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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少室山,李逸航心想:“自己时日不多,从今日起,便得静心勤练洗髓经与混元功,争取在两年内报得大仇,那我便可安心去陪芷菲。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张伯父救出来。”他没有回到妙手回春医馆里,径直西去洛阳。
来到洛阳古都市区北面的邙山,李逸航便细细观察起来。发现此处热闹非凡,游客众多,心想:“光复教在洛阳的是据点而不是分部,规模定然不大,看来应是坐落在这一片民居里。”他在各处街道上闲逛,以期能遇着教中弟子。
他在一处小食店里坐下,要了一碗牛腩面,问那小二道:“小哥,附近可有穿白袍的人员来往出现?”小二道:“没留意。”李逸航稍觉奇怪,店中食客不多,小二怎回答得这般干脆利落?埋单时,他拿出一小锭银子,在掌心中抛了抛,问老板道:“那些身穿白袍的人据点在那儿?”老板双眼生光,左右一瞧,低声在他耳边道:“出门往左走一里路,街头转角处,大门上有铜钉的那一户就是。”
李逸航依言来到转角处,只见布满铜钉的朱漆大门紧闭,门额上没有牌匾。忖思:“得要先拿住他们的人员打探清楚里面的情形才好动手,能把张伯父打败,里面的人武功必然不低。”等了半天,终于有二人从屋里出来,却没穿白衣。李逸航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在人少偏僻处,出手将二人点倒,喝问他们要生要死,那两人可能是平时横蛮惯了,纷纷破口大骂,一人骂喝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还是狮子心,竟然敢动我们,小心我灭了你整族。”李逸航不跟他多说,一掌拍昏了他,向另一瘦小汉子道:“你是不是也想死得这么痛快?”另一人见他下手狠辣,不敢再逞强,连忙道:“不想,不想。”
“那好,我问你答,稍有犹豫,立即取你性命。”
汉子连忙点头。
李逸航道:“最近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四十多岁叫张震天的人?”汉子点对道:“是。”李逸航道:“关在那里,情况怎么样?”汉子道:“我不清楚,只知道是有这么一个人被带来。”李逸航问道:“现下屋里有什么高手?”汉子道:“青龙王和龙长老在里头。”李逸航吃了一惊:“龙长老怎么来了这里,青龙王又是什么人,什么级别?”
汉子道:“龙长老两年前就到这儿统领我们,青龙王姓左,叫左申,级别位于教中左右使之下,各长老之上。”李逸航大大惊骇了一回,龙长老已然难对付,现还多了一个比他等级武功要高之人,那如何得了了?问清屋内情形兵力分布,将两人五花大绑,塞上嘴,丢在路边杂草丛生的水沟里。
屋里有两大高手,只能智取不能硬抢,得想个好办法出来。寻思:“光复教内的是高手如云,这么多人为其卖命,真不知有什么吸引。这些高手恐怕一开始时都是被逼入教,时间长了便死心塌地效忠光复教,心甘情愿的为虎作伥,现下张伯父不正是这个情形吗?”
他左思右想,决定先去一探虚实,绕屋子转一圈后,发现这院子独门独户,左右并没有邻居,脑中电光一闪:“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当下到市内采购物品,让人送到院子后面,忙碌完一个下午,又让裁缝赶制一身白袍,穿在里面。入夜,他把下午准备好的材料悄悄堆放在院子围墙下,只大门处空着。
他把今天抓到的两人提到院子旁面藏好,给他俩喂食泥丸,恐吓他们这是穿心丸,不服食解药便见不了第二天的太阳,仔细交待他们一番,二人为了保命,叫他们去劫天牢也没问题,连连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李逸航潜入院子里,遇到巡逻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部点倒,逼问张震天被关之处,一人道:“张震天和龙长老睡在同一房里。”还指出房间所在。李逸航把三人扔到墙外,溜到龙长老房子外面,躲在窗下,细听房里动静。
只听得第震天声音虚弱,有气无力的道:“……浪费时间了,要杀就杀,就剐就剐,我张震天决不会加入你们邪教,死了这条心吧。”一人道:“左龙王,张震天老贼如此硬颈,干脆现在就将他干了,留下来夜长梦多。”听声音苍老而有点熟悉,应是以前在杭州打过交道的龙长老。另一个雄浑声音响起:“我教内人材凋零得厉害,前两年你在浙江的那一次大败,令我教元气大伤,至今东区那边还是一片空白。”听说话语气,正是那比龙长老高一级的左申。
第二百七十三章 鸡毛鸭血()
龙长老立即道:“属下罪该万死!”左申道:“我不是要把此事重提,只是咱们教内确实人手不够,本部冯堂主莫名其妙被人害死,吞并华山之举无疾而终,南区朱长老等人在梅左使领军下,收复逍遥派未果,铩羽而归,虽然未折人手,但花了我们几年时间与心血拉拢培养的玉真玉龙道人,以及他们的弟子手下,在这一役中尽数覆没,损失不可谓不巨大。”龙长老道:“是。”
左申又道:“因此对待张大侠这类高人,不能动不动便说取他性命,难道张大侠会畏死吗?”龙长老又道:“左龙王说得极是。”左申续道:“张大侠非一般贪生怕死之人,咱们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张震天哈哈大笑,说道:“左申,你不必猫哭老鼠假慈悲,这一套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左申道:“张大侠,你也知道,洛阳这儿是由龙长老话事,他如真要杀你,我也无能力阻止。你已知道,你邱师兄在北区做上堂主之职,升为长老那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张兄,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光复教给你的待遇一定不低,堂主之职是必须的,到时你和龙长老及我三人一去东区打天下,创下丰功伟绩,流传千古,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震天冷笑道:“将做奴才卖国求荣之举说得这般高尚意义,左兄,我张震天就服你一人。”李逸航心中一动:“张伯父在大是大非面前可分得清楚,不赤他这句话怕是要惹怒他们。”果然听得龙长老喝道:“张震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这般不识好歹之徒全都到阎王殿上报到去了。”
左申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住,怒道:“张大侠,我敬你是条汉子,生了爱才之心,这才留你不杀,别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张震天怒骂道:“左申,龙飞腾,骂你们是奴才,可有骂错你们?卖国求荣四个字,难道与你们不相配?”左申一拍桌子喝道:“住口!”李逸航心道:“张伯父危殆!”
当即悄步退回院墙下,将一块石头扔出。片刻之后,院子四周墙下燃起熊熊大火,跟着有人自院外往院内投掷可燃易燃之物,李逸航也拾起火把在院里四处放火,遇到救火之人便迅速干翻在地。很快院子里各处房屋都燃烧起来,他迅速脱下身上衣服,身穿白袍,四处叫道:“着火了,着火了!”登时各屋里不断有人逃出来,乱成一团。
大屋里的左申和龙飞腾听得起火,连忙打开房门,发现院子里已烧成一片火海,大吃一惊,龙飞腾叫道:“快救火,快救火。”左申道:“还救什么火,叫兄弟们快撤。”龙飞腾又叫道:“兄弟们快走,保命要紧!”拉着左申便要跳出火海,左申道:“把张震天也抱出来,别让他烧死在里面。”
龙飞腾转身入门,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刚刚还在地下的张震天没了踪影,他还以为自己眼花或是怎么的,连忙擦了擦眼睛再四处一看,真的没有张震天身影,连忙叫道:“左龙王,张震天逃了!”左申一听,连忙回进房里,见到窗户虚掩,即刻从窗子里钻出,抬头一瞧,只见围墙上人影一闪。
左申不及叫上龙长老,飞身一纵,跃过院墙,却不料自己落脚之处柴火烧得正旺,左申在空中无可借力,只好一入火堆即弹起,跃离火场,虽然反应及时,但衣裤头发还是被烧着,狼狈之极。
他不及细看,朝着人影消失方向急追下去。龙长老也跟着左龙王身影追了下去。
李逸航抱着张震天转过街角后,即刻割断他手中绳子,把他扔到路边的臭水沟里,说道:“藏这儿别出声,自救。”回头望到左申追来,急忙加快脚步。左申喝道:“那里逃!”飞身而上,往他背上拍去,李逸航假装闪不开,待左申逼近,陡地转身,手中鱼龙宝剑往他掌心刺去,左申那想到敌人会出阴招,急急收掌改切他手臂,落地后一个打滚,才得闪开敌人的攻势。
李逸航趁此机会早跑出十余丈,左申对身后的龙长老道:“你在左近搜索张震天。”说完晃身追下去。
李逸航功力及轻身功夫皆不及左申,逃出一程后又被追上。这一次左申有了防备,李逸航的突袭已失去作用,只好回身与他相斗。左申追出来时什么也没带,以空手对战李逸航一柄短剑,他见对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喝问道:“你是谁?”李逸航没有回答,在左申进逼下,就想说话也不能。左申越打越惊奇,突然醒悟过来,哈哈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与我们光复教处处为敌的李逸航小子,功夫确实好得很哪,只可惜你碰上我青龙王左申,今晚就送你上西天。”手上劲力加强,猛喝一声:“好走不送!”双掌斗地拍到胸前。
李逸航避无可避,眼着无幸,手中短剑划出,以期割断对手一腕,左申岂容他如意,右掌上翻,拿住他手腕,左掌径直拍在他胸前,在及体一瞬间,左申发觉对方胸膛往里收了两寸,同时感觉到他肌肤滑溜,这拍下的一掌,倒给他卸了六成工功力。暗道:“小子有些门道。”提掌又拍。
李逸航体内有异种真气护着,伤得不重,可右腕给对手拿住,无法逃离,只好提起自己左掌迎上,两掌相交,李逸航一条左臂登时被震得如要断开,再也提不起来。
左申狞笑道:“事不过三。”第三掌击出,拍他脑袋。李逸航逃又逃不了,挡又挡不得,只余双腿可用,当下没有多想,使出从出没有用过的铁脚铜腿第七式“大风起兮云飞扬”右手借力,双腿一点凌空交差剪向敌人腰身,同时脑袋借机后仰,闪开左申志在必得的一击。
左申喝道:“好身手。”放开李逸航右腕,双手成掌往下斩落,只听得喀喀两声响,李逸航两小腿被他刚猛无比的开碑掌击断。
一声惨呼传出,李逸航摔落在地下。左申哈哈大笑,说道:“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救你一命。”又出掌击下。李逸航叫道:“低贱奴仆卖国贼,祖先拉你下油锅。”左申骂道:“臭小子,本来想让你痛痛快快死去,你口既然这么臭,那我就慢慢来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逸航心中一喜:“不当场杀死我,你麻烦就要来了。”他口中不停呼痛叫骂,却暗地里勉力运上移经换穴大法,果然不出所料,左申出手点他数处穴道,李逸航辨清落指方位,没有点哑穴,便放心嚎叫起来。
左申骂道:“断腿便叫得这么厉害,呆会儿我略施手段,怕你要叫破喉咙。”提起他背心拉着往回走,一双断腿甩在地下拖行碰击凹凸不平之处,奇痛攻心。即将到张震天藏身之所时,他叫道:“妙手回春,登封,妙手回春,登封,哈哈,哈哈。”一路上反复叫嚷。
左申不知他此叫有何用意,问道:“你说登封有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能医你断腿?人都要死了,还治什么断腿?”李逸航不理他,只是重复叫着。
回到被大火吞噬的庄子门前,龙长老还未回来,左申把李逸航那柄短剑拿在手里玩弄,看到“鱼龙”二字时,吃了一惊,问道:“小子,这剑是谁的?”李逸航趴在地下,不去理他,左申一脚踢在他断腿上,李逸航啊的一声惨叫,强忍着巨痛不扭动身子,全身簌簌发抖。左申骂道:“不说把你双手一块儿折断。”李逸航发现这青龙王下狠毒,知他说得出做得到,根本没商量余地,颤声道:“鱼龙剑,谁叫鱼龙,就是谁的剑。”左申问:“那谁叫鱼龙?”
李逸航道:“你们派梅左使叫鱼龙,是他的剑。”左申道:“那为什么在你手里?”李逸航道:“是他女人送给我的。”左申道:“去你妈的,不说实话……”李逸航连忙叫道:“我说,我说,几个月前,在白云山一役中,梅左使和出云掌门相拼,出云掌门从左使手上抢过来的,他见我帮了他们逍遥派的大忙,便送了给我。”
左申道:“这还差不多,拿回去还回给使左使,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过一会,龙长老奔回来,叫道:“龙王,没有找到张震天。”声音中似有惧意。左申笑道:“逃了张震天,捉到另一个更要紧之人,不亏,不亏。”龙长老道:“谁?谁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