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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又是一阵点头,表示遵从。
奎牛一翻手,忽然手指已捏着一块白色小牌子:“这块玉牌有俺一道元神烙印,俺还会在天钟界呆上一些日子,等你修到妖力外放,遇到性命交关的危险时,可将妖力注入此牌中,俺会很快赶来。”
向阳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就要分别了吗?自从那个陛下出现之后,他心里就有这种预感,尽管如此,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奎牛拿着玉牌对着向阳身体比划了一下,手中冒起一片华光,玉牌急剧缩小,最后仅剩婴儿小指甲盖般大小,伸手一按,便镶入向阳翅下皮肉。接着,又郑重地说道:“你要记住,俺只会救你一次,不是性命交关决不可乱用。”
向阳点了点头,分别在即,胸口堵的慌,玉牌镶嵌皮肉带来的灼痛感也无心理会。
“走吧。”奎牛扭头看向小狐狸,说罢,便迈步往树外而去。
小狐狸跟上,走出巨榕,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向阳,又一阵小跑扯住大水牛裤脚:“牛哥,让小乌鸦跟我们一起走好吗?”
“他有他的路要走。”
向阳双翅前张,对着大水牛背影默默作了一揖。
奎牛感觉到了他的揖礼,停下脚步,转身指了个方向,道:“此去西南方,飞六千里有座火山,那里或许适合你修炼浴火诀。”他顿了顿,脸上现出几分柔和,“你很聪明,很善于思考,也有心机,想来以后不至于吃亏,但你要记你要走的是强者之路,更要记住你是一个妖。”
乘大水牛停下,小狐狸忽然跑回,蹲下身抱着向阳说道,“小乌鸦,我知道你都是让我的,你故意逗我开心。”她说着,鲜红的嘴唇在向阳头顶亲了一口,“小乌鸦,我会想你的。”
向阳怔怔地望着飞舟在天边渐成黑点,然后消失。被小狐狸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倒是冲淡了不少。不知道小狐狸在自己头上有没留下唇印……呃,想啥呢,人家还是个小女孩……
天很快黑了下来,向阳也没心思修炼,围着树杆跳跃绕圈,远处传来阵阵野兽凄厉的嚎叫,明知有阵法在,禽兽不至,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独处吧,总觉得今晚的夜特别恐怖。这是害怕了吗,小狐狸六岁就独自在山林逃亡搏斗,他不停告诫自己,现在是个妖,没有害怕的权利。
对于大水牛把小狐狸带走,却把自己扔在这,他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前世有句话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家跟你非亲非故,更非生身父母,自己既非骨骼清奇,亦非天赋奇才,别人没有义务保护你。
他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走,无论为了强者之路也好,寻找机缘也好,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大水牛杀了定光佛宗那么多和尚,这些光头暂时是被杀怕了不敢来,保不齐啥时随便来个查探的,自己想有个痛快的死法估计都难。
迎着朝霞,扇着晨曦,向阳飞向了独闯修行道的征途。
这一去山高路远坑深,这一去风吹浪打雷鸣……东风吹,战鼓擂,我是鸟人谁怕谁……一路上想着不着调的词,既有对未知世界的茫然,也有独闯天涯的雀跃。
远远已能望见起伏的山峦,向阳暗自欢呼,飞了两天总算快要飞出这片荒原了,原想一口气飞到前方山顶,这该死的荒原除了灌木野草还是野草灌木,实在瞧腻味了,但细看一下还是决定先休息一会再绕个弯,因为飞行方向前有多道炊烟冒起。
又见炊烟,多么的诗情画意啊!可对向阳来说只能远远欣赏,只当回味下童年时与哥哥姐姐抢占灶口取暖的温馨。
他不知道这世界的凡人对乌鸦的态度,想来也差不多,在地球乌鸦是丧鸟,倒霉鸟,不吉利,讨人厌烦的那种鸟,当然,向阳没无聊到要去讨人喜欢,主要是听小狐狸讲诉,再根据自己分析得出结论,人口密集的地方都有人族修士存在,前面的村庄规模不大,应该不会有修士,就算有修士也不至于那么巧盯上自己。但安全第一,啥事都讲个万一,没有利益的冒险,不叫勇敢,叫脑残。他不介意当孙子,在没有一定自保能力前,保持低调,平安的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但通常是当一个人想安全时,不安全的事就会找上门,驻足的灌木忽然传来一阵几不可察的声响和轻微颤动。一个多月的修炼,向阳听觉与感觉已比普通乌鸦强过许多,连忙振翅起飞,一看,一条色彩鲜艳的花斑蛇正从灌木下游出。
吓死俺了!不知不觉他偶尔也用上了奎牛的自称。
“唳……”向阳还在后怕不已,忽然一声凄厉的鸣叫伴着一股劲风从背上袭来,心中大骇,陡然加速,又猛一转身,扭头只见一只翼展丈余的鹞鹰已从身后掠过。这世界许多凶禽猛兽体形要比地球上大的多,他早已见怪不怪。
那鹞鹰一次偷袭不成,在空中掉个头又冲了过来,望着森寒凶残的鹰目向阳不禁一阵慌乱。这是他第一次赤膊拼命,以前在单位明争暗斗,靠的是权术与算计,输了顶多降职辞退,而这一次,却是以生命为赌注。心头一慌,闪避便慢了,翅膀生疼,已是被利爪刮下了几根羽毛,好在没伤到筋骨,并不影响飞行。
往日百试不爽的猎杀技巧竟对只小鸟接连失手,那鹞鹰似乎也有些恼羞成怒,夹带着一声厉啸再次气势汹汹的向猎物扑来。
向阳也被激起了血性,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么?自己现在好歹也是踏入修行行列的妖,要是连只没灵智的鹰都能随意欺负,那也别说以后成什么强者,什么登临天下了。
躲过两次攻击,他心里也有了点底,这只鹞鹰只是凭着本能捕猎,厉害的就是一双利爪,而速度自己却不逊于它,敏捷性则更比它强,还有谋略战术,完全可以战而胜之。
他故意放慢速度,待鹞鹰靠近却突然一收翅膀,身体稍稍下坠落,又猛地冲天而起,这时鹞鹰正从他原先轨迹掠过,出于本能,就要转个方向再去捕食,这时向阳已从侧下方疾速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忽然不可思议的一个翻身,伸直双爪,贴着它翅下软肋滑过,带起几根毛羽飘落……
第十五章 篝火()
鹞鹰终于鸣着声声哀号落荒而逃,向阳倒也没有追击,这种没灵智的动物拿来练练手,赶跑就行了,又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没必要浪费太多精力。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第一次生死搏斗完胜而归,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万丈豪情。
远处天空,一片白云之后,一只飞舟隐藏其间,舟上赫然正是奎牛与小狐狸青丘。
“牛哥,小乌鸦也蛮厉害了呀,能把这么大的鹞鹰给打跑了。”
“哼,就一只小鹰而已,小家伙最是狡猾,打个架都搞得跟做贼似的。”
“阿爷说上兵伐谋,当敌人比自己强大的时候就要……”
“他这哪是什么伐谋,就一点小聪明罢了,你看他眼睛贼溜贼溜的,就不是什么好鸟,以后他要说你牛哥坏话可决不能相信……”
“嗯,我们要飞到前面去等他么?我法力太弱了,可飞不快。”小狐狸乖巧的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这一路上牛哥已经强调了好几次小乌鸦会说他坏话,不能相信。她搞不明白小乌鸦会说牛哥什么坏话,问了却又不说。
但她知道牛哥很重视小乌鸦,否则也不会一路跟着保护他,在路上已经清理了四个定光寺监视的和尚。
“呵呵,是牛哥太重了,不是小青丘法力弱……”
……
如果让向阳听到二人对话肯定又有一肚子腹诽,不就是知道你好色、装酷、爱显摆……哥这不是还不会说话么,就眼神透露出那么点意思,你这么厉害大妖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较真,用得着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么汰埋我吗?
他重新辨别了下方向,还是按原计划绕道而飞。
飞近山顶便能看到连绵不绝的山脉,放眼望去尽是或奇峭,或低缓的山峰。高山流瀑,林木葱郁,却是与荒原迥然不同的风景,看厌了荒原的单调,向阳只觉心旷神怡,此时天已将黑,他还特意盘绕了几座山头一饱美景。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向阳才恋恋不舍地找了棵大树,停在一根细小的树村上过夜,如此,遇上蛇虫攻击,它本身的重量就会压动树枝将自己警醒。
其实他最中意的是峭壁凹穴,安全性更高许多,但刚才贪看风景忘了这碴,现在去找肯定一不行了,这副身子白天视觉极为敏锐,可一到夜里视力却直线下降。
次日,天还没亮向阳便醒了,饿醒的,离开了荒原,吃却成了大问题。小时常在山上疯跑,倒也认识好几种能吃的果子,但来到这个世界就没见过,山间固然有许多野果,应该大部分都能食用,但也难保运气差吃上毒果子啊,做为穿越人士,要被自己毒死,那玩笑就开大了。难道要把腐肉、虫子纳入食谱……呸,不吃,想想都恶心。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黑不隆冬的,他也不想飞出去,反正天也快亮了,还是决定先忍忍。这会儿应该没有危险了,当下便静下心来默运浴火诀,丝丝元气从身体渗入在气海环绕沉淀……
他发觉此处元气要比荒原浓郁一些,气海吸收妖气也相应快了点。
慢慢地,天边露出了一丝朝霞,不多时,这缕霞光便穿透树叶射在向阳身上,道道热力随着元气在气海生出温热。
这两天忙着赶路,中途休息还要提防禽兽蛇虫,虽然乌鸦天敌不多,可一旦进入修炼状态便对周围毫无所觉,因此,只有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才投入修炼,两天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由于奎牛曾告诫浴火诀非同小可,他便一直修习浴火诀,他发现有阳光照射身上之时修炼浴火诀很快气海就会产生炽热,而在晚上或阴雨天气不管修炼多久只会有微微温热。
所以昨晚他便有了决定,白天修炼浴火诀,晚上修上清仙诀,前者大水牛郑重交待,后者为圣人功法,两种都不可放弃。
不久,气海中的温热便成了灼热,并愈发强烈,在腹中每次环绕都如刀割般剧痛,向阳咬牙坚持了约莫半刻钟,实在忍受不住,只得退出。
浑身已大汗淋漓,每根毛孔都渗着汗水,他苦笑一声,每次修炼这浴火诀都如糟罪一般,没人指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修错。
这时,林间的鸟儿已出来觅食,稍远处三只如麻雀般的小鸟正停在一棵小树啄食野果。
向阳抖抖身上汗水,仗着身材优势和有点凶悍的外表,还未飞近,只“嘎”的叫了一声,那三只小鸟就慌忙逃走,连带着附近的鸟儿也是一阵骚动。
饱饱地美餐一顿,又盘绕了一周,看到有鸟类正在啄食的野果就上前赶走,不是为了吃,而是仔细辨认清楚是什么果子,这些以后都是自己的食物了。
又飞了四天,向阳越飞越是郁闷,他大致估算了一下,除了休息睡觉,以自己的速度已飞了近万里,却连火山的影子也没见着。他想,自己大概是偏离方向了,没有卫星导航,没有精确定位,当时奎牛也就笼统地说西南方向六千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话很有道理啊!
第七天,天空开始下起大雨,向阳索性驻留下来等待雨停再作打算,这场雨连下了三天,他倒也不急,每天除开吃喝都呆在崖洞中安心修炼,昨天找的地方不错,高崖凹洞,单从安全来讲却是个理想的栖息地。
待到雨过天晴已是晚霞满天的光景,向阳决定再留宿一夜,明日往回飞两天,然后在半径两千里内慢慢搜索,这办法虽然笨了点,但在没有向导,无人指路的情况下,笨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
一夜无话,迎着第一缕阳光,向阳如往常一样运转起了浴火诀,当从灼热难忍的修炼中退出,准备休息一会就动身时,下方传来一阵脚步和人声。
“阿爹,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这次只打了一只獐子和一只鹿,回去这两张皮加上家里的还不够交税的。”
“先回去吧,你娘也该等急了。”
“不行,回去钱村长就会来收税,秋税也快到了,这个钱剥皮,他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上次来我们家就说要捉我们挖精矿抵税,小山子被他们捉去挖矿,说是半年,两年了还没回来,听说死在外头了。那些大师都是神仙活佛了,可以天天吃白米……哦,可以不用吃饭。阿爹,你说活佛还要挖矿干嘛,这不吃饱撑着吗?”
“不许对活佛不敬!”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向阳栖身的山崖下,一老一壮,老的五十出头,壮的二十多岁,那老者听儿子埋怨活佛,连忙停步叱止。
“阿弥陀佛,弟子嘴碎,不是有意说活佛坏话。”那壮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