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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旬微微挑眉看我,“是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苏乐旬笑一声,看向颜行,“总之日后,莫非工作的时候托你照顾了。既然她喜欢工作,我也希望她能有自己的事业。”
颜行说:“放心,莫非很上进,她的成长和进步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我感觉自己再次参加了一场家长会。
寒暄完毕三个人都站着,他们俩好像都十分悠然自在,就我一个人觉得不得劲。
我咳一声,说:“经理,你和安安继续,我陪朋友说会儿话。”
颜行却微笑说:“恰好我和安安也吃得差不多了,明天安安还要上学,先回去了。”
他拿起西装外套,回头找他儿子,“安安?”
我们仨都朝着安安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跟着苏乐旬的小小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安安跑到了一处。而他俩现在的姿势是,安安微微仰着脖子张着嘴巴,小小女孩儿好奇地把手指伸进他嘴巴里,像是在玩他的牙……
苏乐旬惊了,“小诺!”
颜行也惊了,“安安!”
然后颜安安嗷一嗓子喊了出来,捂着腮帮子开始喊痛。
颜行疾步过去,抱起颜安安,蹙着眉头问,“怎么了?”
我从苏乐旬身边跟过去,见颜安安哭丧着小脸,委委屈屈地说:“牙晃,牙疼。”
我奇怪,“换牙怎么会疼呢?”
颜安安,“本来不疼,但是,”他指了指小小女孩儿,“她,刚才说要看我的牙……”
我看向苏乐旬身边的小女孩儿,她眉眼弯弯的,眼睛黑白分明,一脸淘气相。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看他的牙晃得难受,吃东西一定不方便,所以我想帮他拔掉!”
于是大家都静默了……
颜安安哼哼,控诉,“你没见过换牙啊!”
小女孩儿理直气壮,稚声说:“没见过怎么了,会换牙了不起啊!”
颜安安愤怒了,“你不讲理!”
小女孩儿哼一声,“不讲理也能打败你!”
我感觉自己的额角突突地跳得很欢快。
〖47〗
在这个不平常的日子里,我感到心力交瘁。
于是我暗自发了一个毒誓,如果我结婚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一定不会要孩子。
谁愿意要谁要,我是不要。
因为……颜安安和苏小诺,他们究竟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孤陋寡闻如我,实在不知我华夏水土竟能孕育出如此钟灵毓秀之祖国花朵。对了,他们一定是东胜神州长大的,花果山人士。
没错,在颜安安口中拔牙的这位少女,她是位奇女子。
此女子年方四岁,闺名苏小诺,此番才从境外游玩归国。正是苏乐彤曾经对我提起过的,她大哥也就是苏乐旬大哥的孤女。苏乐旬一直把她当成亲女儿带的来着。
我很想问一句,苏乐旬你真不是把人家姑娘按照你自己的样子来教的?
换言之,苏乐旬你真是误人子弟啊。
这时颜行已经带着受伤的颜安安翩然离去,我被留下继续陪吃。本来陪吃这种事情我是没有意见的,助人为乐古道热肠素来就是我的风格,但是陪苏乐旬和他侄女吃,这就很有难度了。
我沉默地坐。
苏乐旬将牛排仔细切好,放在苏小诺面前,揉揉她的小脑袋,“小诺,别玩了,吃饭。”
苏小诺放下手里的蓝精灵玩具,乖乖地坐正,手持刀叉,然后看看苏乐旬又看看我,转转乌溜溜的黑眼珠,“叔叔婶婶你们都不吃吗?”
于是知道我为什么了不吃了吧……
苏乐旬已经在切另一份牛排,他对苏小诺温柔地笑,酒窝浅浅的,“小诺先吃。”
苏小诺哦一声,叉起一块牛排慢慢地嚼着,又看看我,咽下去,面露疑惑地说:“可是,婶婶都不笑……婶婶,你为什么不笑呢?”
我冲她咧一下嘴。
苏小诺呃一声,说:“婶婶你还是别笑了。”
我,“……”
苏乐旬笑一声,怡然自得,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
我觉得气闷,不搭理苏乐旬,对苏小诺说:“小诺,可不可以商量件事?”
她,“婶婶你说。”
我说:“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婶婶,这个称呼不太适合我。”
苏小诺面露思索状,歪着头眨眨眼睛,“为什么呢?小叔叔说就该这么叫。”像是认真想了想,苏小诺欢快地说,“小叔叔说的一定是对的,我决定还是叫你婶婶!婶婶好!”
你个叔控……
苏乐旬似笑非笑,抬眼看着我,“颜安安可以叫你妈妈,小诺不能叫你婶婶?”
好吧,我就知道!
之前颜安安走之前真情流露,对我说的送别词是,“妈妈再见!”
然后,本来就不太对劲的苏乐旬更加不大对劲了。
我忍无可忍地说:“安安是小孩子,你还和一个小孩子当真?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苏乐旬顿一顿,停下手里的刀叉,认真地看着我,“莫非,我们的条约里第二条是怎么说的?”
我一愣,“不记得了。”
他又是一顿,公事公办地说:“莫非和苏乐旬对对方保证绝对忠诚,凡是和第三人发生牵手以上的接触均要和对方报备并作出合理解释。解释是否合理由对方判断。”
我面无表情地回忆片刻,说:“哦。”然后又提出质疑,“可是我也没有和第三人发生牵手以上的接触啊?苏乐旬,安安是个小孩子,他亲我没什么的,不要这么严格吧?”
苏乐旬一直盯着我,此时他像是忍无可忍,抬手揉揉额角,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要被你气死了……”
苏小诺立刻站在她叔的立场指责我,“婶婶,不要惹小叔叔生气!”
我沉默片刻,说:“苏乐旬,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啊?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开门见山,还是别玩深沉了。话说,你不会真是生小孩子的气吧?”我觉得这太不合常理了。
苏乐旬深吸一口气,撂下手里的刀叉,推开面前的碟子。
他紧紧盯着我,恨铁不成钢地说:“什么小孩子什么颜安安的我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孩子的爸!莫非,你真是笨得让我心碎!走廊罚站去!”
〖48〗
苏乐旬吃醋了?
他开着车,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苏小诺躺在我怀里,睡得呼呼的,粉扑扑的小脸蛋看上去像三月的新桃花。这姑娘真是可爱。睡着的时候尤其可爱,因为此时她不说话,不会和她叔一起损我。这方面讲,我还真是怀念颜安安啊。
我把苏小诺身上盖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清清嗓子,小声说:“苏乐旬?”
他没有搭理我,继续开车。
我继续,“颜行是我老板,我和他没什么的。我只是比较喜欢安安,这孩子没有妈妈,而我又……”
我停住,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乐旬终于侧头看我一眼,“你又怎样?”
我抬头,愁闷地说:“说出来你一定不信,我长得和他过世的妈妈特别像。”
苏乐旬也愣了一下,“真的?”
我点头,“大概是因为这个,安安比较愿意亲近我。他比你还会卖萌,简直让人没有办法抗拒……”
苏乐旬顿了一顿,看向我,若有所思。
我想他一定是被感动了……
然后苏乐旬问我,“你的意思是,我也让你没法抗拒?”
我,“……”
这就是你抓到的重点吗!苏乐旬,走廊罚站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继续跑剧情~~~~
☆、26 贞洁烈妇
自从认识了苏乐旬,我时常经历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的诡异事件。
刚才在楼下准备下车,我把熟睡的苏小诺小心翼翼地交还给苏乐旬,轻声说:“开车小心点,别吵醒了她。”
苏乐旬接过苏小诺,稳稳地抱住,神秘地说:“过来,跟你说件事。”
我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快点,别吵醒了孩子。”
我只好稍微凑近他,“唔,说吧。”
苏乐旬脸上浮起笑意,一手抱着苏小诺,俯身靠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呵在颈间,我不禁觉得脸有些热。他却微微侧首,吻在我脖子上。全身一哆嗦,像是毫无征兆地被电了一回,我本能地就要缩回脖子。他却一只手牢牢地揽住我的腰,轻轻地说:“轻些,当心把孩子吵醒了。”
我又顿住不动了,心脏突突地跳着,像是要跃出胸膛。
苏乐旬轻轻地吻过我的脖子,吻上下巴,最后移到我的嘴唇上。他轻轻柔柔地亲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多温柔,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我的牙关伸进来,一寸寸地舔遍我的牙齿的轮廓。
惟一让人觉得囧的是,他另一只手里还抱着孩子,这个造型真的让人没有想法。
这是我第三次和苏乐旬接吻,却有些像偷…情。也是惟一一次,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密密的鼓点敲打着胸腔似乎随时可能跃出来。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又不得不控制,如此竟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良久,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
揽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我身上也有些发软,忘了要退开。
苏乐旬的额头紧紧抵着我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微低着头,细细地喘息。
“莫非。”他低低地叫我。
“嗯?”我简直像是在窃窃私语。
“今天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还给人家带儿子,我快气死了……”
“哦……”
“以后别这样,我会生气。”
“……”
“说话。”
半晌,我低声说:“可是我和颜行真的什么也没有,人家对我也没有什么想法。”
补充,“虽然我们现在是假恋爱,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顾忌,但是我对再找一个男的玩暧昧这种事,真的没兴趣。苏乐旬,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
我抬眼,看进他墨黑的眼睛。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莫非,我从来没把我和你的关系当成是假恋爱过。”
心里咯噔一下子,像是一脚踩空,又像是梦到酣处时忽闻云深处的一声惊雷。
苏乐旬将我搂得更紧一些,眸色深深,他缓慢而低沉地说:“一直以来,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全部是真的。”
……
于是我趴在床上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通电话闹醒,是秦蓁蓁的,我的那个远在天边的闺蜜。
秦蓁蓁先是亲切地问候了我昨夜的睡眠,又问候了我此刻空空的胃口,接着问候了我近日的情感纠结,我忍无可忍,“秦蓁蓁我现在恨死讲话没重点的人了,快说重点!”
“我要结婚了。”秦蓁蓁立刻说。
轮到我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蓁蓁说:“废话,当然是真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主要是前几次你把大家忽悠得对你的婚姻失去了信心。秦蓁蓁,你知道吗,有一个寓言叫做放狼的孩子……”
“那是放羊的孩子好不好。”
“啊,原来你知道的啊……”
“……”
秦蓁蓁此女子乃是我的朋友中,最不靠谱的一个。
她的生平如果可以编入教科书,一定会这样写,“秦蓁蓁,性别不详,年龄不详,属性不详,遇之当退避,惟保命耳”。她就是小孩子们的反面教材啊。
她小学早恋毕业分手,初中早恋毕业分手,高中早恋毕业分手……也许这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是,三次恋爱分手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这就能看出这姑娘有多折腾了。
我问,“敢问你这次的结婚对象是哪一个?”
秦蓁蓁像是如释重负地说:“还是他。”
我愣了,“江照?还是江照?你还是和他走回到一起了?”
秦蓁蓁沉默了许久,久到我都心疼她的电话费,才开口说:“莫非。你说,如果这么些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在原地等我,而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就能拉他一把,那我为什么不拉上他,和我一起走呢?”
我点头,点了几下才想起来她看不到,又说:“秦蓁蓁,你终于长大了。”
她笑一声,“十月二十一,我结婚,想请你做伴娘。”
十月二十一,我翻了翻日历,发现不是我的休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