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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挽回的损失,所以钱火丹如今在道门内的地位颇为尴尬。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坚决地跟定李宏的原因。
李宏早看到柴存星的脸色有些发黑,但却并不着急安抚他,而是随口问道:“殿外来的是何人?”
来报信的是一个苍茫山的小道士,他闻言俯身回答道:“回禀师叔,来人自称是须弥剑宗的剑客,两男一女。”
摔琴一直站在李宏身后,忙说道:“一定是广凌与广泽两兄弟和聂盘!”
李宏点点头,他早已经以神目看到殿外场景,有此一问乃是转移诸人的注意力罢了。
广凌当先迈步进来,见到李宏倒头就拜。广泽和聂盘紧随其后。
钱火丹一见广泽就扭头问裂心:“是不是这小子说南明离火剑想来挑场子的?这都半年了,一个鬼影都没见着,这小子的消息有问题啊。”
钱火丹声音不殿中众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哪有听不清楚的,当下都忍不住微笑起来,弄得广凌有些尴尬。
但是广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扯着嗓子便喊:“我的消息千真万确,说不准哪天南明离火剑宗就不开眼地攻来了!”
钱火丹一乐,觉得广泽有点意思。严格而言,广泽和钱火丹一样,都是修行门宗的二世祖,秉性言辞难免有些相同。只不过,广泽这个纨绔的身份跟钱火丹一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我不信你的话!”
广泽的黑脸一红,尤其当着聂盘的面,他可不肯服输:“不相信?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好!怎么赌?”
广泽看了一眼钱火丹,思索了片刻,然后自顾自地说道:“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一个月内南明离火剑宗攻来算我赢,没有攻来便算我输!”
钱火丹和广泽两人不顾在座诸位道门高贤在此,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开赌,气得广凌拿眼珠直瞪广泽。
广泽嘀咕道:“我这不成器的兄长,连这点气势都没有!难怪处处甘为人下!”
李宏则并不介意。他初次见到广泽,便觉得广泽此人有一身匪气,敢打敢拼,比广凌更有气势。当下也有意要调剂一下气氛,于是笑道:“我给你们做见证人如何?”
裂心见李宏也赞成这个赌斗,更来了劲头,怂恿钱火丹:“钱道友跟他赌!怕个球啊!”
“是啊!怕个球啊!”钱火丹重复了一句,然后豪爽地说道:“既然要赌,那就赌个大的!如果南明离火剑宗真的敢来,算你赢,贫道输你一件法器。不仅如此,如果二十天以内就来,贫道给你两件法器!如果十天以内就来,贫道给你三件法器!”
广泽听得心花怒放,他正好就缺法器,当下嚷道:“那简直好极了,多谢前辈赐宝!”说得好像自己稳赢似的。不过,他虽狂妄,但还是识得辈分。
钱火丹一摆手:“别客气,你还没赢呢!你要是输了,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啊?”
广泽一摊手:“我可是穷得叮当响,啥也没有!前辈,你说吧,你想要点啥!?”
钱火丹看了看广泽身边的广凌,又看了看聂盘,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做的了主吗?”
“我当然做得了主!”广泽不知道钱火丹想要什么,但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在打自己身边人的主意。。
。。。
第四章 崖山之事()
钱火丹性格不羁,但还不至于言行不检。他想了想,决定了自己想要索求的筹码:如果自己赢了,他要广凌、广泽还有聂盘仨人顶着大红花绕着伶仃山飞五圈。
这个赌注虽然滑稽无礼,但还不算太糟糕。广泽不顾广凌的反对,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安慰自己的兄长。“我要是赢了,分你一件法器!”
广凌拿自己这个兄弟没有办法,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说,李宏已经猜到两兄弟此来,必定有大事生,肯定是崖山有异变。
果然,广凌将前事娓娓道来,在场众人听完无不感到大为意外。
半年前须弥子遭了雷劫之后,崖山立刻风云诡谲起来。大部分崖山道士立刻返回,开始内斗,争夺掌门之位,因此缺席了天阙山与玉清山之战。
广凌先是回到须弥剑宗,然后跟着父亲与伯父赶往崖山,迫不得已卷入了崖山的纷乱争斗。三人都被杀红了眼的崖山大道士扣在了宗门之内,不得外出。
不久之后,广玉子与广阳子心力交瘁,伤感与悲愤耗尽了他们的心血,使得阳寿提前结束。于是突然间,两人追随乃父仙去,只剩下广凌一人,要独自挑起须弥剑宗的重担。
崖山道士见广阳子与广玉子仙去,广凌年幼道浅,留之无益,于是顺水推舟地承认了广凌须弥剑宗掌门之位。
说到这里,广凌摇了摇头露出唏嘘之意,他的兄弟广泽则是表现得既悲愤又不肯相信。
就在广凌准备回返须弥剑宗时,崖山形势急转直下,原本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局面的长老申卓见却突然被破关而出的前辈追天道人赶出了崖山。
崖山追天道人乃是道门六老之一,与前一世的李宏、结玉子以及须弥道人平辈而交,阳寿已经两千六百余岁,闭关多年,此时出世,自然立刻力挽狂澜。
追天道人得知须弥子遭劫,嗟叹不已,似是因此而突然大彻大悟,决定放弃飞升。不仅如此,他还开始游说门中其余的大道士转变观念,不要再以飞升作为修行的终极目标。
崖山开始了一股新的风潮,广凌一来忧思成疾,二来对追天道人的学说大感兴趣,于是自愿留在崖山。不久之后广泽便带着聂盘寻来。
广凌说到这里,又露出无奈的神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广泽于是急不可耐地接过话头:“我就是运气不好,家传绝学我没份学也就罢了,结果还走到哪里,哪里就闹事情。我带着盘儿前脚刚到崖山,崖山后脚又出了风波。而且是极大的风波!”
广泽口里的所谓风波,便是‘崖山分裂’。但崖山的分裂与悟山分裂又还有所不同。因为分裂崖山的既不是出世派,也不是入世派,而是一批疯道士。
一夜之间,至少有十个崖山道士变得疯癫狂躁,不可理喻。他们口中嚷着要斩妖除魔,不断地讲述着极具煽动性的语言,然后在崖山拉帮结派。
追天道人心生警惕,一面以强硬手段驱逐这些‘疯道士’,一面不断讲述自己新的理念,以此来稳定崖山的军心。那是一场争夺道士信仰的大战。
最后疯道士的数量增加到将近五十,他们没有继续在崖山纠缠,而是带着法器,呼啸着往南疆而去。口口声声说在那里有威胁整个世界的邪魔即将诞生,并不是他们疯癫,而是世人痴醉。
如此一来,将近一半的崖山大道士都出走了。追天道人痛定思痛,决定干脆借机精兵简政,将崖山所有的外围宗派都抛弃了。不仅如此,连崖山内部修为不到二境末段的小道士,都被崖山赶了出来。其中一部分流落海外,还有一部分聚集到了神州东南面的灰山附近,正在商量何去何从。
追天道人认为,若干万年之后的今日,道门五宗已经都过于庞杂冗沉,并因此失去了灵活性与力量。滥竽充数的道士太多,不如将力量和资源都集中在最核心的弟子身上。
李宏闻言也有几分赞同,这正是他上一世对于道门五宗的观点之一。
道门五宗的每一宗,都有内外门弟子合计上万。
五宗的内门弟子看根骨、悟性与仙缘,自然是百里挑一。但即便如此,每一个宗派也有数百到上千的内门弟子不等。然而最代表道门力量的三境大道士,五宗加到一起则也只有不到五百之数。
“天下的凡人数不胜数,道门永远也不愁没有弟子的人选,既然如此,那还要外门弟子做什么?将整个人间作为咱们的道场吧!”这是追天道人的原话。
广凌与广泽的须弥剑宗原本是崖山最重要的附庸门派,如今因为须弥子遭劫,也被崖山放弃。广凌无法,带着自己的兄弟回归须弥剑宗。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须弥剑宗展数百年,内中也有六个长老,更有数百弟子。长老们倚老卖老,没有一个服气让广凌当下一任掌门的。不仅不服,更要夺宝。
纷扰间,须弥剑宗也分作两派,彼此争斗。广凌这才觉自己修行多年,竟然完全没有学会掌握人心之道,自以为祖传的家业本应该毫无争议,其实却是遭人觊觎多时。
自以为理所应当的事,在旁人眼里却是错漏百出、大逆不道。
危急时刻,还是广泽当机立断,利用其他长老的内讧,带着广凌杀出重围,前来投奔李宏。
广泽讲完,兀自生气不已,指着广凌骂道:“都是我这不成器的兄长,平素就只会欺负我,对外却是太软弱,结果连几个老家伙都镇不住!如果我有玲珑剑诀,一定要给那几个混蛋点颜色看看!须弥剑宗可是我家的私产,他们凭什么霸占?”
广凌没有回嘴,只是叹了口气:“咱们觉得是私产,可人家却觉得是公产!须弥剑宗展几百年,这些长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换了是谁也不愿意将掌门之位拱手让人啊!”
广泽听完,更生气了,双手叉腰,歪着脑袋说道:“听听!天下谁人不知须弥剑宗是我家老祖传下的基业,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什么叫拱手让人?岂有此理!”
“的确岂有此理!”钱火丹也听得义愤填膺。尤其是联想到最近柴存星等人屡次三番地提出要自己将私产取出来振兴天阙山的事,钱火丹再也忍不住,于是借着广泽的事,破口大骂:“家里祖传的东西,给不给得看我乐意,其他的畜生凭什么强抢?”
柴存星知道钱火丹是指桑骂槐,也冷冷地说道:“没有门宗哪里来的私产?门宗亡了,你私产保得住?”
钱火丹一蹦三尺高,额头竟然真的冒出三尸魂火:“保不保得住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柴存星也不是鲁莽之辈,见钱火丹气急败坏,看了看李宏:“我管不着,但是刘长老总可以管吧!”(。)8
第五章 顿悟与仰望()
天下的道理需要适用的限度与时机,才好拿出来说服旁人。有些道理今天中听,明天却未必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李宏知道这种事是争论不出结果的,于是拿出威严,喝止住了彼此双方。
道门五宗自然要救,但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所以钱火丹的私产就让他先抱在怀里吧。
圣火教、北溟剑宗、神秘的黑影,这些都是萦绕在李宏心头的谜题。尤其是那道黑影。
为今之计,先求得克制古神怪物的方法才是上策。
修道之人,行事果决。李宏既然已经决定替风魔岛岛主探宝,便打算不日就出前往无尽洋。此一去,云路不下百万里之遥,艰难险阻必定不少,自然是宜早不宜迟,更何况李宏还另有打算。
将众道士打出去,李宏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询问端木幽兰。
“顿悟?”端木幽兰摇摇头,然后盯着李宏目不转睛地看:“我就从来没有过顿悟,难道你有?”
李宏细细一想,除了上一世有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所谓顿悟以外,自己的其余七世确实都没有过任何顿悟。
“白君成突然离去,是不是有什么顿悟?”李宏根深蒂固地觉得顿悟不仅可以迅提高内丹修为,而且还会给领悟之人带来玄妙的指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白君成的不辞而别。
端木幽兰淡然一笑:“你怎么突然想到顿悟这件事的?”
“因为不仅是白君成,苍茫山崔明机也变了许多,简直与从前是判若两人我听说他近年来顿悟颇多,所以修为精进极快,距离渡劫也不过二三百年的光景了!刚刚在外面争论不休的柴存星那些人,似乎也有过顿悟”李宏顿了顿,认真思考了片刻,这才悠悠地说道:“帝晶的涅槃之术,万仙宝的传承之法以及道门的顿悟机缘其实都在不知不觉间改变着修行者,有时候这种变化连修行者自己都感觉不到!”
“是啊!就算没有顿悟,人也在改变,而且会变得面目全非!”端木幽兰双眸中突然展现出柔情似水的一面:“比如你和我,咱们还跟从前一样吗?你一开始甚至都不愿与我相认。”
李宏闻言一窒,心头某个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及到了,识海中的神魂也跟着有些伤感起来。李宏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往事的?我的是说真正的往事!”
端木幽兰叹了口气:“我也记不清了,就好像一夜之间,往事突然就冒了出来!”
李宏摇摇头,不相信端木幽兰的话。道士一生乃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