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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连忙向郑安跪下,感谢他相助之恩,郑安闪身避开,说道:“嫂子,你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李夫人,请你快快夫起嫂子。”邱玉莲扶起青梅,说道:“青梅,大家是自己人,你感激郑堂主,记在心上即可,可不必下跪,那显得太见外了,是不是,郑堂主?”最后两句已经是笑着对郑安说话。郑安道:“李夫人还叫我什么郑堂主,那不是更见外吗,光复教已经灰飞烟灭,我这个所谓的堂主,早就名存实亡了,哈哈。”
李逸航道:“青梅,你在这好好照顾凯森,我们出去陪郑大哥喝酒,让他在山上多呆几天,每天给凯森输真气,不用多久,你老公仔就会醒来的。”青梅双眼含泪道:“多谢众位哥哥!”
酒席摆开,众人猜拳斗酒,好不高兴。李逸航喝到一半,便请辞回房练功,只留郑安和李楠等人海喝胡闹。
如此郑安每天给王凯森输真气,到第四天上,输过真气后,王凯森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夫人青梅喜悦关心的脸容,他张嘴想说话,却还说不出,青梅叫他不必说话,先好好作息。
见得王凯森醒来,李逸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便与李楠商量:“凯森已无大碍,我和郑大哥想上幽州向上官老妖婆讨要解药,在山上便不久留了。”李楠道:“也好,若不是凯森这样子,我定要陪你们一块儿上幽州游玩。”郑安道:“李楠兄弟,请你帮忙打探一下梅左使的行踪,一有消息便派人上幽州通知我们,如果能找到梅左使,逸航定能向他讨要到解药秘方,将来你我及邱老帮主都不必受上官长老或是胡教主的管束,上官长老的光复教便更名存实亡不足为患。”
李楠点头应承,把玉女剑交给李逸航,说道:”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亲自上幽州找你们。”商量好联络方式后,二人便即下山。
一路之上,二人夜宿日行,十来天后,终于出现在幽州(中都)街头,二人在一家客栈里住下,李逸航对郑安道:“上官瑜,唐海流等人都认得我,我就在客店等,大哥你自己一个人去,小心唐海流对你下绊子,顺便打听一下梅左使的下落。”郑安道:“你放心,对付唐海流,我有的是心得。”李逸航道:“使阴的咱不怕他,就怕他来硬的,我武功未恢复,你可得让着他,不过上官老妖婆急用人之际,估计不会让他乱来,总之小心为上。”
郑安独自一人来到光复教“总部”,向看门弟子禀明身份,上官瑜听闻大喜,亲自出门来迎接,郑安见她如此隆重,心中不由得一喜,上官瑜离老远笑道:“郑堂主,本教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得你来,快请进,快请进。”郑安道:“属下郑安参见上官教主,属下来迟,请教主见谅。”上官瑜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不迟,不迟。”
虽然早听李逸航说起过上官瑜的相貌,但今日亲眼所见,年近六十的老太婆看起来却如一个三十少妇,风姿绰约,娇媚艳丽动人,心想:“怪不得梅左使吃了她的亏,果然是大有过人之处。”
进得大厅内,于富和唐海流,张子纬站起来相迎,唐张开口齐齐说道:“郑堂主,多日未见,你越发俊俏迷人了。”郑安哈哈一笑,说道:“要说俊俏,我比不过张兄弟,要说迷人,我比不过唐老哥呀,小子将近三十,却还孑然一身,可叹可悲,迷人二字,离我可有十万八千里远。”互相取笑过后,郑安问道:“上官教主,怎地才这几人?”上官瑜叹了口气道:“贺兰山上大内讧,明珠湖湖水冲入月亮湾,炸死淹死我教不少高手,幸存下来的可能就是你眼前两人还有胡定中和梅鱼龙,梅鱼龙这埋炸药放水之举,做得可真够绝,直把我光复教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每每想起,本教主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彻夜难眠。”
郑安道:“上官教主不必烦心,可能有幸存下来的长老堂主还不知道上官教主在这儿聚集旧部,你瞧我也不是最近才知道教主在这儿么,我一听得消息,便立即从江西北上幽州,投奔上官教主。”上官瑜笑道:“郑兄弟真会说,那就承你贵言,各个长老堂主都未死,陆陆续续都会过来投奔我,那光复教中兴光大便指日可待。”唐海流突然插口道:“郑堂主,你这时出现在上官教主面前,是不是你的骨髓丹药效就要到期了?”
“唐老哥真会说笑,小弟确实是才听得消息。”郑安满面笑容,丝毫不以为意。上官瑜道:“同在一教之下,大家都是自己人,且本教日趋式微,更须得团结同心才能重振雄风,过往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唐左使你瞧如何?”她对唐海流与郑安的恩怨略有所闻,现下既然两人都是自己手下,当然不想二虎相争削弱实力。
唐海流**李家小女孩之事流传出来,一直认为是当时的下属郑安所为,只当时梅鱼龙掌权,郑安深得梅鱼龙赏识,这才隐忍不发,此时的他没有了靠山,无论如何要出这一口气,便道:“上官教主,我和郑堂主只不过是在聊天而已,实无他意,教主不须介怀。”
“我和唐老哥之间的事小得不能再小,唐老哥心胸开阔,岂会为这陈年误会而心怀不满,上官教主多虑。”郑安不愿争一时雄长。上官瑜道:“好,既然如此,双方之间既然只是误会,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大家一块儿喝上一杯,为郑堂主接风洗尘。”
席上,郑安对邱维方及卢雄讲了李楠被迫吃骨髓丹之事,邱维方面露忧色,上官瑜道:“邱堂主,听说你女婿李楠是个豪侠仗义之人,我最喜欢有朝气有干劲的年轻人,你看看几时叫他过来,我给他一个堂主职位当当,这解药胡老头若是不给,我上官瑜随时可给,你就请放心吧。”邱维方当即站起躬身道:“上官教主大恩大德,属下永世难忘。”
当晚,郑安便在总部里住下,没有回客店,李逸航并不担心,专心在房里练功,他得学少林秘术《洗髓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得到洗涤,身体经络血脉犹如脱胎换骨,练习起混元神功事半功倍,只一个多月,便已练到第四重,而腹内并无不适,到现在并不感觉另有一股真气在体内运行,心中暗喜:“看来那化功散把千年美女的元神也化了去,那我就安心大练特练,其实她就还在体内,我也是非练不可。”
数日之后,郑安悄悄来到客店里与他相见,告诉李楠之事,李逸航听后说道:“虽然上官瑜答应了给解药,但李大哥,邱帮主还有你,却还不得不受她钳制,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第四百零一章 不给脸子()
病郑安道:“这么多年来都习惯了,只要没行差踏错,上官瑜不突然暴病身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就算老太婆完蛋了,咱们还有梅左使依靠,再不济找胡定中也可以。”李逸航道:“眼下也只能如此打算,郑大哥,老妖婆给解药你没有?”
“还没,唐海流那王八蛋说我期限还有一个月,不必那么早服食,说早服食了反而没有效果。”郑安提起唐海流,脸上就流露出愤愤不满之色。李逸航把他在四川的见闻说给郑安听,郑安脸色突变,骂道:“王八蛋的制药水平如此之糟糕,那不是害死人吗,也不知他制出的解药能不能克制骨髓丹里的毒虫,这倒是桩烦心事。”
李逸航安慰他道:“郑大哥,想来你也不是第一个吃解药之人,应没事的,你回去打听一下,如果他做解药无效,你得赶紧向老妖婆要配方,自己来制。”郑安点头道:“那好,我先回去,你内功未成,便在这儿多苦练,没什么事我就不来,免得他们起疑心。”
如此过十来天,一天认夜里,客店外突然来了一大批客人,本来静寂的夜晚,被新来的客人说话声,叫嚷声,吃饭声吵得乱糟糟一片,客店如被翻了天,直到四更时分才安静下来,李逸航也等到他们睡下来后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李逸航出门看看昨晚来的是些什么人,却没见到他们的身影,李逸航去问掌柜,掌柜小声道:“这一大帮人听口音来自南方,说是过来经商的,但我看他们脸容不善,神色悍然,根本就像做生意之人。”李逸航心道:“可能是一群江湖人士,不知他们到辽国来干什么?”此后数日,吵闹声再也没出现,李逸航懒得多管闲事,足不出户只呆在房内苦练功夫。
这一晚深夜,李逸航练完一个更次后,突听得隔壁房有人在窃窃私语,他隔壁住的正是那一批南方来的客人,不知怎地,李逸航竟然起了作八卦之心,悄悄走到墙壁,以耳贴墙,运起内功仔细倾听隔壁之人说话。
只听得一人说道:“听说川西于富右使也已然在这儿,那正是太好不过,咱们可以一网打尽,以绝后患,为祸百年的光复教就要尽数覆灭,咱们盼这一刻真盼得脖子都长了数尺。”
另一人道:“你别以围剿战会轻松,这上官瑜定是一块十分难啃的硬骨头,咱们每人都得有战死的决心,方有取胜的希望。”
李逸航心中猛然一震:“原来这一群江湖人士的目的竟然是光复教,这未免太大胆了些,不知是不是蒙女侠组织牵头的?按照理来说,蒙女侠刚在上官瑜手上吃了大苦头,对她的害怕应还未过气,不可能如此胆大包天来偷袭她,而且郑大哥跟她有素有来往通气,这样大的事,郑大哥不可能不知道,如此想来,这次偷袭是另有人组织,可不知道会是谁?”
他静下心来,继续偷听二人谈话,先前一人道:“宁三哥,这次围剿你可不要手软,只有多杀几个,方能替你父亲出一口恶气,报得大仇。”那叫宁三哥的人道:“不错,我便是抱着身死的决心前来,不将他们一锅端了,我是绝不肯罢休……”隔壁两人越说越兴高采烈,可是说来说去,他二人都是在扯一些无用之话题,李逸航心中暗忖:“可不知道他们何时动手,我得要去通知郑大哥和邱帮主,不然只怕他二人也难逃毒手。”再听一会,二人竟然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现在已是四更时分,怎地这二人还这么好兴致在聊天,难道围剿光复教行动定在今天凌晨,他们干脆便不睡觉了?这个可能性倒挺大,李逸航不由得担忧起来,如真是这样,现在就须去通知郑安。他不敢再犹豫,穿上鞋袜后悄悄出门。出了客店后,李逸航便往光复教总部幽州城西元路燕子庄奔去。刚走出没多远,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两名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挡在路心。
李逸航被吓得退后一步,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一名黑衣人道:“这话应由我来问你,你要去那里,你想干什么?”这人口音与幽州当地人口音区别很大,他立即明白过来,这两人定是怕自己去给光复教通风报信,因此把自己拦了下来。李逸航确实是去通风报信,但这通风报信与他们所想的却又不同,这可难办得很。不愿跟他二人纠缠,便道:“我去那关你们什么事?”说完转身回走,欲另寻道路去西元路,刚走没几步,突然背后风声凛然,一柄单刀兜头劈下,李逸航心中恼怒:“这些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团伙,怎地说动手就动手,说取人性命就取人性命?”他没有往前逃跃,反而倒退三步,撞进使刀那人怀里,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另一人见他武功如此了得,急忙长剑出鞘,可手还未抬,穴道已然被封,软倒在地。李逸航点了二人哑穴,扔在一尺多深的臭水沟里,心想:“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平时所作所为可能比光复教人员好不到那里去,让他们吃吃苦头算是给个教训。”
这些欲偷袭的人如此紧张,更证明了他们会在凌晨行动,我可得抓紧时间,想到这里,李逸航脚下加快,很快就来到西元路光复教总部外。
现时功力已有往常的五成,跃过围墙轻而易举,躲避守夜之人也不费力气,可是这个大院有数十间大小房子,那一间才是郑安的居所,这倒是把李逸航难住了,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寻去,这办法实在不可行,耳听得四处鸡啼声起,天将微明,不可再拖,李逸航选了一间屋子,从窗子偷偷爬进屋内。
这时月亮已沉,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静下心来只听得有细微的呼吸之声,李逸航辨明方向,极轻极柔走到床边,听声音床上只睡得一人,李逸航抽出鱼龙短剑,左手按住那人口唇,右手剑抵着他咽喉,低声道:“别动,动一下割破你喉咙。”
那人睡得正香,突然被李逸航弄醒,根本不知道什么回事,也不知道剑尖抵在自己脖子上,立即一手去推按在自己脸上的手,另一手一拳挥过来,李逸航没有办法,不可能真刺死了他,还不是要再找另一人询问?当即坐在床上,左手捂口,右手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