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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的矛盾难以调和,因此他们不顾师父要求我们团结齐心的遗愿,擅自下山甩手不理本派事务,去做那游云野鹤,只余我们四人苦苦支撑打理,实是力不从心。”
“哦,怎地适才五弟的徒弟却说是因为我的事而闹翻了天?”
钟天璇面不改色说道:“是,我们确实为大师哥您而产生分歧,我们想把大师哥您葬在师父墓穴之旁,以方便我们师弟及众徒子徒孙拜祭怀念您,但三师弟和五师弟却坚持把您葬在这九华山的莲心峰上,为此我们确实是有过争执。”
秦天枢道:“原来我竟然葬在九华山,瞧瞧这儿建筑高轩巨大,气势恢弘,比师父的墓穴豪华千万倍,那怎么成?”
宋天权道:“是啊,大师哥,任凭我们怎么力劝,他们二人便是不相听,不但不听,反而不准咱们四人插手,大师哥你下葬的那一天,咱们都未能来到这儿送您最后一程,最终还导致六师弟和七师弟两人不知大师哥您葬在那儿。”
范摇光道:“是,三师哥和五师哥根本不让我们参与,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之中,他们连记载了口诀的《迷踪拳》也一块儿放进棺内,那是明摆着不让我们在混元功上深造下去,果不其然,大师哥您下葬不到一年,两位师哥便双双下山,导致大伙儿混元神功都停留在第七重上,没法更进一步。”
钟天璇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二十多年过去,咱们早没记在心上,现下大师哥活了转来,咱们北斗派缺少主心骨的顽疾终得解,北斗上下千余名弟子恭迎大师哥回山,大震北斗声威,重拾北斗辉煌!”
其后的弟子齐声重复叫道:“恭迎大师伯回山,大震北斗声威,重拾北斗辉煌!”寂静空旷的大殿,回荡着数十名弟子响亮的叫声。
秦天枢伸出僵直的手摆了摆,说道:“我已然死了,现下只不过借血还魂,恐怕离开这洞穴便会灰飞烟灭,什么回山之说,休要再提。”
众人都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注视着他,秦天枢道:“听你们所言,这事确实是三弟和五弟做得不对,在生前咱们七兄弟便有不少争执,我死后自然更多,不过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呆会儿听听五弟的徒弟是怎么说。那姓李小伙子说得不错,高登与咱们仇深似海,确实不能放过他,天璇,你去助他一臂之力,我在这儿等你。”
钟天璇道:“是!”转身飞奔出大殿。范摇光道:“大师哥,高登无比狡猾,十分难对付,我去帮二师哥。”见得秦天枢点头,便也晃身出了大殿。
话说高登被李逸航急追,奔得飞快,不知不觉奔到了泡着巨蛛的小水潭边,李逸航也在这个时候追上了他,展开精妙剑法对他猛攻,高登手中无剑,左支右绌之下退进水潭,眼瞧一剑当胸刺来,绝难抵御,急中生智狗急跳墙,翻身一跃跳进水里,潜到巨蛛腹下,跟着在另一侧蒲头换气,李逸航奔到那一边,他却又潜下在相反方钻出头来,李逸航大怒叫道:“高登,你还是不是人,快给我乖乖上来受死,留你全尸。”
第四百四十二章 百密一疏()
高登骂道:“臭小子,你水性不是很好吗,有本事下水来杀我,陆上输于你,咱们水中再相斗,谁胜谁败还不一定,臭小子,小乌龟孬种,我杀你爹娘,一掌一个,痛快得很,快下来杀我啊哈哈!”李逸航气得七窍生烟,但他没冲昏头脑,自己取胜高登只在剑法上,下水后全凭蛮力相搏,能否杀得了他可不好说,他强忍怒气拾起碎石掷去,高登立即沉下水又钻到另一边去,巨蛛高大的肚腹遮挡了视线,李逸航来来回回兜了数圈无计可施,不知大殿当中钟天璇如何,再拖多一会只怕情势生变,当即咬了咬牙纵身一跃到巨蛛背上,喝道:“我让你探头!”提剑刺向他脑袋。高登不敢再伸头,就潜在水里。两人便如先前在前室沙堆时玩起了捉迷藏,但高登毕竟是人不是鱼,怎能长时间不换气,可一伸头就被刺,憋得难受之下,当即潜到世蛛头首,偷偷露嘴换气。李逸航眼急手快长剑指出,高登故技重施,一口水喷向敌人,趁着对方视线受阻之际,换了口气后立即又缩回水里。
李逸航拿他毫无办法,爬在巨蛛背上伸剑入水刺他。剑速虽不快,高登反更难躲避,无可奈何之下,站将在三尺深的水里,双手托着巨蛛头颈猛地顶起,一来是想把李逸航摔进水里,二来自己换气李逸航也伤不到自己。
高登一手托着巨蛛,一手食指弯曲朝他一弹,李逸航知他气剑厉害,急忙缩头,高登见状哈哈大笑,可笑声突然停歇,便如声线被人用剪刀陡然剪断一般,紧接着那只巨蛛七肢竖起,缓慢爬出水潭。
巨蛛竟然未死!
李逸航吓了一大跳,连忙跃下蛛背,到处寻找高登身影,却见高登的脑袋被复活了的巨蛛咬在巨大的口器里,双手双腿乱打乱蹬。
原来四眼狼蛛从八丈多高的洞顶摔下,巨大的下坠力撞在水潭中把它给撞晕过去,头部泡在水里无法呼吸便一直昏迷,但狼蛛是昆虫而不是人,生命力可比人强大多,不呼吸一时半会还死不去,被高登举起了头部,呼吸顺畅之后苏醒过来,它四目已然失明,可嘴角边的触须还在,感觉到嘴边有活物,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大口把高登脑袋咬进嘴里。可怜的高登那想到这只死了狼蛛还会咬人,全神应付李逸航,根本没在意头顶上巨嘴已然张开。
巨蛛咬着高登想往里吞,然高登毕竟不是常人,双掌拼命断击打巨蛛头部,阻止自己被吞入,那只巨蛛不管不顾,顺着气味拖着他往金銮殿石桥下的老巢爬去,可能是知道自己行将就木,要把最后一顿晚餐留给孙儿。
此时钟天璇和范摇光刚好赶到,见着这只巨大的蜘蛛,不自禁吃了一惊,又见高登头部被啃咬,更是骇异得目瞪口呆。李逸航生怕高登逃脱,跟在巨蛛身后欲加上一剑。
回过神来的钟范二人对望一眼,双双抢上,两柄长剑直指李逸航背心!
李逸航当见得钟范二人奔来时,便觉不妙,虽然跟在巨蛛身后背对着二人,但他的全付心思都落在后面,刺死高登已然不是首选,待得风声响起,李逸航双腿一蹬,跃过巨蛛一溜烟往殿中奔去,在这个密封的山腹中那儿都不安全,大殿中北斗派人众虽多,但大师伯秦天枢在那,反而是最安全之所,高登头部被啃已然和死差不多,不必再管。钟天璇叫道:“别让他跑到大师哥那!”施展绝顶轻功追将下去,范摇光手臂甩出,手中长剑如离弦之箭,向李逸航电射过去。
急奔中的李逸航听得背后金刃破风之声急速,往地下一个打滚躲过长剑,爬起后又急奔,可这么稍一阻滞,钟天璇已然追上,长剑抖动,嗡声大作,迅若奔雷般一剑刺出,欲一剑置李逸航于死地,李逸航背对着他,头也不回长剑向后甩出。钟天璇眼见这一眼已已能将他刺个对穿,然而这柄飞剑当胸袭来,心念电闪之间,拼着受伤也要取他性命,左掌劈向来剑,右手继续伸出。
奔逃中的李逸航只觉剑尖刺入背心,在这生死系于一线的关头,少林秘藉《洗髓经》爆发神奇功效,李逸航丹田中涌起一股劲力迅速传递全身,手脚突然更有力量,双足蹬跃,如流星一般跳出两丈远,逃出生天。
功亏一篑的钟天璇暗叫可惜,提劲再追,李逸航跃上石桥后在殿前平台上叫道:“大师伯救我,大师伯救我!”
钟天璇在石拱桥下停了下不敢再追,等上范摇光,以动作眼神交流,范摇光会意。两人缓步上石桥,拾阶回入大殿当中。
秦天枢见得二人,空灵的声音响起:“二师弟,七师弟,叫你二人去帮忙,怎地反而要杀了李师侄?”钟天璇躬身道:“大师哥,我和摇光师弟过去帮忙杀高登,可没有什么异样啊,怎地大师哥说我们要杀李师侄?”
范摇光道:“不错,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杀了高登,根本没想杀他,大师哥你别中了他挑拔离间的奸计。”
李逸航把心一横豁了出去叫道:“大师伯,你别听他们胡说,三师伯和我师父因为怀疑你被钟天璇蓄意谋杀,这才与他们剧烈争吵,过后担心他们下黑手,便夤夜下山逃离追杀,而且那天朱开阳与我师父争执,正是钟天璇授意朱开阳动手挑衅师父,然后在你练功的最重要关头抢将进去通告您老人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住口,你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朗朗乾坤日月,岂是你胡说便能抹黑的?”范摇光一声暴喝打断李逸航的说话。其实现在众人身处阴森可怖的地宫深处,那来的朗朗乾坤日月?不过并没有人敢指出他的不是。
其实李逸航也不知大师伯吐血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钟天璇所讲略加推测而已,但他语气肯定,大有不容置疑之势,殿中低级弟子都信以为真。
李逸航道:“大师伯,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叫他们师叔师伯了吧,他们左一句兔崽子,右一句王八蛋,那有半点将我放在眼里,您老人家如果愿意听,我把我知道的给你说一说。”秦天枢瞧了一眼钟天璇宋天权范摇光三人,说道:“三位师弟,刚才我听了你们之言,现下想听一听三师弟五师弟一方的说法,可否?”
钟天璇道:“大师哥,这小子胡说八道蒙骗人的本事十分高明,你不明就里,被他欺骗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千万不能听。”范摇光也道:“对,小子妖言惑众之能力天上有地下无,大师哥万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呵呵,呵呵,我在这铜棺里躺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能吸血复活成为半人半尸?那是因为我没死透,还有一口气留在心肺,遇血而动,脑子并没糊涂,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我自能辨别出,三位师弟不必担心,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又何必怕人造谣抹黑?”
钟天璇没有办法,暗暗向范摇光和宋天权打了个眼色。
李逸航走近秦天枢身旁,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几句,秦天枢听罢眼中寒光陡闪环扫一圈,钟天璇似被他看穿心中所想,本想突然发难,却不禁又犹豫下来。李逸航适才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上至钟天璇,下到低层弟子,人人不禁心中一突。
李逸航抬头望了一眼殿外,大声说道:“适才大师伯是叫钟掌门去帮助我杀高登的吧?”北斗众弟子中没人回答,李逸航眼光落在宋天权身上,问道:“宋四侠,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宋天权道:“没错。”
李逸航道:“好,钟掌门,你剑尖上的血,是从那里来的?”钟天璇一愣,道:“从那来?帮你杀高登时刺中他身体留下的血。”
李逸航道:“很好很好,大师伯,钟掌门,咱们请一块儿移步到平台上,瞧是不是如钟掌门所说。”秦天枢首先跳出大殿,来到平台上,众人也跟了出去。这时那只巨蛛已然来到石拱桥上,众人见到,无不大吃一惊,有胆小者惊噫出声。
李逸航高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巨蛛已然没有攻击力。”那巨蛛虽然来到老巢边,却已没力爬下去,在高登拼了性命的击打之下已然奄奄一息。李逸航把还在苦苦挣扎的高登从巨蛛口器里生生硬扯出来,高登惨叫连连,不过他身子没受什么伤,尚能站定。
当众人见到他模样,无不骇异尖叫,连见多识广的秦天枢、钟天璇和宋天权也发了惊声。只见高登五官全没了,不但五官没有,连头发头皮脸皮也被巨蛛唾液溶掉,头顶露出白森森的头盖骨,整颗脑袋血肉模糊,七个黑漆漆的孔洞不绝流出黑血,上唇下唇的肉已然烂掉,露出一副白森森的齿,山腹中这恐怕的一慕,成为洞中众多北斗弟子多年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高登叫道:“李逸航,你狗崽子在那里,有本事过来决一死战。”因为没有上唇和下唇,说话漏风,咬字并不清晰,不过大概意思还能听懂,李逸航上前点了他穴道防他摔下桥底,将高登拖到钟天璇跟前,说道:“钟掌门,请指认一下,你刺伤高登那儿?”钟天璇哼了一声,范摇光骂道:“小子你什么新鲜萝卜皮,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问话事。”
李逸航哈哈哈笑了三声说道:“那好,钟掌门既然不屑回答,那便由我来说吧。”把背部对着众人,说道:“钟掌门与范七侠冷不丁从背后袭击我,刺破了我肌肤,还好我命大没没被穿心而过。”
北斗众弟子哗然,纷纷开骂,欧永张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我钟师伯要杀你,你又怎脱得出生天,再在这儿造谣诽谤,立即取你性命。”另一人骂道:“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头上三尺有神明,小心报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