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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师父对华师弟的感觉,便如我二人的感觉一般。”李逸航道:“不是有句话吗,千里姻缘一线牵,‘姻’字改为‘因’字,千里因缘一线牵也是说得通。”林菊道:“不错,有缘千里来相传,无缘对面不相逢,想那么多作甚。老板,上酒!”
李逸航吃了一惊,道:“林大哥,你全身是伤,怎还要喝酒?”林菊道:“酒能医百病,治百愁,这点伤算什么,况且我与你如此投缘,岂能没酒助兴,今晚咱们就喝个痛快淋漓,一醉方休!”李逸航早就想喝酒了,只是碍于林菊,终于强行忍住,此刻听到他要喝酒,当真比教他一套功夫还要高兴,说道:“前些日子我受了重伤,吐的血流的血不比你少,当时就喝了大半坛的竹叶青酒,那个痛快劲儿,就别提了,爽得一塌糊涂。”
林菊大喜,抓住他手道:“李兄弟,你也喜欢喝酒?那真是太好了,说说你怎么喝的竹叶青酒?”李逸航将上回吃狼肉喝青酒的事绘声绘色说将出来,直听得林菊口水横流,听完后微微闭眼,似是在凭空感受狼肉与青酒相生相配的神仙滋味,说道:“只可惜我不在现场,错过了一场旷世酒局!”
酒上来后,二人你一杯,我一怀,越喝越多,不知不觉十斤酒落肚,林菊意犹未尽,又要叫五斤酒。李逸航喝得醉眼惺忪,瞧见林菊脸色通红,醉态浮现,显是不胜酒力,便道:“林大哥,咱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酒是好物,喝多了却是伤身,再加你身上有伤,须得节制。”林菊道:“什么伤身,全是屁话,喝少了才伤身,酒能解千愁,是不可多得的人间极品,兄弟,来,咱们再喝!”举起空酒杯,仰头倒进口里,然后将杯口向下,哈哈笑道:“干!”跟着杯子落地,整个人趴在桌上,醉死了过去。
李逸航喝酒时见到林菊眉头不展,心头郁郁寡欢,想是心头上有无尽烦恼,知他是借酒浇愁,无奈却是愁上加愁,心道:“林大哥不知为何事而烦忧,是为了华远之事吗,适才问起华远之事,不料后来只顾着喝酒,竟将这事忘了,醒来后得好好问问他。”他叫上小二扶林菊进房,盖好被子后,自己又出去堂上独个儿自斟自饮,直到客店打烊,方才罢休。
二人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才醒,李逸航伸了伸懒腰,打开窗,见到西斜的太阳,大吃一惊叫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怪哉怪哉!”林菊笑道:“李兄弟,睡了一晚酒劲还未过去么?我醉了之后,你又喝了多少?”李逸航舌头还在打结,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把你后来叫的五斤酒都喝光了,又叫了一次,可不记得是几斤。”林菊伸了伸舌头道:“我是众师兄弟妹里最能喝的,可是与你一比,却又不如了。”
李逸航道:“那里,林大哥一定比小弟能喝,只是一来你昨晚身上带伤,二来你心头烦忧,酒量自然大打折扣。”林菊笑道:“谁说我心头烦忧,我昨晚可开心得很。”李逸航道:“还要谁说来着,我就见着你眉宇间深有忧色。”林菊道:“我眉间有忧色?胡说八道,那来的忧色,要有色,那也是喜色,认识了你,我心中大大欢喜。”
李逸航道:“噢,难不成我将喜色看成忧色?”林菊笑道:“那还用说,我长这么大,还真不知‘忧愁’二字怎么写。”李逸航道:“天又要黑了,林大哥,不如咱们再喝?”林菊道:“本来有人叫我喝酒,我是来者不拒,只是咱们现要赶紧出发回山,瞧瞧能不能在路上撞见华师弟。”李逸航大感意外:“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怎能这就动身?起码要休息个三五天才能起程。”林菊道:“不必,我睡了一天一夜,又喝了几斤灵药,这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李逸航道:“好,那就听大哥的吩咐,咱们要不要去买两匹快马?”林菊道:“好,那麻烦李兄弟去买两匹马回来。”李逸航出了客店,问明市场在那,便径直行去,心道:“林大哥对华远之事十分的紧张,听他话中之意,他师父对华远情有独钟,林大哥不顾自身之伤,也要寻找保护华远,想必这是他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不敢不从。”
买完马儿回来,却不见了林菊,一问小二,道:“那位满身是伤的客官吗,你出门没多久他便匆匆离去。”李逸航问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店小二摇头道:“没有,什么也没说,走得极是迅速。”李逸航问清他行走方向,骑上马,手中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往西追赶而去。行了十余里,没有见着林菊的身影,心中忧虑:“林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走这么快,这对他的身子复原大是损害,怎地这般不知自爱?”又想:“林大哥一定是有非常紧急之事,不然不会撇下我独自行动,难道他又见到了华远或是蓝捕头?”想到这里,心下更是担忧,扬起马鞭,驱赶坐骑。
又行了十余里,李逸航心下愈惊:“难道我行错了路或是错过了,林大哥不可能跑得这快。”正焦急,忽见前面矮山上有几个人,其中一人身影甚是熟悉,正是自己苦寻的林菊,李逸航大喜,拍马过去,叫道:“林大哥,林大哥。”林菊听得叫声,转过身见是李逸航,当即挥手道:“李兄弟,李兄弟!”李逸航驰到几人跟前,跃了下马。
林菊向一名老者道:“师父,就是这位李兄弟救了弟子的性命。”又向李逸航道:“李兄弟,我师父姓卫。”李逸航连忙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晩辈李逸航,拜见卫前辈。”那老者向李逸航瞧上一眼,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只说你以一番言语打动了‘辣手神捕’蓝于正,救我了徒儿一命,那可真得要好好感谢你,”但脸上神色凛然,却那里有丝毫感激之意?果然如林菊先前所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这名颏下长着三柳长须,脸色白净,脸皮紧绷的的老者,正是太白派掌门人卫天玑。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亲自出马()
李勉航道:“此乃小事一桩,卫前辈何足挂齿。”卫天玑没有回答,转头望向远处。林菊又引见了其余两人:“这是我二师弟梁平一,五师弟伍长岭。”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青人,李逸航向二人见完礼,再细瞧林菊,只见他各处伤口又有血水渗出,知他是一路狂奔过来,撕裂了伤口,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不好说些儿什么,问林菊道:“林大哥,咱们在这山头上干什么?”林菊道:“别问,只在这里静静等着便好。”
李逸航瞧他们三个师兄弟间也没有交流,显是在师父面前都相当拘谨,不敢多说话。寻思:“瞧这情况,他们显是在等人,这不跟我第一次参与打劫的情形很相似么,如不出意外,他们也是要拦路抢劫,可不知这个一派宗师卫前辈,要打劫的是什么人?要抢的是什么宝物?”过了一会儿,突然醒悟:“卫前辈要打劫的人很可能是蓝于正,宝物就是华远,定是他不放心林大哥,担心华远的安危,便亲自下山不远千里前来营救,要直是这样,蓝于正捕头的安危,全在于卫前辈的性情喜怒。”
过了大半个时辰,夜色已深,突然远处路上传来的嗒的嗒的马蹄声,一匹马缓慢行来,今晚没有月光,瞧不清马上之人是谁。
马上坐着两人,一人是“辣手神捕”蓝于正,一人是被五花大绑的华远。
华远昨日黄昏独自逃跑后,一路飞奔,不敢有便刻的停留,但他背上伤口一直未得时间处理,流血不少,一路逃亡拼斗,整个人已虚弱殊甚,又左肩受了重击,一直火辣生痛,到后来整条左手抬不起来,只靠受伤的右手拉马缰,奔跑速度能有多快可想而知。穿过南京城(今商丘)到了京城郊外繁华处,巡逻设守的官兵渐多,华远心虚,更是小心翼翼地行走,刻意避开官兵。他见后面无人追来,心想大师哥武艺高强,应能拖住蓝于正,又逃出这么远,便是追来,也不知我走那条路,存了侥幸之心,下马到饭店里填饱肚子稍事休息。
蓝于正威名播于黑白两道,官场上更是多人认识,他来到南京东门,问起当值的士兵,确认华远从此经过,借了一匹快马,急速往西门奔去,一问那边的长官,果然不出所料,华远从这儿出城往西逃去,更不多说,拍马直追。
蓝于正从事捕头多年,深谙逃犯心理及逃跑路线的选择,一路追踪下来,终于在京城开封近郊,发现了华远的坐骑,也就发现了疲惫不堪的华远。华远见到蓝于正,惊讶之情溢于脸上,道:“你竟然能寻来,果然厉害!我也逃不动了,不想再逃,你先让我吃饱肚子再说。”
两日没有休息,一路马不停蹄,蓝于正也觉得劳累,此时离南京城已然不远,他便放缓马儿,任它慢慢自由行走。心中回想这两日发生之事:“华远的师兄当真厉害,竟然能挡住我快刀七十二式,若不是他为相救华远而分神,我未必能胜得了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的成就,怎地江湖上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头?能调教出这样一位高足,他的师父必然更是高深莫测,我等人那里能惹得起?将华远押送给宿州太守,那便不关我事了。”
听着山道两旁传来的蛙鸣之声,又想:“过来劝架的那少年似乎更加神奇,寻常之人见着江湖中人斗殴,早就跑得远远的,他不但围观,还前来劝架,说得又是那么有道理,让我难以拒绝,瞧他双眼神气内敛,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正神思遨游,突见路上站了四人,拦在路心,蓝于正心下一跳:“该来的终究会来!”朦胧夜色下看不清四人模样,却听华远大声喜呼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也下山了。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你们也来了。”蓝于正听得他叫师父,心中一震,连忙跳下马来,行上几步,终于瞧清四人脸容,一名神色冷漠的老者,三名年青人,其中一名青年昨日已打过照面交过手。他抱手道:“四位兄台,深夜挡道,拦在路心,不知所谓何事?”
林菊走上一步道:“蓝捕头,承你昨日手下留情,林某心下感激,今晚再度相遇,乃是为你身后的华远师弟而来,他如真犯了事,我师父必会严加惩处,绝不会徇私,请蓝教头放心将他交给我们处置。”说完猛眨眼睛示意。
蓝于正如何不知他意思,道:“华远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蓝某既然捉到了他,自然要交给州府审讯处理,岂能私自放脱重犯,那可是砍头的大罪,你们想要回华远,不妨等朝廷审讯完毕之后,再行定夺。”林菊道:“蓝捕头,武林中人犯事,那属江湖恩怨仇杀,朝廷一向不加干涉,任由事主双方自行解决,此次却怎地例外?”
蓝于正道:“林少侠此言差矣,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斗殴仇杀所在多有,朝廷不是不管,而是没能力管,但这次褟氏一家十三口被灭门,凶手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影响极端恶劣,连京城也大受震动,刑部尚书史大人亲自过问此案,下令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捉拿凶手归案,蓝某将杀人凶手华远交由官府处置,乃是职责所在,还请少侠明了。”
林菊见他不肯放人,心下焦虑,便道:“蓝捕头,你若不肯放人,那咱们只好来强的了。”蓝于正道:“好,那咱们便在手上一较高下,蓝某若是不敌,要犯被你们救去,那也无话好说。”
卫天玑道:“菊儿,跟他多说无谓,他既然不肯放人,那就动手吧。”林菊应道:“是!”抽长长剑攻上,蓝于正举刀土封挡。林菊伤势未愈,身子虚弱得很,那是蓝于正对手,拆了十余招,右臂中刀,长剑脱手。蓝天正将刀一立,道:“你不是我对手,退下罢。”卫天玑道:“平一,长岭,你二人跟蓝捕头过过招。”二名弟子应道:“是!”抽长长剑攻上。
梁平一伍长岭虽然在太白派当中排行老二老三,武功却跟大师哥林菊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双剑斗单刀,仍落下风,三十余招后,两人便纷纷中刀退下。蓝于正心有忌惮,不敢放肆,三名太白派弟子虽然皆身上中刀,但刀伤极浅,仅能见红。
卫天玑道:“辣手神捕果然名不虚传,一柄单刀使得如此随心所欲,当真令人佩服。”蓝于正道:“前辈过奖,不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卫天玑道:“老头子姓卫,名字嘛,多年未用,已然忘记。”蓝于正心下暗想:“姓卫,江湖上姓卫的前辈可有谁?”脑海中转了几圈,也想不出个结果,便道:“卫前辈,得罪了。”卫天玑道:“你当真要跟我动手,与我动手之人,不死则重伤,从来没有例外,你可好好想清楚。”
蓝于正朗声道:“追捕押送罪犯,乃是蓝某之职,岂能为前辈一句话而把凶手双手奉上?卫前辈武功极高,蓝于正自知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