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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散去,惨白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落下稀疏的朦胧淡光。
一抹惨淡的月华落在南宫婉约那渐渐消失的面容上,女子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讥诮笑容,让飞身追去的即墨舒天目赤欲裂。
她要逃离,宁愿去冒死,也要逃开他的手心!
这一想法,让即墨舒天浑身爆发出极大的怒意,该死的女人,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想呆在他身边,她以为,他是这么容易就摆脱掉的么?!
南宫婉约身子向后仰落,这种自由落体运动,实在是坑爹得厉害。
她在赌,赌她不会轻易的死去。
这条命才捡回来,穿越一次,她这小命该不会随随便便就挂了吧?
南宫婉约只以为她是二十天前才到的这个世上,加上她那按着性子自由发展的智商,做这番冒险的举动完全是出于她惯性思维所决定。
与其在已知危险中束手束脚,还不如找准机会绝处逢生!
第332章 速度与激情()
身子一直的往下坠,女子的墨发在黑夜中如夜魅般随风乱舞,发丝与空气摩擦的簌簌声,带动一股股风刃,割得她皮肤生疼。7;7;n;t;.;C;o;m;千;千;小;说;网;
南宫婉约眼睁睁的看着即墨舒天飞身而下,他身如大鹏,在寒风中张开臂膀。
身后的黑色斗篷在他飞身而下时,如降落伞一般高高扬起。
惨淡的月华下,南宫婉约终于看清了即墨舒天的脸。
男子有一张轮廓分明、刀削斧刻般的俊容,眉飞入鬓,带着几分疏狂张扬;眸如鹰隼,在浓浓夜色中闪着细碎的寒光。
那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殷红而凉薄的嘴唇,此刻,男人唇瓣紧抿,下落的寒风强劲的打在他的面容上,让那张如雕刻般的俊颜带着细微的扭曲。
更让南宫婉约惊讶的是,男子的头发是浓烈的墨紫色,斗篷掀开,那一头紫发如同染了釉质一般,带着神秘而又魅惑的光泽。
他发丝随风乱舞,在寒风猎猎中,给那刀削斧刻般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雍容与华贵。
即便是如此,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压迫感依然如影随形。
如吞风欺雨,寒雪骤起。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南宫婉约也能感觉到从他眼里传达出来的极大愤怒
这是一个可怖的男人!
南宫婉约心里极为焦急,她毫不怀疑,若被对方再次抓住的话,她绝对是九死一生。
然而男人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在南宫婉约拼命往下坠落的过程中,男人如见一只离开湖水,垂死挣扎的鱼虾一般。
看着南宫婉约惊慌失措,脸色苍白。
即墨舒天故意保持着与南宫婉约两三个手臂长的距离,只保证在她坠落地面的前一刻,能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她。
见着南宫婉约眼里的惊慌失措,还有那越来越苍白的面容,即墨舒天的心里却越来越痛快。
他要让这个女人清楚明白,在他即墨舒天的手中垂死挣扎,比去死更痛苦。
她想逃,好,他成全她!
只要她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线上徘徊。
只要她愿意忍受,他很乐意,很乐意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
即墨舒天自醒来后,难得遇上一个如此“有趣”的人,这让他波澜不惊了近千年的时光忽然间停止了下来。
身边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呆着也不错,至少,比成天面对家里的那些老家伙强得多。
若不是这次家族出面的修真者太多,即墨舒天根本没兴趣到这蛮夷之地来一趟。
这个女人自一露面就被他发现了,不错,她很聪明。
知道借势而为,借力打力,将潜藏在这片山中的所有势力都耍得团团转。
若不是他今夜刚巧在这里,他的人,怕也是得陪着这女人满山遍野的跑。
甚至有那么一刻,即墨舒天很想将这女人给抓出来,让那些被她耍过的人看看,大家忙活了一晚上,只不过是演了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
一个人的时光很寂寞,寂寞到活着就只是一天又一天的数字。
也幸好即墨舒天的天性如此,他的心性并不沧桑,反而因为修炼的术法,每一百年返老还童一次。
而这次,刚好出了些意外,返老还童倒也成功了,可他也差点走火入魔。
据说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从凡人的国家将他找到,有个女人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也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仇家拿掉性命。
事实究竟如何,即墨舒天的脑海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只是在来南疆之前,他去过当初照顾他的那个女人的住处。
可惜的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就算是派人打听,也只听说是去了南城。
如即墨舒天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怎会在一个凡间女人的身上消耗大量时光?
修真者最讲究“报”,他既然当初承过别人的恩情,于情于理,在他知道这件事情后,也应该平衡掉自己欠下的“报”
南宫婉约不知道即墨舒天在短短时间想了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越是挣扎,在这个变/态的男人眼里就越是难堪。
他想看到自己吓得尖叫,痛哭后悔么?
可惜呢,她既然选择了这一步,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大不了,再穿越回去。
隔着两三臂的距离,南宫婉约看清了男子眼里的戏谑与嘲讽,她只勾了勾唇,在男人惊怒的眼神下,猛然一个翻身,身子坠落的速度迅速加快。
就算是死,她也是骄傲的。
苟且偷生,那只是在识时务的前提之下。
可如今看来,就算是苟且偷生也不可,因为绝对的实力下,她永远都是那不容反抗,生命不保的那一个。
即墨舒天,你最好保证我南宫婉约落地生亡,若不然,她一定会让对方后悔惹了她!
南宫婉约带着决绝的力量向下俯冲,身后,即墨舒天赤红的眼,明明只是两三个手臂长的距离,可每当他要抓过去的时候,女子的衣袂都险险的擦过他的指尖。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想过在他手中活命!
可是,可是他原本就没打算要她的命。
对,不错,之前是有这样的想法,是恨不得她去死。
可现在,现在他舍不得了啊!
快一点,再快一点……
即墨舒天的速度几乎提到了极致,他甚至怀疑,这个不要命的疯女人是不是也修习了高深的术法。
若不然,他为何拼尽全力也抓不到她?!
即墨舒天好想喊住她,可惜嘴边只发出一个字之后,就被袭上来的劲风揉得烟消云散。
他能说什么?让她不要逃命?说他不想杀她?
呵,就算他这样说了,这该死的女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了。
南宫婉约只觉得从山顶到山崖的距离好远,远得她都快没有力气去挣脱身后那寸存逼近的魔爪。
她只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抓住,不要将自己的命交还回去。
当年父母将她狠心的卖给研究所,南宫婉约想,自己的命运被人掌握住一次就够了。
这次,即便是死,她也要逃离!
可是,不甘心呐,真的不甘心……
她明明有宠爱她的相公,疼爱她的那么多的美男哥哥……
第333章 万径人踪灭()
怪石嶙峋离她越来越近,南宫婉约清楚的感觉到死神已向她伸出了手。
“阿萝,不要!”耳边,隐隐响起一道悲愤的声音,不同于即墨舒天的阴沉诡谲,那道声音恍若凭空出现一般,即刻穿透了南宫婉约的耳膜。
南宫婉约干涩的动了动唇,除了脑海中那隐隐浮现的怒吼声之外,她整个人恍惚陷入了一片浓浓的云雾里。
上天入地,这不过只是传奇。
而南宫婉约却发现,她现在正身处在“传奇”当中。
若她意识没乱的话,她记得自己该坠落在一片乱石中才对,可谁来告诉她,什么时候乱石堆中也有如此厚重的云雾了?
当然,除了她还保留着自己清醒的意识之外,那身体却是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
南宫婉约觉得,她此刻一定是被“埋”在了土里。
就算身周裹着一团云雾,可她嗅到了泥土的味道,而且,还是那种散发着古朴沉闷之气的泥土味儿。
一夜的追杀,现在松懈下来之后,南宫婉约紧绷的琴弦终于舍得断了。
那绷久了的紧张之感,面对一时间的安然时,就如同跋涉千年的徒步者忽然间找到了休息的温床。
如此,岂能不卸下疲惫,整装待发?
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松懈,南宫婉约的整个神识土崩瓦解,不过一会儿,她身子一软,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昏睡中。
与此同时,葬魂山,乱石堆。
两道黑影相对而立,皆一脸阴沉,杀气腾腾。
或许是两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方圆十里,竟无一丝声音。
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惨淡的月华之下,夜,沉寂得可怕。
两人皆是披着大大的黑色斗篷,斗篷很宽大,几乎是将两人挺拔健硕的身躯从头到尾都笼罩在阴影里。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虽是如此,那从各自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压迫感依然让视作“敌手”的双方不敢松懈。
这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两人都如此评估着对方。
即墨舒天很愤怒,那种愤怒之火几乎快到达临界点,此刻,他紧抿着唇,看着对面那凭空出现的男人,心里的战意几乎蹭蹭蹭的往上涨。
阿萝?呵,即墨舒天心中冷笑,阿萝是么?
那个女人死都不愿意告诉的名字,居然让这个男人知道了!
即墨舒天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两人相对而立这么久,对方比他想象当中的更沉得住气。
两人都没有去“关心”南宫婉约是死是活,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知道,凡事不能只凭肉眼去判断。
既然乱石堆中没有她的身影,刚才那一刹那,那个女人怕是找到了“求生”之门。
虽是如此,对峙中的两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分出了一分心思,去注意他们脚下的地方。
黑魆魆的视线中,只能依稀辨别一簇簇的石堆当头,那一棵一棵的杂草,在那乱石中摇曳生风,零零乱乱的颤抖着。
每一簇石堆之上,只一棵杂草,凡人或许不知道其中深意,而在场的两个人却深知其中奥秘。
每一棵杂草就证明石堆当中埋有一具白骨,这些,都是无主之坟。
连同埋骨在此的魂灵,也都是孤魂野鬼。
没有人祭拜的魂灵,千百年来就只有靠着尸骨生出一根野草,吸收灵气,维持魂体
即墨舒天皱了皱眉,他不清楚为何在葬魂山也有这样的坟堆存在。
以灵养灵这种修炼之法,只有修真的门派才有,可在南疆这片蛮夷之地,居然让他发现了这样的“神迹”。
如此一来,这片被遗弃下来的“乱石堆”,该不单单只是孤坟野塚那般简单。
对面的男人也有着与即墨舒天一样的心思,他在南疆之地生活了数不清的年月,倒是第一次发现这片“坟地”。
若这骗孤坟野塚真如他想象当中的那般诡异的话,那“阿萝”……
阿萝若真坠落在此,岂不又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一时间,男人身上的气势大涨,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震慑得坟堆上的孤草瑟瑟发抖。
即墨舒天眸子危险的一眯,眼见得对面男人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意,他不动声色的防备着,低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严。
“阁下是谁?”即墨舒天沉沉的道。
对方有着与他一般的修为,这让即墨舒天不得不认真以待,更重要的是,隔得这么近,他竟然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若不是比方的修为比高,那就是,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那人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即墨舒天,在即墨舒天出声那一刻,他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一些埋藏的记忆。
“那个女人……她是叫阿萝?”即墨舒天又问,全然不觉得此刻的气氛有多不妙。
即墨舒天虽然自负骄傲,甚至是霸道,但是他的心里隐隐觉得,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找到南宫婉约的“身份”秘密。
莫名的“强者”的概念,让即墨舒天身上的杀意微微收敛了些。
在没有了解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对面的这个男人对他还有用。
即墨舒天冷静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他沉沉的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