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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不足一成,飞纵进退间往往使得真气难以自制,更加阻碍发挥。所以天女凌心身不动,不变应变,舍弃进退的身法,转而施展佛门不动明王印加持己身。
不动明王印顾名思义,便是其身坚定,不可撼动,气机积累下自成明王之威。对于身有库藏在内却难尽数发挥的天女凌心最合适不过,若原本的她是奔流的江河,肆虐奔腾,那稳立不动的她便如江河汇聚的大海,更加浩瀚不可犯,体内潜力至少再被多发挥出半成。
“不错,天女凌心以不动明王印稳固体内真气,虽舍弃身法不用,但使修为再度提升,战法不可谓不精明。”商影赞叹道。
纪凤鸣扇子轻摇道:“不过应飞扬竟能看破内中玄机,以受伤换天女后退一步,不动明王之姿随之瓦解,破得可谓巧妙,当真难得!”
若应飞扬听得此赞誉,多半会觉羞愧,他倒不是窥破玄机,只是靠着三分敏锐的本能加上七分剑者执拗,容不得天女凌心足不动的与他交战,所以才将天女硬撼退一步。
此刻战局变化也出乎他预料,谢灵烟快剑在前,左飞樱术法随后,虽无甚配合可言,但二女观战已久,早已将状态提升到圆满的顶点,是故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而天女凌心一时回气不及,便被道门二女缠住,连环错落的攻势之下,竟是一步退,步步退。
眼看颓势将现,天女凌心身形陡然停住,长袖一翻,袖子一条白绫脱逸而出,翩然飞舞。(未完待续。)
七十三章 论道证佛(七)()
颓势将现,却见一条白绫自天女凌心袖子脱出,如白练飞纵,灵蛇腾舞,迎风而长,转眼化作数十丈,在身前交织成盾,挡住剑光蝶影。
重重白影后,天女凌心脆声道:“佛曰:三千世界,不过十丈轻尘,十丈轻尘既出,还请小心。”
一声方落,天女凌心随之而动,不动则已,动则惊为天人,手中‘十丈轻尘’随着天女曼妙身姿飘舞,衬得她如壁画上的飞天一般,魅力十足又不失圣洁,又尽显巅峰妙绝的身法。曲折迂回的白绫令谢灵烟和左飞樱难以测度招从何来,转眼已被天女凌心挽回劣势。
“十丈轻尘,水火不侵,刀剑难伤,刚柔并济,长短随心,果然是上佳的宝物,若在我玲珑珍阁的拍卖会,定是压轴级的宝物!”张惯晴出于玲珑珍阁的职业习惯,见到此等异宝亦是双眼放光,似已在心中估算它的价格。
“哈哈,张掌柜说笑了,十丈轻尘虽是神妙兵器,却也只天女才能发挥它的威力,落入他人手中只是埋没。”纪凤鸣见天女展威,却也丝毫不替师妹担心,反而颇有余暇的评判道。
而应飞扬在后方,一边暗暗调息,一边后怕的暗道:“还好方才我们没有齐上,否则这白绫一个迂回,转袭后方论法三人,那可真是谁也挡不下!”想到此处,应飞扬丝毫不敢大意的谨守后方。
而前方,战了数招,谢灵烟和左飞樱渐渐摸清十丈轻尘的路数,应变也更为从容,一者剑法清冽,一者术法玄奇,三个美貌少女战做一团,竟是分外赏心悦目,周遭舰船上围观众人皆是各自赞叹,似乎能看到此景。就已经是值回船钱了。
道门双女正欲反守为攻之际,忽而天女凌心凌空一旋纵身半空,缠绕双臂的丈长白绫绷得笔直,随后直直斩落!
“这是刀招!”谢灵烟与左飞樱齐齐一惊。轻薄的白绫已如无情利刃压顶而来,分割天地,截江断流,满天尽是肃杀之气,“刀”未至。铁索下的洛水已被割出两道深痕。
配合天女凌心深厚修为,此刀酷烈之威,逼得二女除了躲闪别无其他选择,但方避闪一步,白绫又随即从纵劈改作直刺。
“这次是剑招!”
方才摧枯拉朽的刀势好似幻梦一般不复存在,转而化作迅捷无匹的剑式,白绫仿佛一化十,十化百,如剑雨般倾泻而下,砸在铁索上。激起万点火星,竟如水面上放起了烟火一般,异常炫美。也亏得作为擂台的铁索非是寻常铁匠打造,才耐得住这么些次攻击,饶是如此,铁索之上依然伤痕累累。
而天女凌心的密集攻势,却是渐渐转移到左飞樱身上,正是打算个个击破。左飞樱察觉天女用意,随即催动术诀。
“衍万象,归太虚。葵水真界!”左飞樱红伞一撑,伞轻盈的从掌心旋出,却是卷动江河之水,借水天之氛汇聚并流结成一汪浮空的‘深潭’。好似伞的顶头又撑起了一把水伞。
碧潭幽凝清澈,似是轻柔缥缈,却也邃然无铸,任剑雨繁密错落,也只能在水面上击出一波波涟漪,转眼便被无垠之水消散化解。
“好!”应飞扬赞叹一声。虽之前对左飞樱的实力并无了解,但只凭此招术法,便知万象天宫众多弟子中独独派她来参赛,绝非因为她靠着卫无双亲传弟子的身份占了便利。
久攻不下,天女凌心凌厉剑意也渐渐衰退,却是双手各掐法诀交叉胸前,再起新的变化。
漫天白绫收为一股,彼此交缠,越缠越粗,转瞬间竟缠出了一个丈宽巨杵,乌云压顶般出现在左飞樱头顶,轻灵翩飞的绫带此时显得厚重无比,只余下,最古拙,最粗豪的——暴力!
“是韦陀杵法!不好!”围观之人已有看出此招名堂的,此时不禁叫起,韦陀是佛门护法天尊,手持降魔杵护持诸天,辟恶除邪,最是刚猛强硬,而以他名号命名的韦陀杵法自然也是佛门最沉猛厚重的功法之一,向来只有修炼“金刚神力”,“龙象神功”之类大力神通的佛修才能运使杵,但由天女凌心这一纤细女子使出却是毫无滞碍。天女凌心凌空一跃,以头上脚下的姿势一掌将巨杵按落。
巨杵随即弥然下压,威若天倾,左飞樱俏脸上不禁有冷汗滑落,本能欲躲,但只觉距离之下,身子沉重了数十倍,被一股自上而下的巨力死死压制,难以逃遁。无奈之下,只得饱提真元,卷动八方云水源源不断的注入头顶“水潭”。
而下一刻,一声巨石落水的响动,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水潭轰炸开来,而巨杵只是稍缓半分,便毫无障碍的贯穿水潭,死死压向左飞樱。
这便是天女凌心的实力?佐以‘十丈轻尘’的天女凌心,虽被破了不动如山诀,但实力之强仍是骇人,一条白索,在她掌中竟是变化百般兵器,而她本人经过心灯传承后,历代天女所使用的绝技也纷纷刻入心魂,千年积累下,竟是刀枪剑戟,各色兵刃无一不精,无一不强,也无怪乎纪凤鸣会说,只有天女凌心才会发挥十丈轻尘的威力。
左飞樱心中生出绝望之感,只余一个念头:“师兄,真有人能赢过她吗?”
绝望之际,却听一声“换人!”一道人影闪逝身前,随后左飞樱领口一紧,脚跟一轻,竟是被人抓住后领甩出。随后水光、月光折射剑光,映在来人面上,正是应飞扬仗剑来援。
左飞樱的术法并非毫无用处,至少让巨杵缓了半分,而这半分之间就是出手契机,这观战的片刻,应飞扬已将先前内伤压下,并把精气神提升至了顶点,此刻把握时机及时出手,甩开左飞樱的同时,奋起一剑,卷动周遭水元绕出一个充满线条美,合乎天地之理的弧线。
剑得云水天象,流畅自然,水元也随着剑圈旋转成涡流。巨杵受涡流牵引,不自觉的偏移三分,直直轰在应飞扬脚侧。
轰然一声震耳雷鸣,异铁铸成的铁索也被砸扁,几欲断裂,支撑着铁索的船体都止不住的被巨力拉扯得几欲倾覆,掀起无边狂浪,而身处中心的应飞扬只觉耳膜鼓荡的被震出血一般,分外难受,但却实实在在的挡下了这一击。
就在此时,流泻的月光,突然变得寒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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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论道证佛(八)()
此时正值夏夜,本还有几分潮热之气,但月光却如秋霜凝结,令人遍体生寒,天女凌心被冷意激得心头一冷,本能将视线投向寒意源头,却见谢灵烟飘飞在空中,立剑身后,背倚一轮出生明月,而剑光亦如孔雀开屏一般在她身后结成一个剑轮,仿佛与天上明月争辉。
下一瞬,谢灵烟身不动,剑气却随月光流泻,轻柔绵密,空灵飘渺得不带一丝杀意,令人未及警醒,就已被剑气笼罩。
左飞樱陷危之际,谢灵烟也非是干看着,而是采取围魏救赵之策,剑气直袭天女凌心。
十丈轻尘方被应飞扬引偏,此时天女空门大开,正是毫无防备之际,天女凌心猛提心神,压下了想葬身在这瑰美剑光下的冲动,扬起左手再度施展“天钟神功”。
然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战左飞樱,应飞扬两大少年英才,纵然天女真气雄浑,也一时回不过气。
而谢灵烟剑气也有奇效,剑气击在钟形气罩上,却并未预料中的撞击声,而是光线一般从气罩渗入,毫无滞碍的冲向天女凌心面门!
天女心头一慌,急侧过头颅,但一缕秀发仍被剑气搅得粉碎。慌乱之际,气罩溃散,更多剑气连绵而至。
“这是——”应飞扬随手打散一道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却冲着他而来的剑气,切身感受了那寒澈空灵的剑意,使他的猜想得到了确认,“六大剑诀中的广寒凌虚剑,竟被你练成了!”应飞扬惊异道。
谢灵烟无暇开口,但紧催的剑气就是最好的回答,骄傲的眼神紧锁天女的同时,亦在示威性的瞥向应飞扬。
凌霄剑宗近年来英才辈出,谢灵烟虽是出类拔萃,却非此代第一,但应飞扬只是外门弟子。无权作为代表出战,任九霄被清岳掌门责罚思过两年,至今犹在闭关中,明烨筋脉受创。出战只会加重他的伤势。所以才轮到谢灵烟作为代表,出席此次佛道大会。本是荣耀之事,但在宗门其他人眼中,却如同被她捡了便宜一般,这让谢灵烟如何甘心。
所以谢灵烟这几月来一直暗下功夫。备战将来的佛道大会,潜心钻研下,终于被她摸到了广寒凌虚剑的门径,在今日大放异彩。
广寒凌虚剑只有纯阴体质女子能练,门槛在六大剑诀中算是最低,但威力却是丝毫不弱,又兼有“渗透”的特殊效果,除非能将护体真气高度凝练到密实,否则挡不下广寒凌虚剑气,天女凌心应招仓促。真气不够凝练,一招失守,随即在绵密剑气下渐无回手余地。
“你倒是挺能炫耀,有进步的又不止你一人!”应飞扬也起了较劲心思,再出四相太王剑,与谢灵烟一近一远夹击天女凌心。
虽有比拼之意,但二人相交已久,默契自成,一攻一守配合当得,比起先前左飞樱和谢灵烟二人各自为战的情形强了不知多少。
天女凌心反是招招支拙。大异先前那威不可犯的气势,几招过后,应飞扬心中已有察觉,
“与寻常人一招一式修炼不同。天女凌心功法皆是传承前代天女神识印记,少了脚踏实地的练习,所以与变化万端的招式相比,经验反而是十分匮乏。”
天女方得传承不久,还未来得及将传承来的招式融会贯通,经验见识与修为极不相衬。应飞扬过去也是极缺经验,在清苦引领下开发先天剑觉,才弥补了后天经验不足。所以对同样受限经验之人可谓感同身受,这种人顺风之时可任意挥洒,进展所长。可一旦落入下风,就会立时失了从容应对,陷入支拙之境。
知晓胜机就在此时,应飞扬觑准破绽,一剑直刺天女凌心右肩,天女凌心召回十丈轻尘结盾在前,谢灵烟却又剑气掩至,嗤啦一声,天女凌心秀气锁骨上已多出一道血痕。
天女凌心首见颓势,虽伤势不重,却让道门之人心头一振,只感天女也并非如想象中那般难以战胜,顿时,周遭船上的道门子弟纷纷喝彩。
却在此时,应飞扬耳边传来一声:“道长此言差异,虽有道法自然,但天地亦有坏空之日,自然之道,亦不过镜花水月,犹如莲花不着水,亦如日月不住空,执着自然,反是失之自然!”发声者正是论法中的释初心。
在如潮如浪喝彩声中,此声方出,便随即被淹没,但落在有心人耳中,却不啻雷霆惊世。
“执着自然,反是失之自然……”道门论法者葛天歌喃喃重复着,眼神现出迷茫,随后座下水树银花竟是轰然崩解。
在众人专注于武决之时,论法之争却已悄无声息的进入胜负阶段,释初心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