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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那或许,是他的读心术在作祟……
他今日这般突兀的出现,还是为了能“读”她的心?
“王爷,咱们要与王府共存亡,朝阳王府的人不是缩头乌龟。”南宫婉约久久不松口,下面的人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
莫名的,南宫婉约侧眸与欧阳清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视线刚一接触,还未交流,就听得一旁不远处沉默已久的陌子桑忽然出声:“让他们留下吧,婉儿。”
陌子桑并没有看南宫婉约,那温和如月的声音却奇异般的抚慰了众人的情绪。
虽是如此,众人的视线还是期盼的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少女。
见她微拢着眉,眸色冷冽而又肃然,偶尔有不听话的人撞着府门,那轰隆隆的声音让她的身上散着一股冰冷的肃杀之色。
“这些人在建府的时候就已经在了,走的那些不算,留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当年皇宫中自愿请求服侍你的。若他们怕死,不会留到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忠心与否,跟年纪和残弱无关。”
这次,陌子桑是看着南宫婉约说的。
他缓缓推着轮椅,靠着南宫婉约的身旁稳住,漆黑的眸子泛着柔和化雨般的温度,就算他说得委婉,南宫婉约也读懂了那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这些人,都不怕死,若让他们在这个时候退缩,是对他们忠心的践踏与侮/辱。
这一点上,陌子桑比南宫婉约更了解眼前的这群人。
这时,另一旁的欧阳清风也欺近了南宫婉约身侧,他的大手揽了揽南宫婉约的肩,在她看向他的时候,复又自然而然的放下,眉梢微展,欧阳清风淡淡的道。
“既然你做了周密的布置,就要相信自己能护着王府、护着所有人……”
“他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所以,你更要相信你自己。”
第197章 听圣旨行事()
欧阳清风与南宫婉约那亲昵的一下动作,让见着这一幕的人眸色微闪,意外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违和。7;7;n;t;.;C;o;m;千;千;小;说;网;
王爷就算是主子,但是,也是一个小姑娘。若是可以,他们更希望有个优秀的男子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宠爱她。
南宫婉约敛了敛眸,她沉默一瞬,再抬眸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
她略一勾唇,恍惚之间,那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好,咱们同生共死
!”
她说,软糯的话里掺杂着爽快的豪迈之意。
也在这个时候,留在王府的这一群人,才将心紧紧的团在了一起。
几个指令淡淡的下达,在前期井井有条的安排下,纵然外面人声鼎沸、围着黑压压的一群百姓,甚至连戍边将领都带着几队兵卫手持长矛的围了王府,但王府里面的气氛,依旧良好。
“老弱病残”一类重新回到了岗位,再紧张的气氛,也得养精蓄锐、吃喝拉撒不是?
午时一过,阳光更是炙热了起来。
铁铸大门被人撞得隆隆的轰响,有侍卫组织去堵着府门,却被南宫婉约一口阻止。
“没事,让他们撞,只要踏入府内一步,管杀不管埋。”此话一落,于是众人都安定了。
就算外面骂着再难听的话,传进来再激烈的打斗声,府内的人依然是该干嘛干嘛。(;本;章;由;7;7;n;t;.;C;o;m;更;新;);
与此同时,东区的另一道巷道。
二层的小酒楼,临窗间的一个屋子。
一个身着家常便服、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握杯与人小酌对饮着。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刚毅男子,他皮肤黝黑,肃然着一张脸,时不时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隐忍情绪,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男人。
“林将军可考虑清楚了?”中年男人放下酒杯,如鹰隼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对面皮肤黝黑的男子。
唤作林将军的男人听言,只垂了垂眸,在对方那实质般犀利的眼神下,方才缓缓开口:“恕末将不能与将军苟同,烦请将军见谅!”
男人说完,缓缓起身,他双手拱着,有告辞之意。
只是他刚一转身,中年男人的眼里忽然迸出一缕冷冷的杀意,他沉着脸,话里却含着隐怒与威严:“林暮景!看你年纪轻轻能成大事,想不到也跟那吏部老儿一样,只剩愚忠!”
中年男人说完,大手猛然一拍,霍然起身。
他刚一站定,原本放着酒菜的桌子顺势而裂,只听得“哗”的一声响,桌上的东西应声落下,杯盘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片刻,已是满室狼藉!
听到声响的隔壁人马匆匆的跑了过来,生面孔、熟面孔,须臾之间,已是两个阵营。
刚刚还好的气氛,在两队人马对峙的时候显得剑拔弩张,众人严阵以待,唯有事件中心的两个人神色沉静,眼神已在这沉默之中交汇了数次。
从其他房间奔走而来的人一时间挤满了屋子,拥挤的空间里,酝酿着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息。
“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说,好好说嘛……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还有必要起内讧么?”楼下忽然急匆匆的跑上一个人,见着屋内气氛不对,当起了和事老
只那一眼,屋内的人也认出了他的身份,镇国将军府淳于昊天的幕僚,也是将军府的管家,姓方。
“方管家这话说得不对,咱们是南幽的将士,你口中的起内讧又是何意?”林暮景身后一个长得粗狂的将士粗声粗气的说道。
他娘的,他才不管什么镇国将军不镇国将军,既然他们敢给林老大下马威,他娘的,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人!
“呵,呵呵,这……”方管家被那男子噎得神色微僵,他讪讪出声,显得尴尬无比。
“末将敬镇国公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纵然朝阳王爷行事不妥,也轮不到我等横加指责。包围王府已是逾越了规矩,无论如何,末将只等皇帝旨意行事。”
林暮景的身上也没了当初那分谦恭的气息,他沉着冷静的看着淳于昊天,漆黑的眸里流淌的是坦坦荡荡的正气。
若之前他包围王府是因为朝阳王爷火烧将军府这事,实在让人愤慨;但这几天过来,林暮景也摸索出了事情背后的一些猫腻。
当权者之前的争斗,他不想参与,既然现在退不出去,林暮景也只能最大化的让自己少蹚一点浑水。
淳于昊天要对付朝阳王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若是将他这个边关将领扯了进去,那他以后就只能与淳于昊天为伍。
“皇上念及兄妹之情,你我心知肚明,等到皇上旨意下来,那个人怕是早就叛/国而逃。”淳于昊天眸色微闪,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显得语重心长。
“……”林暮景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侧的粗狂将领使了一个眼神。
那人接到暗示,若有似无的隔开了挡着道路的人群,下面是楼梯,只要几步过去,就能离开。
不欢而散,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末将无意参与此事,当初助阵,已属大逆不道,镇国公心怀百姓、重视民意,末将等心中佩服。不过……还是那句话,末将只听圣旨行事。”
林暮景说完,拱手的动作已显得敷衍了许多。
他敬重的将军,该是真正的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男人,而不是为了权势,而将所有人玩弄在手心。
林暮景也算看明白了,淳于昊天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发难,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让百姓心中激起的对朝阳王爷的愤怒,到达一个不可违抗的临界点。
他这是利用民愤,向帝王施压。
而朝阳王爷,就是这件事当中的“牺牲品”。
当然,最重要的是,林暮景得知,据说朝阳王爷坏了淳于昊天的“计划”,还废了淳于昊天的得力帮手。
戍边的将领对京城的形势本就不熟悉,通过几天的调查,林暮景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他怎么就那么冲动?
生在京城的当权者,又有哪个是单纯的?
第198章 王爷的军队()
也只有他,才会在戍边回京述职的时候,去将军府拜访。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是镇国将军这一派的么?
“林将军这是铁了心与老夫作对?!”看着那走到转角的挺拔背影,淳于昊天的话里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杀意。
这句话,无疑将淳于昊天的目的挑明,在圣上圣旨未出前就对朝阳王府发难,淳于昊天的野心还需要再猜测么?
“哗!”“哗哗……”众人纷纷亮出了刀剑,雪亮的锋芒带着森然的杀气,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淳于昊天冷着脸,他自然清楚,不可能在今日与林暮景撕破脸
如今朝阳王府围满了声势浩荡的百姓,他担心里面的那个丫头听到风声,会急功近利,拿出兵符压人。
不到万不得已,主兵符不会出现,朝阳王爷当成命一样的东西,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亮出来。
更何况,若她亮出来的话,在百姓咄咄逼人、众口铄金的言语之下,他淳于昊天也可以事急从权。
但兵符暴露,她朝阳王爷最后的一道保命符也没了……
那个丫头,不会做便宜他、或者便宜南宫惊鸿的好事。
淳于昊天怕就怕在,林暮景会临阵倒戈,若兵符出现,他绝对会拥护朝阳王爷为己任。
举国三分兵力,他掌一分,皇上得一分,朝阳王爷掌一分。
而朝阳王爷掌握的那一分兵力,就是林暮景所属的那支队伍……
口口声声说忠于皇权,实际上,也只有淳于昊天自己清楚,林暮景背后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南宫惊鸿真正的倚靠。7;7;n;t;.;C;o;m;千;千;小;说;网;
一旦那个丫头的兵符亮出,边境动荡,他所有的计划就得功亏一篑。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稳住眼前这个,蒙在鼓里,“盲目”效忠的年轻将军。
“放肆!”淳于昊天一怒,拔剑而出的人纷纷收起了兵器。
“都给我收起来,他娘的,还懂不懂规矩。”这时,林暮景这边的粗狂男人也愤愤的说道。
屋子里的人规矩了许多,淳于昊天身上的怒意也敛了起来,他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走过去,大力拍了拍林暮景的肩膀。
“林将军既然已有选择,老夫就不再强求。既然将军你听令行事,还请你一直谨守规矩。”说完,淳于昊天竟越过林暮景的身边,带着众人提前下了楼。
淳于昊天的话说得很隐晦,林暮景听着,眸色瞬间暗沉,脸上的怒意收都收不住。
“林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办?”屋子里只剩下林暮景的人,粗狂男人抓了抓头,一脸为难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大老粗,平时打打杀杀还可以,若让他们想什么问题,完全比打他们一百军棍还让人难受。
“军师到了么?”林暮景沉吟了一瞬,侧眸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楼梯口缓缓的出现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粗布衣裳,墨发梳理得很是随意,身子修长却又瘦弱,他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若是忽略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单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这群大老粗真担心,这位神秘的军师就是一股风也能把他吹走。
当然,这只是“军师”给人的初步印象。
深知他能力的人却很清楚,这个看似瘦瘦弱弱的军师,出手可是狠辣无比,他行踪诡异,深不可测,每出一条计谋也是陷阱连着陷阱,环环相扣、引人入局
“怎么,来京城这么久,现在终于才想起还有我这么号人?”来人低低一笑,话里有调侃,也有淡嘲。
他一出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物纷纷退了出去,独留了林暮景跟那个粗狂男人两个尴尬的对视着。
军师不甚在意的抿了抿唇,找了一张完好无损的长凳坐下,长腿一敲,那不拘小节的样子,瞬间就拉近了眼前两人的距离。
“军师啊,那上面不是说了么,非紧要关头,不能联系你。”粗狂男人摇身一变,瞬间就成了一个谄媚的“弱小者”,他走到军师背后捏着他的肩,本不出众的脸在笑的时候,更是渗人。
“现在是紧要关头了?”军师咳嗽了几声,眸色闪了闪。
说话时,他微微垂着眸,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身后的粗狂男人听言,捏间的动作倏地一僵,而一旁的林暮景却是不自然的扯了扯唇。
“若不是回京述职的时间已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