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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云染月颔首,“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是极阳之血,阴气一类的自然不敢与你亲近……”
他虽是极阴之血,但他的血脉较为纯粹,就算有阴气亲近他,却惧于他身上的纯粹力量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血脉这种力量很奇特,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言明。
陌子桑与欧阳清风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幸好,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资本。
陌子桑与欧阳清风、欧阳沐颜都是以灵息作为修炼的能量,若南宫婉约首先被那阴气压制,他们是否同样会被压制也未可知。
或许是南宫婉约体内的灵息太纯粹,所以才在这件事情上占了先。
按这推论下去,越是靠近聚灵阵的中心,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陌子桑几个人心里能想到的,南宫婉约同样想到了,她手握着左丘释音的手,与他同坐在一起之后,方才肃然出声。
“子桑哥哥你们都是以灵息修习的,看来都不适合靠近那块区域……释音,释音也不行……”话到这里,南宫婉约气息微顿,清幽的目光不由得扫向了御风行与云染月二人。
云染月刚才的话虽那样说,但一切都仅仅靠着猜测
没有依据的情况下,南宫婉约不舍得他们两个去冒险。
似乎是看出了南宫婉约的为难,云染月笑了笑,颇为漫不经心,“阿约,我想去。”
云染月并没有说他“要”去,而说的是他“想”。
一字之差而已,却让南宫婉约心下微暖。
“本少侠也很有兴趣。”御风行耸了耸肩,丝毫没将其他人抽搐唇角的举动看在眼里。
若说这里面最不热衷的人,非御风行莫属。
从头到尾他都只在乎着南宫婉约的安全,倒是将他“保镖”的职责发挥得淋漓尽致。
看着他这睁眼说瞎话的举动,几个人再一次佩服起他那“时不时腹黑”本质来。
御风行说完话后,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这种冒险的行径,不是欧阳清风与陌子桑能用一句话就能拍板决定的。
如今大家是一家人,让家人去冒险,无论是谁心里都有种微妙的情绪。
“我让丽姬过来吧……”
良久,一道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
南宫婉约侧眸,不由得捏了捏左丘释音的手心,“丽姬?”
“灵使丽姬?”欧阳清风眸色微动。
他闪过一抹讶异,身上沐浴着峰回路转后的轻松之感。
他怎么没想到灵使丽姬这一号人呢?
云染月脸上微微一变,他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脸上升起一丝恍然大悟后的释然来。
他怎会忘了她呢?
“若有她在的话,打探起来应该方便很多。”
至少,在通灵一事上,丽姬敢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第一。
就算云染月身上流着同样的月族血脉,但他修炼的岁月始终没有灵使丽姬来得长。
倒是陌子桑的反应有些不同,当然,除了峰回路转的庆幸,他自然察觉到了左丘释音话里的关键之处。
他说,他“让”灵使丽姬过来。
难道说,灵使丽姬还听从他的指挥么?
陌子桑眉目一转,在其他人都沉浸在愉悦的氛围当中时,他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左丘释音几眼。
这微妙的让欧阳清风捕捉到了。
不得不说,几天的配合下来,陌子桑与欧阳清风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
见他看向左丘释音,欧阳清风神色一动,若有所思的提了一句,“释音跟灵使丽姬似乎很熟?”
第516章 她的命是我所救()
这一问,倒是让另外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左丘释音的身上。
虽然为了避免尴尬,他们都没有追问释音这些年的生活,不过,对于左丘释音那些神秘的行踪还是颇为好奇。
也对,一个人在外隐匿了近千年时光,怎会没发展出一点儿势力?
灵使丽姬是圣教中人,难道说,释音也是圣教中的一员么?
屋内的几个人眼里均露出一番兴味之色,唯有云染月此时的眼神颇为复杂。
他还记得,当初云月两家灭门之因,虽然圣教未曾参与,但也在其中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
而今南疆之地的巫族蛊族名门,在过去的短短几个月里大多都遭到了云染月的报复,但追根究底,这些个名门看似遭到重创,却都还留着根基。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而已。
圣教于云染月来说,是个颇为复杂的存在。
他仅剩的唯一亲人,就出自于圣教,又因灵使丽姬的存在,使得云染月还没有将圣教追查到底。
若是左丘释音同样的出自圣教,那结果就万不相同了
因为,左丘释音的年龄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若他同是圣教中人,那么,当年的左丘释音,应该见证过云月两家的灭门之祸。
就算左丘释音并没有参与其中,对于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家族灭门的人,云染月心中依然有些芥蒂。
“丽姬,月族人,她的命是我所救。”左丘释音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云染月一眼,眉目微垂,淡淡的道。
屋内的人大都知道丽姬与云染月的关系,两人看似没多亲近,但毕竟血脉相连。
都知晓丽姬在月族遭到灭门之时逃脱一劫,但从未听说过她的性命是左丘释音所救。
确切的说,没有人真正去关心过左丘释音这些年的情况。
怕触及他心里的伤,也怕自己跟着感怀。
但若左丘释音自己愿意说那就不一样了。
南宫婉约瞪大了眼,她倒不知道左丘释音与灵使丽姬有那样的渊源。
话题一出,左丘释音利用圣教后山的幽潭压制身体中嗜血性的事情就再也掩盖不住。
他从替南宫婉约织魂开始,身体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当然,如今这副躯壳,还是经过了近千年的淬炼才变成的。
最开始之前,左丘释音真的只是一具“躯壳”,浑身上下绕着滚滚尸气,不说是披着斗篷了,就连阳光都甚少见过。
这些经历被他一笔带过,比之左丘释音讲述时的漫不经心,其他几个人却觉得心中压抑得慌。
“圣教自创立初,我便在那里……那块地方是属于我独有的,但我却不属于圣教。”左丘释音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染月一眼。
云月两家被灭门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但却不是眼睁睁的看到过对方灭门。
这么些年来,他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不可能遇到一件事情就出去打抱不平。
所以,于左丘释音来说,他心里没有一点儿愧疚。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圣教中人。
“所以说,你的地盘跟圣教是在一起的?”南宫婉约很明智的用了“地盘”二字,说完,她自己都讶异起来。
“当初那块地方是我先看中的,其他地方入不了我眼,有人需要,我便给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圣教的存在能掩盖他的行踪。
将他所呆的地方列为圣教禁地,如此一来,没人会将那一块地方当做无主之地。
左丘释音说得很随意,其他几个人倒是听得一阵唏嘘。
所以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若是南疆之地的人听到左丘释音这番话,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南疆子民将之当做圣地的地方,居然是他不要了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圣教在南疆人的眼里是神圣的,而左丘释音的旱魃之身又恰恰是他们唾弃的。
“丽姬若是过来的话,会不会惊扰圣教?”欧阳清风沉吟了一瞬,转移了话题。
“惊扰?”左丘释音眉头一挑,“呵,不用担心,他们不敢。”
“……”南宫婉约眼睛倏然瞪大,不敢?不敢是毛意思?
“恩,那就行。”欧阳清风没有多问,他更在乎结果。
最后的结论便是,等丽姬到了端京之后,再协同云染月与御风行一起前去打探。
南宫婉约抿了抿嘴,心里一阵郁卒,似乎每当谈论到最后,她都没有了发言权。
话到这里,屋子里的人都散开了去。
陌子桑走在最后面,见南宫婉约呆呆的没有出声,他脚步一顿,忍不住出声,“婉儿,还不去睡么?”
南宫婉约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看到陌子桑,她唇角微微一弯,淡淡笑道,“我在想墨影……”
“想她作何?”
“恩,我在想,她设下这个聚灵阵,究竟想做什么。”
“明天在想,现在已经很晚了。”陌子桑缓步走回,牵着南宫婉约的手就往端容殿的后院中走。
南宫婉约手微微挣扎,脚步一顿,脸上带着几分赧然,道,“我,我的卧室在那边……”
“恩。”陌子桑点了点头,那牵着南宫婉约的手却不曾松开半点。
“那你……”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南宫婉约眨了眨眸,意有所指。
“可是,我的卧室在这个方向。”陌子桑眸色微动,深邃的眼眸黑如浓墨。
“……”南宫婉约笑容微滞,漂亮的眸子迎着陌子桑的视线,就是不开口。
“婉儿,这样的生活,你终究要习惯……”陌子桑直直的看了南宫婉约良久,在南宫婉约直觉要顶不住他眼神的压力时,方才缓缓出声。
是他亲手打破了她的“底线”,所以,就得由他亲手将以后的“规则”给建立起来。
那晚过后,他未曾再要过她。
如今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陌子桑又怎会忍得住?
这样的生活,她终究要习惯的,是的,若是她不习惯,他不介意身体力行的让她习惯。
南宫婉约的小脸红得滴血,就算陌子桑的话讲得再平静,她也在那平静的声线下扑捉到了暧。昧的颜色。
夜再深沉,亦犹时未晚。
第516章 身体力行的解药()
时间如砂,握得越紧,流逝越快。
夏季悄然而至,空气中渐渐泛起炎热。
皇宫中因为朝阳亲王举家搬来而变得热闹起来,端容殿,成为了偌大皇宫中最令人“瞩目”的风景。
历来帝王的后宫皆是美人如云,唯有南宫惊鸿的“后宫”不同。
南宫惊鸿的“后宫”美女稀少,倒是美男子居多。
翩翩佳公子,绝世而独立。
时有公子出入端容殿,让不当值的小宫女们都纷纷掐准时间偷偷去看朝阳亲王的几个夫君们。
倒是皇宫的真正主人,南宫惊鸿在朝阳亲王搬入了皇宫中后备受“冷落”。
不仅没有靠近过端容殿半步,连同朝阳亲王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当然,这些“秘辛”,也只有朝阳王府带来的人才清楚
他们被勒令禁制南宫惊鸿靠近端容殿,若察觉到南宫惊鸿的身影,必须得第一时间汇报给欧阳清风或者陌子桑……
总之,几个公子防南宫惊鸿比防任何人都还要厉害。
而这些事情,南宫婉约统统被瞒在鼔里。
这日,南宫婉约与御风行出了宫,其他几个男人难得聚在了一起。
端容殿的书房中,此刻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微妙的气氛。
“御风行真能拖住她么?”书房的一侧,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忍不住揉着眉心,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整个身子都嵌在宽大的椅中,声音如玉质般好听,却又让人忽视不了他话里的低沉。
见他这番“有气无力”的模样,房内的另外几人有些忍俊不禁。
欧阳清风清了清嗓子,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淡淡道,“可是吃不消了?”
欧阳清风话音一落,他未笑出声,被踩住“痛脚”的云染月先行激动起来。
“你行,你去……看到最后是不是跟我一样的下场。”说完,云染月先行红了脸。
这番羞恼的模样,与他那一身书生装扮结合在一起,倒是更恰如其分。
“咳咳。”欧阳清风咳嗽了声,眸中微垂,掩下了心中的那分不自在,他抿了抿唇,清冷的视线转向了神色微妙的陌子桑。
“子桑兄?”
“嗯?”陌子桑抬眸,眼里还染着几分没来得及褪去的沉郁之色。
欧阳清风眸光微闪,他兴味的扬起唇角,还以为你真如看上去的那般淡定呢,哪知道陌子桑却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几天大家都开始吃不消了。”欧阳清风抿了抿唇,神情中肯的道。
比起欧阳清风淡定,实际上,欧阳清风也不淡定……
相对其他几个人看,他还算是比较理智的。
任谁知道自己的妻子身中情。毒,这种怪异的叫做“七歌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