仇恨。
驾驭虎兕,赶紧去了月牙郡。
万里烟云照的速度是极快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月牙郡将军府的门口。
沉声喊道:“李尘,给我滚出来。”
言语之间,拔出子午,一剑挥舞而过,将军府的大门,轰然倒地,其剑气绵延,直逼内阁。
刚回到这里的李尘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元麟就过来了。
见到李尘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林广赶紧站出来说道:“小兄弟,我亲自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去,你们两个打起来可就不好收手了。”
李尘起身,大袖一挥,兵器架上的凤翅镏金镋紧握在手中,说道:“他是叫我出去,又不是叫叔叔出去,有些事,一直悬而未决,总得解决一下,这么一直拖拉着下去,也不是个正经事情。”
林广刚欲制止,李尘瞬息之间,消失在原地,来到了将军府外。
看着大门前的废墟,以及对面骑着万里烟云照的元麟,李尘皱紧了眉头。
沉声说道:“不知二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是为了王文峰的死吗?”
元麟歪嘴一笑,尽显狰狞,子午并未插回剑鞘,冷声道:“王文峰是我的左将军,他可不能白白的死去了,既然你都带着凤翅镏金镋出来了,我也想要讨教一下你的高招。”
李尘从善如流道:“王文峰也杀了我好几个兄弟,不知道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元麟道:“就用我们手上的武器来算。”
二话不说,一剑横击而来,截断天宇,其剑气激荡,形成森罗万象,无数道剑意朝着李尘迸射而来,大有天罗地网,万剑归宗之势。
李尘大袖一挥,催动生死印,一股阴阳斥力激荡开来,将元麟的剑气崩碎。
继而,双手握住凤翅镏金镋,凌空而起,朝着元麟劈头盖脸的拍了下去。
元麟纵跃而起,双手握住子午,与那凤翅镏金镋正面撄锋。
当!
一声巨响,临近的街道屋舍,被连根拔起,不知多少无辜百姓,倒在了废墟之中。
巨大的冲击波,顿时让整个将军府成为了废墟一片。
林广出来了,赶紧派遣麾下的将士们去营救那些倒在废墟里的老百姓。
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说道:“二位都是青年翘楚,何必如此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一旁的林雄定睛一看,元麟的虎口震裂,流出大片血水,李尘倒是纹丝不动,不过气息也略有些紊乱,从账面上来看,元麟和李尘争锋,元麟处于下风。
李尘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但也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你不是元铁山的儿子,想来这会儿,你已经死了。”
“你也不过就是投了一个好胎,这不是什么本事,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希望你识趣一些,不要逼我,我虽不会杀你,但让你元气大伤数十年,还是能做到的。”
元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
将真元催动至极,周围形成一方遮天剑域,无数道游龙剑气,纵横穿插。
天地元力暴动,天宇之中,惊雷炸响。
修成万象天功的元麟,即便不是李尘的对手,也有相当大的把握,和李尘同归于尽。
正当这时,寄建功来了,大吼道:“你们两个够了!”
流露出威压,强行控制住了即将暴走的元麟。
一双凤目,恶狠狠的看着李尘,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将军,竟然也涉及到了这种意气之争里。”
李尘沉声道:“这不是意气之争,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因为王文峰的缘故,我这里已经死伤了好多个兄弟,我不过就是杀了王文峰,出一口气而已,这位二殿下就要过来和我拼命,这到底算是个什么道理?”
寄建功一时语塞,竟然还不知道怎么回复李尘。
王文峰寻衅滋事的事情,寄建功有所了解,但还真的不知道王文峰杀了人。
想了想,厚着脸皮说道:“便是如此,你也应该忍辱负重,二殿下最近诸事不顺,心情阴郁,你一切完好无损,难道就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吗?”
李尘何尝不知晓当下的局势,元铁山来了,那么,究竟是元铁山说了算,还是云端之巅的主上说了算。
冷声道:“将军是来拉偏架的吗?莫非我死掉的兄弟,就不是人命了?”
寄建功顿时火气上来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后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寄建功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怒道:“小伙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广赶紧出来打了一个圆场,说道:“这都是两个年轻人一时冲动,还望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看在林广的脸面上,寄建功也不好发作,再加上,林广如今的将军府,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
想当初,林广远在西北的将军府,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地震成为废墟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难免会让李尘想起当初的那些伤心事。
寄建功道:“罢了罢了,你和二殿下好好说上几句,这件事就算了。”
李尘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将军想要我怎么说,赔礼道歉,还是说磕头下跪,我可不是那种会安慰二世祖的人,真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杀了元麟。”
本来寄建功的火气已经下来了,听到李尘这话,整个人都火了。
打算和李尘一些教训,催动真元,形成一方场域,直接碾压而去,李尘顿觉如临深渊,万劫不复。
谁知,猛然之间,寄建功连连后退,嘴角喷涌出大口血水。
元麟亦是如此。
独孤信来了。
“你好歹也算是个人物,竟然对年轻人下手。”独孤信对寄建功不屑道。
寄建功惊怒交加,却也没有放肆,微鞠一躬道:“建功见过独孤前辈。”
独孤信看了一眼元麟,对寄建功说道:“带回去,这就是就此作罢,如果还有一下次的话,就让元麟和李尘捉对厮杀一场,既分胜负,也分生死,如此,此事可了解。”
寄建功心里一沉,却没有多问,带着元麟离开了此地。
元麟和寄建功的怒火,在独孤信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会儿,独孤信转过头看着手握凤翅镏金镋的李尘,说道:“你杀了王文峰我可以理解,换做是我,也会杀了王文峰,但不应该对元麟下死手,让其知难而退就行了。”
“这一次,你虽然是对的,却也意气用事了。”
李尘微鞠一躬道:“多谢前辈解围,不然我方才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寄建功。”
独孤信道:“罢了罢了,这将军府你们看着重新修建一下吧。”
“正儿去了哪里?”
李尘应道:“去了秦岭之地,好像遇到了心魔,想要自己冷静一下。”
独孤信点了点头,也大概知晓元正为什么会去秦岭。
回到霸州的寄建功,也是有脾气没有地方发,更让寄建功没有想到的是,刚回来,刚坐在椅子上,陆青山刚倒了一杯茶上来,元麟嘴角喷涌出大口血水,整个人顿时晕死了过去。
寄建功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探查了一番元麟的伤势。
一怒之下,将桌子拍得粉碎。
“李尘这个狗崽子,下手还真是歹毒啊,竟然重创了麟儿。”
陆青山也上前探查了一番,心里咯噔了一下。
元麟近些时日,郁郁寡欢,心结未解,并不在巅峰状态,情急之下和李尘意气之争,低估了李尘的实力,一不小心吃了一个闷亏。
这会儿的元麟,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心脉之地,出现了一道裂缝。
陆青山赶紧给元麟注入了一股真元,让其伤势稳定下来。
一旁的姜灵见状,也是心碎了一地,陆青山抱起元麟进入了屋子,将其放在了床上,让姜灵在一旁悉心照顾。
“现在的年轻人,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的啊。”陆青山无奈的说道。
寄建功说道:“我见到独孤前辈了,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好,这里面的事情也比较复杂,还是给大哥上报吧,看看大哥是怎么个态度。”
陆青山和寄建功是多么聪明的人,当然知晓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引发出党派之争。
要是元青在的话,恐怕这会儿已经提着御龙戟,前去和李尘拼命了,也幸亏元青没在这里。
事不宜迟,寄建功当天就去了青州。
来到青州之后,元铁山刚办完秋华王妃的后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陈煜在一旁泡茶。
见到寄建功来了,陈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见你气血翻滚,行色匆匆的。”
寄建功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盛怒之下的元铁山,大袖一挥,整个屋子里的家具,轰然一声,成为了齑粉。
怒道:“这个逆子,多亏我这些年来处处都疼爱着他,要不是老子,他还成不了如今的气候呢,这会儿一个人躲在秦岭,让苏仪和他姥爷出来主持大局。”
“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逆子,连手底下的人,都敢对麟儿出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煜连忙说道:“王爷,这只是意气之争,我严重怀疑,这会儿的正儿,心里想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