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顾寻欢搞垮身子,投胎要紧。”
彭无慧道:“城里是不能再呆,得另觅住处,贺磊曾说过家有老娘,我们把宝物换了钱,便去打听他家所在,接了出来,由我们几个奉养罢。”几人均表同意。
李逸航等六人往岳州城的相反方向而行,午间,来到一个小镇上,李逸航和毛哲身上带得有钱,便请大家饱餐一顿,当然,只能吃面。店小二店老板不住的端面上来,看着桌上的空碗越摞越高,皆傻了眼,见过能吃的,却也没见过吃得这么狠的人。
饭后,众人到客店里开了两间房,陈娟一人一间,其余五人一间,各人分别洗澡上街买衣服。坐下来时已是晚饭时分。饭桌上,有人问起陈娟来历,陈娟说自己是常德人氏,过年前来岳州城走亲戚,不料亲戚没找到,便被疯狗咬了,当时也不觉得什么,前日发病时,从亲戚家跑了出来,被人在街上围捕,随后碰上了李逸航,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李逸航道:“娟儿姐,你的身手好生了得,要不是你飞上洞口,我们现在估计都饿瘪了。”陈娟道:“我自小跟爹爹学武,爹爹常说我资质不佳,不是练武之人,适才是是乱来一气。”众人纷纷投以艳羡的目光,说道:“这样都不算佳,天下便没有资质更好的人。”黄英傣道:“你爹爹招收徒弟么?我想跟他老人家学艺。”陈娟道:“不收徒儿,爹爹和我都是闹着玩的。”
讲起将来的打算,陈娟说道:“明儿一早就赶回常德,爹爹妈妈一定担心死了。逸航,你有什么打算,要去那儿?”李逸航本想说:“我无处可去,想去常德玩玩。”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道:“我要去长沙县。”陈娟道:“真不巧,常德往西,长沙往南,不顺路。”毛哲道:“陈姑娘,我们几人是不敢回城里的了,离开岳州城,我们那儿都不熟悉,不如就跟你去常德,在那边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上家人过去。”陈娟道:“如此挺好,两地相距不远,办什么事都方便。”李逸航见只自己一人独行,不禁黯然。彭无慧道:“逸航,你到得长沙,办完事或是有空了,可到常德找我们玩耍。”李逸航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李逸航辞别众人,独自踏上南下之路。不一日,到得潭州府长沙县,他行在街上,心道:“芷菲妹妹说,她和妈妈以及师父都住在这儿,可没有具体说是在什么地方,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她们,非一时之功,还是先找洪仁海的父亲洪江涛来得靠谱。”他去到一处繁华地方,拿一小块玉佩到当铺里换了十来两银子,玉佩是两具石棺中的陪葬之物,临行时毛哲给他的,当铺老板一见眼睛发亮,说他这东西是值钱货,有多少当多少。
他在一间最大的客店里住下来,打听长沙县里可有姓洪的官员,连问几人,一人才道:“听说刚上任的县丞姓洪,叫什么名字就没听人说起过。”李逸航大喜,心道:“在地方上任职的官员就是好找,最好找个机会混进洪府,伺机打听洪仁海的下落,也可直截了当去询问他父亲,可不知能不能见得到洪大人一面?”
他在县上住了好几日,打听清楚洪家所在,便每日里在附近转悠,却从未见到主人出入。他等得不耐烦,一天晚饭后,他又故伎重施,直接上去拍门,家人打开门后,李逸航道:“我是奉命来找洪大人的,请你禀报一声。”家丁见他十五六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便道:“你是谁,奉了谁之命,找洪大人有什么事?”李逸航被他连问三个问题,沉吟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便说是南昌振威武馆马总教头派来的便是。”那家人瞧了他一眼,道:“振威武馆?振威武馆是干什么的?”李逸航道:“是关于洪少爷的事情,洪少爷在那儿练武学艺。”那人又迟疑了一会,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内通报。”掩上门。
过了好长时间没有声息,李逸航以为那家人忽悠自己,正想转身离去,大门却打开了,家人道:“请进!”让在一旁。李逸航便即迈步入内。走过一个院子,里头左右各植二棵雄壮魁梧的木棉树,秃枝寒树,枝干如铁,极是苍劲。来到大厅,见主位上坐得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约有四十多岁年纪。
第四十四章 湘西神山()
那家人道:“夫人,是这位小兄弟来找洪大人。”李逸航听他这么说,知这妇人是洪仁海的母亲,当即恭恭敬敬向她行礼,说道:“拜上洪伯母,洪伯母好!’洪夫人点了点头,向李逸航打量了几眼,道:“小兄弟你好,请坐。”待他坐下后,问道:“小兄弟是谁,找我孩儿有什么事?”
李逸航心中念头电闪:“我若不胡乱编个理由出来,怕是得不到洪夫人信任,打听不了洪仁海信息,说不得,只好骗她一骗。”便道:“小侄是江西省南昌府振威武馆弟子李逸航,与洪仁海师兄有同门之谊,洪师兄前年中秋前夕突然离开武馆,不知去向,仁海师兄是我们黄师父最得意钟爱的徒弟,黄师父对他思念成疾,我们一众师兄弟对他也是十分牵挂想念,于是马馆长派我来向伯父父母探听仁海师兄的信息。小侄年前先到浮梁县城及景德镇走一趟,才得知洪伯父已高迁潭州府任职,历经多日,辗转来到长沙县,突然上门拜访,实是唐突,只是小侄希冀早日得知仁海师兄信息,以告知远在江西的黄师父以及众师兄师弟,来得冒昧,望伯母见谅!”
洪夫人见他言语得体,又是为记挂担心儿子的安危而来,心下喜欢,微微一笑说道:“劳烦贤侄为我儿信息而多方奔走,我实是过意不去,仁海不辞而别,令得黄师父生疾,众师兄弟牵挂,确是大大不该,请李贤侄替仁海他爹及我向各位师父及师兄弟谢过!”李逸航站起身来,说道:“伯母言重了,小侄及振威武馆同仁决不会对仁海师兄稍有怪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仁海师兄机慧过人,他另择明师乃是相当正确的选择,小侄此次前来,只是想得知仁海师兄的去处,好回去禀报师父。”
洪夫人叹了口气,道:“仁海孩儿从小就调皮过人,难以管教,大了后更是不粘家,时常十日半月不回来。他离开振威武馆,我们也是近日才得知,年前他修了一封家书寄回家里,说道他在湘西武陵天门山上学艺,春节也不能回来云云,之前我夫妇还一直以为他在南昌振威武馆,却不料竟是已离开一年多,唉,这不肖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们已有两年未能见到他了!”
李逸航见她神情孤寂,语音低落,显是十分思念儿子,说道:“原来洪师哥去了天门山学艺,那可是好得很哪,小侄虽不能见师兄一脸,但得知他的去向,也已算是完成了马馆长的交待。”寻思:“我总得要找到洪仁海,才能查知那三个大仇人姓名下落,虽不能立报父母之仇,却也算是有个着落。”打定主意,要去天门山走一趟,闲聊几句后,站起身来向洪夫人告别。洪夫人见他神色,似有意去找自己儿子,便道:“李贤侄,你是否要到湘西走一圈?”李逸航道:“正是,小侄找洪师兄有些私事,要向他探听些消息。”
洪夫人道:“李贤侄,你少等片刻,仁海孩儿虽然给我二老写信,却无留具体地址,我马上写上一封信,你如能找到他,便替我转交给这不成器的儿子。”李逸航心想:“有了他妈妈的手信,找起他来就相对方便些,我就扮成个送信之人也行。”当下点头应承。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洪夫人才把信写好,交在李逸航手里,对他说道:“你若能见到仁海,便叫他早些回家看看他爹爹,另外,要告诫他堂堂正正做人,切不可踏入旁门歪道,李贤侄,你就对他说,这是他娘亲最想对他说的话。”李逸航答应了,见信封上书“仁海孩儿亲启”,六个字娟秀柔美,封口上未上火漆,亦无涂胶水,想是些挂念叮嘱的言语。洪夫人又道:“此去湘西,路途虽不甚远,听说却很是难行。”转头对一名家丁道:“六福,牵一匹马给李贤侄作骑。”李逸航也不推辞,说道:“如此多谢伯母了!”
出了洪府,天色已全黑,心想:“睡一觉,明儿再出发,芷菲妹妹一时三刻也难以找到,等打探到消息后再回来慢慢细寻不迟。
第二日,辨明路径,骑着马朝西北方向进发。三四日后,来到处大城镇,一问当地人,竟然便是常德城,他心里好笑:“早知道我就直接从岳州经常德,再到天门山所在的澧阳郡,而不用兜个大圈子,路上还能和陈娟陈姑娘做伴,一路说笑取乐,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也不知他们几个在那儿安顿下来,要是有心,想必不难找,可我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寻洪仁海,一切等回来后再说吧。”更不耽搁,继续赶路。
到得天门山下的市镇,李逸航在街上偶然碰见几个身穿白袍之人,与寻常百姓穿着差异极大,心下好奇,不知这几人是做什么的。
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将马交给马厩里的人看管。店小二进房倒热水时,李逸航问他道:“请问店二哥,天门山所在何处?”店小二道:“天门山坐落在本镇以南十里处,客官,你是要去那儿吗?”李逸航道:“听说天门山是湘西第一神山,我路经此地,想去一见天门真容。”店小二突然小声了起来,道:“小客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天门山那儿,我还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李逸航一愣,问道:“为什么?”店小二望了望门口,探近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大概五年前,天门山上来来了一批身穿白衣之人,他们将山民全都赶走,自己占山为王,不许外人靠近上山。如有不听劝者,轻则被赶,重则打伤打死,十分霸道。”
李逸航道:“有这等事?这可是山贼土匪行径,朝廷不管吗?”店小二道:“这里山高皇帝远,朝廷那有闲心来管?再说,这伙人个个本事了得,武功高强,一百几十人聚在一起,说是一二千官兵都不惧。”李逸航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店小二道:“他们身穿白衣,自称是一个叫‘光复教’的教众。”说完之后,便出去掩上房门。
李逸航心想:“适才在外面见到的身穿白袍之人原来是光复教的教徒,光复教,这个名字好奇怪,可不知要光复什么?洪仁海很可能入了光复教,要不怎么会说是在天门山上学艺呢?他给母亲的信中没留地址,想来是知道没人敢送信到天门山上,索性就不留地址。这伙人身穿白袍公然在市集上出没,怕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只是不让外人上山,却透着些神秘诡异气息。”他在房里睡了一会,便上街溜达,心想既已到了天门山,切不可急在一时,如果径直寻上山,说是要找洪仁海,就算被我见着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当日那三人杀了我父母全家,得想个好计较才是。
须得偷偷溜上山打探才好,一来可以接近洪仁海,二来也可暗中查察这光复教以及那三人的来头,但这样干危险性太大,万一被发现,怕是有生命之忧。不如叫那些白袍人传个口信给洪仁海,说他母亲有回信,让他来镇上相见,这样更保险些,可是能问出些什么就不能担保了。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正无理会处,又见到投店前那几个白袍人,这时他们身后却跟了一群手持锹锄,肩挑簸箕的乡农,似是白袍人找的帮工,李逸航心中灵光一闪,这些人看来是上天门山干活的,我正好借机混上山。当即在路旁几个打滚,伸手在地下擦伤了几把,反复在头脸上擦拭。搞完之后,悄悄的尾随着那十来个乡农,那些人本不相互认识,见身后多跟了个人也没加理会。
第四十五章 天门山上()
出了城镇往南行十余里,来到天门山脚下。天门山古称云梦山,又名玉屏山,拔地擎天的山体雄奇壮丽,山势陡险峻拔,,李逸航只看得叹为观止,心道:“这样一个伟岸挺拔的所在,竟被你们光复教独占,真是可恶之极。”经过一个岗哨时,守卫点了点人头,一共是一十六人,带头的白袍人蒙了,说道:“我明明叫请了十五人,怎地现在平白无端的多出一个人来?”另一人道:“是啊,我也点过了数,难道咱们撞鬼了?”这些白袍人话音与本地人不同,那些乡农不太听得清楚他们说些什么,站在一旁默不做声。又一人道:“十六人就十六人吧,人多好办事,也好赶快把工程干完。”
李逸航随着众人上山,将近山顶,忽见峭壁洞开,玄朗如门,洞口南北对穿,门高数十丈,宽约十余丈,深二十丈,拔地依天,宛若一道通天的门户,心道:“原来天门山是从此处而得名。”只见通天门户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