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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伞幽幽一声叹息,发起感慨道:“生者不长存,死者不长寂,想起我们当初也是闯入一处死界,才发现夜摩诃这个白痴的。”
怪物裂开嘴傻笑起来。
佛屠子笑道:“它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无忧自在的。”
血伞道:“你分明过得最好,我一直被封印着,而你显然已经从沉眠里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佛屠子道:“也就这几十年的事,何况我肉身都已经坐化掉了,有什么好的。要不是我们这一族有一门天赋神通,现在你都没法见到我了。”
血伞道:“对了,你为止住伤势,分明用了永夜之眠,因此不应该能随便醒来,所以到底是谁唤醒了你?”
佛屠子道:“我不知道是谁,但那个人要么是魔族的,要么是修炼了极深的魔功,他还把我的洗髓经带走了,说是因为唤醒了我,所以他要取洗髓经作为报酬。”
此时他们突然感到大地在颤动,并听到阵阵雷音声。
血伞道:“尊主触动灭度法意了,他还没修成玉骨啊。”
第32章 降白虎()
事实上任何困境都不会是毫无破绽的,关键在于深陷困境的人能不能沉下心,一点一滴的分析任何可能。
季寥既聪明,也耐心,他将所有的可疑之处都从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因此当季寥再度走到某一个位置时,他蓦然间一拳打出。
那刚好是这里的禁制发作的节点。
这个节点极其隐秘,但季寥能找到,不仅跟他的才智有关,更和他耐着性子一点一滴的探索有关系。
现在有淡淡的红光照耀到季寥身上,那是寺院那块门匾放出的光芒。
季寥还未出门,可是那光芒却好似会流动一样,从外面进来。
他身上的血肉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身白骨。
光芒蕴含着某种不知名的韵味,血肉消失掉,季寥也没有感受到疼痛,可是淡淡的红光里那种不知名韵味正在强制的侵入他的每一处骨骼。那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如同泥石流一般碾压过季寥的骨骼。
冥冥中有意志正加诸在他身上。
“我的道便是你的道,我的法便是你的法”,季寥心灵里冒出一个声音。
他有种感觉,只要接受了这股意志,便能变得无比强大。
而且他也不会失去自我,不过是得到了别人的“道”。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接受吧,也许他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得到这样的机缘。别人的道又如何,只要能变得强大起来都是值得的,何况季寥并无自己的道。
季寥冷哼一声,“都是胡说八道。”
他心里生出无比愤慨,玉液还丹经的真力和天魔气再度碰撞,如同当年他引动雷雨一般,这次他身体再度出现那种气机变化,由人身的小天地,引起外界大天地的变化。
轰轰轰,这不再是季寥打出的雷音,而是天雷之声。
在这化为死界的土地里,电蛇在天空狂舞。
乌云早已遮盖了星空,瓢泼的大雨磅礴而下。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佛屠子和血伞以及怪物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喃喃道。
血伞道:“天人交感。”
怪物呵呵傻笑,不明白眼前一切的意义。
它看见天上电蛇狂舞,便爬到一处大殿的屋顶,对着天空大吼。那些电蛇似找到了目标,纷纷扬扬落下。
血伞道:“这个白痴。”
佛屠子也撇过脸,但没有去管它,毕竟它的身体是魔神之躯,几乎是打不坏的。
血伞亦蹦蹦跳跳的闪避起来,因为不时还有电光落下来。或许因为她作为伞,上头尖尖的,所以虽然在地上,还是招来了一些雷电。
这是自然天威,不是任何神通道法,攻击是无差别的。
门匾发出的红光也成了雷电的发泄目标。
随着雷电轰击,寺院的死气便开始渐渐消散,季寥清醒过来,发现他的血肉再度出现。
只不过来不及考虑更多,一道雷电便劈中季寥。
头发变得焦糊起来,很快雨水冲刷季寥身体,他很快便感到头皮很凉快,摸了一下,他变秃了。
季寥虽然不重视仪表,但是没有头发的感觉还是觉得很不爽。
他稍稍生出怨念,接着又是一道雷电劈下来。
季寥很奇怪,他以前虽然也有一次因为体内的气机变换引来雷雨,但这次他体内的气机已经平复下来,那雷电却不似前次渐渐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可不知道这寺院被灭度法意侵袭为死界,随着季寥天人交感,引起天雷,结果使外界的阳气和寺庙的死气冲击起来。
气机变化的重心已经从他身上转移到整个寺院。
现在是生气和死气的碰撞,引来的雷电比他当初还要强盛千百倍。
于是寺院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那就是两个光头的人以及一把伞到处躲避雷电,还有一个相貌凶恶的怪物在大殿顶上对着天空大吼大叫,被雷电接二连三劈中。
一只黑猫在屋檐下懒洋洋看着这一切。它周围三丈外不停有霹雳出现,但三丈之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好似雷电也要避开它一般。
千年古刹大相国寺被毁于雷电之中,没有一个相国寺的僧人出现。
对于江湖人而言武林少了一个武学圣地,对于吃过哑舍禅师斋菜的人来说,从此之后再难品尝到那绝世美味了。
对于季寥而言,他身边跟着三个阴魂不散的拖油瓶不说,还没了头发。
他那天挨了不少雷电,别说头发,连汗毛都掉光了。
本来对于修道人而言,断肢重生都是有可能的,何况身上的毛发。但季寥的玉液还丹经因为雷电的锤炼,使他更加精进,肉身居然修行玉液还丹经到里面描述的降白虎的境界。
降白虎便是将全身的毛孔闭合,这个境界也叫不漏。因为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都会通过自身的毛孔吸收外界的能量,只不过修士能吸纳的更多,并且有效率的储存起来。
可是既然毛孔张开,那么体内的能量自然也会顺着毛孔出去,跟外界的能量交换。
修士修炼出来的力量,往往比外界的要纯净很多,若是外界的能量不断和自身的能量交换,便不能达到最佳的状态。但修士若要迈过丹成这一关,便需要自身的精气神至为圆满,若是连自身的精气都不纯,即便侥幸丹成,也是丹成修士里最次的一批。
何况丹成这个过程,又有一个描述,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可不是什么狂妄之语,而是说丹成只跟自己有关,跟外界的天地是没有关系的。
丹成求得便是自我的精气神圆满,在丹成那一刻,是不需要跟外界元气交涉的,而且丹成之时,体内的精气神越纯净越好。降白虎这个阶段,便是玉液还丹经的创始人飞云子领悟出来的。
因为他想到既然丹成时需要精气神极为纯净,那么干脆在丹成之前,便断绝跟外界元气的沟通岂不是更好,从此自给自足,修炼出一口纯净的元气,时机一到,丹成之事便水到渠成了。
只是飞云子自己天赋异禀,能将肉身修行到降白虎境界,而他的徒子徒孙都没这么幸运了,因此许多年下来,飞云观竟再也未出一个丹成人物。
第33章 魔踪乍现(为盟主君公主更)()
马原最近见到很多奇怪的事,原本国师大人一身道装,自有股出尘脱俗的清气,教人一见之下,便心生仰慕。
而现在国师大人无论人前人后都头上戴着斗笠,而且身上原本背着的一口古剑也换成了一把红伞。
现在可不是多雨的季节,何况国师大人怎么会怕淋雨,因此马原搞不清楚国师大人换一身雨装干什么。更奇怪的是国师大人还带回来一个整天笑呵呵却不说话的厨子,这厨子做的饭菜着实可口,但他有一个傻子兄弟,一直用白布包着头,只露出眼睛,连鼻子和嘴巴都蒙着。那家伙整天就呆坐着,也不跟人交流。
但他力气真是大,有一次马原瞧见这家伙坐在门口,有一匹过路的马脱缰,马车失控往他那里撞过来,这家伙就伸出手,轻轻地便将马车停住了。
人家下来向他道谢,他也不理,更不说话。
除却这些奇怪的地方之外,马原还发现一件怪事,某日他去国师大人的房间,进门前还听到国师大人在跟人对话,另一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可马原一进门,什么发现都没有。
他想着是不是国师金屋藏娇了,因此不敢多问,可怎么看那房间都不像是能藏住人。马原思忖过,会不会是国师收了一个女鬼。
可他又一想,正常人谁会没事养一只鬼,何况那天还是光天白日。
最奇怪的是,国师大人已经足足一月没有进一滴水,吃一粒饭了。以前国师大人虽然进食很少,吃得亦十分精致,但足月不饮不食,马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京城繁华,马原每次来,都是乐不思凉,纵然心里有些奇怪,亦没有太过关心。直到某一天,马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坡脚道人。
坡脚道人持一只长幡,上书一卦千金,见到他的马车后,便拦在路前,非要给他算卦。
马原自然当对方是江湖骗子,理也不理。
这道人见马原不理他,也不气恼。
等到马原回到落脚的院子,却发现之前遇到的坡脚道人居然也跟到了门外。
他瞧着马原道:“此宅有妖孽,大人快求我替你消灾解难。”
马原更是不理他,宅子里有国师在,难道国师大人会不知道有妖孽。可马原想到近来见到的奇怪事,不免心里有点发虚,于是便去见国师大人。
季寥听到马原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微笑道:“你不用害怕,此事由我来解决。”
马原听后,松了口气,他突然间发现,不知何时起,国师大人说话的声音愈发缥缈空灵,他明明在眼前,却给马原一种如隔云端的感觉。
不敢多问,马原缓缓告退。
季寥等马原出去后,血伞道:“尊主,外面那家伙不弱诶。”
季寥近来辟谷修行,只等水到渠成丹成。断绝五谷后,他精神愈发的好,感知也敏锐得不可思议,方圆一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既是不见不闻,他好似都能通过感知,如若亲临般“看”到周围一里的事物。
这只是他生出种种神异能力的开始,据说丹成之后,还可以水火不侵,不借助任何外物,凭虚驭空。
因此外面的坡脚道人,季寥亦看到了。
他道:“此人似乎来意不善。”
血伞道:“尊主我们去把他抓来问一问。”
季寥笑道:“能有如此修为的都不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还是将他请进来。”
他的声音徐徐传了出去,只给那个坡脚道人听见。
“道友既然想进来,便进来吧。”
坡脚道人听到季寥不疾不徐的声音后,便将身子化为一道白烟,从外面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季寥的房门外。
季寥还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身体消失又出现的术法,神色微微一动。
坡脚道人傲然道:“我施展的瞬息千里术,如今才略窥门径而已。”
季寥道:“瞬息千里术,听起来是一门很厉害的术法,看来道友是出身名门了。”
坡脚道人淡然道:“本人是易象宗第三十七代弟子李清河,我瞧道友似不是邪魔外道,为何收容妖魔。”
他说话间瞧了瞧血伞,又往了左边一眼,那个方向是佛屠子和夜摩诃所在。
血伞很是不开心道:“我才不是妖魔,我是尊主坐下的斩业。”
坡脚道人道:“异物生灵,一身邪气,你不是妖魔是什么?”
他又厉声道:“这位道友,你速速将你身边的邪魔都交由我发落,否则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季寥深深瞧了他一眼,忽地笑起来,说道:“这位道友真是易象宗弟子?”
坡脚道人神色冷冷道:“你要是稍有见识,便该认得这是什么。”
只见他双手打出一个玄妙的太极八卦气团,黑白流转,十分清晰。随着八卦转动,里面似有万象森罗在变化。
这正是易象宗弟子最显著的标识,没有人敢模仿,而且也很难模仿,毕竟别派修士不似易象宗弟子体内修行有八门异气。
季寥面上波澜不惊,忽地抽出血伞,快若霹雳闪电地往前一刺。
伞尖无坚不摧,无物不破,轻轻松松穿过那太极八卦,竟然刺进坡脚道人的胸膛。他没有流血,整个人居然像是漏气一般,很快地上便留下一身衣服,以及一张人皮。再看远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