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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厅。
李逸航在接过冷静递过来图纸时,曾扫上一眼,发现大厅上多处埋有炸药,当见到两根主梁被胡家中踩断时,心下已然感觉不妙,拉着郑安抢先一步往厅外奔逃,当第一声巨响响起时,二人已然奔到厅口,后脚刚跨出门槛时,整个大厅倒倒塌下来。
两人逃到空处,回头张望,只见已然倾倒的星月大厅里爆炸不断,火光冲天,烟尘弥漫。爆炸倾塌来得如此突然迅速,大厅里六百余人能逃出生天的不足十一。李逸航喘一口气道:“梅左使胜利在握,当然不愿再点燃炸药,可是自己虽然不点,却被教主无意引燃,世事变幻,咱们又怎能想得到?”郑安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光复教气数已尽,今日该灭,任梅左使如何力挽狂澜,也是无济于事。”话音刚落,突然身周不远处埋好的炸药爆炸,发出“呯嘭”巨响,爆炸激发的气流裹挟着石子泥沙往二人冲来,郑按道:“快走,是连环爆炸,没人点燃也会爆,看来梅左使是作了玉石俱焚的打算,这月亮弯以后将不复存在。”
李逸航拉着郑安往冷静的房间里奔去,离远见到冷静站门口提灯张望,当下叫道:“冷阿姨咱们快逃。”突然身边有人影急闪掠而过,正是光复教左使梅鱼龙,他抢先一步到达门口,一把抱起冷静往房里钻,冷静叫道:“快快……”可等李逸航郑安奔进屋里时,墙上的机括门已然徐徐合上,二人怕梅鱼龙在暗道内突施杀手,没敢贸然进入。
李逸航道:“咱们不必非走地道不可,我手上有炸药分布图,看看那里是安全的,等着炸完就好。”拿出图纸,仔细寻找起来,说道:“冷阿姨房间周围没有炸药,咱们可在这儿呆上一会。”郑安也帮忙看图,突然拉他的手叫道:“逸航咱们快走。”李逸航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郑安道:“梅左使在月亮弯头顶上的明珠湖边上埋了炸药……”突然屋外传来连绵不绝的轰隆声,房屋颤动,大地低鸣,空气中有一股不详的味道。郑安脸色一变道:“看来是明珠湖堤坝已然垮塌,湖水要倾倒在这月亮弯里了,咱们快走。”
两人刚出门口,由于外面一片漆黑,没能发现左首有股一人多高的激流急冲来,李逸航和和郑安站在空处猝不及防,当即被激流撞得摔出两三丈远,洪流没顶。郑安李逸航奋力挣扎,欲爬出水面,可任你武功如何高强,个人力量终究难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很快两人都卷进了急冲而下的紊乱水流里,不住翻滚碰撞,一路向前。
明珠湖里天量的湖水通过炸药炸开的缺口呼啸奔腾而下,犹如有万钧之势,狂怒的洪流冲倒房屋阁楼,冲倒大树,冲倒了月亮湾里的一切。片刻之间,地处低洼的月亮湾就整个淹没在水底之下。而后满泄的湖水从月亮弯低矮处奔泻而出,沿着山涧飞流直下。
李逸航被洪水冲击拍打,在水里连续打滚碰撞山石树林墙壁,混身伤痕累累,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饶他水性极好,却也被呛得连喝十余口水,在无比混乱和难受当中,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绝不能再喝水!”当下紧闭口鼻,任凭如何难受也不张口。
月亮弯内的积水愈多,水势便愈缓,渐渐地李逸航得已在水里控制住身体,他连忙往水面上浮去,终于憋死前呼到一口空气,可还没来得高兴,睁眼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泄口近旁,大量湖水从缺口处住山涧里急急泄落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李逸航知道如顺水流摔下山涧去,性命必定难保,当下急往另一方向拼力划手蹬脚,欲无离泄漏口,期间看得有十余具尸首从身边流过,从泻口里冲下。
李逸航拼尽全力,终于摆脱身后水流巨大的吸力,正要游向岸边,突然感觉水流冲力又大起来,自己根本无法抗拒,顺着水流往泄口漂去。
原来明珠湖的缺口随着水流的冲击冲刷,迅速扩大,反过来使得更多的湖水冲进月亮弯内。李逸航被人力难以抗拒的强大水流带得从泄口跌落,
幸好这刚形成的瀑布下方积满了水,李逸航从泄口处冲下,掉落七八丈高,一头扎进积水潭里,被瀑布流水不住拍打,这次掉落及流水拍打,直将他脑子撞击得七荤八素,丧失自主能力,浮上水面后随着流水往下漂荡秋翻滚。
第三百五十六章 意外相逢()
不知过了多久,李逸航终于捡回一条命清醒了过来,混身伤痕累累,目光所及没一块完好之处,手脚酸软无力,抬不起来,只好继续躺在水边养神,此时天色已大亮,太阳在空中毒毒地晒着,睁不开眼睛。李逸航心想:“我们只叫梅左使埋炸药炸人,使其内讧打斗而元气大伤,那能想到他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天量湖水引入湾内,嗯嗯,怪不得他走得如此匆忙。左使此举将光复教荡平淹没,一举歼灭,比我们狠多了,这样也省事许多,以后江湖上再没有光复教总部,只余中都和益州两分部,那便不足为患,哈哈,没想到自己略施小计,便铲除了中原武林的心头大患,当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哪!
过了好长一会儿,感觉气力充足,便站起身前后一看,只见自己自身于一片山坳开开阔地域之中,沿着水流前后一望,河水两岸边停搁不少断木与生活杂物,仔细看还发现了数具尸首与残肢断身。心想:“不知郑大哥有没有逃了出来?”活动一下手脚,沿着水流往山脚下走去。
一路上,水流两边炸死淹死的光复弟子不计其数。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走出山区,来到贺兰山脚下的草原上。此时将近黄昏,落日映红贺兰山顶雪峰,象云霞那么灿烂。雪峰的红光映射到这辽阔的草场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成群野马、长草、和千姿百态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儿,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落日渐没,周围雪峰的红光逐渐消退,银灰色的暮霭开始笼罩着草原,李逸航看到这风光绮美,苍郁广瀚大草原壮美景色,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空气是那么甜美与清新,而且有一种奇特的奢华与自由。叹道:“我李逸航这次刚得逃出生天,随后便呼吸到如此美妙自由的空气,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感叹完后,自言自语道:“可惜甜美清新的空气不能当饭吃,得找些东西填填肚子。”肥美的草原上动物很多,李逸航如此身手,不消片刻便打了一只灰兔和一只野雉,可一摸身上,没带火刀火石,说道:“难道吃生肉?这可不好。往草原深处走去瞧瞧,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碰到牧民。”打定注意,辨清方向后向着草原内部行走。可走了整整半晚,却那里见有一个人影?
无奈之下,他随便找处地方躺下睡觉。这一觉睡得好香好沉,直睡得不愿醒来。突然之间,他觉得脸上一阵湿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用舌头在舔舐自己,心中突的一跳:“难道陈倩又趴在我身上亲我吗?我这是在那里,她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心里想着陈倩亲自己的美妙感觉,可鼻子里闻到的却不是令人心醉的女人香,而是一阵阵腥臭之气。李逸航吃了一惊:“难道是什么野兽要吃我?”一个激灵,立时扎醒睁开眼来,见到眼前一庞然大物,野兽说不上,乃是一匹野马。
野马见他醒来,前足跪下,用头颈来摩擦他,显得十分亲热的样子,李逸航心中一怔:“这马认识我?还是它当我也是一匹马,一匹母马?”枣红马和他亲热一番,站起身围着他转上三圈,随后双蹄扬起,长鸣嘶叫起来。李逸航立即想起这匹马便是自己以前在张美兰家中驯服的那一匹宝马,想不到它竟然逃离的人类的束缚,还跑回到贺兰山脚下,当真是人马何处不相逢!掩压不住心中的欢喜,冲上去搂住马儿头颈拍打抚摸,叫道:“马儿,马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马儿似乎听懂他的说话,不断低声嘶鸣。
李逸航翻身上了马,一拍马屁股,叫道:“奔跑吧,我的兄弟。”那马儿如有灵性,当即撤开四蹄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飞奔起来。李逸航任由它自由奔驰。
马儿似乎不觉得劳累,从早上奔到傍晚,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时停下,李逸航发现前面有散落着六七座毡房,这匹善解人意的马儿,竟然把他带到草原上牧民聚居点,真是大出李逸航意料之处,他跃下马背,轻轻拍了拍它,说道:“谢谢你,兄弟。”那马能听懂他说的话,和他亲热一番后,一声低嘶,远远跑了开去。
李逸航望着枣红马消失在黑暗当中,心中感慨万端。随后走向一座毡房,他站在门口,向里面叫道:“里面有人吗?我是路过的客人。”不一会儿,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摇摇摆摆从房里走到门口,李逸航蹲下来道:“小朋友,你爹爹爸爸妈妈呢?”小孩子稚嫩的声音道:“我没有爸爸。”李逸航道:“哦哦,那小朋友的妈妈呢?”
那小孩正要回答,一个女子道:“小宝,你在和谁说话呀?”小孩道:“我和一位大大哥哥说话。”这时候一名女子从房里走到门口,李逸航站起来,说道:“大嫂子你好……”浓浓夜色下,陡然觉得眼前这人是那么的熟悉,心中顿时僵住,一句话竟然无法再说下去。那名女子也见到了他,一怔之下,抱着小孩往房里走,并要把门关上。
李逸航急忙用手推着,那女子见关不上门,干脆从房里出来,抱着小孩往草原深处奔去,李逸航心中一股莫名的冲动,叫道:“娟儿,娟儿,是你吗,你别走,你别走!”那女子听后却是奔得更加快了。李逸航晃身追下去。那女子叫道:“我不是娟儿,你别跟着我,你快走,你快走。”李逸航急追几步,拦在她身前,叫道:“娟儿,我知道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那名女子正是陈娟,她见李逸航拦在身前,站定了脚步哭道:“我不认得你,你认错了人。”她怀里的小孩见得妈妈哭,说道:“妈妈不哭,妈妈不哭,小宝听话,小宝不惹妈妈哭。”李逸航一听,心中无限悲痛,小孩子这么说,那就说明陈娟常常伤心哭泣,拉着陈娟的手道:“娟儿,你怎么在这里,在这儿见到我,我很高兴。”陈娟却哭得更厉害了,小男孩道:“你是坏人,你欺负我妈妈,我们不要你。”李逸航柔声道:“小宝乖,哥哥是妈妈的好朋友,绝不会欺负你妈妈,只会关心爱护你妈妈。”陈娟双眼含泪,两人四目交投,怔怔瞧着,刹那间似是地老天荒。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娟将小孩抱回毡房里,说道:“小宝乖乖,你在这儿玩马马,妈妈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关上门,二人坐在毡房外的草场上,李逸航拉着陈娟的手,问道:“娟儿,你为什么来到这儿来,又是几时来的?”陈娟把手缩回,与他保持了距离,低头道:“你,你又是怎么样来到这儿的?”
李逸航把自己到贺兰山的经历说出来,最后道:“那匹马儿将我带你毡房前,让我们重见相逢,这一切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陈娟道:“不,我和你之间没有缘分,你不要这样想。”李逸航叹了口气,举头望着草原上璀璨的银河,在这儿,天上的星星似乎伸手可摘,他道:“我愿意做天上一颗星星,永远守候在你身边,永远照耀着你。”陈娟听得这深深情话儿,不禁痴了,想起这几年来的辛酸凄苦,不由得又低泣起来。
李逸航情难自已,一把搂紧陈娟,叫道:“娟儿,你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出来,我替你做主。”陈娟被他坚强有力的臂弯搂着,想要挣脱,但他却反而搂得更紧了,最后混身无力,任由他搂着,鼻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起多年以前跟他初识的一幕,两人互相拥抱着,被紧紧绑在一起,是那样的令人回念,多么想永远如此,永远紧紧的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只觉得那时候的痛,那时候的苦都化成了淡淡的温馨甜蜜。意乱情迷之下,陈娟止了抽噎。李逸航待得她安静下来,动情呼道:“娟儿,这几年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陈娟抬起了头瞧他,饱经风霜的脸庞纯真不再,往日白皙娇嫩的肌肤也变得暗红粗糙起来,但在李逸航的眼中,她依然是那个笑容甜美活泼可爱的姑娘,不知为什么,这几年来他心里只想着梅芷菲张美兰,可是见到了陈娟后,心底深处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爱意和冲动,在刹那间期待现在就是永恒,这种情感李逸航数年以至数十年后也想不清原因,一想到心中就暗暗伤感悲痛,不随岁月而冲淡。
陈娟的双眼依然清澈明亮,如盛夏天空里最明亮的两颗星星,闪出天底下最动人的情意,李逸航瞧得呆了,那里忍得住,捧着她的脸,向她眼睛上吻去。霎时间,陈娟芳心大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