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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之人。
“君羽,娘亲走了,如今,我便只剩你一个哥哥。”紫菲的眼神很是坦诚,“幸好,你不是真的跌入了无回崖,幸好,你回来了……原本,我也没有理由阻止采宁姐,我不舍北国遭劫,更怕你真的出事……”紫菲,将是一个仁君。
君羽了然地点点头,“阿菲,我无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妻主……”再造此杀孽,“只是有一点,我和夜离,刚从无回崖上来。”
紫菲哑然,“从无回崖上来”几字,让她双眼充满了惊愕与疼惜……眼前的男子,真的因为娘亲的计谋,受了“无回”之苦,采宁姐的屠城之举,紫菲似乎真的找不到理由劝阻。
第二天,乔三便率了乔家军围攻北国都城。
自从打凤天音口中得知君羽的下落,即使相信君羽安好,却那深受“无回”之苦的事实,让乔三疯狂了,自然一旁的殇老大发起狂来更是变本加厉……无回崖,在北国,无人不知,有去无回,比修罗炼狱更可怕的存在。(作者:传言不可信啊~不过,无回崖,的确称得上有去无回,凤君羽和夜离从帝梵语那里习得了另类轻功身法,才能攀崖回来。)
很多年以后,翰城老人们谈起这一天,依旧情绪难辨,“那红衣女子是修罗,那黑衣女子是恶魔……”
更多的人会记得,“翰城内,七星女皇的兵卫过万,翰城的南城楼上,那个黑衣男子持剑架在女皇的脖子上,那个红衣男子静静站立,眼神直直看着城外……”
“开城门。”凤君羽丝毫不在意有多少箭羽指向自己,他只是双眼盯着城楼外的妻主,这半年,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相思。
“哈……哈哈……哈哈……”七星闵衣狂笑,也不在意被夜离的剑划伤了脖子,她的笑容,也是深深的绝望,“凤君羽,你敢杀我?你竟敢杀我?”
曾经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子,今日挺身站在这城墙上,在七星闵衣的眼中,这样的凤君羽,何其陌生?却又让她何其思念?
然而,凤君羽未收回视线,七星闵衣等来的是夜离的杀气四溢,夜离手中的剑再紧逼一分,七星闵衣终于无法再忽视脖子上的疼痛,“你……”目光终于看向这个黑衣男子,一愣,这种杀气似曾相识,是啊,乔三身旁的黑衣女子,不正是在紧紧盯着这男子?
“开城门。”君羽继续重复了一遍,终于回头看着七星闵衣。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往……在眼神相撞的瞬间,君羽才发现,很多事,原来仍是埋在心底未曾丢弃。
“耀儿,乖,让他放下剑来,你跟我回家。”七星闵衣的语气,就像是君羽儿时,温柔至极,若不是夜离的剑,她怕是要把凤君羽揽入怀里了。
回家?那个曾经十六年天堂地狱的七星王府吗?
“我说,开城门,没人听见吗?”凤君羽莞尔一笑,看得七星闵衣一愣。
“哼!你个卑贱无耻的奴隶……”随着一声男音,鞭影重重,凌厉袭来。
君羽从容避过,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中闪着不知名的情绪,下一刻,从腰间抽出软剑,身形一闪,右手轻轻一挥,七星耀的鞭子断为几节,只剩了鞭柄在手中。
不过是半年之期,半年前,是这鞭子逼得凤君羽跳下无回崖,可这半年之后,竟然?七星耀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为何?
当初,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贱人,如何?
“卑贱无耻?”浅笑着站在七星耀的对面,君羽神情中显然是多了讽刺之意,挥剑指着七星耀,“世子?皇子殿下?信不信,我能让你一无所有、让你成为你口中所说的卑贱无耻?”
七星耀似乎被凤君羽的气势吓到了,记忆中,凤君羽哪里有过这番摸样?
“我,凤君羽,从来不欠你什么。”坦荡荡,君羽发现,这话,并不那么难以开口,因为,的确从未欠过什么,“你是七星闵衣的掌上明珠,那我凤君羽,亦是她乔三、乔采宁的骄傲!”
君羽,是我乔采宁的骄傲……绵绵情话,犹在耳边,君羽终于相信了,深信不疑。
那一声,加入了内力喊出来,回荡在众人耳边,像是在向天下人宣告,他凤君羽的骄傲……单剑指向一国皇子,告诉七星耀,告诉所有人。
一瞬间,乔采宁微皱的眉头展开了,她,笑了,这个男人啊,她可爱的男人,是她的骄傲!
就在七星闵衣和七星耀母子两人愣怔的当口,凤君羽抓住机会,“七星闵衣,杀我紫氏族人,夺我紫氏江山,今日,我,紫沫,就为我母亲紫悠然……”
“报仇雪恨。”一道女子声音插入,剑光闪过,她先君羽一步,斩了七星闵衣,下手狠、准、快。
不舍得君羽的手上沾上七星闵衣的鲜血,对于君羽而言,依然会痛苦吧?
易容了,混上城楼的紫菲,此刻,撕下脸上的面具,解开外袍,是纯正的紫色龙衫,“七星逆贼已毙,还我紫氏江山……开城门,不杀。”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一切又都是计谋之中,紫菲顺利夺回北国江山。
开城门,乔家军留在了翰城外,乔采宁一行数人飞马入城,只因为凤君羽在,屠城,可止。
那个闪耀的男人,她想紧紧将他拥入怀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凤君羽,你还知不知道危险?倘若刚才有一人放箭,伤了,怎么办?你……”飞奔上城楼,两个红色身影抱成一人。
“唔……”
没有给乔采宁继续斥责的机会,君羽早就放下手中的软剑,双臂勾住采宁的脖子,倾身……吻了上去,狠狠的,是太过思念。
真TMD像个男人!
采宁哪里会拒绝这来自凤君羽的热情?若是这男人给的,永远不够,她一手托住了君羽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君羽的腰,不断地加深、再加深这个久别之吻。
……
“采宁,我想你。”他叫她采宁,而不是妻主。
“采宁,我回来了。”他紧紧拥着她,感受她的气息。
“采宁,我没事,不要为了我,再染血腥了……我不舍得。”他不要她再添杀孽,不是嫌她脏,而是,舍不得。
“采宁,北国是悠然娘亲的根,帮帮阿菲吧。”他其实是想让她为北国造福,杀孽或许可以消除。
“采宁……”
无回崖的日子,帝梵语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他,男女之间,于爱情,便是妻子与丈夫,不该有主有仆。
原来,曾经她告诉他的,并非美梦……瞧,这一刻,他叫着“妻主”的名字,直呼其名,一声又一声,采宁笑得多么幸福甜蜜!
这男人,怎么开窍了?虽然好奇于过程,然而,此刻采宁只来得及享受这结果。
“君羽,我爱你。”这个男人,她喜欢。
乔三,这个女人,于北国,是魔、是神,只在凤君羽这男子的一念之间。
北国,紫菲登位,新皇之弟紫沫,是天降北国的福星……紫沫,亦凤君羽,尊位“福王”。
以男子之身,高居王者之位……北国史上唯一的一位男性封王者,究竟是乔三、亦或是凤君羽造就了这个传说?
夜离和殇
就在乔三一把抱住凤君羽的同时,那一边,殇老大闪身来到夜离身前,打量,面无表情,一如既往。
自从夜离跟了殇老大,怕是从未离开过这么久,半年多,足够彼此冷静下来,想一想……将来的路,该如何走?
殇老大这女人,向来聪明,否则也不会顺利逃脱了原先的杀手组织红谷、甚至反过来指挥着暗夜门杀回去,一报前仇。
然而,聪明人,也难免有自误自扰的时候,好些年,夜离这男人在眼前,她不懂珍惜……直到失去。
夜离鼓起勇气,站立在主人面前,不是跪地匍匐的姿势,然而手中的剑却早已掉落,他的眼里只有主人,这个冷面冷心的主人,而心中想起了义父帝梵语的话语,“夜儿叫我一声爹爹,那便要相信,我帝梵语的孩儿是明月珍宝,不可自贱。”
短短三个月,无回崖底遇上帝梵语那个男人,让夜离将曾经埋藏、甚至以为已经丢弃了的过往再次翻找了出来……原来,难以忘怀,儿时还在异国,父亲也是满面骄傲地说起,自己和妹妹都是他的掌中明珠!
家逢巨变,至亲生死离散,逃亡到凤朝才免于一死,却也只剩下他和妹妹两人,然,因为异国的银发紫眸,难以求存……阴差阳错,带着妹妹入了红谷这个杀手组织,接受残酷的训练。
偶然的一次机会,因为被殇选中才免遭于更悲惨的命运,却不想,这一次救赎,几乎成了一生的沉沦。
拜于殇门下,夜离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虽然主人的杀手训练严苛百倍,夜离却可以安心于自己的清白身和妹妹的安好……殇,曾经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人。
直到,那一天,主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弟弟岑公子,为了在红谷十鹰之一的苍鹰面前维护自己的妹妹夜麟、被重伤……致死,从此,夜离的生活便是天翻地覆。
失去弟弟的痛苦,殇老大将所有的悲痛加诸于夜离身上……她可以一剑斩了苍鹰为弟弟岑儿报仇,然而,她没有忘记,弟弟临死之前,要了她的一个承诺——不杀夜麟。
夜离,便承受了所有……为了对妹妹麟的一颗守护之心,为了对岑公子的一颗感恩之心,也为了对主人的一颗愧疚酸涩之心,他苦苦求情,愿主人不要报复在夜麟身上,愿他一人用身心救赎。
所以,不论殇主人如何折磨他的身心,夜离唯有甘心从命。
……
烈日当空,乔采宁已经抱着凤君羽在床上翻腾了好些个来回了,七星闵衣已死,北国便是紫菲的囊中之物,采宁哪儿还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
君羽当初深受无回崖寒潭之苦,却在帝梵语的调养下,三个月,体质已渐佳,被妻主几番折腾索取,精神倒还是好得很。
“啊!糟了……”突然想起什么,君羽下一刻就掀开了被子要夺步下床。
采宁哪里肯?
一手伸出,轻轻一收,便将这男人重新揽入了怀里,“怎么?这时候,君羽心中可还有闲情惦念着别人?想来是我不够努力?”坏心调笑着。
也不只是被羞的、还是气的,君羽脸色微红,“别闹了,采宁!我有些担心夜离……”凤君羽倒是越发进入丈夫这个角色了,小别确实胜新婚。
夜离?采宁微愣,转而失笑,“你们倒是患难见真情了。”话语带了几分酸味儿,却也明显是玩笑话。
君羽见她紧着双臂,也索性趴在她怀里不动了,“若不是夜离,我……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这,也是实话,若不是夜离当初舍命相互,君羽确实难以自保。
采宁闻言,没了玩闹的心思,下意识又紧了紧双臂,那时候,君羽生死不明的时候,她心里的担忧恐惧,从不曾遗忘,“放心吧,夜离和殇之间,有他们的缘法,经此一事,你是没见着,殇这些日子以来,真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不曾说过,但是凭着我和明二对她的了解,此番夜离回来,苦日子也该到头了。”
采宁紧紧地搂着君羽,细细说起了殇老大和夜离之间的些许往事,在感慨殇和夜离的情路,更是为了安夫君的一颗心。
采宁的心思,君羽明白的,心中的忧虑少了些,“我和夜离在无回崖,遇着一个高人,我的体寒之症,也是因此治愈的,芝央还留在那里……他收我和夜离为子,尽心教导,我,采宁,我已经认他做了义父……”
断断续续,说起无回崖的事情,君羽心中期望,采宁……
“傻瓜,刚才的那份自信哪儿去了?”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采宁了然这男人的小心思,“既然是你的义父,若他真心待你,也便是能受我尊敬的长辈,听你讲来,倒是你和夜离的福气。”
采宁终于明白了,想来,这些日子,君羽和夜离的气质变化,就是因为那个“高人”吧,倒是很想见一面,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奇男子,思想如此前卫!
她曾千方百计企图让君羽明白,她不是妻主,她是他的妻子……那个“义父”,就这么做到了。
再想起,夜离面对殇老大的时候,那副微显的从容,也是那人的功劳了。
乔三料到了夜离安好,却失算了,殇老大那女人,更多的时候,是个闷骚过头的女人。
所以,小小的波折还是少不了。
夜离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麟儿长大了,多年不曾相见的麟儿已是如此英姿飒爽,“麟儿,你……”太多话想要说,到嘴边,变了沉默。
主人不许他见妹妹,这些年,只能在主人心情好的时候,偶尔听到妹妹的消息……如今一见,妹妹她,很好。
“哥!我好想你!”夜麟上前紧紧抱住哥哥,她不知道这些年哥哥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能料到,夜离过得不好、很不好。
兄妹两人静静抱着,缓了缓情绪,等到回神,才发现,刚才还在的殇,不见了身影,“主人?”夜离心中一颤,这才想起,殇曾经立下誓言,这辈子,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