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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决听了,便是坐了回去,沉吟了片刻,说着:“将军,非是我灭自己士气,这次敌人显然是已经下了血本,足足五万大军前来攻打我们金明砦,看这情况,只凭我们这一方力量,恐怕难以长久守住金明砦了。”
听了这话,李元彬便是坐不住了,本想呵斥,不过心中一动,又生生把半截话吞回肚里。
孙决跟着他这么久,还是知道他的为人,向来很是把握本分,做事更是小心翼翼,若不是情况真的危机,断不会如此,而且这也是赤胆之言。
“除了等待援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李元彬的脸上已经完全阴沉下来,浓眉横着,眸子幽幽扫视着孙决。
孙决心里格了一下,瞬间加了一分小心,只见他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便是欠身说着:“将军,如今援兵久久没来,若是真的再这般下去,我等就要全军覆没在此,若是将军肯来一次诈降,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至于援兵,如今还不知道在何方,哪里还能管得了我们的死活?将军,诈降”孙决还要继续说,李元彬便是一口打断了他的话,冷哼道:“住口,别说了!”
孙决果然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
李元彬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降西夏?”
孙决闻言连忙道:“非也,属下的意思是诈降。”
李元彬冷笑摇头道:“诈降?不可为,西夏人脾性凶残,我等若是出城投降,他们不会接受,反而会害死整个金明砦内的百姓战士,此事绝不可为。”
孙决闻言身子一震,再不敢多言。
想到自己适才所说,李元彬有些烦躁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你先且退下,容我再思量一下。”
孙决告退,偌大营帐内,只剩下李元彬一人在闭目养神。
他的心中就是在想着:我该怎么办才好?良久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瞬间便亮了。
战事再次开始了。
西夏国出了“旋风炮”这种攻城器械之外,并没有其他精良的攻城器械,“旋风炮”数量有限,发射石弹自然也有限,那只能以简陋的云梯,用人海战术与城头守军苦战,主攻方向则放在城门口,城外的瓮城已被攻破,撞门车载着巨大的圆木,“嗵!嗵!嗵!”一下下地撞击着主城门,每一下撞击,都有士兵倒在乱箭之下。
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了,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中箭倒地的士兵即便没有死,也没有一个人硕得及去扶他,他只能独自往后阵爬去,看着同伴们推着撞门车,竭尽全身的力气,撞向那扇似乎牢不可摧的城门。
“轰!”
城门终于被撞开一个大洞,木屑横飞,欢呼四起;“杀呀,杀呀!”
西夏兵都红了眼睛,攻城巨木被突发神力的攻城士兵抽回来,迅速移转了方向,向另半扇摇摇欲坠的城门进行着最后的破坏,后方的士兵已经兴奋地爬上战马,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对于西夏兵来说,这个仗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他们本来都是最善于进攻的武士,连那保安军也支撑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如今却在这里攻了两日,却还不曾攻破,还死了不少弟兄,心中早已有一股怒火,如今见到城门攻破,郁积满胸的怒气如今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轰!”
剩下的半扇城门被撞开了,西夏士兵欣喜若狂地将整辆撞城车掀到道路一侧,后面轰隆隆的马蹄声到了,大队的骑兵旋风一样从他们身旁掠过,一柄柄雪亮的钢刀高高扬在空中
金明砦城破了!
冲进城去的西夏铁骑举着手中锋利的钢刀然后傻住了。
此刻他们冲进去大概有八百多人,完全占据了城内半圆形的一大片空旷地,里边连一个守军都没有,他们赫然看到,面前居然又出现了一道城门,封锁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那又是一座瓮城,一座移动的瓮城,一座内城的瓮城,那座瓮城缓缓向前推进,直到左右与城墙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这才停止了前进。
瓮城,请君入瓮。三面城墙上,无数的弓手迅速站了起来,箭下如雨
冲进城去的数百骑士拥塞了整个瓮城,外面鱼贯杀至、准备跟着前军杀进金明砦城去的骑士们都被堵在了。
城门外,密集的人马拥挤不堪,前方的进退不能,后面的不知变故,还在不断地蜂拥而来,被推挤在城门附近的将士大呼小叫,却根本没人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时候,城头上砸下了一只只大木桶,桶的盖子已经打开了,桶在空中翻滚着,溅洒着黑色的、粘稠的液体。
仰望着城楼上抛下的一只只大木桶,西夏骑士们惊恐地睁大眼睛,他们看到木桶后面紧跟着抛下的是一支支火把
许多骑士身上粘着魔鬼的汗水、冒着地狱的烈焰,面孔在火焰中惊恐地扭曲着,发出非人的惨呼,冲回了自己的阵营,那狰狞的模样、凄厉的惨叫,叫人心惊肉跳
塞门刀车堵住了城门,刀车前面是无数的人尸马尸,下边的都已烧得焦糊一片,上边的是被人从城中抛出来的,尸身上插满了箭矢,射得人好象刺猥一般。刀车后面,则是用石块和沙袋垒起的直封至顶的一面墙壁,
尸体被人从城里抛下来,这是一种恐吓。尸体上的箭矢都没有拔去,分明在向城外表明守军武备的充足。挞跋烈站在望楼上,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没有一丝气馁,他的面孔,自始至终就像岩石雕刻的一般,面前就算再死上百万人,他也一样不为所动。
良久之后,他却是笑了,缓缓道:“传令,鸣战鼓,全力攻城!”
金明砦城内部,百姓们早已吓得躲在了自己家中,不敢出来。
此刻大街上面没有一个人在行走,荒凉无比。
片刻之后,却赫然出现了上百号的人马,他们每个人穿着的衣服不一样,手中却每个人都拿着一张大弓,背后挎着箭壶。
为首一人,身穿草原部落的兽衣,眼中冰冷无比,脚步更快,一群人快速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便到了真正的内城门处。
守在内城的士兵一目了然,只有不到五十人,而且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瓮城之中的战斗,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到来。
只见那为首的大汉瞬间笑了,一挥手便停了下来,旋即全部人也停下,旋即缓缓弯弓搭箭。
他身后的上百人也跟着做出这样的动作来,上百只箭矢对准了城门上面的几十个守军。
其中一个守军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缓缓回过头来,只看到漫天飞来的箭矢,旋即感到视线一黑,意识便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几轮箭矢过后,城门上面已然没有了活口,那身穿兽皮的大汉见瞬间射杀了守军,沉声喝道:“杀,不顾一切代价,打开城门,迎接少主!”
身后的众人轰然应道:“是!”
那大汉闻言脸上肃杀,嘴角却挂着冷笑。
李元彬,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是诈降的吧?
第一百一十章 延州告急()
延州。
城外十里之外,有一个小队,十余人,正在一条隐蔽小路上穿行着,虽然人数不多,看其素质却都是精锐。
他们的速度很快。虽然身着普通军服,坐下战马都是上等良驹。
为首一人,乃是西夏王廷第一猛将,唤作嵬名守全,他看着延州城的方向,良久才感慨出声:“看来此次天佑我夏国,这延州看起来守卫甚是稀薄,如今皇上大军已到,只等皇上率领大军前来,这延州城还抵抗得了?”
他虽然感慨,可却没有忘记自己这些人来此处是为什么,便出声道:“谁愿意前去打探一番?”
“将军,属下愿到前面一探情况。”这时,有一士兵主动请缨道:“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一些情报来。”
“也好,小心为上。”这嵬名守全想了一下,便是点头应允了。
那士兵一蹬马肚,催马朝着延州城的方向行去。
而这一个小队,就在附近偏僻处等候,这时不能生火,众人都取出马袋中的干粮,干粮是炒米肉干之类。
就算临时休息,放着马吃草吃水,还是随时警惕着。
看到那士兵走后,那嵬名守全便是轻声道:“皇上的大军何时才能到?”
有士兵应道:“将军,应该会在午时之后皇上才能带领军队前来。”
嵬名守全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将这延州城的情况先弄个明白先,待到皇上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再汇报。”
时光飞快流逝,转眼之间,就是二个时辰了,终于前去打探消息的那士兵的身影从前方出现,一人一马,快速来至众人面前。
“将军,延州城现在有兵不足五千,城门紧闭,属下得知,此次宋国朝廷并没有派出任何援军前来支援。”士兵翻身下马,将自己探得情况说出。
“既是这样,回去一人报信,除此继续行进。”那嵬名守全闻言不由得点头,便是对之前前去打探消息的那士兵下达了命令道:“你既是探察人,就由你回去。”
“是,将军!”那士兵身子一震,便是应道,旋即便是上了马上,策马而去。
再休息了片刻,这支探察队向着延州城的方向飞速行去。
远远的,这一队人马的速度就是放慢了下来。
一眼看去,果然是可以看到,那延州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士兵身形闪烁,一股沉闷的气氛笼罩在这延州城的上空之处。
嵬名守全见状,不由得冷笑道:“看来他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得知皇上率领大军而来,早早的便准备了。”
午时过后,情报果然正确,大军真的是来了。
远远的,便是可以听到一阵轰隆吱声传来,一眼看去,便是可以看到,延州城城门远方,一股密密麻麻的军队列着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自己而来。
大军中央之处,一龙辇被护在中央,缓缓行来。这龙辇前面由六匹高大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
在这龙辇旁边,有着一枣红骏马,上面坐着一人,便是那西夏少主挞跋烈。
他此刻脸上满是恭敬之色,挺直了背脊,目光直视前方,眼角余光却是看着旁边坐在龙辇上面的人。
李元昊此刻心中极为欢喜,似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孩儿在看着他,便笑道:“烈儿,此番你带兵有方,连续攻下这宋国的两座城池,等班师回朝之后,你当为首功!”
挞跋烈闻言连忙道:“多谢父皇!这是孩儿应该做的事情。如今延州城已然在望,孩儿请问父皇,是就地扎营休整,等到第二日攻城,还是如今便下令攻城?”
李元昊微微一笑,缓缓道:“莫急,先让探子前来禀告一番,了解一下延州城如今的状况,再做定夺也不迟!”
挞跋烈恭敬应是。旋即目光又看向延州城,嘴角挂着冷笑,在距离延州城很远的地方,挞跋烈猛然举起手来,大军离着延州城足有二十里之外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挞跋烈目光肃然缓缓策马行至首前,问道:“嵬名守全人呢?”
之前前去报告消息的士兵指着一个方向道:“少主,嵬名将军他们在那里!”
话落,挞跋烈便是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十几个人骑着马儿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见到这十几人,挞跋烈便是笑了。
待到嵬名守全等人来到面前之时,挞跋烈便是问道:“现在延州城的情况如何?”
嵬名守全恭敬道:“少主,这延州城内如今有守军不足五千,城门紧闭,显然已然提前得知我等到来,那城墙更是被他们修的厚了很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在短时间内攻破。”
挞跋烈闻言冷笑一声,旋即道:“嵬名守全听令,本将命你带领两千骑兵前去试探一下!”
嵬名守全闻言身子一震,顿时领命,带着两千骑兵轰轰朝着延州城奔去。
两千骑兵一起狂奔起来造成的威势是有些震撼的。
守城的士兵只是见到滚滚烟尘冲天而起,两千匹战马齐声踏着大地的声音传来。
城墙之上的守军见到这般声势,不由得脸色都是大变。
城墙之上,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看着朝着城门奔来的两千骑兵,脸色也是变得极为凝重了起来。
他乃是延州知府,名叫范雍。
两千骑兵很快就到了城门之下不远处,嵬名守全看着城门之上的守军,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城上何人,报上名来。”
这话一出,城门之上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