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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用力将师父抱得更紧,眼眶里竟然涌出两行泪水。任凭李逸航怎么掰他的手,怎么劝他,也不肯松开。
李逸航毫无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自己慢慢找来一些干枝枯叶,打着了火,掏出短剑,将那大兀鹰褪了毛,去了头脚内脏,穿在一根树枝上烧烤,烤熟后分为两半,递一半给林菊,说道:“大师哥,吃一些,吃完了咱们把师父葬了。”林菊没有接,李逸航无奈,只好将肉放在他身旁,自己把烤老鹰肉就着雪吃得干干净净。
三斤鹰肉下肚后,自觉体力恢复了许多,见林菊不愿放开师父,便自行下山,回到望日峰上,只见诺大的一片建筑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想是都已逃下山。他找了一柄锄头,回上绝顶,找个有泥之处,挖好一个浅坑,要将师伯葬到坑里,可林菊怎样都不肯放手,李逸航拿他毫无办法,只得在边上傻傻等待。
终于,林菊晕了过去,李逸航来不及理他,首先把师伯的遗体放到坑里埋了,担心日后找不着,在坟上垒了一大堆石头,一切办妥之后,他背起林菊回到望日峰上,将他安置好后,就烧水煮食,喂了一些水后,林菊悠悠醒转,他一见手中空空,立即叫道:“师父,师父!”欲跳下床去,奈何全身虚弱乏力,却那里动得了?
两人便在峰上住了下来,林菊真的是傻了,整天就会讲两个词语:“好多毛,报仇,好多毛,报仇。”李逸航奇怪:“报仇好理解,好多毛是什么意思,什么好多毛,有什么东西好多毛吗?难道是杀害师伯的那蒙面人好多毛?”苦思不得,来到师伯的卧室,找到装有聚力丸的瓷瓶,自己吃了一粒,给林菊吃了两粒,希望他尽快好起来,解开迷团。
李逸航不知道,林菊其实并没有受到内伤,他只是被蒙面人的狮子吼震晕死过去,震得神经错乱,成了傻子,再也想不起、说不出已往之事。蒙面人以为林菊已被他震死过去,没有给他加上一掌,虽然林菊侥幸留下一条性命,但不能说有多幸运,以一个傻子之躯存活在世上,真不知说他是是幸运还是不幸。李逸航看着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心如刀割,寻思:“受外力撞击而变疯,经过治疗后好转的例子并不是没有,林大哥这种情况,应有很大机会医治,冷阿姨的丈夫不就是个大夫吗,就带到她家里医疗好了。”
在峰上住了大半个月,李逸航的内伤已然痊愈,他牵着林菊的手,瞧着峰上熟悉的一草一木,良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掉转了头,大踏步往山下行去。
下山之后往东而行,李逸航打算到达开封后再南下,这一日傍晚,二人来到长安城内,在一处饭店里吃饭歇息。林菊自傻了以后,整个人显得没一点精神,一天到晚只会说:“好多毛,报仇。”再无第二句,听得李逸航耳油都要流出来,一路上闷闷不乐,在饭店里坐下之后,李逸航叫小二上几样拿手好菜,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小二道:“客官,你们来我饭店吃饭,不喝酒便罢了,如要喝酒,非得试试我们家自酿的美酒不可。”李逸航来了兴趣,问道:“你们自酿了什么美酒,快拿来试试。”
小二瞧一眼他们,笑道:“客官,你若是酒中痴客,应该听说过,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东为高粱酒,西为葡萄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杏花村而在长安,而长安至正宗的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李逸航不懂装懂,连连点头道:“是,是,你说得对极了,可你们这儿不是‘谪仙楼’,有最正宗的汾酒吗?”小二低头在他耳边细语道:“谪仙楼里的酒,有一大半是我们给他们酿的,只要配方年份相同,口感酒味上完全没有任何分别。”
李逸航道:“有这样的事?那倒不能不试,小二,那你就拿一坛酒上来,让我尝尝是不是跟谪仙楼的一模一样,不是不给钱。”小二听他说要一坛,吃了一惊,道:“公子,一坛酒你二人能喝完吗,而且一坛酒要好多银子!”李逸航道:“喝不完带走路上喝,真好酒的话还买多一坛,一坛酒多少钱?”小二道:“二十两银子!”李逸航吃了一惊道:“二十两银子?那不好过去抢?你就给我先拿半坛上来。”在望日峰峰上养伤时,李逸航收集了不少银子,手中有钱,口气也大了不少。
酒上来后,李逸航斟了一杯酒,正想举杯,突然林菊伸手一把抢过酒杯,仰头一口喝完,砸了砸嘴唇,又说道:“好多毛,报仇,好多毛,报仇。”李逸航喜道:“林大哥,你还记得自己爱喝酒,那好得很哪,证明你没傻透,来,再喝。”倒了两杯酒,和林菊一起喝光。他不知道谪仙楼的酒是什么味道,分不出真假。此时不管那么多,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饭菜未上,半坛酒却已干掉一大半。待得吃饭时,半坛酒见底,又叫半坛,店小二怕他没钱,李逸航醉眼惺忪,斜睨他道:“小爷我像没钱的人吗,吃霸王餐喝霸王酒之事,小爷从来不干。”说完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扔到桌面,说道:“快去,快去,慢一点砸了你这间饭店。”喝得醉醺醺的他,记不得几年前寻香楼上的事。
第二百二十章 螳螂捕蝉()
林菊已然醉倒,趴在桌上,兀自念念有词,这后上的半坛酒,又是李逸航一人独自在喝,正喝得糊里糊涂,门口进来了七人,身穿一身白衣,和在安逸谷及天门山上所见一样,是光复教弟子的装束,李逸航心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在长安城内也敢这样穿,看来他们的势力已然大得很了,不惧别人知道。”
七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一个瘦高个领头模样的人举头扫了一眼饭店大堂,此时已过了吃饭时间,店内客人不多,最近一桌上两个酒鬼喝得正欢,一人已然趴下,另一人也神智迷糊,满脸通红,看到他们桌上放的酒坛,心道:“这两人好能喝。”
李逸航见到他这警惕的一扫,心想:“这人有秘密,可能在执行什么任务,我听听他们要干些什么勾当,若是为非作歹之事,可不能不管。”当即运起内力,边喝酒边听他们谈话。
那瘦高个道:“兄弟们,咱们只四天便从贺兰山赶到长安城,一路上风尘仆仆,大家可真够辛苦,但是还不能放松,吃完饭后,得马上出发。”一个满脸疙瘩的中年汉子道:“冯堂主,这回赶得那么急,可不知是什么紧急事情?”冯堂主又左右一张,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要会齐潼关那边的兄弟,才知道具体任务,听说是要拦截个什么人。”
一个黝黑肤色的年轻汉子道:“这次劳烦到冯堂主您出马,可不知那人有什么来头?”冯堂主低声道:“听说也没有什么大来头,只是梅左使郑重其事,怕事情搞砸。”一个壮壮的汉子道:“因此梅左使便派您出马,冯堂主武功高强,老成稳重,那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冯堂主道:“那是梅左使看得起属下,大家不要再说这事了,以防隔墙有耳。”其它六人低声道:“是。”
李逸航心想:“蒙女侠说过光复教总教位于塞外的贺兰山,这批人从总部出发,连夜赶路去往潼关,看来这事挺重要,光复教野心勃勃,此事虽不知详情,但想必是不利于我中原武林,得要想办法管上一管才行,跟着在他们身后还是提前去往潼关等好呢?”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跟在他们身后好些,潼关那么大,谁知道他们会在那儿落脚接头?
想到此处,连忙给钱叫小二速买两匹马,小二脸有难色,道:“公子,此时那里还有马卖,店里倒有养有驴子,看管不管用?”李逸航心想:“林大哥烂醉如泥,走不了路,没有马,驴子也要顶上。”当下又叫小二拿醒酒的茶水来来给林菊喝。好在那光复教的人吃饭用了不少时间,到结账离开时,林菊已能走动。
七人虽是骑马,但在夜晚,走得不快,李逸航二人骑着驴子也能勉强跟上,他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瞧着他们的火光跟上。
到了天亮,七人可能累得很,在一处市集上歇息,李逸航连忙折价卖了驴子,买上两匹马儿,守在他们周围,顺便问清楚去潼关之路。跟了一日两夜,终于到达潼关城。李逸航抬眼瞧潼关城墙,高约五丈,城楼高大宏伟,南与东南一隅,是顺山势之高,削成垛口,高达十多丈。
李逸航跟着七人自西门而入,李逸航见城池里头有不少庵堂寺庙以及木石牌坊,建筑雕梁画栋,飞檐叠嶂,古色古香,构筑精美。李逸航心道:“不管在那里,寺庙建筑总是最惹眼最堂皇。七人转到育贤街上,转入一条小巷,进入一个院子里头。李逸航记好了位置,便在附近投宿,他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给了五两银子给客栈老板,让他帮忙照顾林菊。
安排妥当后,来到那条小巷当中,左右一瞧没人,施展百步梯轻功夫,轻轻跃上墙头,院内无人,跳下去后往屋后掩去。悄悄溜达了一圈,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心想:“这个时候他们可能在休息睡觉,晚上再来。”
等到夜幕降临,李逸航又潜入院子里,见到西边一间屋子里灯火明亮,便想悄悄走到窗下,不料刚跨出一步,一只大狗突然冲了出来,朝他叫了一声,李逸航心叫糟糕,立马转身找地躲藏,不料那狗却不叫了,李逸航猛然醒悟:“这只狗和那头大白狼一样,嗅到我身上的死人味,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嘿嘿,畜生就是畜生,头脑简单智商有限。”他大着胆子,弓着身子缩到窗下,偷听里面的谈话。
只听一人说道:“冯堂主,适才说的事,你认为我们在那里下手好?”李逸航心道:“好彩头,刚好最重要的部分让我听到了。”冯堂主道:“就在你们说的那儿下手,我们对这里不熟悉,陆香主的提议必定错不了。”陆香主道:“好,那咱们就着开始着手准备,听说那小娘儿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就算功夫了得,可也用不着冯堂主你亲自出马啊?我们潼关分部的兄弟对付她已是绰绰有余。”冯堂主道:“陆香主,不是梅左使信不过你们,只因此娘儿关系重大,华山之事,成与不成,可说在此一举,左使还叮嘱咱们谨慎行事,绝对不容有失。”陆香主道:“是!”
有一人道:“把那雏儿抓到后怎么处理?”冯堂主道:“尽量不要伤她,我把她带回总部,看是否能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没什么事,大家早点儿休息,明天准时出发。”李逸航一听,差点儿要吐出血来,这不相当于什么都没听到吗?听得脚步声响起,李逸航连忙钻到一棵树底下,纵身跃上树干上,躲藏起来。那些人出屋后,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睡觉。
李逸航心想:“刚刚才天黑,你们就要睡觉,太早了吧,唉,南方北方差异就是大,我该早些进来才是,现下什么也听不到,又不知他们几时出发,说不得,只好在门口守着他们。”过了一个时辰,待得众人睡熟,李逸航下了树,跃过围墙,在小巷口干等着。
此时正直大冬天,北风嗖嗖,雪花飘飘。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李逸航心想:“漫漫长夜,无事可干,只好练功打发时间。”
在太白山上一年多,得卫师伯指点,李逸航混元七星神功第四重修炼进展很快,已将近练完,别人起码要练五年才有练完,他只两年多便练完。卫天玑曾对他,像他这样二十岁年纪不到,就要开练神功第五重,就是太师父年轻时也未必能够,但欲速则不达,一定要将基本功夫练透练扎实了,才能起练第五重神功,只要练上第五重神功,自身功力就能突飞猛进,可达到江湖上一流高手的水平。
卫师伯的教导李逸航不敢稍忘,他有意放慢进度,自觉运功法门技巧滚瓜烂熟后,才更进一步的修炼。当下找了个背风之处,把神功第四重最后十余句口诀按步练习,不出两个时辰,已全部练完,他站起身来,只觉神清气爽,舒服无比。虽这一路追踪下来,足足有二日三夜没有睡觉,但此时的他却一点也困倦感觉也没有。
说也奇怪,自从一年多前,在寿州城外得长乐散人相帮打通任督二脉以后,体内的异种真气便再没有跳出来搅乱过,他曾将这事说与三师伯听,卫天玑道:“竟然有这事,可难以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又问道:“这一个长乐散人,他样子外貌如何?”李逸航细细形容一遍,顺带将他说过的话也复述出来,卫天玑道:“原来是师父一辈的人物,他认得我们,我对他可没有什么印象,想是他早已归隐,不问世事,而我那时又年轻,只一心想着练功,没去过多留心江湖上的事。”
他自己仔细琢磨过:“任督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