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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个巷子里的人,多数都有着军伍背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入我们的耳朵里。”
“杨四海倒也谈不上小人,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份倔强和开阔的。”
“可毕竟入了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身也不是多么自律的人,年轻的时候因为豪赌,媳妇带着孩子离开了咸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早年间,为了银子,也干出了不少不太体面的事情。”
“那人还是不错的,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说了算,哪怕是大丰赌场的主事人,可依然喜欢赌博,手脚依然不干净,为这些事,也曾来我这里打过借条,扯起来都是亲戚,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至于借出去的银子,也是泥牛入海,不见踪迹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定向,定了向之后,选择的方向也就决定了大多数人的前途和下场。”
“不管公子是出于赌场意气,还是其余的事情,都尽量不要和杨四海打交道。”
“杨四海那样的人,的确有着独到而又方便的用处,可一个不小心,也会反咬人一口,有时候他就像是野狗一样把人给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元正也如实回道:“我的确有需要用他的地方,同他之间,只是交易,在下虽然不才,可黑道上的人,也不能将我如何,虽不敢说灭了无为帮满门,可若是成心去做这件事,还是有着相当大的把握。”
杨光满好奇问道:“公子的武道修为,莫非已经能够乘风而行了?”
元正笑着点了点头,微微流露出道境气息,杨光满顿时目瞪口呆。
哈哈笑道:“也是,公子这般潇洒的人,制住杨四海,倒也是轻而易举的。”
既然把话都给说开了,元正也不介意问一些其它的事情。
指着桌子上的狱魔剑,虚心请教道:“实不相瞒,昨夜我进入了东岭山脉历练了一番,意外得到了这柄剑,我老家距离咸阳很远,对于咸阳的陈年往事不太清楚,不知前辈可否知道这柄剑的跟脚。”
狱魔有了剑鞘之后,被压制,不会轻易害人。
杨光满打量了一眼,他有一些武道修为,不过都是一些军伍之中杀人用的简单把式。
对于剑道,他是真的不懂。
仔细回想了一番,像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徐徐说道:“看这柄剑的形式,起码也有了上万年的历史,我曾听闻,上古时期有一个小国,名曰云端上国,有一柄世代传承的宝剑,后来战事频发,云端上国也没落了。”
“那柄剑被咱们大秦给得到了,可那柄剑本身也是凶煞之剑,传闻中是掌管地狱门户的剑,被视作不祥,历代主人最后都被吞噬心智躯体而死。”
“最后一代主人是谁,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柄剑,也慢慢地消失了。”
“根据古史来判断,大概就是公子遇到的这柄狱魔了。”
“其剑本身并无问题,只是太难控制,皇室对此也是不屑一顾,并不在意。”
“细想一下,咱们大秦多大的疆域啊,什么样的剑都没有,又缺一柄狱魔吗?”
“不过公子既然有幸得到,那便是公子的,只是不要轻易使用,若真是云端上国世代传承的宝剑,还需小心谨慎。”
果然啊,人和人之间,还是要多多接触,不然什么情报都得不到。
元正笑道:“我所修行的功法,偏向于中正平和,眼下也能勉强压制住这柄狱魔,如此看来,我若是佩剑狱魔在咸阳的大街上招摇过市,也不见得能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杨光满哈哈笑道:“这年头喜欢装神弄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剑客,明明是一柄劣质的铁剑,都要打造出妖冶之状,形式古怪的模样,来引人注意。”
“公子若是佩剑狱魔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引人注意。”
“咸阳城有高手,但都在皇宫里面,寻常剑客看别人的剑,主要是看剑穗和剑鞘,来判断其价值。”
“如公子这柄狱魔,沧桑老旧,也可能是做出来的沧桑老旧,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慧眼识珠的人。”
身为鬼谷门徒,元正始终觉得自己在才华剑道一途上,高于别人。
如今来看,不是那么一回事,许多人情世故,还是要向老一辈的人虚心请教。
元正道:“不妨留在我这里喝上几杯小酒,杨四海还带来了一瓶古凤酒,我让我的随从炒几个菜,咱们好好聊聊。”
杨光满摆了摆手道:“我是房主,又怎么好意思吃租客的饭食,不体面,今日来只是给公子提个醒,凡事还需小心谨慎。”
“二者,我家里的事也不少,也该回去忙活了,咸阳这里,每个月都有人情往来,红白喜事,毕竟是大秦帝都啊。”
元正了然于心,起身拜别道:“多谢前辈赐教。”
杨光满笑着摆了摆手,便走了。
……
大魏,北斗山脉。
西南一角之地,有一少女,姿容俏丽,气质端庄高雅,穿着一身料子上佳的素衣,手握一柄短剑,呈青紫色。
少女有些疲惫,在她的周围,倒下了很多的妖兽的尸体。
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手提长枪,一席轻甲在身。
青年看着少女的背影,眸子里有期待,有柔光,更多的是渴求。
青年说道:“其实我们不用这么辛苦的在北斗山脉厮杀,来获取军功俸禄,只要你嫁给我,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或是尽量给你。”
少女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给我的东西,纵然是婚姻大事,也要门当户对,我是喜欢利益,可我更喜欢自己得到的利益。”
青年有些沮丧,他很清楚,这位他喜欢的少女,是一个自强的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青年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就陪着你。”
少女道:“你也无需陪着我,我隐约记得,你家是开镖局的,回去继承家业,找一个喜欢你的女子娶了,日后的小日子也是挺滋润的。”
青年没有再说话了。
少女略微休息了一些,继续往前进发。
北斗山脉里的妖兽,数量剧增,少女也还是不俗,有了象境初期的修为。
至于那青年,则是象境中期。
他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这个少女,哪怕她最终不会嫁给自己,他也要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恶臭味。
正在少女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之时,忽然之间从侧翼杀出来了一头斑斓猛兽。
浑身流淌墨黑色的光晕,虎生双翼,头生犄角,流露出悍然威压。
少女脸色大变,惊怒道:“此地怎么会有黑山之虎!”
黑山之虎,是北斗山脉里的血脉等级偏高的妖兽了,战力不俗,眼下这头黑山之虎,起码也有着道境修为。
出现在了这样的区域,令人不解。
青年见状,义无反顾的手握长枪冲了上去,因为他要守护自己心爱的少女。
黑山之虎猛扑而来,一个照面而已,青年的长枪玉碎,巨大的虎爪拍击而来,速度极快,卷起磅礴罡气,轰然一声,将这位青年拍倒在地。
青年的脸色逐渐苍白,失去了血色。
黑山之虎直勾勾的盯着这位少女,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人族,黑山之虎喜欢在猎杀掉对方之前,好生玩弄折磨一番。
少女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喜欢自己的青年,若能得到及时的救治,还能活下去,日后也会恢复元气。
可眼下这个局势,比人强。
难道自己就真的死在这畜生的虎爪之下吗?
少女扪心自问,心想,自己的气数应该没有那么的不堪吧。
正在她开始思考过去和未来的时候,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
那人一席威风凛凛的黄金甲,手握御龙戟,一戟落下,卷起血色弧光,黑山之虎瞬息之间,碎裂成肉块,飞散各处。
元青来了,他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个青年,瞬息上前,给青年服下了一颗雪白色的丹药,注入一股真元。
“待会儿援军就来了,他死不了。”元青轻声道。
少女看着元青,有些恍若隔世,轻声问道:“是你,李源?”
这声音有些熟悉,元青来的时候,眸光里只有那黑山之虎的凶恶,不曾在意这位少女。
他转过身,看向了那少女,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略微停顿了一下,柔声道:“好久不见…”
元青实在是想不到其余的话来说了,只能以一声好久不见打招呼。
是好久不见了,起码有三年不曾见到了。
少女看着身着黄金甲,手握御龙戟的元青,苦涩笑道:“原来当初在稷下学宫的时候,你一直隐藏着身份?以李源的身份同我书信来往?”
元青也有些恍若隔世,也不曾想过,会在北斗山脉里遇到过自己爱慕过的初恋情人。
那个时候,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元青知道的事情轻重,很少在稷下学宫公开露面。
世人都知晓元青是戚永年的高徒,且无人知晓,元青在稷下学宫里的风采。
其实元青寻常日子和多数学子一样,一起游历,一起修行,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字,至于那个元青,也只是世人想象之中的元青。
元青深刻的记得,当初和对方书信来往的时候,一起散步的时候,那种青涩的美好与克制。
他是武王嫡长子,不能有把柄,更不能有被世人玩笑的段子。
所以那个时候,他是李源,不是元青。
彼时少年,元青不懂感情,只是知道喜欢着眼前的少女,再也不会做的别的事情,连请她吃一顿饭,给对方买胭脂水粉的事情他都没有做过。
大概是觉得,那样的套路,实在是不符合武王嫡长子的身份和风采吧。
直到后来,元青要闭死关的前夕,他想要和对方一起走走,聊聊,顺带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少女一封来信,告诉他:爱情是需要利益的,并不只是单纯的爱慕和喜欢那般简单。
总是如此,元青也不觉得心碎,也不见得天塌地陷,只是偶尔有个人的时候,他会很难过,非常的难过,可他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难过。
再一次见到这个人,元青的心是柔软的。
可他也有些不服气,想起过往,他觉得自己少年青春,有些太潦草,不像是自己身上黄金甲那般体面。
他尽量平静的回道:“在下元青,初次见面,敢问姑娘芳名?”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点闷,有点骚()
稷下学宫是每个年轻人都渴望到达的地方。
无论是江湖少年,还是士子,只要入了稷下学宫,日后无论是入朝为官,或是在地方州郡混个一官半职,起码有了一个门路。
于女子而言,稷下学宫里可以修行,日后也有选择的余地,不会像是平常妇女那般,跟着锅碗瓢盆过一生。
颜夏语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一想到未来嫁人之后,就是锅碗瓢盆,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她便觉得有些恐慌。
入江湖,她没有足够的银子去拜一个师傅,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女,或许会被险恶的江湖污染了。
还好,颜夏语是幸运的,曾有幸被稷下学宫外出的一位老师看重,将她带回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的好处在于,出来之后,无论是走江湖路,还是庙堂路,都很方便。
进入稷下学宫的方式有两种,有些人是被外出游历的老师看重了,有些人,则是家底过硬,被送进去的。
初次见面,这话让颜夏语的心里泛起了涟漪,这张脸,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可这身黄金甲,她从来都不曾见过。
颜夏微鞠一躬轻声应道:“颜夏语见过大殿下。”
难受的不只是这个少女,还有元青。
初恋对于少年来说,是美好而又酸涩的,对于中年男人而言,是记忆深处发光发热的往事,对于老男人来说,就像是午后阳光,庭院里的树荫下面掉了一地的黄金。
可不管怎么弯腰,怎么去捡,都已经捡不起来。
便是如此,亦是安好,亦是恣意。
一位贪狼骑士率领着一路骑兵飞跃而来,这种怀旧的宁静被打破了。
“大殿下果然勇武过人,黑山之虎战力不可小觑,在大殿下这里竟然抗不过一戟。”贪狼骑士道。
两位骑兵下马,将睡在地上的那位青年带了回去。
在北斗山脉里建功立业,似乎成了风潮。
管你是三教九流,还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