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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垂着头,缓声说:“喝多了,想起你,就来看看,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顿了顿又撑着额头,看向我,“莫非,你没有换锁。”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能做到的仅仅是敛起所有表情,像是恍然记起,说:“哦,忘了换了。主要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把我家当成歇脚的小旅馆。”
李乐然笑一声,笑得我心头火起。我打开房门,压着怒气冷冷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给我滚出去。”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然后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在我身前停下,微微俯身,眼睛里微带醉意,呼吸中的酒气熏得我皱眉。他微微凑近我,语声低哑,“莫非,我就喜欢你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尤其性感?嗯,就是这个样子,每次都被你迷得挪不开眼。”
他更凑近我,在我耳边说:“莫非,我知道你还爱着我,这么些日子,想我了吧?嗯?”
我抬头直视他,发现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自信。
我发愁地摇摇头,叹口气说:“怎么办呢,李乐然,这可怎么办呢。你这样子让我只想狠狠地揍你几拳,就像这个样子……”我攒足了劲儿,一拳头挥上来,正中他的下巴。
李乐然痛叫一声,倒退两步。
我吹吹拳头,神清气爽,笑眯眯地说:“看,被我迷得挪不开眼了吧,知道我多爱你了吧?李乐然,你他妈也真敢想!”
“莫非!”他看向我,伸手砰地关上门,一个大步我面前,双臂抱住我就吻下来。我猝不及防没能退开,用力要推开他,同时使劲儿低头不让他吻到我。
他是真发狠,我是真反抗,我们两个简直是在扭打,手臂都被他勒得发疼。而我悲哀地发现,我是真打不过李乐然,他毫无章法地亲着我的脸,我骂他,“李乐然你个混蛋!!!”
忽然身子凌空,眼前的画面整个一颠倒,我被李乐然扛到了肩上,我用力捶打他,“李乐然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他把我扛进了卧室,扔在床上,接着他整个人也扑过来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下来。
如果说我曾经因为他的背叛而伤心难过想他恨他,甚至还曾妄想过他能回心转意,那么现在这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就只剩下愤怒了。只有愤怒,咬牙切齿的愤怒。
我用力一咬牙,血腥味立刻弥漫口腔,李乐然吃痛抬头。我瞪着他,“要么现在滚,要么等我喊人,李乐然,你也是要脸的吧?”
他不能置信地盯着我,半晌,他说:“我们和好吧,莫非,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我说:“李乐然,分手是什么?是恨你恨你再恨你。但是现在,我不恨你了。”他双眼发亮地盯着我,我接着冷冷地说:“你真让我恶心。”
李乐然僵了一僵,半晌,他也冷冷地说:“说起来,其实你对我也从来没有真心过吧?在一起那么久,你也不肯和我上床,为什么?你舍不得给我?”
我气结,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有变态啊啊啊啊——”
李乐然捂我的嘴,冷声说:“别喊了!我走!”
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我愤怒地坐起身,追出去,“喂,把我家的钥匙留下!”
李乐然正好打开外门,楼道里瞬间亮起的感应灯下,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我真愣了,反应不能,“苏乐旬?!”
苏乐旬没有看我,直接揪住李乐然的衣领,狠狠一拳揍在脸上。李乐然身体一歪,苏乐旬抻起他又给了一拳,狠狠地捶在肚子上。李乐然大概原就是喝了酒,完全不是苏乐旬的对手,他被打得弯下腰去。苏乐旬像是要把他打死才能罢休的架势,抬起一脚,李乐然被踹进了客厅。
苏乐旬大步迈进来,迅速看我一眼,眼神一敛,立刻问我,“你嘴怎么了?”
“啊?”我抬手用手背蹭蹭,发现有些血迹,应该是刚才我咬李乐然的时候不幸沾上的。
苏乐旬狠狠一皱眉,哼一声,蹲下…身子,双手揪起李乐然的衣服领子,接着揍。边打边说:“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妈活腻了!”
李乐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揍得吐出一口血,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拦苏乐旬的拳头,“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苏乐旬挡开我,“男人打架,女人靠边!”
我觉得,这哪是男人打架啊,完全是李乐然单方面被打,他好像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而苏乐旬好像上了瘾,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冲上去,在后面抱住苏乐旬,“行了,差不多了!”
苏乐旬气呼呼的,站起来,又踹了一脚,李乐然蜷缩在地板上。
苏乐旬指着房门,简直比我还愤怒,“滚,滚出去!滚啊!”
〖35〗
李乐然踉跄着摔门而去,客厅一下子清净了。
我则像是脱了力,忽然委顿地坐倒在地,整个人被我这多姿多彩的人生折腾得没有了想法。
苏乐旬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半晌,我低头,抬手捂住脸,笑出声,“苏乐旬,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杀人,话说你扮黑脸还真有神韵。”
他慢慢地在我面前蹲下,单膝着地,想拿开我的手。
我躲开,低着头不看他,“你怎么又跑上来了?”
苏乐旬转而慢慢地抚摸我的头发,回答我,“有些话没说完,准备上来跟你好好说。再说了,刚才你也不见得同意我跟上来,现在这样就容易得多了是不是。”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抹抹眼睛,手背上沾了湿湿的水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我呜咽着说:“你要说什么,快说,我今天丢人丢大了……唉你别看了,当心我灭口。”
苏乐旬双手扶住我的双肩,微微低头,看我的脸,他说:“莫非,其实你是个特别心软的姑娘。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点感觉?”
我抽鼻子,啪嗒啪嗒掉眼泪,“苏乐旬,这种话题能不能换个时候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
苏乐旬把我按进他怀里,嗓音含着笑意,“那你先哭吧,哭完我们再讨论,反正你也跑不掉。”
他这个举动原本是充满温情和善意的,但是不巧的是,今天下午我在被那些娱记围堵采访的时候,下巴不幸被杵,狠狠的一下,伤处酝酿了一个下午终于成功地肿起来,并隐隐的有些淤青。下巴撞到他的胸口,疼得我立刻猛地抬头,于是头顶立刻撞上了苏乐旬的下巴……
苏乐旬闷哼一声,我大为歉疚,爬起来去检查他的伤势,“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吧?”
苏乐旬捂着下巴,无可奈何看我一眼,充满怨念地说:“其实我都习惯了,你总是这么恩将仇报……”
……
我坐在沙发上,微微仰着下巴,苏乐旬坐在我面前,睁大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帮我涂酒精。下巴处清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
“好了。”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抓起镜子,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开始伤心,“肿了……肿得还不均匀……破相了……”
苏乐旬看我,一笑,“还好。”
大概是个女的就会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管原本是不是美女,几乎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容貌在不被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发生改变,变丑或变美。变丑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变美如果美得不恰当,那也是不足以感到欣喜,只要变了,就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当然也有人主动去改变,那叫整容。
我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
我这人有个毛病,如果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就会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不管是一个杯子,一条裙子,还是一个人。某种程度上讲这个毛病对我意义很大,它使得我不容易变心,也让我越看自己越喜欢,简直是良性循环一百年不动摇,从而自我感觉良好……
到现在,我都不确定,自己对李乐然是不是变心了。也许我没有变心,只是他亲手打碎了我对他的心,包括所有美好的值得留恋的想法和回忆。我忽然觉得真相总是面目可憎的,在它面前,所有的粉饰都像劣质的脂粉一样容易剥落,谁也无法对着美化了的回忆顾影自怜。
至少,以后想到李乐然,我是再也无法用曾经的美好来哄骗自己了。
“莫非……”苏乐旬忽然叫我。
我回过神,抬头看向他。
苏乐旬撑着额头看向我,唇边带着笑,“以前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是不是真喜欢你?是想玩玩,还是图新鲜,还是真就是喜欢你?”
我有些懵懂,接着心一紧,问他,“然后呢?”
他像是想了想,然后说:“说实话,我觉得我完全是被你误导了才会去想这种问题!莫非,在你之前,从没有人给过我这种感觉!”
我沉默着,半晌才说:“可是苏乐旬,你这个人看上去很不靠谱,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睁大双眼,一脸无辜的模样,“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我说:“你也知道你自己很爱玩吧……”
他侧头顿了一下,慢慢地点头,然后目光渐渐变沉,像是想到了别的,他慢慢地说:“那是以前……先不说了,现在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苏乐旬凝视我,双目灼灼,“莫非,做我女朋友!不管真的假的,暂时做我女朋友,拜托了!不,你不答应也不行,快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发烧了,全身发冷打寒颤,最后吃了一个叫“氨咖黄敏”的药好了,然后又喝了姜茶捂了一身的汗,现在好多啦!现在在隔壁寝室借的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尽快去弄网,生活实在太艰辛了。。。。。
☆、18 冲喜
“不行,这不行,”半晌,我一点也不含糊地摇头,严肃地说,“苏乐旬,你看到了,刚才我前男友才被你一顿胖揍扫地出门,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邀请,虽然我也觉得你人很好,也许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但是,”我顿了顿,“我总不能前脚失恋后脚就另寻新欢吧,这从传统美德的层面上讲是行不通的。”
苏乐旬坐在我身边,漫不经心地挽一挽衬衣的袖子,哦一声,回答我,“从传统美德的层面上讲,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违背社会的事。”
我被噎住,恨恨地说:“……你狠。”
苏乐旬扬起嘴角,“听我说。你还记得我奶奶吧?”
我迅速启动我的大脑搜索引擎。刚刚键入“苏乐旬的奶奶”这一关键词,我立刻就被带回了那个,练瑜伽脖子被扭伤去看医生偶遇苏乐旬的奶奶被她施展卖萌技能绑去用饭的玄幻的下午……
何止是记得,简直是不可磨灭!
我立刻点头,“一见奶奶误终身!”
苏乐旬接着说:“奶奶生病了。”眉头微微皱着,神色隐含担忧。
我啊啊两声,问,“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他慢慢地点头,“我出差前,家里出了点事,奶奶一着急,就病了。老年人生病是常有的,只是这次格外棘手一些。”
我放下心,慢吞吞地哦一声,然后念头一转,忽然来了灵感,猛地转头看苏乐旬。他也侧头看着我,微微扬眉,“怎么?”
我凑近他一些,观察着他的神色,犹犹豫豫地问,“苏乐旬,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你要用我给你奶奶冲喜?”
他顿了一下,才看着我说:“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什么被你一说就听着这么封建迷信呢?”
我无语望苍天,身体向后倚着沙发背,“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奶奶的意思?”
他侧转身子看着我,笑一下,“我是一直在追你的,但是奶奶好像也很喜欢你,她也一直希望我能领回家一个女朋友。她这一病,就更着急了,整天催着我带你回家。你知道的,我奶奶她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说,不管真的假的,你一定要做我女朋友,至少在我奶奶面前是。”
我闭了闭眼,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乐旬倾身过来,和我挨得很近,悠悠地说,“从传统美德的层面上讲,我帮你这么多回了,你报答一次是不是很应该?唔?”
我张口还没答话,他又沉思着说:“不过,我这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