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差不多吧。”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凑近我说:“啊,那我贴回去,你再揭一回吧?”
“……您真有兴致。”
封闭的小空间里,苏乐旬站得离我有点近,他的气息呵在我脸上,清爽的薄荷味。
我如梦初醒,退后一步,笑笑,“就这样,没事了吧?走吧。”
苏乐旬还是盯着我,目光直看进我的眼睛。
他眼睛的形状很漂亮,眼角微微上挑,漂亮中带着一丝凌厉,显得英俊而炫丽。他的眸色是深黑中泛着藏青,显得洁雅而深远。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苏乐旬……”我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他回神,好像瞬间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咳一声,心不在焉地说:“我还没照过这东西呢,陪我照一回吧?”
我摇头,“我不想照。”
“为什么?”
“不想照就是不想照,没有为什么。”
“你还是记着你那个男朋友?”他语气咄咄。
我有点不高兴,“这和你没关系。”顿了顿又补充,“苏乐旬你别管我的事了,我们不熟。”
苏乐旬瞅着我没说话,我转身准备走人,手腕一紧,竟然被他捉住。接着身子一个旋转被他扯回去,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女人从来无法估量,我完全不可反抗地被他拽进怀里。
我本能地挣扎,抬头看他,有点急,“苏乐旬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抱着我一转身,我的后背抵上了墙,紧接着他伸长手臂撑住墙壁,我完全被困在了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苏乐旬微微俯身看我,几乎要挨着我的脸,他的目光中带着探询和疑惑,“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见着你,我就觉得情绪不对。”
我冷眼看他,他一怔,思索般,说:“就是这个目光,你总爱用这个目光看我,你就不能稍微听话一点?”他收回手臂,却是用手指捏捏我下巴,抬起。
这个冒犯的动作简直要把我气疯了,我抬膝想狠狠地踢他,被他先一步察觉用膝盖压制住。这么一来我俩挨得更紧了,苏乐旬简直是紧紧地贴在我身上。我猛地抬头怒视他,嘴上的触感却让自己一愣。苏乐旬也一愣。
靠,我亲上他的嘴了!
我低头呸两下,抬头说:“苏乐旬,还想做朋友的话就松开我,我没时间陪你玩。”
他直直地盯着我,忽然挑起嘴角,痞痞一笑,“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说完就低头,狠狠地亲住我。我睁大眼,他也睁着眼睛盯着我,嘴上或啃或咬,像是要把我吃了。下嘴唇被咬了一下,我吃痛张嘴,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狂风扫落叶一样扫过我的口腔,舌头纠缠不休,嘴唇都有些麻木。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久,一开始我还记得脱困后一定要狠狠地报仇,后来渐渐地就失了力气,脑子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我的腿有些软,甚至要站不住,苏乐旬索性把我半抱在怀里,嘴上则渐渐放轻了力度。他轻轻柔柔地亲着我,真像是在和相恋许久的爱人温存。
迷乱中我似乎听到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一惊,眼睛余光瞥见是苏乐旬按下大头贴机的拍照键。我气急,狠狠地挣扎,他手臂一用力,又把我顶在了墙壁上,后脑勺一阵痛。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嘴唇终于离开我。苏乐旬目光幽深,盯着我,呼吸间有轻微的喘息。因为衣服太薄挨得太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硬硬的东西抵着我,我有点害怕,不敢乱动。
苏乐旬低头在我额上亲一下,我紧紧地闭上眼睛。
耳边听见他笑一声,轻轻的声音,“我知道我情绪为什么不对了。”
苏乐旬,“莫非,睁开眼睛。”
我照做,直直地看着他,“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他脸色变了,眉尖动了动,思忖着说:“莫非,我好像喜欢你。”
我几乎气得发颤,“你爱喜欢谁和我没关系,现在松开我,我要回家!”
我挣扎,苏乐旬退后一步,我撞开他抬脚就走。
片刻后苏乐旬跟上,我狠狠地抹嘴,觉得有些痛,原来是嘴唇被他咬破了。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板,这张洗出来,要大张的。”
我觉得我要气疯了,没出息地直想哭。我脚步飞快地走,总觉得是被人欺负了,我怎么就这么好欺负。
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车,最后干脆步行回去。苏乐旬的金色宝马一直缓慢地跟在我身后,速度简直和我持平。我出门时穿的是人字拖,好不容易走到家时脚趾头几乎都磨破了。上楼前苏乐旬在我身后喊我,“莫非!”
我没回头,继续上楼,苏乐旬的声音里竟然充满了快乐,“明天见!”
我,“……”
见你妹!苏乐旬你是来秀下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仓促,回来再修和回复留言!爱乃们!
现在去自习啦!另外,有童鞋知道怎么处理落枕的脖子吗。。。
☆、08 哪儿都有你
〖19〗
我还记得第二天要去咖啡馆上班的事情。
早上起来照镜子,我发现嘴唇破损挺严重的,而且从伤口的位置和形状看,就算我说是自己馋了咬破的,连瞎子也不会信。
我揣着一肚子的火,化妆涂唇膏,梳起头发绾起来,用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卡固定在脑后。再换上白衬衫和款式简单的牛仔裤,让自己看上去像中规中矩的服务员。
蹬蹬蹬跑下楼,我站稳之后来了个向左转,最先晃进眼睛里的是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
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车上一戴墨镜的家伙迎着小风摆造型,潇洒地冲我挥手,深沉地说:“莫非,好巧。”
我:“……”
苏!乐!旬!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上下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得欢快。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控制控制一定要控制!
苏乐旬显然没有看出我在强忍着怒气。
他摘下墨镜,目光深沉,像领导视察地方一样挥手,手腕上的腕表反射着太阳的亮光,刺眼。
这厮耍酷地冲我扬扬下巴,简短地说:“上车。”
我攥着拳头垂在身边,杀气腾腾地迈步,经过他的车,无动于衷地走过去。
这厮终于不装深沉了。他在身后按喇叭,喊我,“莫非?莫非!难道你看不到我???”
我生生地抑制住想一拳把他挥到外太空的冲动,拖着脚步顽强地向地铁站走,近了、近了、地铁站就在眼前了……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脚步声,感觉到手腕被捉住,我猛地甩胳膊,挥开碰到我的那只手。
他显然是不能置信,在身后叫我,“莫非,你给我站住!”
我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他,挺直脊背,脚步坚定地走向前走。
万幸,苏乐旬那厮可能觉得没趣,他没有追上来。
*****
春光镇咖啡馆距离我住的地方有7站的路途,旁边是少年宫。
上回我来这里,有很大部分原因是被它的色彩吸引,它的主色调是原木、浅棕色、白色和黄色,亮眼而且温和。而我会走进来求职,则完全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因此也没有特别注意店里的设计。这回我细细地观察了,才发现它和别的咖啡馆的不同之处大概是,简单而富有人文气息。吧台、天花板、灯饰、桌椅、甚至包括杯盘碟盏,无一不是简洁随意,好像在昭示着它的主人厌烦一切繁琐浮嚣。
咖啡馆的经理,这个风度闲雅的年轻男子,他叫颜行。
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听到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我不禁脱口而出,“我猜对了!”
“什么?”他微笑着,极有修养地侧耳。
我一笑,“之前看你的邮箱名,我猜想,难道是颜真卿的行书?没想到,真是这两个字。”
颜行扬眉,微微一笑,“我有一个哥哥,想必你也能猜出来他叫什么。”
我转转眼睛,“啊,不会是颜楷吧?”
他笑,“聪明。”
他一笑起来,好像月下泉水流过青石。而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一股书卷气,他温润和缓的眼神,好像能令人心生平静。
我觉得很放松,问他,“请问谁是糕点师啊?”
他点头,“你面前的就是。”
我瞪大眼睛,“你!?”
“对。”
“你、你不是经理吗?”
“对,但比起这个身份,我更喜欢的是做糕点师。”
这人是当代陶渊明吗……
干净明亮的厨房里,我默默地卷起袖子,系上围裙戴上口罩,做在家练习了很多次的草莓慕斯。
我特别喜欢吃草莓,曾做到过一次吃下四斤半的壮举。李乐然说,我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草莓而抛弃他,事实证明,这话纯属对我的栽赃陷害,先离开的人明明是他……算了,这种时候不想他了。
阳光射进来的一扇窗子下,桌面上像是镀了金。
我和颜行面对面坐,他拿着甜点叉,慢慢地尝了一小口,神色不明。
我有些紧张地问,“怎么样?”
“尚可。”他点头说。
我垮下肩膀,“我应聘的是糕点师助理,应该不需要太高超的技艺吧,其实我打下手还是很在行的……”
颜行看着我,正色说:“我没说不行。”
我瞅瞅他,纳闷儿,“你的意思是……嗯?”
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打下手的话,就来上班吧。”
〖20〗
不知道为什么,颜行说让我来上班的时候,我竟然像当年收到录取通知书一样高兴。松了一口气。
我成了春光镇咖啡馆的糕点师助理,试用期一个月,月薪三千。竟然很不低。
早上客人不多的时候,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圆圆和我闲聊。她原本是向我介绍有关店里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颜行身上去了。她告诉我,“经理又和气又俊朗又大方,咖啡馆里所有的女孩子都很喜欢他呢!”
除去我,咖啡馆一共有四名女服务生四名男服务生。我笑笑,心想我一定是那个例外了。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圆圆睁大眼睛问我,“你不相信?”
我说:“我信我信,这样的男人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圆圆双手交叠在胸前,弯弯的双眼里尽是桃花,“可是经理对谁都一样和气,我从来没见他对哪一个女人特别过。”
我笑她,一边蹲下,从边柜里往外拿东西,圆圆问我,“莫非,你有男朋友吗?”
“咖啡豆要吗?”我问她。
“两包,谢谢。”
我站起来,她不依不饶地问,“嗯嗯,说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有过,不过没看住,前不久被别人牵走了。”
圆圆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啊。”
我说:“没事,发现得早是我运气。”
圆圆点头,“莫非姐你想得对,就该这样想。”
莫非姐……
“……”我问,“圆圆,你今年多大?”
“我十九了!”她笑眯眯地说。
我忧伤地看着她,才十九啊,真是嫩啊……
被小孩子叫阿姨,被同事叫姐的我,有点忧伤。
“莫非,来。”颜行出现在回廊那端,勾手叫我,打断我继续忧伤。
“到!”我接收指令迅速跟过去。
颜行换上了糕点师的制服,连穿这种制服都这么好看,难怪这里的年轻女孩子都喜欢他。
他说要做出今天用的蛋糕和糕点,我在一边打下手,顺便偷师。
厨房里,他动作纯熟地打奶油,我好奇,问他,“颜总,你师承哪里?”
“巴黎。”
“啊,你还是海归~~不过,糕点师应该不是你的主业吧?”或者说开咖啡馆也不是。
“何以见得?”
“感觉……”
颜行头也不抬地说:“感觉往往很不靠谱。把剪子递给我。”
我把剪子倒转过来,柄朝外递给他,说:“我就特别相信感觉,很多时候深思熟虑都搞不定的事情,凭感觉往往会出奇地好用。”
他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