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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家丁照顾好大小姐。
杨凝香虽然心中有些焦急,可是见到彦青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便忍住了下车的举动。
看着眼前朝着自己等人指指点点,与地上那个捂着自己膝盖滚来滚去的家伙,彦青不禁嘴角挑出一丝淡淡的冷笑之意。初来乍到便想要勒索我?尼玛老虎不发猫,你当老子病危呢!
第三十五章 想勒索我?没门(上)()
彦青心中冷笑着,不动声se地下了马,快步走到那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瘦小男子身旁蹲下,很是关心的问道:“这位兄台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曾舒服?”
本想着这小子若是不说是自己撞了他,彦青心中想着或许给点钱打发了他便好了。
没想到这孙子竟然捂着自己的膝盖,朝着四周围的百姓们大声呼叫道:“哎哟,我的腿要断啦。是你刚刚骑着马儿撞的我,你快些赔我银子去看大夫呀,哎呀……”
众人指指点点,杨凝香与那两个家丁丫鬟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颠倒黑白的瘦小男子。他们的马车行走的这般缓慢,怎么会撞到他?莫非这人是个瞎子看不到路不成?还是脑子有些毛病故意上来去撞那马儿?
彦青冷笑,正要说话,忽然人群中出来了一个凶神煞气的恶汉,径直走到那瘦小汉子的身旁,见他这般模样,便指着彦青大声吼道:“你这厮,把我兄弟怎么了?为何他这么一副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定然是你将他弄成这样,你快些给点钱来让我带他去看大夫,不然,哼哼。”他说着捏了捏拳头,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声来,配上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是很有威慑感。
若是寻常人遇到哦这么一出事情,定会乖乖出了银钱给他们小事化小了。不过彦青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这般退缩?只见彦青忽然哈哈一笑,眼珠子转了转,便对着凶神恶煞的大汉拱拱手,很礼貌的道:“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是他的什么人?”
凶狠大汉闻言不禁一愣,旋即挠挠头道:“我叫吴松,他是我结义兄弟。”
彦青闻言不禁微微一愣。旋即乐了。看样子,这家伙虽然长得这么凶神恶煞模样,可却是一个缺根筋的大木头呀。那捂着膝盖的瘦小汉子见这大汉竟是傻乎乎的答话,不禁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裳。
那凶恶大汉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再次捏了捏拳头,狠狠道:“快莫要多说,我兄弟被你伤成这样,你还不快些拿出银子来让我带他去看大夫?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睛。”
彦青站了起来,不顾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与指点,对那瘦小汉子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骑着马儿撞了你才致使你的腿受了伤,那你可能否掀起裤腿来让我瞧个明白?在下略懂医术,若是我的马儿撞了你,那伤口在下亦是认得,若是果真如你所说这般,在下立马送上银钱汤药费,你说可好?”
那瘦小汉子一听彦青要看他的伤口,不由得大怒道:“你这人,撞了我便不肯出这点汤药费么?”他说着一副可怜模样朝着四周围的百姓哀嚎道:“大伙儿评评理,看看这小哥是个什么人,撞伤了我,我好心不想报官,本想让他给点医药费了事,谁知道这人竟想赖账不给,还要看我的伤口,他明知道我这腿都快要断了,动一下便会痛死,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
众多百姓围着看着热闹,见到这瘦小汉子这般模样,不由得都是怒气冲冲,指着彦青怒骂声的什么都有,仿佛彦青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其中人群中的一个老头子看不下去了。他穿着的衣裳还算是华丽,应该在这霸州城中也算是有钱人物。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
只见他缓缓站了出来,走到彦青面前,指着地上那两人,对彦青拱手道:“这位小哥,我看他脸上表现出来的这神se不像是作假,想必他的大腿真是受了伤,小哥若是囊中干涩,老夫可以替小哥出了这点银钱,就让这事情这般过去,小哥可觉得好?”
彦青见一个老头子忽然站出来自告奋勇地替自己付医药费,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动,闻言却是摇头道:“这位老大人您的好意心领了,小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应当知道怎么做,这人若是真是我撞了他,这点医药费,我定是会给,可若是有人想凭我来自外地而想敲诈我,小子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老大人旁边站好,小子定当处理妥当,不会落人耳根。”
这老头见彦青这般决然模样,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便站到了一遍,继续当起了观众。
那瘦小汉子听了彦青这番话儿,不禁脸se微微一变,却是咬牙道:“你这人,竟是这般的无耻之极,撞伤了我还想抵赖,说我要敲诈你的银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彦青忽然就瞪起了眼,也不顾这旁边还有一个凶狠大汉,一脸凶煞之气对着那瘦小汉子,yin沉道:“是么?既然你说是我撞了你,为何我想要看看阁下的伤口,阁下还要遮遮掩掩?莫非是见不得不成?”
对呀!众人也是大为不解,你说别人策马撞了你,那你便露出伤口被人看看不就好了么?为何要遮遮掩掩?难不成真如这小哥说得这般,故意装出这伤口来骗取钱财不成?
众口铄金,众人口中说的那瘦小汉子都听在了耳中,闻言咬了咬牙,又看到彦青冷笑的神se,旋即哼了一声,咬牙道:“给你看了又何妨?木头,将我裤腿卷上来,给他好好瞧瞧。”
木头闻言一愣,旋即连忙应了一声,便伸手去,缓缓将那瘦小汉子的裤腿卷了上来,伴随着那吴松缓缓卷起裤脚的衣裳,那瘦小汉子竟是像忍受了很大的疼痛一般,紧咬着压根,竟是连冷汗都流了下来,显然是在忍受着极为难忍的疼痛。
大伙儿见状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去看,彦青眼神闪过一丝jing光,亦是凝神看去,便是看到那瘦小汉子的膝盖上面有着一大团紫青之se,还有这丝丝鲜血流出,伤口边上有着丝丝白se的坏死血肉,不仔细去看海看不出来。再看那瘦小汉子脸上流出来的冷汗,众人便是知道,这瘦小汉子的膝盖确实是受了重伤,怪不得他不愿意卷起给别人看,原来轻轻一动便要忍受这般疼痛。
彦青也是脸se微变,旋即眼睛盯紧了那一点坏死的雪白血肉,便听到那瘦小汉子冷笑道:“怎么?如今你信了?说我敲诈你的银钱,你这人怎么这凭的污蔑人?”
彦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冷冷道:“你确定这伤口是我马儿撞伤的?”
那瘦小汉子见彦青这般样子,不由得脸se微变,旋即粗着脖子道:“怎么?如今伤口你也看了,还想抵赖不成?”他说着又朝着众人哭诉着,让大伙儿为他评评理云云。
那老头在边上看着,见了那瘦小汉子膝盖上面确实是有着这般严重的伤痕,便又想站出来,估计是又想来一次给出医药费?彦青却是挥手制止他的举动,盯着那坏死的血肉,心中冷笑道,还说不是勒索我?丫的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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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想勒索我?没门(下)()
那老人家见了彦青这般举动,不禁心中也是微微恼怒,这小子是想要怎样?如今伤口都被你看了,证明这人所言不假,你策马撞了人家,理应付给人家一些医药费才对,怎的,老夫这般好心帮你,你这不识人心的年轻人呐。那老头见状只是摇头叹气,却是站了回去。
彦青却指着那瘦小汉子膝盖上面的那一点惨白的伤口冷笑道:“哦?在下心中疑惑,不知道这位仁兄这伤口上面这坏死的血肉是个怎么回事?在下虽然医学浅薄,可也曾知道,这坏死的伤口血肉,可不是新的伤口有的,你这伤口,分明就是有了一段时ri。你这人,还说不是敲诈我的银钱?当我好欺负不成?”
杨凝香本想着彦青会抵不过这么多人的指责会败下阵来,到时候若真的是他策马撞了人,到时候可是丢人了。她此次带着他们前来,可是代表着易州城杨家,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大做文章,自己刚刚一到便闹出这么一出笑话,那可就不美了。
谁知道她刚刚想要出声唤住彦青,想让他不必这般大题小做,不管此人是不是他撞伤,都给点银钱打发了便是,然后她便听了彦青这话儿,硬生生将那到嘴的话儿给吞了回去。
这臭家伙还挺聪明的。她心里这般想着,一双秋水眸子闪着亮光地看着一脸自信的彦青,心中忽然又想起自己等人临出易州城的时候被那薛家女子拦住,自己便在旁边看着那可恶的家伙与那薛家女子亲热劲儿,不禁心中暗自恼怒,看着彦青哼了一声,又把头缩了回去。
那瘦小汉子听了彦青这话儿,不禁脸se微微一变,只见他咬了咬牙,竟是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胡说,这伤口明明便是你策马冲撞了我,让我摔了之后便成了这般,你若不想赔我汤药费,便直说是了,何必要说出这样的话儿来狡辩?”
彦青闻言顿时乐了。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啊,看来自己这好人也不必再做了,本来给他面子他不要,非要蹬鼻子上脸,想占小爷的便宜?开玩笑呢。
彦青呵呵笑了起来,旋即对众多围观的百姓拱手,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在我们这西北之地的人都晓得这些常识,这位兄台非要说我策马撞了他,诸位随便一人出来好好瞧瞧,便可证明我此言不差,这伤口到底是真还是假。”
话说到这份上,众多围观的百姓这时候的眼中也是不禁有了疑惑之se,旋即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起来,那瘦小汉子见状脸se大变,也不等有人出来看他伤口,便急忙使了一个眼se给那旁边的壮汉。
那壮汉虽然长得凶神恶煞,看起来像是一根木头一般直来直去的人物,可他见了那瘦小汉子的眼se之后,便是一下子领悟了过来,只见这吴松将那瘦小汉子一下子便背了起来,旋即指着彦青狠狠道:“你这厮,今ri撞了我兄弟又不赔我兄弟汤药费,你小子给我等着,等我将他送去看了大夫之后,便回来好好收拾一番你。”他撂下一番狠话,便背着那瘦小汉子,挥手让那些围观的百姓让开,径直去了。
彦青也不是说得理不饶人,这家伙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可不保证能不能忍得住这鸟气跟他俩pk一场。如今看他们还算识趣,自己也不要太过咄咄逼人,让他们去便是了。
那两人走后,众多百姓这时候也是知道彦青所言不假,皆是摇摇头,笑笑离去了。
彦青见这件突如其来的缠身事终于解决掉了,正想要返回去告诉大小姐,让大伙儿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番。他刚刚转身,脚步还没有迈开,后面便传来一声呼唤:“这位小哥且留步。”
咦?在叫我?彦青回过身来诧异看去,便看到之前说要替自己出汤药费的老头笑呵呵地朝着自己走来,不禁眉头微皱。
这老头想做什么?莫不是要指责我一番不成?见他走近了一些,彦青不禁诧异道:“老先生,为何要唤作在下?”
那老头闻言呵呵一笑,旋即朝着彦青拱手笑道:“小哥深陷这般境地,竟能如此从容将那两个市井无赖摆脱,心下之细,老夫当真是佩服得紧呐。”
彦青闻言心中顿时一笑,这老头这么直白的夸我?这怎么好意思呢?他打了个哈哈笑道:“老先生谬赞了,小子刚刚策马走得极慢,怎会撞伤了人?我见此人伤得蹊跷,心下有所怀疑罢了,我这人粗心的很,老先生这可不能这么夸我呢,不然我会骄傲的。”
那老头闻言顿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这小哥真有意思!”他说着便看到彦青身后的这小小车队,便挑眉道:“小哥是从外地哪儿来?”
彦青刚要说话,忽然后面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这位老先生请了。小女子一行人乃从易州而来,来此做些小小生意罢了。”
见杨凝香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彦青顿时闭上了嘴巴。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跟班罢了,大小姐说话,怎么也轮不到他插嘴了,加上这小妞这一路上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一直没有给过自己好脸se看,自己还是鼻观眼、眼观心得好。
那老先生见竟是一个女子出来与他答话,见杨凝香一身打扮,乃是世家豪门子弟的模样,又见杨凝香身上那一股大户人家才有的雍容大度,不禁心中暗赞,旋即抚了抚胡子,对杨凝香拱手问道:“老夫在易州也有几位熟人,不晓得姑娘来自易州何方?”
杨凝香闻言微微笑道:“小女子等人来自易州杨家。”
那老先生闻言微微动容,正se道:“敢问杨清恒是姑娘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