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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一点不简单······有季师姐一人当关,这条线便如天堑。”
季明霞眼一厉:“推推诿诿的,没有气概,既然你做不到,就把你偷看我演剑的那双眼睛挖去。”
眼看季明霞胡搅蛮缠,应飞扬也暗恼,“怎么丹霞峰的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冷声道“师姐会错意了,天堑虽险,但在下也有振翼越天的能耐。”语方落,应飞扬便一步踏出。
一步之间,季明霞面色一凝,但见应飞扬一腿曲,一腿绷,身子前倾,双手后附若拢翼,正像一只将飞未飞的灵鹤,正合灵蛇逸鹤剑中“鹤纵”步法的精要。
一眼便看出了应飞扬确有能耐,季明霞将剑提起,剑未出,但气机已如利箭锁定应飞扬必经之处,就在剑微动之际,应飞扬竟一个旋身,向后退去,退到了她剑势由盛转衰的节点,随之又一步迈向右前方。
季明霞轻咬红唇,剑又向右偏了两分,应飞扬又退却一步,随之如蛇滑一般再度逼前。如是这般,应飞扬甫进又退,好似身前一步有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般,而季明霞也不拔剑,只是挪移着长剑位置,却是一副如临大敌之态。众弟子皆摸不到头脑,比试二人却是各自心惊。
季明霞赞叹应飞扬剑觉惊人,需知她每每想拔剑,不过将剑身稍移数寸,应飞扬却似洞悉了她将用的招式,及时化退避开。应飞扬赞叹季明霞眼光剑法皆是精准毒辣,招式皆是针对他的步法而来,虽是将出未出,招意却已经尽展,便已逼得他难以寸进。
僵持片刻,应飞扬突得眼光一亮,一步踏出,同时并指成剑,轻轻斜指右下,竟换作季明霞神色大变,举剑虚挡,后退一步!围观之人见此情形,若非应飞扬年岁太轻,定以为他是发出无形剑气将季明霞逼退。
其实对应飞扬而言,这次拼斗倒与他对阵公子翎那次相似,只是他虽看出季明霞剑法破绽,却无公子翎那般将目光凝如实质的威慑力,只得挥指代替。
应飞扬脚步不停再进一步,剑指也换个方向再动,季明霞竟是又退一步,而此时,应飞扬从容不迫的踏出第三步,一只脚已过了方才所画界限。
季明霞退步间,轻吟一声,手中长剑应声出鞘,带出一道剑光,应飞扬虽始终与她保持三步之距,但此刻也如遭电殛,身形几纵几落,不经意间,施展出了鹤纵的身法,竟是连退七步,似要避开那一剑。步法虽不必耗损真气,但应飞扬这般急进急退,体力已是不济。
此时突闻一清脆声音传来,“应飞扬,我正找你呢,你怎么跟我师姐比斗起来了。”
第十三章 无妄之灾()
娇声一语,一个娇俏少女翩然而来,正是谢灵烟,谢灵烟连蹦带跳,从后面搂住季明霞,笑嘻嘻道:“大师姐,你好久没回丹霞峰了,我好想你。”
季明霞假嗔道:“想我就多来这里几趟,跟他们一起练练剑,正好我也管教管教你,整天用功不勤,枉费了你大好天资。”
谢灵烟委屈道:“我有好好练剑啊,我可是刚学了套傲寒剑法呢,师姐,你怎么跟应飞扬打起来了,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我用新学的剑法替你教训他。”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是要教训他,还是在帮他?”季明霞道破谢灵烟用心,谢灵烟吐了吐舌头,松开了她。
“放心,我跟他又没冤仇,不过是试试他本事而已,这小子果然资质超凡,很好!很好!”季明霞夸着应飞扬时,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谢灵烟道
谢灵烟啐了一口,忽然想起道:“对了,师傅让我找他,我可不能耽搁了,师姐,我先走了。”说着,拉着应飞扬的袖子离开,惹得围观弟子一阵欣羡。
方才惹事的高瘦弟子偷偷对旁边的三角眼道:“坏了,这两人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咱老大的一番情意要白费了。”
三角眼也狠狠道:“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敢攀咱们剑宗的金凤凰,不行,这事得跟老大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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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两下子啊,对男人就向来没有好脸色,这些年来能得她赞许的,你是第二个”谢灵烟且行且说。
“我天生招人喜欢呗。”应飞扬得意道,又转而问道:“那第一个又是谁?”
“是个瞎子。”谢灵烟没好气应道
“瞎子?”
“可不是么?”谢灵烟气鼓鼓道:“我师姐才貌剑术皆是一流,门内弟子哪个不爱,可她放下身架主动追求那家伙,那家伙竟全然不理,反而跟别派的妖女跑了!”
应飞扬心中一惊,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能面对季明霞那般明媚英气女子而不为所动的,定是当世奇男子,心中顿起敬仰之情,击掌赞道:“没想到天下竟有此等奇。。。。。。。。奇葩。”眼见谢灵烟眼色不善,应飞扬急忙改了口风,握拳做愤恨状,“不知此人姓甚名谁,我也好日夜膜。。。不,日夜扎纸诅咒。”
“哼,男人啊。”谢灵烟鄙视一下,道:“我那时还小,也还没拜入丹霞峰,只记得师傅好像叫他小慕,总之是个瞎子啦,你以后若撞见,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应飞扬轻声嘟囔道:“没名没姓,素未平生的,撞见了我也认不出他啊。”
睨天峰,悟剑堂。
本是凌霄剑宗掌门清岳真人亲传弟子们学剑的地方,却有两个殿前弟子鬼鬼祟祟接近,正是今早向应飞扬寻事的那二人。
二人贴着院门,却不进入,三角眼清清嗓子:“喵~呜~”一声惟妙惟肖的猫叫从他口中传出。
“行了,别叫了,跟发春似得。”一个壮硕身形从堂中步出,此人招招手道:“都进来吧,今儿这便没人。”
二人得令,忙小跑进入堂中,却见堂中分明还有个少年盘膝而坐,正在打坐练功。
二人如是被抓了个正着,身形一滞,那老大却是手一挥,道:“有话就说不用管他,只要和剑无关的事,他都不会过问,当他是空气好了。”
三角眼迟疑一下,道:“老大,这事跟谢灵烟那小娘皮有关。”
“什么小娘皮,那叫你嫂子。”老大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三角眼头上。同时不自觉的斜了斜身子,显然对三角眼接下来的话起了兴趣。
三角眼谄笑着,将今早之事添油加醋说出,听得老大浓眉倒竖,怒发冲冠,一拍案子道:“好大胆子,敢动我的女人,咱们这就去丹霞峰。”说着虎步龙行的跨门而出,两个小弟随即快步跟随,从那名盘膝而坐的弟子身旁擦身而过。
“对了,那小子什么来头,叫什么名字!”走到院门,老大突然想起来似得问了一句。
“来历不清楚,只知道他名唤应飞扬。”三人边说边走,很快没了身影。
“应飞扬!”那名打坐的年轻弟子突得睁开眼,眸子生出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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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丹霞峰,商影已等了许久,脸上又挂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应飞扬赶忙告罪,将过错全推给季明霞,才躲过商影的发作。
谢灵烟自行在院内练剑,应飞扬入屋内,照例盘膝坐下。
商影正为他渡气之际,眉头一皱,惊奇道:“你的玉虚真气何时突破了?”
“突破了?我吗?”应飞扬一愣,他最近习惯了真气的暴涨暴跌,以至于玉虚真气突破关卡都没有察觉,如今经提点,即刻气汇丹田,运走周天,一番运气之后,发现体内真气果真厚实充盈许多,竟真在不经意间有了突破。
商影道:“没想到你在这种情况下,竟也这么快就将真气练到了第三重,如此你便可以少吃些皮肉之苦了。”应飞扬不解商影话意,询问道:“师姑此言何意?”
商影解释道:“原先只我一人从外部使力,助你排出真气,外力侵入,自然痛苦难耐,如今你玉虚功到了第三重,真气大进,已经可以与我内外配合,排出异种真气,疼痛也因此会轻上很多,若你在将玉虚真气练至第四重境界,这异种真气不用两年,便可提前清理干净了!”
应飞扬闻言,登时喜形于色,商影随即又传了他一套运劲法门,应飞扬天资聪颖,不过片刻,便将这不足千字的法门理解融会,接下来便是亲身试验的时候了。
商影搭上应飞扬后心,度出一点真气,应飞扬的玉虚真气随之聚拢,在商影的引导下游走周身百骸,内外合力之下,应飞扬真气汇成一股洪流,如大军叩关,势如破竹的将天恒真气击得七零八落。另外往日那如削肉剔骨般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虽筋脉仍有灼烧刺痛之感,但与过往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反是亲手将自己体内真气排出体外产生的心痛滋味,比这肉体上的疼痛更加强烈。
过去需要一个时辰的功夫,如今一刻钟就已完工,应飞扬慢慢将真气收拢,而商影仍有事务要忙,叮嘱几句,便离开了丹霞峰。
应飞扬运功之间,又发现根基增进的另一个好处,他耳目比往日清明了许多,应飞扬在屋内闭眼凝神,院中风吹草动声都清晰入耳,谢灵烟的舞剑声更是分明可辨,剑声时疾时徐,似有还无,抑扬顿挫,竟是如乐曲般悦耳动听。只闻这剑声,应飞扬便在脑中勾勒出一幅俏丽少女花树之下翩然而舞的动人图景。
应飞扬心中暗道:“难怪当日剑神只听春秋剑阙那两名弟子的拔剑声就厌恶的斩了他们的手,原来是从剑声中便可辨出剑法高下。”
想通此节,应飞扬再听剑韵,忽而一阵破锣嗓子传来,“谢师妹,许久不见了,师兄好生想你。”
“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坏人兴致!”应飞扬心中恼怒,起身向屋外走去,但见一个大汉挨着谢灵烟站立,说是大汉,却也不全对,只因此人虽却生的五大三粗,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壮几分,但年岁却不大,却生得凶神恶煞般,但那张凶脸却堆着谄媚,甚是不协调,而这人身后,还站着两名弟子,正是今早阻他道路的那两人。
谢灵烟毫不客气的冷冷道:“罗中昊,又是你,谁让你又上丹霞峰了?还没吃够教训么?”
罗中昊挺起胸,一拍胸脯道:“不同以往,这次我可是带着公事来的。”
谢灵烟柳眉急蹙,道:“有事说,说完快走!”
罗中昊摸出个册子道:“到今天为止,离试剑大会只剩一年了,你若要参加,就在这留个名字。”
谢灵烟劈手夺过,写下名字递还给他,道:“好了,事情办完了,走好不送。”
罗中昊非但没走,反而黏兮兮的往前凑,若换做被纠缠的是旁人,应飞扬或许还会有些英雄救美的心思,但眼前之人是谢灵烟,怎么看该被拯救的都是罗中昊才对,应飞扬正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突见谢灵烟撇开罗中昊一转头,喜笑颜开的对他道:“应飞扬,你调息好了?”
应飞扬一愣,随即感受道罗中昊杀气腾腾的目光,罗中昊身后的两名弟子也火上浇油道:“老大,就是他。”
第十四章 虎啸花间 (求点推收)()
谢灵烟等到机会,当即动手,三尺秋水绽芒,带出一抹惊人寒气,直刺向罗中昊,罗中昊反应不慢,横剑住来招,想要开口劝阻,却发觉一股寒流自手臂蔓延而上,惊冻的他两牙打战,说不出话。
应飞扬则掸了掸衣上脚印,好整以暇坐下,静静看着两人交战,罗中昊身高臂长,劲大力沉,所使的是白虎临阵剑,此剑法乃从四象剑决中所化出,雄劲刚猛,威临霸道,有白虎震慑百兽之威,罗中昊体形心性都与此剑法相合,是以虽失先机,但仍将剑舞得虎虎生风,可见能在凌霄剑宗称霸,却有一定本事。
无奈谢灵烟更胜一筹,她方修成了傲寒剑法,正苦于没人试招,罗中昊却偏偏在此时纠缠过来,真实想打盹时有人送枕头。是以傲寒剑术施展开来,全无保留,凛冽寒气自她周身散开,气温竟是陡降,身后花树上春花正盛,此际受寒气一催,已现凋零之象,纷纷洒洒如雨飘散,花雨之中,落花掩映俏颜,谢灵烟剑冷人艳,明艳的不可方物。
应飞扬在心中暗自赞叹,“不过几个月未见,师姐剑法竟练到这等地步。”与谢灵烟突飞猛进相比,应飞扬想了想他那纸上谈兵式的练剑方法,苦恼之余,竟是按捺不住用剑的欲望。
交手不过十数招,罗中昊已显露败相,口中嚷嚷道:“谢师妹,你下手再这么狠,我可留不了情面了。”
谢灵烟哼了一声,下手更狠更凶,剑风一扬,背后花雨凝成片片刺骨冰花,交缠着朝罗中昊卷去。
罗中昊大吼一声,剑猛一捣地,竟发出轰然巨响,剑上腾起一股凶煞之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