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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屠子摇头道:“没听过,应该是近几千年创造的道法。”
季寥点点头,说道:“九玄是道家的概念,指的是九天,她一开口便问我是不是道门五派的人物,可见她跟道门还是有些关连,但她又实实在在应是妖魔出身,口气大,本事也不小,还说自己独来独往,符合这些特征的存在,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他叹了口气,终归是根基浅薄,因此他对修行界的一些人物典故,不比普通修士了解得多。毕竟清雨也主要是对他说了灵飞派的神通道法,略微提及到其余四派的一些出名手段。如之前天师教的神龙九式,也是因为讲分光捉影时顺带提了两句。
不过女儿是被清雨当衣钵传人培养的,或许清雨对她说修行界奇闻异事时,提过这九玄护身咒。
季寥回到观里,便去问了少女。
少女听到后,道:“大叔应当是遇见玄蛇了。”
季寥突然想起一个关于妖魔的传闻,说道:“莫非是十二属相之一的玄蛇?”
除却修士之外,妖魔亦是另一类超凡的存在。
修士之中自然以道门五派和那烂陀寺为首,而妖魔却没有修行门派的说法。妖魔之间等级森严,低等级的妖魔只能是高等级妖魔的附庸,很少存在类似修士间的同门关系。
在妖魔之中,近一千年最为修士熟知的便是十二位化形的妖王,他们的本体刚好跟十二生肖对应,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便被修行界合称为十二属相。
少女点头道:“正是,师父姐姐曾跟我说过,世间道门的正宗修行功法除却五派所持有的之外,还有几部不在我们的根本道诀之下,其中便有一门叫做玉枢经,乃是一千五百年前玉枢子呕心沥血之作。但这人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也没有收徒弟。巧合的是,他死后,竟被一条生出灵性的小蛇寻到他的遗蜕,得到了玉枢经。
那小蛇生出灵性后,又偷偷在人间的私塾旁边偷听,学会了文字,误打误撞下,竟然将玉枢经练成。师父姐姐说过,玄蛇生性谨慎,善于潜藏,又颇知进退,因此她虽然手持道门宝典玉枢经,有许多道门修士打过她主意,却尽皆无功而返。
甚至有一些不弱的修行门派,曾因为打她主意,而遭到疯狂的报复。而她却又从不招惹道门五派和那烂陀寺,故而一直逍遥至今。”
季寥听了女儿的描述,确实和那美貌女子的特征符合。按照对方的习惯,应该真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除非他陷入很大的危机,这玄蛇才可能会落进下石。
第94章 斩首()
玄蛇的出现不过是一场小插曲,只要对方不再来,季寥自然也不会去对这位高深莫测的妖王穷追猛打。
而对于凉国,眼前才是一场大灾难。
因为图元国的大将乌鳢率着十万铁骑,破开了北面的边关,直接杀奔凉国的王都来。这乌鳢可不是随便来劫掠一番就走的,原来他支持图元国的四王子争夺大汗的宝座,结果四王子失败,乌鳢怕事后被清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率着十万铁骑,踏破凉国的边关,想要占领凉国,自立为王。
这些年来图元国每每攻打凉国,都是劫掠一番才走。乌鳢这次动了真格,北面的边军哪里是对手,直接被攻破防线。那些还想着要挟凉国新君的军头,也被图元国的铁骑在乱军中杀死。
他们铁骑南下,行军如风,根本不带辎重,都是沿路就地补给,因此狼烟升起时,图元国的铁骑不久后便杀到。
要不是凉国新君回城很快,只怕会被滞留在城外。
好在王都城池坚固,图元国的铁骑没带辎重,自然也没带攻城器械,故而只是大军将王都围住。
等新君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时,宫里宫外已经是人心惶惶。
朝堂上的重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主流的观点便是割地求和。
但他们发现陛下虽然面对这么大的事,却仍是比他们都平静,渐渐地朝堂重臣的心也安定下来。
新君道:“以战求和,则可和,以和求和,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即便要和外面的虎狼达成和解,亦得教他们知道害怕,否则一味软弱,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传遍朝堂诸臣。
这些臣子此时都不得不佩服陛下的英明,若是换做老国君决计想不到这一层。
但还是有持重的老臣子问道:“若是激怒了外面的图元人又怎么办?”
新君淡淡一笑,说道:“若真的局势到了万分险恶之时,寡人与国家共存亡。”
他目光扫视殿内诸臣,自有股过人的豪迈气概。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两军交战,自当有使者往来,你们之中有谁愿意为使者,去探探图元人的虚实?”
群臣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一人越众而出,道:“陛下,臣愿往。”
新君顺目看去,正是他的妻弟霍青。
新君笑道:“好,霍青我就命你为使者,去瞧瞧那群虎狼是什么样子。”
霍青立时下跪领命。
接着朝议了一会,群臣退散。
霍青知道此行生死难测,准备回去交待一番,结果却被一个小太监引进了国君的御书房。
他走进书房,国君正看着书,见他进来,才把书放下,说道:“你去图元人的军营,可需要什么东西?”
霍青道:“微臣带两名家奴即可,再多也没有什么作用。”
新君道:“你可知道,我不是要你去求和,而是要你去刺杀他们图元人的首领。”
霍青道:“陛下有命,微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是以我微薄的武艺,只怕很难刺杀成功。”
新君取出一个盒子,缓缓道:“你还记得太上皇去年为了一个王道人开罪国师的事么。”
霍青迟疑道:“微臣记得。”
此事可谓是新君能顺利登基的关键,朝廷内外,随着新君政权稳固,渐渐便没有人再提及这件事。
新君道:“国师杀了王道人,却没有取走他身上的物事,而寡人从王道人身上发现了几件东西,盒子里装着三枚红色珠子,本来一共有四枚,却已经被寡人用去一枚。你可知道这里面每一枚红色珠子,用出后,便有雷霆霹雳的天威。只要到了图元人首领的营帐,将红色珠子用出来,便可让其葬生霹雳之中。”
霍青喜道:“如真有如此威力,微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新君微笑道:“你放心,寡人也会随你一起去。”
霍青惊道:“陛下不可。”
新君道:“寡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我新学了一门身法,叫做梯云纵,此法甚是神奇,我们用出那珠子后,靠着梯云纵,仍有逃生的机会。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一起好好习练梯云纵,明日出使敌营,存活的把握便大一分。”
霍青道:“陛下你若是担心我,大可不必如此,微臣定会舍生忘死,将此重任完成。”
新君道:“我当然知道你会尽心尽力,但国家也是寡人的,寡人怎么会看着你一个人去抛头颅,洒热血,还记得我做太子时,咱们微服出游,被一群土匪围住的事么,当时寡人也没有舍弃你们独自逃脱,今天也不会。”
他紧紧握住霍青的手。
霍青心下激动,只觉得陛下立时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新君知道刺杀图元人的首领是唯一的胜机,否则王都迟早被攻破。毕竟军力上的差距,不是靠鼓舞士气就能弥补的。
这些图元人如狼似虎,一旦攻破王都,将会使整个王都化为修罗地狱。
为了国家百姓,他只能拼死一搏,斩其敌首,令图元人自己混乱。
若无从王道人身上收来的红色珠子,他并无把握能做成此事,若无梯云纵,他去做此事更无一点生还的可能。
正因见识到王道人身上的宝物后,新君对于国师这类人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他们是能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人。
对于那种力量,新君也想掌握。他寻找国师的原因,也正是在于此。
比起老国君,新君的眼界实是很开阔。见到修士的力量,亦不会如寻常人生出畏惧,而是充满好奇和探索的心思。
梯云纵兼备呼吸法,他们练了一夜后,仍是精神奕奕。
新君乔装改扮,同霍青一起去了图元人的军营。
任何时候,两国交战,都不会避见对方的使者,因为战争必然是有诉求的。在搜完他们的身,没发现武器后,图元人的大将军乌鳢便在主帅营帐接见霍青他们。
新君一确定乌鳢的身份属实,就毫不客气的将红色珠子扔了出去,一场霹雳爆炸近乎将营帐夷为平地。
季寥在山上望气,对着身旁的少女道:“这位国君,胆子倒是很大。”
第95章 格局()
常言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兵过十万,扯地连天。
新君虽然没被那珠子的威力炸死,但他们运起梯云纵后,霎时间也没冲出图元人的军营。好在两人胆子都很大,从小练武,图元人失了主帅后,本就人心惶惶,所以他们利用梯云纵的身法,几经拼杀,还是险之又险的冲出了军营。
只是后面烟尘滚滚,不时有冷箭放来,弄得两人一步都不敢留。
百忙之中,霍青道:“陛下,我们往的不是回城方向。”
新君干了这番大事,算是真正做到了“生死之间,闲庭信步”,他纵声一笑道:“谁说要回城,霍青你跟着我,别丢了。”
他们身周追着的人都是图元人的精骑,个个乘坐的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马,可四条腿的马,也没撵上两条腿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这梯云纵还没修炼到家,没法飞升腾举,身后便是有百万铁骑,都只能望而兴叹。
君臣两人狂奔十数里远,一座青山隐隐在望,眨眼功夫间,面前出现一条飘浮云雾的断崖,阻绝了两人的去路。
新君一笑,看了看那云雾之中,本已断了的铁索又接上了,便指着铁索道:“霍青,敢不敢跟我过那条铁索。”
霍青大声道:“图元人的大营都跟陛下闯过了,这铁索又算什么。”
新君微微一笑,漫步到铁索。他现在已经破开生死间的恐怖,意态闲适,在铁索上如履平地。霍青自然也紧随而上,他要比新君紧张一点,却还是大致保持了心态的平稳。
后面的铁骑追来,只能不断放箭,却不敢追上铁索。
箭矢都落了空,追来的图元人将领道:“我们要为乌鳢大将军报仇,取火矢来,放火烧山。”
季寥在山上听见这句话,便道:“佛屠子,你和夜摩诃下去,把那些图元人都解决掉。”
“谨遵法旨。”山间传来佛屠子的回应声。
季寥又对少女道:“咱们去瞧瞧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
一男一女施施然回到了白云观中。
过了半响,新君和霍青才爬上山,寻见白云观。
观门已经大开,一个怯生生的小道姑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新君作揖道:“陛下,国师大人请你进去。”
新君微笑道:“你叫艾沫吧,多谢相迎,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这对玉佩就送给你们做见面礼。”
他从腰间解下一对龙纹玉,色泽纯净,显然价值不菲。
艾沫忙道:“可不敢要陛下的礼物。”
“收下吧,”季寥的声音远远飘来。
艾沫听到国师大人发话,便将龙纹玉收下,对着新君再次行礼。
在艾沫引领下,新君到了道观的大殿。不似一般的道观,殿里什么都没供奉,空空如也。
唯有一男一女各自坐在一张蒲团上。
新君上前抱拳行礼道:“见过国师。”
又对少女道:“见过仙姑。”
霍青跟着有样学样。
季寥笑道:“陛下请坐。”
新君也不讲究,直接席地盘膝而坐,霍青随即坐在他身后。
季寥又道:“总算让陛下第三次来时见到了我,否则贫道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了。前两次都是没法相见,可不是故意不见陛下。”
新君道:“国师是高人,寡人能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
他微微一顿,接着道:“这次上山,却是来避难的,还请国师海涵。”
季寥悠然道:“山下的事我都瞧见了,陛下能置生死于度外,实是豪迈过人,必成英明神武的君主,这是凉国的大幸。”
新君道:“寡人的确想振兴凉国,所以特地来向国师问道。”
季寥道:“陛下要问治国之道?”
新君道:“还请国师指点。”
“治国之道,只怕陛下比贫道更清楚,什么轻徭薄赋,亲贤臣,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