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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接触到南宫惊鸿期待的眼神,欧阳沐颜先是咳嗽了声,方才不情不愿的开口,“惊鸿,我想,婉儿还是想要一个成婚之礼的……”
见南宫惊鸿一副虚心听取意见的模样,欧阳沐颜心下一松,便不再为难他。
“不需要什么大婚之礼,但是,拜堂,成亲,这些简单的仪式总归是需要的吧?”
“你没有亲属,咱们就是见证人。”
“更何况,你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想留下婉儿,不觉得太委屈她了么?”
话到这里,欧阳沐颜也皱了皱眉。
他们跟婉儿是有过成婚仪式的,而陌子桑,早在婉儿是第五卿萝的时候就与她成过亲的。
若是南宫惊鸿想要与婉儿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有这条仪式。
这不仅是对成婚本身的尊重,同样也是对双方的尊重。
之前欧阳清风走得那般果断,除了是不想南宫惊鸿轻易的得到心爱的女人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让南宫惊鸿认清一点……
认清两人之间,是有着婚姻之联的。
或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可在其他人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
听欧阳沐颜如此一说,南宫惊鸿先是愣了愣,随即,心里便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原来如此,是他忽略了……
有了欧阳沐颜的提醒,之后的一切事情都进行得无比的顺利。
当南宫婉约“醒过来”时,她的房间,已经被满目的喜庆之色给装饰得满满的。
入目是大大的红喜字,即便是炙热的天气,也只会让人感受到那份喜悦带来的精神焕发。
也因如此,南宫婉约很轻易的就忽略掉了今日被欧阳清风点了睡穴这件事。
因为,很快的,她便被人一群宫女嬷嬷围着,替她梳妆打扮着。
婚礼,进行得很简单。
拜天地,到见证人,再到司仪高唱的“入洞房”,全程也不过只用了一炷香时间。
而南宫婉约始终都是“晕乎乎”的,确切的说,她还沉浸在突来的婚礼,带给她的喜悦中,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这,这就拜天地,入洞房了?
似乎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只一睁眼,她就,真就多了一个“夫君”了?
单看南宫婉约的想法,也能猜出来,实际上,她也是在意的。
成过亲,才能唤对方“夫君”。
成过亲,才能从心里认可对方。
这是单单的“皇兄”二字不能带来的。
就如同现代的婚姻一样,只有办过结婚证,别人才能在见到你先生的同时,称呼你为“某某人”的太太。
反之,则是“女友”。
若南宫惊鸿知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成亲之礼就能消除他与南宫婉约之间看不见的隔阂的话,或许,他早该这样做了。
当然,南宫婉约自己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婚礼,她便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南宫惊鸿为她的“夫君”。
今夜,便是洞。房花烛之夜。
古语有云,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样的喜事,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打扰的。
可惜,南宫惊鸿的洞房花烛夜,似乎有些不平顺。
谁让他的出现,让另外的几个人都开始“吃醋”了。
是的,是吃醋了!
毕竟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婉儿的灵魂还是残缺的,就算是跟同一个人成亲,那感觉,终究是不一样。
而今,南宫惊鸿不仅替代了他们的“梦想”,更让他们将醋吃了个全程……
南宫惊鸿觉得,他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现在了。
心爱的女人在屋子里,而他,却被挡在了门外。
“咳咳,阿行,时候不早了……”掩饰性的咳嗽了声,南宫惊鸿望了眼屋内亮着的珠光,意有所指的对着众人道。
几个人不为所动,就算是被指名道姓的御风行,也不挪开一步脚步。
“那个,清风兄……”南宫惊鸿眸色一转,缓缓的,又看向了欧阳清风。
欧阳清风眉梢一挑,淡淡的道,“洞。房花烛夜,即便惊鸿贵为皇上,也是不能拒绝其他人来闹洞房的……”
说完,欧阳清风对着早守在一侧的欧阳沐颜与云染月,默契的使了个眼神……
第625章 我们该歇息了()
掉下“神坛”是什么感觉?
或许,南宫惊鸿最能体会了罢。
隔着门扉,他几乎是望眼欲穿,想要破开欧阳清风几个人的“防守”进去,可这些人哪会轻易地放过他?
接二连三的“为难”,让他近乎精疲力竭
等到将一个二个的难题应付过去后,推开房门,心里挂着的那个人儿已经疲惫得靠在床头睡着了。
淡淡的珠光中,女子的身子显得尤为的娇小。
大红的喜袍将她包裹得尤为严实,也幸好房内放有冰块,才不至于让身着喜袍的两人太热。
盖头遮住了女子的容颜,也因如此,那唯一露在外面的小手,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纤细小巧。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起她的呢?
用那种,看女人的眼神开始注意起她的?
南宫惊鸿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他察觉到自己有这样的心思时,已经回不了头。。
男人的步伐极轻,就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人一般。
缓缓走近,只一步的距离,在那倾长高大的身影衬托下,那倚靠在床头边的身子显得更是纤细娇柔。
南宫惊鸿几乎是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一直认为,活泼灵动、狡猾难缠的她,无论何时,都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在他的眼前,一天比一天的虚弱下去,那种感觉,让他心里无比的慌乱。
想娶她为妻,也想,也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南宫惊鸿正望着南宫婉约出神,恍惚片刻,却听得那盖头下低低的逸开一声轻呢。
伴随着呢喃声,那倚靠在床头的女子身子动了动,她撑着床榻,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醒来的那瞬间,南宫婉约神情有些怔忡,下一刻她才察觉到房间内有人的气息,若不是不方便,她真想拍一拍脑袋,她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睡着了?
“累了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传来,与此同时,那说话之人也渐渐的俯下了身体,轻轻的,揭开了盖头。
夜明珠的光华很是莹润,却依然让南宫婉约有些不适。
她禁不住眯起了眸子,有些慵懒,有些如释重负之感。
她,终于嫁给他了。
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们能成亲,不单单是因为爱,其中,更是掺杂着更复杂的情愫。
可那又怎样?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夫妻了。
耳边,充斥着衣袍摩擦的声音。
那厚重的喜服,就算是刻意简化了一些不必要的装饰,也抹不掉独属于皇家人的大婚规矩,光是喜袍,层层叠叠,足有九层。
每一举手投足,那布料之间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便显得尤为的突兀。
尤是在此刻,更是勾出一种挥之不去的暧。昧意味来。
南宫婉约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南宫惊鸿,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
就好像,就好像,困兽之斗。
她就是那个被围困住的幼兽,而眼前的人,便是那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猎手。
“天色晚了,我们该歇息了。”男人一边褪着身上的衣袍,见床榻边的人儿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手上的动作一停,低低的道。
那低沉的声线在似乎婉转了不少,最后那丝儿尾音,仿若融合了无限的情意一般,竟是让南宫惊鸿呢喃出了浓浓的宠溺味道来。
见他褪下衣袍,南宫婉约的手下意识的伸向了自己的衣襟。
只那小手刚刚碰到腰间,忽然僵了一瞬。
南宫婉约的耳根微微一红,心想着,他们之间的相处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自然了。
南宫惊鸿自然看到了南宫婉约的动作,他唇角微勾,却是不动声色的往一旁移开了几个不止。
少了男人身形的压迫,南宫婉约悄然的吁出了一口气。
她垂着头,明明想自然而然的解开腰带,哪知道越想自然,手上的动作却越放不开。
外袍的腰带解开了,里面那层层叠叠的系着的丝带,却在她的动作下由活结变成了死结。
不一会儿,她那苍白的极尽透明的脸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噗,咳……”耳畔,传来南宫惊鸿忍俊不禁的笑声,低低的,让南宫婉约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
她僵硬着脑袋,明知道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是不抬头。
“我来吧。”男人悄然欺近,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
南宫婉约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样窘迫,若是她头顶能显字幕,定会是一个大大的“囧”字。
“咳,我,我可以的。”南宫婉约应道,想理直气壮的回答,总觉得没有底气。
以前她在他面前还挺神气,不过就是成个婚罢了,怎么变得这么“弱”了?
眼眸一转,南宫婉约忽然抬眸,“剪刀。”
南宫惊鸿扶额,轻叹一声,“你打算……嗯,剪掉它们?”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南宫婉约身上那变成了死结的系带。
女子的婚服比男子的要繁复得多,若不是这么些年来,必须的起居都是他自己打理,光是那九层衣袍,他都束手无策。
显而易见,她身上穿着的,比他的似乎更难……嗯,更难脱……
想到之前欧阳清风几个人说的:婚礼虽然简单了些,但不能委屈了婉儿,当时,他还很“感动”,想着,至少这几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明事理的。
简单虽然简单,但是也隆重。
简单在仪式上,而隆重,却是在细节上。
而到现在,南宫惊鸿的脸迅速的黑了。
他现在简直十分的,非常的,痛恨那些细节……
那几个男人,就是这般“设计”他的。
让他看得到……却,却“吃”不到。
他也想找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喜服给剥开算了……
“毁坏喜服,会不吉利的。”南宫惊鸿一本正经的道,他脸上一副道貌岸然之色,将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掩藏得极好。
只那垂眸那刻,那一番咬牙切齿的目光,却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毁坏喜服,不吉利,这个规矩,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626章 看好戏的男人()
不仅如此,大婚的房间内,连剪刀,针头,等利器都不会有。
南宫婉约想找把剪刀,倒真是异想天开。
寝卧的不远处,几个男人幸灾乐祸的“躲”在暗处。
或坐,或站,或横躺……
聊着近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情,视线有意无意的飘向南宫婉约的房间,见着那房间内“依旧”“灯火通明”……
于是……也就放心了。
“啧啧啧,这南宫惊鸿也可真惨。”御风行手抱着长剑,背靠着树干,低低的道。
“怎么,你同情他?”云染月眸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御风行。
“咳咳,怎么会?!”御风行立即反驳,他微微错开脸,不自在的道。
他承认,在说话那时,是有过那么一丁点的同情。
毕竟,呵……当初,他不也是感同身受的么?
“承认吧,你就是同情了……啧啧啧,其实,我也挺同情他的。”云染月勾唇一笑,那殷红的唇瓣在夜色迷离中晕染出一层漂亮的嗜杀之色来。
估计是最近手刃的人太多,即便云染月穿着一身温雅的书生装,那身上也弥漫出一股浓重的嗜血之气来。
诡异而阴森,却又跟他俊美的面容,文雅的装扮,无一丝的违和感。
“变。态~”御风行低咒一声。
所以说,除了他自己,在场的几个都对里间的那人表示“同情”。
“这下马威着实不错。”树下的软榻上,欧阳沐颜半侧着。
他手肘支撑在软榻上,微侧着身,整张脸都隐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夜色将他的身影衬托着有几分朦胧,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兴味盎然倒是让几个人纷纷侧目。
“你跟他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云染月轻笑一声,意有所指。
既然关系很好,居然也看得这么兴致盎然。
南宫惊鸿恐怕不会想到,在他气急败坏的跟一件婚服做“斗争”的时候,外面的人,包括他的“好友”都“躲”在“暗处”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