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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继续道:“普法和尚,你在都城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滥用法力,惊扰良民,今日我便以司天台的名义将你拿下。”
普法面色又变了几变,道:“好,你道门竟然公报私仇,可我佛门也不是软弱可欺,如今找个由头要拿贫僧,贫僧也不会束手就擒。”
“不劳和尚你提醒,用不着你束手就缚。在下自会费心将你拿下。”应飞扬说罢,足下一点,星纪剑昂然出鞘,人剑合一。匹练似的剑光携带锐气,一剑点向普法前心,。
“种因得果,施主妄动刀兵,贫僧唯有得罪。”普法不慌不忙,脚尖一挑禅杖。举杖相迎,杖缓缓前推,举重若轻,没有任何花巧,甚至没有一丝风声,却是大巧若拙的一击。应飞扬虽欲以灵巧迅捷取胜,但在此杖铜墙铁壁般的厚实气劲,竟让他寻不到取巧机会,第一剑,便是直击在杖头之上。
“铛!”一声交击,宛若晨钟鸣荡,普法足下尘埃扬动,僧鞋微微下陷。
应飞扬则被震得飞起,却是凌空一个旋身,身形凭空止住退势,随后身如幻电再攻而来,便是要以暴风骤雨般的迅捷剑路,突破普法杖法防御。
但见应飞扬化作一抹黑影,急攻不休,剑法时而诡异,时而轻灵,仿佛漫天皆是寒澈剑光。
面对应飞扬攻势,普法身形伫立不动,挥动禅杖,每一招都是简简单单的画圆,好像他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画图,大圆套小圆,小圆绕大圆,但每一个圆又都如标尺量过那般精准,正是圆润、圆融、圆满的‘大圆满如意杖”。应飞扬有心避开禅杖,屡屡想从空隙处攻入,但禅杖似乎无处不在,在周身形成一个气圆。应飞扬总避免不了剑杖相击的局面,纵然星纪剑一沾即走,仍是被普法雄浑圆融的气劲震得不轻。
普法所在的圆觉寺只是小门小派,招式功法自无法与凌霄剑宗这道门数一数二的大宗相比,但总还要有几套压箱底的绝学。这“大圆满如意杖法”便是其一,此杖暗合佛门‘圆转妙融,处处生根’的理念,防守时其身不动,稳如山岳,任你攻势再急再密,杖法之下依然是圆满的无隙可循。
见得自己占上风,普法和尚道:“施主,贫僧并无意与你为敌,若再有拦阻,只恐刀兵无眼。”
应飞扬剑路不停,口中冷笑道:“你这和尚倒挺爱装出一副委屈模样,今日若非是我,而是寻常人家被你侵堂入室,砸了家什,恐怕就要忍气吞声了。还好司天台内有人替我撑腰,我自然要与你去司天台过过堂了。”
普法眉头倒竖道:“贫僧尚有要事,无暇与你纠缠,若有得罪,改日登门致歉就是。”
“哈,笑话,莫非你的事是要事,我的事就是闲事,大和尚理应了断俗务,怎还这么多要事缠身,不如随我去司天台清修一段时间。”应飞扬说着,凌空玄刺而去,却见杖法陡然凌厉,普法和尚首开攻势。
双足依然不动,气圆却是越来越大,一层层向外荡开,竟如狂风龙卷一般,带着汹涌雄浑之威卷来。
大圆满杖法守式虽是严密,却也非是全然防守,其圆融气劲亦可借力,蓄力,转力,纳对方劲力为己用,等待爆发时机,倒与道家的‘太极’有几分相似,而蓄力充足后,一旦爆发,气圆就会一层层扩大,将对方包裹圆融气劲中,可谓攻守兼备,以静制动的杖法。
应飞扬被一杖扫过头顶,急收攻势后退数步,普法和尚面带得意道:“施主,连攻入我的气圆之内尚且做不到,你是要如何拿我?”
应飞扬目光如电,不怒反笑道:“你若真能心无滞碍,达到圆满如意的境界,在下或许无可奈何,但你能吗?伪佛!”
一声伪佛,普法面色一凝,心头一震狂澜,却听应飞扬嘲道:“看好了,这一剑,破你圆满之功!”(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剑斩虚妄()
“无知小辈,口出妄语!”普法和尚怒喝一声,禅杖浩荡成圆,势如飓风扫境,怒海涡流,周遭苗圃花木皆被气劲卷得连根拔起。
面临澎湃之威,应飞扬凛然不惧,心中暗道:“果然!”随即长笑一声:“是否夸口,此剑之后,自然明了!”
他犹记得,公主婚宴上,这普法和尚被本心境照出半身佛陀,半身恶鬼的形象,想来内心也不是如外表一般那副得道高僧模样,所以应飞扬才会肆无忌惮的寻他来撒气。与他交手数招,更是验证了应飞扬的猜想。
普法和尚的“大圆满如意杖”虽然法度庄严,但招式中暗藏一股与招意颇不相合的戾气,起先防守之时,戾气犹能隐而不发,难以察觉,但此时普法心生忿怒,由守转攻,这戾气就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
便见此刻普法倾注真元,杖法威力顿增三分,但含怒的一击却失了佛家那圆融自然的妙韵,本来浑然天成的圆,也因这一点戾气变得,嗯,不那么圆了。那么——
“万物皆非完体,罅漏自隐其身者,无不可斩!”
应飞扬擎剑于天,真气匪流剑端,结果竟是令他自己也为之一惊,“双修”之后,他玉虚纳神真气提升不少,凝聚的剑气冲霄干云,比往日还要强上三分,心中惊异,应飞扬手上却毫不含糊,轻喝一声,剑气斩落!
剑气雄烈,又如庖丁解牛般正中罅漏之处,原本浑厚的层层气圆此时如蛋壳般瓦解,剑势却仍未走尽,普法面色大变,举杖相隔,但闻“铛”的一声,腕粗禅杖在应飞扬一斩之下断作两截,竟连片刻时间都未抵挡。
“怎么可能,佛道大会放过两日。他怎又进步了这么多!”普法和观战的飞云子同时惊愕道。
下一刻,星纪剑已斩在了普法肩头,带出一阵血痕,普法闷哼一声。舍了断成两截的禅杖,足下一点,身形快如鬼魅的向后飘飞,毫不迟疑的逃走,诡异迅捷的身法带出森森寒风。
说逃就逃。连句狠话都不留一句,普法在房屋顶端几个起落就不见人影。
“嗯?这几下身法大异佛门沉稳之风,反而有些诡谲之气,看来这普法和尚身上还藏着秘密。”应飞扬眉头一皱,心中揣度道。
“怎么不追了?不是说要将他擒下的么?”姬瑶月步出房间,面上犹带着几分嗔意,机缘被打乱的可并非只应飞扬一人。
“说说而已,擒下他能怎样,难不成还真把他关到牢里,平白招惹一堆麻烦罢了。我也只是想借此撒撒气,试试自己进境而已。”应飞扬撇撇嘴道。
“哼,早知你雷声大雨点小,就该换我来收拾他。”姬瑶月冷道。
“这普法和尚未出全力,身上还藏着招呢,他最后那几下身法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感觉邪乎的很,比那套杖法更适合他,真要把这和尚逼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应飞扬说着。
姬瑶月又哼了一声,没有反驳,转而道:“方才同修时,你都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刀剑合一,宇宙变化之景。”
应飞扬点头道:“没错,果然不是我一人错觉,看来我们方才那一瞬间心念相通见到了同一景致,不知是怎么回事?”
听到心念相通,姬瑶月面色微红。轻轻啐了一口,道:“应该是那对刀剑的功效了,你我方才同施佛力,再加上彼此间气脉相连,引动刀剑之力融合,这对刀剑应还有其他能力,只可惜残余佛力用尽,窥视秘密的机会错过了。”
说着,姬瑶月又换做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打量着还未走的飞云子。
应飞扬叹口气挡在了飞云子面前,劝道:“罢了罢了,机缘如此,能让我们有领悟的机会是缘,让我们失了这机会也是缘,其实换个方向想,这次同修非但达到原来目的,成功摆脱陆天岚对我们的控制,还意外增进了功力,疗愈了伤势,说来已经是赚到了。”
“缘缘缘!不过借了些佛气与你,你就开口闭口都是缘,倒是比那个普法更像和尚,干脆替了秃头入了佛门算了。”姬瑶月气恼,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要离去。
走至门口时,却又驻足不动,任阳光在她纤细身上镶出一道金边,随后清冷声线传来,多出不同往日的忸怩和犹豫道:“那个,后日杨玉环那妮子的邀约,我会前往,你若无事便一同来吧,我……我有些事要与你说。”说罢,也未等应飞扬应允就逃也似消失在门外。
“呃?”应飞扬一时头脑空白,呆呆立住,飞云子上前,一副了然样子道:“原来是贫道贸然闯入,坏了你和那位那位姑娘的好事,难怪应道友会如此震怒,都是贫道的错,还望应道友原宥!”
飞云子语气倒是诚恳,但应飞扬听着,却——“怎么听起来这么猥琐啊!”
皱了皱眉,应飞扬对飞云子道:“算了,原不原谅还不都已经发生了,对了,你被普法追逐的原因我方才听到了一星半点,倒是挺在意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云子一副气恼样子道:“还不是那玄敏个老秃驴闹得!贫道所在的常道观前身唤作天师洞,那可是初代天师张道陵得道之所,张道陵天师传道巴蜀,便是在此讲经,直至第四代天师才将天师道一脉迁至龙虎山,说起青城山常道观,谁不知那是道家渊流之地。”
忆起过往荣光,飞云子面上也露得意之色,但很快就黯然下去。道:“常道观因与天师道的这层联系,过往也风光过,可如今天师道龙虎山本宗尚且衰落,何况我常道观这隔了几百年的分支呢,最后竟被玄敏老秃欺负到头上,玄敏老秃带着飞赴寺一干和尚,强夺了我常道观一半庙产,贫道我气恼不过,舍下面皮告了御状,可那皇帝也不愿多牵扯,最后许下承诺,哪方赢得佛道之争,他便裁定哪方得青城山的庙产,可惜……”
飞云子说到此处,不禁又看了应飞扬一眼,应飞扬翻翻眼皮,没有接话,飞云子继续道:“佛道大会道门输了,本来今日便要将庙观归属划给玄敏那帮飞赴寺秃驴,好在老天有眼,这玄敏在这关键之时竟然失踪,裁定之事便又再度压下。贫道正觉得庆幸,却又听闻门人打探到一个消息——玄敏他现在被关在了上清观中。”
“上清观?”应飞扬面色不由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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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凤姿鸣舞(一)()
“上清观?”应飞扬面色不由一变。
“没错!玄敏和尚佛道大会是就缺了席,这两日也一直不见踪影,今个却突有传闻,说玄敏被关在了上清派中,而佛门之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现在已将上清派堵住,眼瞅这就要打起来,我听闻后便急往上清派观视,心想要真打起来也好当个援手,哪知路上被普法那和尚拦住。”
“普法那秃驴也非是省油的灯,说什么玄敏失踪,我是最大受益者,便将玄敏失踪的事强扣在我身上,要拿道爷我治罪,道爷时间有限,不欲与他纠缠,便边打边退,哪知最后阴差阳错打扰了你的好事。”
“原来如此。”听完原委,应飞扬眉头一簇,暗忖道:“谢灵烟她们现在就住在上清观,方才她们匆匆离去,应也是听闻到这个消息回去援手,又因担忧我伤势,所以不将这事告诉我,嗯,我现在伤势也恢复了七八成,也该去观视一番。”
“那现在道长可还要过去?”
“自然要去,贫道还会怕了佛门吗?”
应飞扬道:“既然如此,不妨同行,也省却普法和尚去而复返,又寻你麻烦。”二人目的一致,一拍即合,一同前往上清观。
横越半个洛阳城,便已到了上清观门前,但见门口佛道分立,剑拔弩张,一副逼人氛围。
“果然,这佛道大会虽能强压下矛盾,但却不能将之化消,一年一年累积,终有爆发的时候。”眼见佛道大会方举行过,双方矛盾却又增无减,应飞扬不由一叹。
佛门中已白马寺的僧人为主,佐以各方佛修,相比之下,上清观的势力就单薄了多,如今观中主事之人大多仍远在千里之外为司马承祯守灵。只余下些无甚名气的长老和年轻弟子,反倒是商影领着弟子一马当先的站在前列,颇有为上清派出头的架势。
但见道观门前,有两个修为深沉的僧人盘膝而坐。身上华光隐现,不知是做什么,但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过了良久,二僧同时睁眼,对望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怎么样,我上清观已撤下护观禁制,允二位神僧以天眼通的神通观视上清观,不知可在观中看到玄敏大师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