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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夺取伏蛇丝后,头不转,脚步不停,纵飞而去。
应飞扬却不追,星纪剑回归鞘中,右手将左掌的断指扳回接好,道:“师兄,你再不出手,可就让他跑了!”
突闻天外一声朗笑传来,“你自己逞能要独战他,现在留不住他时倒想起我了。”话音同时,一道紫色气掌挟带磅礴气流轰然压下,黑衣人身形受阻直直坠下,跪倒在地,而慕紫轩潇洒身形亦飘然降落。
“唉,受了伤,又不用原本功法,结果还这么难对付,看来两年之内,我还是赢不了你,孙道长!”应飞扬剑尖一抖,面巾随风飘落,同时身子一转,道出黑衣人身份。
少了面巾遮掩,黑衣人形貌暴露无遗,白皙面容上多出了一道深刻剑骨的剑痕,令他半边面上狰狞可怖,另外半边却仍带着不输于少年人的俊逸秀气,正是上清派司马承祯五弟子——孙长机!
此时,又有两道脚步从左右迈出,李含光和张守志也同时来到,李含光摇摇头,痛惜道:“孙师弟,相交二十余载,即使如今亲眼所见,我仍不相信眼前之人竟会是你!”
孙长机见身陷,索性盘膝坐下,道:“大师兄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在晚上随便转转,就要来这么多人来拿我吗?”
张守志叱道:“孙长机,你杀害师傅和端法和尚之事已经暴露,竟还要狡辩吗?谁会半夜三更遮头遮面的乱逛?”
孙长机也不抬眼看他,道:“我就会,如何?”随后转过头对李含光道:“大师兄,你若认为我杀了师傅和端法和尚,总需说个清楚明白。”
“还是由我说吧。”慕紫轩上前一步,道:“就从司马真人身亡的那天开始说起吧。司马真人身死,墙上满布剑痕,皆是有人刻意刻下,那刻下剑痕时发出的声音,周围之人怎会毫无察觉?”
孙长机道:“此点不是说过了吗?若有人要在上清派内杀师尊,应会事先布下静音结界。”
“未必然,司马真人是当世术法大家,若有人在养心殿布置静音结界,他定会有所察觉心生戒备,这不无疑增添了偷袭他的难度?”
孙长机道:“那或许是杀害司马真人后,再布置结界,伪造剑痕。”
慕紫轩摇头道:“凶手杀人后,养心殿占地不小,若要制造个掩盖住整个养心殿的静音结界,总需费上些时间,而李道长,张道长,杜道长皆住在司马真人四周,孙道长住得则更近,皆有可能察觉结界产生的灵气异动前来寻视,试想下,凶手杀人之后皆会想着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伪造现场,然后尽早离开,冒着拖延时间被人发现的危险施放结界只为伪造剑痕,这可能性似乎不大。”
“可能性只是不大,并不是没有。”孙长机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来说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猜测,如何?”应飞扬上前一步,道:“是我最早发现司马道长尸体并通报他人的,当时晨钟已经响过,试想一下,若是有人杀害司马真人后,并趁着晨钟响起,在钟声遮掩下在墙上刻下剑痕,之后回到房中换去沾血的衣衫,这可能性是不是大上许多?当然,司马真人有早起的习惯,这样做得风险,就是可能会撞上侍奉司马真人起床的孙道长。”
随后握拳槌掌,装出恍然大悟状道:“还好,本来数十年如一日,准时在钟鸣之前侍奉司马真人的孙道长,那日却偏偏晚起了,竟然凶手侥幸逃过一劫,我该说巧还是不巧呢?”
孙长机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并无半点实证,况且就算师傅之死可以强加于我,端法那黑教邪徒身亡时,我仍在上清派中昏迷,如何能杀他?”
慕紫轩一指孙长机掌中伏蛇丝,道:“这就是孙道长手法精奇之处了,杀人的方式,不就在道长掌中吗?这能拉伸千米的伏蛇丝就是你杀人的工具”
“端法和尚嫌疑在身,被封住筋脉交由你们轮流看管,到晚膳之前轮到了你,伏蛇丝也是在那时移交到你手上,你便趁着无人,将端法带到他原来房间,顺着事先挖好的地道来到上清观外不远的人苑,之后,将这伏蛇丝固定在池塘底,再在端法和尚的脖颈上缠上两圈。。。。。。当然了,这过程中可能用了些小花招,比如在缠绕他脖子的伏蛇丝上附上一层冰,以免他当场被伏蛇丝割死。然后顺着地道,一路将伏蛇丝拉回你的房间。”
孙长机哼道:“信口开合?端法和尚击伤我逃走,这些大师兄和众弟子都看到了!”
慕紫轩道:“确切的说,他们是看到一个端法和尚打扮的人从你房中逃出,孙道长莫要打断,我很快就说到此处了。孙道长只需扎个草人,替他穿上端法的僧袍僧帽,入夜又逢阴雨天便不会有人看清。端法和尚既然事先咬定是血罗刹杀死司马真人,你便将计就计,将事情推到血罗刹身上,你在黑教被囚禁过两个月,期间《大往生曲》应听得多了,模仿出来对你不难,你将穿上端法衣服的草人系在伏蛇丝尾端,之后吹动《大往生曲》引来弟子目光,然后击伤自己,惨嚎一声松开伏蛇丝。。。。。”
应飞扬此时贱兮兮的嘲讽一句“孙道长为了骗过众人,对自己下手还真狠啊,这一掌至少用了七成力吧,真是光想想就觉得疼!”
孙长机脸上立时现出怒容,慕紫轩则不管二人,继续道:“伏蛇丝拉伸力的作用下,道长一松手,伏蛇丝连着草人自然破顶而出,直向端法的房间飞去,因速度太快一闪而过,众人皆为看清他形貌,却也都将他当做端法了。端法房内,伏蛇丝经过的毕竟之路上,早已备好了找罩上灯罩的烛火和火油,草人打翻烛火火油自然燃烧起来,之后更点染了整个房子,替你阻挡了我等追查的脚步,而大火一烧,就将所有线索都烧得干干净净,此手法之巧妙,简直令人拜服。”
“而伏蛇丝则沿着地道一路继续收缩,这急剧收缩下带来的切割力,啧啧,总之保护端法脖子的冰层一瞬间就被隔成碎片,端法的大好头颅自然也离了体,之后热血和雨水一浇,冰层也自然融化,依然毫无痕迹,而伏蛇丝则一路收缩到这池塘底端。至此,道长完美在上清观内杀死了端法和尚,并制造出了端法击伤你逃遁,反而血罗刹所杀的假象,若非两个破绽意外出现,怕是所有人都被孙道长瞒骗过去了。”
孙长机道:“哪两个破绽?”
慕紫轩掏出半条半干的蛇身道:“第一个破绽,有只小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伏蛇丝收缩时经过,结果陪着端法一起送了性命,也因为此,才让我起了怀疑,发现了道长第二个破绽。”
“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个破绽就是当时的天气,因为晚膳时候才下了雨,所以下雨之前,端法和尚已经被禁锢穴道扔在地上,而不是下雨之后,端法才倒在那里。”
“这又代表什么?”孙长机皱眉道。
“代表你蠢呗,还不明白吗?”应飞扬不耐的接口道,他过往被孙长机恶心过,如今似乎是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嘲讽回去“端法在下雨之前就躺在了地上,所以阻挡了雨水的浇灌,使得他身下的土壤被雨浸透的比其他地方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挖地半尺后还是露出了端倪。这点,还是由李道长来说吧。”李含光的威望最足,又是少数得孙长机礼遇的人,由他说出,自然更有说服了。
李含光长叹一声,道:“端法半尺之下土是干的,而周遭依然是湿润的,挖得越深,干燥区域越大。孙师弟,看来是连天也不愿替你遮掩罪恶。”
ps:好吧,字数爆棚了依然没写完,,只能强行断章,明天继续名侦探二人组剧情。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到了收盘时刻,那还不得高潮迭起啊
第五十三章破局时刻(二)()
孙长机脸色变了变,默然不语。
慕紫轩道:“此计成功后,为防有人看出端倪,追问伏蛇丝下落,你白日便装作昏迷,让人无从问起,晚上则黑衣夜行,急急要将伏蛇丝收回,可惜我等早已在此恭候,你这次自投罗网了。”
应飞扬补充道:“若你觉得人赃并获仍不算证据,我可以再补上一条,张道长听见你的惨叫后入屋探视你,发现你出了胸前受了掌伤外,头还被砖瓦砸破,留了一地血,手捂着脑袋昏倒在地。可你房屋的顶并不算高,况且以你修为就算受伤应也有真气自行护体,怎么会这么轻易被砖瓦砸破脑袋?若我料得不差,应是你在松开伏蛇丝的时候手被伏蛇丝划破,留了许多血。而其他人听到动静后将要到来,让你无时间处理伤口和地上血迹,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你手上的伤痕而联想到伏蛇丝,你索性又砸破了自己的头,做以手抚头状昏迷,这样,张道长他们就以为你手上的血是从头顶的伤口上沾染的,从而掩盖了你手上的伤痕。”
应飞扬说罢,眼神一厉,喝道:“孙长机,你可敢伸出你的左手,证明你的清白?”方才与孙长机交手时,应飞扬便有意留意他的手掌,孙长机方才右手使掌,左手掐诀,所以已看清他右掌掌心光滑并无伤口,但左掌掌心总是被手指挡住看不清楚。
孙长机冷冷笑道:“有何不可?”说罢,握着拳头将左手递出,缓缓将手打开,就在众人上前几步,将目光集中在他手掌上时,突闻慕紫轩一声“小心!”
伏蛇丝竟不知何时被孙长机偷偷移到左掌,此时他张开手掌,按运真气,伏蛇丝竟如箭一般朝应飞扬射去。孙长机阴谋败露,决意杀出重围,自是从包围中最弱的一环——应飞扬下手。
应飞扬心中本有戒备,如今虽惊不乱,双足接引地底土元施展玄武不动剑,剑一点地,便有一道厚实土墙横档于前。哪知伏蛇丝锐利竟是远超想象,土墙未曾挡它半瞬,便见伏蛇丝已直穿过土墙射向应飞扬眼珠。
危急之时,慕紫轩再喊一声“后仰!”,一掌击出,应飞扬当即照做,随即便觉一阵掌风如石砲一般从鼻尖擦过,替他荡开伏蛇丝。
伏蛇丝被荡开,却顺着掌风转了个方向,真如灵蛇一般滑个半圆,阻挡了逼近的李含光和张守志,伏蛇丝这般奇门兵刃刚柔并济,诡谲难缠,二道子不敢大意采取了守势,反是应飞扬无惧无畏,方脱危机,就孙长机分心应对他人时趁机电射向前,一剑直取他命门,孙长机右掌相迎,掌前凭空出现一个阴阳双鱼互咬的太极道印,道印旋转欲卸剑威,然而——
“你有阴阳双劲,我便有冰火同流!”应飞扬催动玉虚真气,气走体内阳脉,将本无属性的玉虚真气转化成暴烈的火属真气,手中剑招却是至阴至冷的傲寒剑诀,火属真气催动冰属剑诀,竟然合成冰火同流之象!
“这小子!是哪来的怪胎!”孙长机心头大骇,阴走阴招,阳行阳式本是一切招式默认的定理,像他这般以纯阳之气走体内阴脉,催动至阴之招,非但会损及经脉,更是会带来令人昏厥的剧痛,常人决计无法这般使招。他却哪知应飞扬曾经为了排除体内异种真气,有过一年多的洗脉经历,非但经脉坚韧异于常人,对这招痛苦也早已习惯。
这冰火合流之招自他与明烨交手后心中就已有雏形,如今初次试招就用在了孙长机身上。冰属阴、炎属阳,冰炎双气与阴阳双劲出自同源,彼此制衡,相互抵消,竟使阴阳太极印崩解消融,星纪剑没了阻挡,一剑贯穿孙长机掌心,钉在孙长机胸口。
孙长机中招同时,却闻“咔嚓!”一声,是瓷器破碎的声音,孙长机口中渗血,却狰狞笑道:“还好,是我赌赢了。”
随着瓷器破碎声,一股纯净,浩然,精纯,虔诚的液体自孙长机胸口渗开,随后那股液体从他胸前伤口涌入体内。孙长机身子一震,将应飞扬震退数步。
“是众生愿力!”李含光叫道。上前派作为道门显世大宗,自然也有积蕴大量众生愿力,孙长机来时有所准备,将部分众生愿力提纯液化装入特质瓶子中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事出突然,他一直无机会将瓶子掏出使用,方才应飞扬剑锋临身,他便做出赌命之举,稍微偏移下身子,借助星纪剑击碎胸口瓶子,令众生愿力流泻而出。孙长机疯狂吸纳众生愿力,非但体内气机充盈得如蓄满水的大江一般,脸上被应飞扬划下的剑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快阻止他!”李含光喊了一声,符咒一画,一只火鸟自符中飞出,应飞扬三人此时也同时出招,四股劲力夹击而来,“晚了!”孙长机长笑一声,催动一身雄浑真气,却见真气催动下,伏蛇丝越变越长,嗖嗖得回旋一圈又一圈,缠绕孙长机周身,竟结成一个大茧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