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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都围了上来,有的说他骑术了得,盖过王公子,有的说他慷慨大方,远胜王公子,也有的说他爱出风头,惹恼了小姐和王公子,李逸航一把扯过那人,问道:“我怎么惹恼了他们?说来听听。”那人道:“你刚没看到小姐的态度吗?你落了她情郎的脸,怎么会有好脸色给你看,那不是明摆着生气了吗?”另一人也道:“你别看王公子笑眯眯的,适才脸色可阴沉着呢,说不定他心里想将你狠狠抽一顿,唉,年青人就是不懂事,闯了祸。”又有一人道:“你把银子给了那卖马人,显出你的仁义,说不定他更恨你了。”
李逸航一一听在耳里,心中一片茫然,只道:“我只是想试一试,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心中知道这些伙计说的都是事实,绝不是危言耸听,心底下不禁惴惴,但又想:“何必为此担心,这也太无聊,过几天我便走人,离开这儿,他更恼我又能怎么样?”这样一想,心中马上就舒泰了起来。
晚饭后,众伙计正在纳凉,小梅过来找他让他出来一会儿,众伙计中一人道:“我担保小梅找你是小姐的主意。”李逸航心中坦荡荡,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皇帝老子阎王爷找都不怕,随着小梅来到中庭,小梅道:“和平,你今日表现得好棒哦,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也印证了我眼光独到,选了你进来。”
李逸航道:“小梅姊,今天我试着驯马,完全是无心之举,是不是惹恼了小姐公子了?”小梅掩嘴笑道:“看你也不全是木头人,还知道今天所为令得小姐生气。”李逸航道:“我明天就走了,小姐爱生气就生气,我可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小梅惊道:“你明天就走?”李逸航道:“是,对了小梅姊,你找我什么事?”小梅道:“不是我找你,是老爷找你。”李逸航愕然道:“老爷找我,这事还惊动了老爷太太?”
小梅还未答,二人便已入了大堂,只见张震天一家三口都在堂上,却没见王不凡,想是回城里去了,李逸航道:“老爷太太小姐好。”边上的富贵道:“见了老爷怎地不下跪?”李逸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便下跪?”富贵喝道:“你怎地这样说话,下人见了老爷,都是得下跪。”李逸航道:“要跪你跪,我是不会跪的。”
张震天看他一眼道:“不必多礼,不跪就不跪,和平,听说你今天驯服了一匹烈马,可有这事?”李逸航道:“是的,老爷。”张震天道:“你叫什么名字,是那里人士?”李逸航道:“我叫和平,是江西南昌人。”张震天笑道:“我问你本名。”李逸航道:“我叫李逸航。”张震天道:“嗯,我想起来了,进来的八人当中,只你名字正常一点。美兰说你身负武功,是这样吗?”李逸航道:“我那点道行其实根本叫不上武功,只是自己闹着玩练的,跟小姐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张夫人道:“你师承那位高人,能否透露一下?”李逸航脸上一红,道:“我没有跟过那一位师父学过艺。”张夫人又道:“是家传武功吗?”李逸航也摇摇头道:“不是。”张震天见他不说,知他不愿透露师父来历,也不多问,便道:“你一身武功,怎地却来我家当奴仆,那不是挺委屈你了么,你怀有什么目的?”李逸航有些奇怪,道:“有什么目的?我没什么目的啊,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富强待我们很好的。”
张震天和夫人对望了一眼,张震天道:“那你到我家做事为了什么?”李逸航呆住了,在张家做奴仆,到底图的是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总不能说是为见小姐才留下来的吧,一时回答不上,喃喃的道:“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了。”张美兰道:“你不是为了钱?”李逸航道:“不是。“张夫人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为之处不便讲出来?”李逸航道:“我确是没什么目的,我进来做工也是很偶然之事,小梅和富兴都知道。”
小梅把那天的情形讲了,张震天道:“哦,原来如此,那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李逸航道:“老爷,我明天要辞工走人。”张震天道:“怎么?”李逸航道:“我本来就四海为家,到处游玩,在老爷家住了这许多天,已是深觉打扰,现引起小姐和夫人猜疑,更加的不安。”张氏夫妇又对望一眼,张夫人道:“小兄弟,你可太小瞧我张家,我们似是蛮不讲理之人么,你又没做错什么事,驯马之事再正常不过,你将银子转交马贩子,不贪图钱财,我们对你欣赏称赞还来不及,那会来猜疑你?”张美兰道:“本小姐可不敢猜疑你。”
李逸航听着她严肃正经的声音,心跳加速,背上如有针刺,手足忍不住轻轻颤抖,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张震天也道:“正是,我们三人见你身手不错,只想多了解你一些,那来的猜疑?是你自己多心罢,让你在柴房里干活,可太埋没人才,现升你做个后院管事如何?李逸航忙不迭地摆手兼扭头,道:“千万不,我什么也不懂,那做得来管事,老爷如果不嫌我手脚慢,便让我继续看管柴房好了。”张震天道:“好,那你以后可不许提‘走’字了,哈哈。”
第五十一章 大祸初起()
第二天下午,小梅又来找他,这次却将他带到东院,李逸航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原来这东院就相当是个练武场地,院上有一座大屋,进屋处门楣悬着一块扁额,上书“抱平厅”三个金字,李逸航道:“抱平抱平,抱打不平吗?”小梅嘻嘻一笑,道:“我那儿会知道,这个你得问老爷。”
大厅里面摆满了各式兵器,还有人形沙包木桩石锁等各种器材,李逸航心道:“张老爷不愧是个练武家子,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张家的看家护院只要不当值的,大都在这儿练功玩耍。小梅道:“老爷叫你有空就来这儿练功,这下你不用走了吧。”李逸航道:“只要老爷夫人小姐不猜疑我,我便留下来陪你便是。”此话一出口就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佻了?小梅啐了一口道:“油腔滑调,不理你了。”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知有多欢喜。李逸航忙道:“我随口乱说的,小梅姊别见怪。”小梅道:“我就怪,我就怪!”说着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李逸航望着她背影,心中笑道:“对着小姐正眼也不敢瞧上一眼,对着小梅居然敢胡说八道,当真是关心则乱。”这大厅比柴房里可宽敞得多,他将之前所练的拳法脚法重温一遍,又站桩扎马,直累得气喘吁吁,这时张震天不知从那来走出来,拍手道:“和平,好俊的身手!”李逸航脸上一红,道:“这一点三脚猫功夫,可教老爷见笑了。”张震天道:“那里是三脚猫功夫了,你拳术脚法中每一招式皆法度严谨,威武有力,一瞧就是明师高徒。”李逸航道:“老爷过奖。”张震天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来跟他过过招。
李逸航年纪虽少,身形上有所输折,但手脚上劲力速度却丝毫不弱,只十来个回合,便将那青年打倒在地,张震天又叫几个人,都差不多结果,好些的三十多个来回输招,差一点的只十招便中拳中腿倒地。张震天在旁看得暗暗纳罕,这少年招数极是平常,几乎都是些基本招式,练武者人人皆会,可他使将起来却威力甚大,自己这些家丁虽不是什么能手,却也练有六七年,武功根基颇为扎实,怎地都挡不住他拳脚?李逸航也是大为惊异,怎地对手好像是面团捏成,拳脚上稍用力,便抵挡不住,难道自己力气大有长进?
张震天将今日所见回去跟夫人讲了,夫人道:“他是不是力量奇大,叫个今天参与比试之人来问一问便知。”张震天派丫鬟把今天有份跟李逸航过招的人都叫到来花厅上,一人道:“和平的招式虽平淡无奇,可是手上却隐隐有一股劲力,我拆解他招式,手脚与他相交,碰一次麻一次,挡一次痛一次,而我攻击在他身上的拳脚,他却好像搔痒一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真是奇怪之极。”其它几人也纷纷附和,有一人还说他可能练有金钟罩之类的硬功。
张震天打发他们走,回厢房中和夫人商量:“和平似是练有内功,手脚上带有一股劲力,外面的人越拆越痛,当然是捱不了多久。”张夫人道:“这就奇怪了,他招式平庸,教他武艺的一定不是什么高手,可他内功是从那儿学来的,难道有高手只传他内功而不传招式,那是什么目的?”张震天道:“和平这人来历很奇怪,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绝对不可能干厮役贱活,他来咱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张夫人道:“我也这么认为,这少年要不深藏不露,要不就只是一枚棋子,先行来我们家探听虚实,对头获取足够信息后,便会大举来跟我张家为难,这可不得不防。”
张震天沉吟道:“我退出江湖已久,对朋友客气,从来没开罪过什么人,对方这样深谋远虑要找我晦气,却不知为了什么?”张夫人道:“人家看我们汉阳张府家大业大,就是要算计谋划你,管你有没有得罪人,江湖上这样的事还少吗?”张震天道:“这事到目前为止还只你我二人的猜测,先不要轻举妄动,暗中留意他的举止言行,看有什么异常,他叫什么名字来的?”张夫人道:“他说他叫李逸航,怎么了?”张震天自言自语地道:“李逸航,嗯,李逸航。”
张夫人道:“你在唠叨些什么,咱们要不要把这事给我表哥远山说上一声?”张震天道:“这事情不知深浅,倘若是虚惊一场,咱们这般大题小作,那不是什么面子都丢光了!”张夫人道:“这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脸子之事,还是想想咱们和女儿的性命吧!”张震天心中一凛,觉得这事确是非同小可,得要及时做好准备。
第二日,张震天去城里拜会“霸王枪”王远山,王远山是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材中等,脸孔瘦削,但双眼精光悍然,任何人被他眼光一扫,都会情不自禁移开自己目光,不敢跟他对视。听张震天说明来意,王远山想了一想,道:“这少年武功到底如何,你自己有没有亲自试过?”张震天道:“这倒没有,要是我出手,几招便将他打倒,试不出什么。”王远山道:“不是要你打败他,而要引着他将武功展露无遗,或是试一试他内力,瞧瞧能不能分辨出他师承何门何派,知道他来历,对方的企图目的就不难猜测,咱们也可做到有的放矢。”张震天道:“也是,只不过他对我似是相当尊敬,说什么也不会与我动手。”王远山道:“我倒有个主意。”张震天笑道:“王大员外的主意必定是高明之极,对付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要王员外出马,真是杀鸡用牛刀。”王远山微微一笑,道:“我表妹就曾说过,她是被你一张甜嘴哄了回家的,如今看来,确是如此。”二人商量好计策后,王远山稍稍打扮,换上一套家人装束,带上儿子王不凡,一起去到张家。
晚上,张震天带上女儿、王不凡以及扮作仆人的王远山一齐到抱平厅,大厅上点了多支明晃晃的牛烛,李逸航已经在那儿练功,他见到了美兰小姐,顿时脸红心热,变得如同木头人一般,拳脚都呆滞下来,干脆停下不练。张震天笑道:“和平,练一套拿手的功夫给王公子和小姐瞧瞧。”李逸航道:“我这点微末功夫,在王公子和小姐眼中无疑是班门弄斧,令人见笑。”张震天道:“你不必过谦,尽管使练。”李逸航点点头,练了一套南拳和罗汉拳,两套拳法都是在白涯寨上跟方教头所学,打完之后,垂手站在一边。
王不凡见他演练的套路招式皆是平庸之极,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走上前去,道:“李逸航兄弟,我来和你切磋一下,请你指教指教。”李逸航道:“小弟这点不入流的身手,怎能跟王公子过招,王公子是太抬举小弟。”王不凡道:“李兄弟,咱们只是玩玩,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张震天也道:“和平,能跟王公子过过招,让他点拨点拨你,对你进境实是大有裨益,机会难得,千万别推辞。”李逸航向张美兰瞥了一眼,见她脸上有嘉许之色,便点头答应,道:“好!便请王公子多多指教。“王不凡瞧在眼里,心中恼怒:“原来你这小子色迷心窍,竟然打上兰妹的主意,哼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得教训教训你一下才行。”脸上却笑嘻嘻的道:“李兄弟,你便什么兵刃?”李逸航道:“我不会使兵刃,只练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第五十二章 另眼相看()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意外,王不凡问道:“刀枪剑戟,棍棒斧索都不会使吗?”李逸航道:“都不会使,乱挥乱舞就会。”一个围观的护院也说:“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