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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的人,没有好坏之分。
儒家圣人沉默不语,自古以来,儒家居庙堂之高,也的确出现了那么几个名垂千古的大贤。
可大多数人读书,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走向仕途,成就自己的功名利禄,和儒家初代圣人的教诲,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了。
儒家圣人说道:“我儒家,可曾亏待过这个世界。”
元正仔细一想,儒家还真的没有亏待过这个世界。
可是,原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看见光明……
世上,不知多少人,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地,生死不得,痛快不得,便是强装潇洒,背后也是负债累累。
元正道:“着实没有,可换言之,若是其余的门庭大家,站在了和你儒家同样的高度上,兴许,也不会亏待这个世界,甚至,他们也许会比儒家更加的优秀,可惜,他们一直都没有站在巅峰的机会,只能在暗夜里,看着小丑,在殿堂之上,张牙舞爪。”
儒家圣人说道:“阁下既然认可儒家,却又打压儒家,不知是何居心。”
圣人一怒,伏尸百万,儒家圣人一怒,不知天下多少读书人,会投笔从戎,形成一道元正无法抗击的时代洪流,令其人皇之路,横生枝节。
这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儒家圣人也真的让元正忌惮的实力。
元正却微笑道:“就像是山中的树木,若是不把遮天蔽日的老树砍下来,下面的那些小树苗,又能如何的生长起来,我虽然不喜欢儒家,但我也承认,儒家对这个世界的贡献。”
“故此,也没有打压,只是我这里,不太会向儒家开放太多的龙门。”
“这一点,先生可曾看在眼里。”
儒家圣人说道:“阁下往后成为人皇之后,将会如何治理天下。”
元正道:“诸子百家,择优而取,出来的,定然都是一些好苗子,至于教派之争,那是千古以来存在的问题,我无法干涉,就如同当下这个时代,尔等的三教之争。”
曾经的元正,非常的喜欢道家,可是喜欢归喜欢,后来想想,元正身为人主,不得倾向于任何一个教派。
否则带来的,就是无穷的灾祸。
当年那个独尊儒术的男人,也给后世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因为书生,真的只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大多数,都没有海纳百川,无为而治的胸襟。
舍得,出自于道家。
规矩,出自于儒家。
成佛,出自于佛家。
仔细一想,还是道家更加顺眼一些。
可惜啊,道家的不争,也是让元正一阵无奈,懂得不争的人,这个世上没有多少,大多数都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废物。
三教之争,看样子,还得继续下去。
不过往后,注定不会是三教之争的天下了,将会再一次进入百家争鸣的盛世。
百家争鸣,所出来的大才,都是真正的大才,因为有所比较,谁若是不行,外人都能立马看出来。
儒家圣人听到元正此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言语。
百家争鸣,这样的盛况一旦出现,儒家的地位,不说是一落千丈,也差不多了。
身为儒家圣人,他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
可是,天下无数的读书人,从今往后的仕途,可就有些堪忧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堪忧,元正虽然不会对读书人开放太多的龙门,可是能够当官的,必定都是可以识文断字的。
再说了,文字,又不是儒家创造出来的,乃是上古人族圣人创造出来的。
儒家圣人点头道:“这一杯水,可解我干渴。”
于此时,花椒和茴香,端着上好的酒肉,来到了这里。
依序摆放在桌子上,酒肉飘香。
儒家圣人赞赏道:“如此好酒好肉,浪费在我一个老头子身上,岂非大材小用。”
元正道:“不会,略尽地主之谊而已,若是往后,圣人愿意再度出山的话,我这里,定然欢迎。”
儒家圣人是不会再一次出山的,因为他曾经出过山了,太阳,一天之内,只能大日东升一次。
不过这一次,儒家圣人将身边的少年介绍给了元正,说道:“他叫宫恒,便是阁下曾经用过的那个名字,他将会继承我的衣钵,监察着天下读书人。”
元正心里一沉,这么来看,自己已经得到了儒家圣人的认可。
元正敬了一杯酒,言道:“这一杯,敬过往,敬现在,敬古今未来。”
儒家圣人一饮而尽,酒杯放在桌子上,临走前,摸了摸少年的头,言道:“从今往后,你便是这天下读书人的规矩。”
少年起身,行拜别之礼。
目睹儒家圣人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元正看的真切,儒家圣人,所有气运,尽数落在了这少年身上。
宫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晚生宫恒,见过主上。”少年作揖行礼,一板一眼,甚是规矩。
元正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真乃我人间之福啊。”
宫恒是少年,人间需要少年。
“免礼,从今往后,你将会在秦岭深处,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每一日,都有成千上万的奏折,抵达你的文案前,你可愿意。”
宫恒道:“为人间排忧解难,宫恒义不容辞。”
云端上城,在秦岭南麓,元正想好了,等到平定大周之后,元正将会在秦岭深处,修建一座属于人皇的宫殿。
在这世界的中央,俯视八荒四野,凝望天宇。
于此时,云端上城的天空,霞光万道,一条金光大道铺垫,其上,一位金装的僧人,手握禅杖,肩膀站着金翅大鹏鸟,从金光大道上,缓步走来。
元正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佛家来了。
宫恒见状,双手作揖,徐徐退下,走向了云端上城。
苏仪一声令下,城门大开,无数将士们,眼怀敬畏看着那个面如冠玉,人畜无害的少年。
林广忽然间笑道:“要是我家那两个小家伙,可以得到那少年的指点迷津,将会多好啊。”
苏仪柔和笑道:“那少年,堪比一条壮硕龙脉。”
少年入城,此生,不在出城。
酒肉还在桌子上,元正起身,凝望这一位僧人,说道:“今日我这里,还真是非常的热闹啊。”
僧人来了,一瞬之间,来到了元正的身边。
“阿弥陀福。”
元正道:“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头一次见到这般古佛,我也是开了眼界。”
“大周有一位僧人,名曰金源,他是大周的国师,可是大周国师已死。”
“莫非高僧来到此地,就是为了给大周国师讨一个说法的。”
对于僧人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些胆小怕事的君王,倒是非常的喜欢,可是元正一点都不喜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因为这个世上,很多时候,就算放下屠刀,穷其一生,也无法成佛。
明心见性,即便是不入佛家,也能够明心见性。
僧人说道:“施主说笑了,我来此地,只是想要将这霞光万道,带入此间。”
元正道:“用以普照世人,还是用来普度世间?”
僧人道:“方才那位友人,送给了施主一位少年,今日我来此,也有一桩礼物送给施主。”
元正看向了金翅大鹏鸟,言道:“就是它。”
僧人道:“此鸟名曰迦楼罗,往后可替施主定夺佛家善恶。”
……
第六百二十三章 自省()
这一位僧人没有久留,桌子上的酒肉,也没有多看一眼。
转身,踏上了金光大道,就此离去。
元正意外了,呢喃道:“道家的人竟然没有来,以退为进,还是说无为无不为?”
有点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元正返回了云端上城。
回到万世殿里,元正也没有想着如何安顿好那一位少年,以及迦楼罗鸟,他们的存在,自然就有着他们存在的意义,要是过多的干涉,反倒是会破坏了某一种平衡。
元正说道:“接下来是等着大周尽数归于我们,还是直接发兵大秦之地。”
苏仪道:“师弟想要加快进展?”
元正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越是不能着急,兴许也有可能,会是一场空欢喜。”
“大周的凤舞之城沦陷之后,西蜀双壁只需要走上几个形势,就可以在大周皇城之外,兵临城下,最多也就是三五个月的功夫。”
“我现在比较意外的是,百国余孽这个问题如何处理。”
百国余孽,好久没有动静了,之前还在搞风搞雨的,现在,天神下凡的次数多了之后,百国余孽安静的都不像是所谓的余孽了。
苏仪想了想说道:“之前的宋清,我们已经知晓了其下落,已经战死了。”
元正心里一沉,对于宋清还是有一个好印象的。
当初一起在苍云城里共事,虽然宋清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或多或少的还是替当初没有成长起来的云端之巅极大程度的减少了伤亡。
有时候元正也有想过这个事情,等到宋清什么时候在外面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要是宋清愿意回来的话,元正也不会介意这一件事,甚至会给宋清封王拜相,总体来说,宋清对于云端之巅还是有贡献的。
尽管那只是一次利益的分配,但不能否认宋清对云端之巅的贡献。
元正问道:“死在了什么地方?”
苏仪道:“中州之外的古战场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为了自己曾经的国家,为了不在继续苟且偷生,和大秦铁骑血战到底,最后双方兵力悬殊,无奈殒落。”
元正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仪道:“去年春年,大概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他战死了。”
元正无奈一笑道:“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打不过,还要血战到底,不过我很欣赏,如果我和宋清处于同样的立场,我也会明知必败,也会握紧武器的。”
苏仪说道:“他死的非常英勇,感动了一位大秦亲王,给了宋清一场厚葬。”
元正道:“等什么时候,杀到中州之后,一定要去宋清的墓碑面前,好好地拜访一下。”
苏仪道:“也就是说,进攻大秦的事情,暂时需要缓上一缓。”
元正说道:“是,最近这一段日子,随着我们接连大获全胜,大秦境内许多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朝着雍州之地靠拢了,李泽钦这个时候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然而,无可避免的,仍然有着许多的细作斥候来到了雍州境内。”
“听说,大秦的皇帝,去了昆仑山,想要寻找到新的龙脉,作为替补。”
“师兄对于昆仑山,可有所了解。”
从地理上来看的话,大秦的北面,就是昆仑山,大秦的东面,就是玉虚山脉。
苏仪说道:“是人间的祖龙脉之地,听闻有一条老龙,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
元正问道:“如此说来的话,大秦君主,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天神,想要凭借自己,战胜天,战胜我,战胜这个世界。”
“如果是在很多年前,大秦君王要是有着这样的觉悟,一心一意的走人皇之路的话,兴许这个时候,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苏仪道:“可是很多年前,这个世上也没有多少的天境高手,天神也没有如何下凡干涉人间的事情,大秦皇帝,只有认识到了一部分的真相之后,才能做出自己最为正确的选择。”
“然而,当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相的时候,往往也都来不及了。”
“而我们,从一开始,就从假设开始的,从来没有预想过什么才是真相,或者说,我们假设成功了而已。”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假设了。
元正说道:“我们也不是成功在假设上了,而是我们的师尊,本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一直都在潜移默化的给我们指点迷津,只是我们自己在很多时候比较迷惘一些,搞不清楚状况,所有的醒悟,都来得有一些后知后觉的。”
“也幸亏,我们的假设是成功的,我们稀里糊涂的,走上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的确是稀里糊涂的。
元正只是想要裂土分疆,自立为王,自立门户,和整个天下分庭抗礼,过着自己的潇洒小日子。
结果身边有了苏仪这样的经天纬地之才,有了李尘这样的志向远大之辈,有了西蜀双壁这样驰骋沙场的老将军,然后就走到了这一步。
有些时候,其实主人不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