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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咦了声,问:“你是指……那里菜有问题?”
他点点头,继续:“你知道那里生意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出现问题么?是从你女娲石起反应后第二天。对此,苏菜馆那边给出解释是,他们主厨离开了。”
这句话他说很慢,仿佛是要等我消化这其中逻辑关系。一般来说,如果哪家店口味出现了问题,生意并不会当天就开始不好,而是有个过渡期。至于说厨子离开我觉得就不靠谱了,苏菜馆这么大一间店,若说只靠一两个厨师撑场面,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见我皱起眉头微微舒展,他料着我是已经明白了一二。他顺手推了推眼镜,又叉了块火龙果放进我碟子里,说:“但这件事里有意思是,那里服务员告诉我,她们从没见过这间苏菜馆真正老板,至于他们平时主持大小会议以及和这位老板联系,都是一名叫孔方经理。”
我听后将眉头一皱,说:“那经理叫什么?”
他说:“孔方。”
我:“你确定没漏字?”
卓扬:“……”
好难得能噎他一回,我很是得瑟咬了口火龙果,再顺便将他话里意思想了想。但这一想,便又发现了问题,我将声音沉了沉,说:
“照你这样说,孔方兄其实只是个中间人,而我们若想查出为什么近苏菜馆会生意不好,则应从那名幕后bss下手。但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查这里呢?”
话题兜了一个大圈子,到这里,我才恍然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跟着他节奏走了。他将盛着冰可可玻璃杯轻轻放下,终于淡淡说:“不愧是我看上人,果然没这么好糊弄。”
一句不知褒贬话从他低磁嗓音里说出来,不知何听着反倒让人觉得受用了。我偏过头,余光却见他嘴角笑意越发盛了,气氛静默了一阵,他才说:
“第一,女娲石会这里起反应。第二,你刚才无端又进入了他人设下‘域’里。至于这第三……”他停了停,突然将话题一转,说:“如果我没记错,大后天就是盂兰节了吧?”
这个年代,已经很少会有人称七月半鬼节为盂兰节了,我皱眉,忙又用手机查了下万年历,果然,再过三天,就是七月半了。
我嗯了声,等再抬头看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烟点了上。他修长指节夹着烟,隔着烟圈袅袅,有那么一瞬,我错觉周围一切都像被罩了一个透明玻璃钟里,时光如钟摆,晃动着眼前朦胧人影,是那样近,也那样远。
“葛叶。”他突然住了我,我回过神,正要为这片刻失神解释,下秒却听他很轻呵了一声,问:“你听说过炼魂吗?”
我眨眨眼,一时还没搞明白这之间逻辑关系,倒是他悠悠吸了口烟,笃定道:“三天后,这名幕后老板将会去一趟苏菜馆。届时我们只要多走一趟,事情就能证实了。”
他话说着,就起身拉开了座椅,我以为他是准备走了,于是忙拎过包跟上。昏黄狭长过道里,他站我身边,突然就握住了我左手,我有些反应不及,只好由着他将我手包裹,但很,我就发现他拇指正细细摩挲着我掌心。
我被他匪夷所思动作所迷惑,正想着要赶紧把手抽出来,不料头顶上方他一声低磁“别动,”反而同时圈紧了我腰,我抬起头,心道难不成他是想……
“既然都主动送上来了,就没有不吃道理。”
话音落,不想他近咫尺唇真就这么恰到好处贴了下来,这时我头脑还发懵,索性连挣扎都忘了,倒是他忽然擒住我下巴,用低磁蛊惑声音说:“张嘴,听话。”
我心道我为什么要听话,敢情我还要一边被强吻还一边抒发真情实感吗?我用力推开他,奈何他看着身无二两肉,力气倒是大,我唇被他禁锢着发不出声音,鼻息间却越发鲜明了他身上淡淡烟草味。
我觉得自己要被他弄哭了,不想这时他舌尖已经趁虚滑了进来,当那凉凉冰可可味道我口腔里迅速席卷开时候,我目光不小心越过他肩,看见这条狭长过道头,那一片阑珊光影里,温尘单手挽起袖口,正毫无表情看着我……
第18章 塔罗释义(1)()
回来后这一整夜我都做梦。
梦里卓扬揽紧我腰,说,葛叶,你这回休想再跑掉。我被他臂弯圈动弹不得,只好说,我不跑我不跑,你手松开一点,都把我弄痛了。他听后松了点,我趁他一个不注意,拔腿就往过道头温尘跑去。谁知道他反应竟然比我预想还,只见他手臂忽然一伸,就又把我抓了回来。
他这个动作让人很是匪夷所思,虽然他个子很高,但我起码也跑了五六米,依照常识,他手臂再长,也是不可能够上。但现我已经没时间考虑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因为温尘已经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过道一字排开影绰烛光下,我看见他穿着件我喜欢英伦风格衬衫,长袖挽到上臂位置,就这么简简单单走着,也是风姿卓然。
他说,小叶,你怎么可以跟这种人一起?
我被他话弄得一头雾水,可惜就我想着该如何回答他时,眼前镜头又一晃,顷刻间,我已经置身了一处寒气氤氲石室里。这里空间并不大,可我打量了一圈,仍旧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进来,因为这间石室中,我并没有找到门。
封闭空间内,唯一摆设只是我眼前石床,石床上,现正静静放着口三尺左右晶莹冰棺。我屏息凑近了,没想霎时就被里面景象吓了一跳,只见一柄没有刀鞘黄金剑封冻其中,再看那剑身纹路,分明早被鲜血染得模糊了。
就这时,我隐约听见石室外传来争执声音,那个声音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声音主人绝望和愤怒,他说,现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时间停上许久,另一个人终于回答,他说,殿下,臣满意又怎及上您臣民们满意?
后面这个声音很低沉,但让人听着有种说不上来感觉,我觉得这段对话尤其穿越,所以靠紧了墙想听清楚点,不料忽然间场景迅速又一换,变成了我正紧贴着一面镜子。我心中一惊,赶紧缩了回来,四下再一看,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苏菜馆那间洗手间里,我眼前,洗手池水龙头仍旧滴着水,甚至那名昨天已被卓扬消灭“男人”,也奇迹般“复活”了!
男人穿着浅米色衬衣,依旧是隔空对我举起黑漆杯,镜子中,他勾起嘴角,似乎想对我说什么,紧跟着,他手里黑漆杯也凑近了,我心一紧,下意识地后退!眼前这一切,真只是个梦吗?
如果是,那我为何会看到这样真实?如果不是,那对死而复生,又该怎么解释?而现,就我准备缔结桔梗印时候……
铃~~~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将梦境打断,我松了口气,摩挲了下才握稳了枕边手机。怎么?竟然是陆温茗?我皱眉按下接听键,只听那边声音急急道:
“阿叶,你现人哪里?怎么不请假也不来上班?”
我呃了声,扭头看一眼矮柜上闹钟,竟然都已经上午十点了!我腾地下坐起来,忙对他解释:“我家,今天睡过头了。”
陆温茗嘁了声,道:“你们一个两个搞什么,你不来,老大也不来,还好今天不用出任务……”
我听后有点吃惊,“卓……老大他也不?”
“没来,只知道是有点事。”电话那头陆温茗声音顿了顿,突然贼笑道:“我说……昨晚你们一起出去,阿叶,给师兄老实交代交代,老大不是你那吧?”
我:“……”
实际上,这事原本他不提还好,现经他这么一提,我不由又想起那后面琐碎。倒是陆温茗停了两秒见我没反应,立刻识趣说,反正老大也没来,要么今天为兄给你请假吧。我自然顺水推舟说好,倒是下秒他话锋一转,说今晚6点约了老萧蓝调咖啡厅,让也我去一趟。我听后虽然疑惑,但想想应该没什么大事,便点头答应了。
》》》
一觉被铃声吵醒,虽然我中间接了个电话,但挂完电话,我不自觉还是会想起刚才梦里情境:沥血黄金剑、复活“男人”、以及……盛满莹绿色液体黑漆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只我日有所思夜有梦?
我叹了口气,抓过枕边手机胡乱翻看了通,这才发现了一条未阅读短信,我忙点开,只见屏幕上——
早点睡,晚安。发件人:卓扬。
怎么你这家伙就只会说晚安不会再多说句对不起吗?看到这里,我使劲用手背揉了揉嘴唇。想昨天那样情况下让我遇上温尘,简直就好比让酸甜苦辣同时心尖上过了一遭,而待我回过神,面前温尘凤目流转,已经清清淡淡搁下一句:怎么,小叶你有了男朋友,就想不起老师了?
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实太高明,简直进可攻退可守,教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倒是卓扬也终于肯放开我,虽然他手仍旧搂着我腰,但他语气却是优雅风度,他推了推眼镜,说:温老师是么?葛叶常我面前提起您。
轻易绕过刚才提问,且不真不假同时抛出个暧昧来,我盯着他俩,一时脑中竟闪出电影《赤壁》里梁朝伟初遇金城武那个画面来,表面藏越是漫不经心,暗地里恐怕就越是不可能风平浪静。
只可惜,纵使我现入了局观了戏,但终究不是那小乔抑或孙尚香,所以我只好艰难从卓扬臂弯里挣脱出来,然后将我包一把挎上了肩,没出息地说:那什么,你们先聊,我先去给你们点杯喝啊。
点饮料什么自然只是个幌子,我还记得自己推开玻璃门后,简直就像个第一次偷东西贼一样,还没来及下手,就已经忽响警铃声中仓惶逃窜。
可是,我究竟害怕什么呢?我不敢问自己。我想起九岁以前苏州上小学时好不容易进入校队,老师说,谁进了区赛,谁就能得到校方奖励两百元钱。九几年时候,两百元实不是个小数目,于是我拼命跑拼命练,以为这样就能进区赛,结果……我后训练前意外受伤无缘区赛,就无需提那奖励两百元钱。
也不过是两百元钱啊,现看看,真不算什么。可那时,这曾是我许诺给自己,一个要凭自己本事给师父惊喜。如果,只是说如果,现能将时光倒回去,让我能隔着那么远未来看从前自己,我不知对于时光这头温尘,是不是也就如当初自己心里偷偷种下那份期许。
回忆起来,少年时代事似乎越是靠前,人就越踟蹰着不敢回想。我将脸埋进枕头,几分钟后,才一把拉开了飘窗上窗帘。窗外,阳光依旧,它就这样轻易铺泻进来,像是要冲散心头阴霾。
之后我洗漱完毕,又随意泡了碗康师傅牛肉面放桌角,就打开了笔记本。因为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事:寻找洛小满。但可惜,我急急登录msn后,却发现他头像还是黑色。
怎么回事?总不会就这样联系不上了吧?我叹了口气,眼光不自觉又瞄向他给我留下那个大纸箱,如此一转念,我募地记起了一个细节,那天镜灵阁中,他曾告诉过我他近开了一家淘宝网店,名字是叫……对了,是叫洛小满の屋。
像哥伦布发现了大陆般,我火急火燎打开淘宝网,进入店铺搜索页面。果然,这家店铺不单存,甚至就连客服灯都是点亮,至于那店主id,正是洛小满。看到这,我忙又发了条不信息过去,很,页面对话框中一行字便发了回来。
洛小满:“是叶子姐?”
我淘宝账号名也叫叶飞白,难怪他会一眼就认出我。我思索了下,问道:“小满,三亚玩开心不,几时回来?”
时间略停了停,他回复道:“现还不好说呢叶子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倒是很少见他用这样生疏口吻跟我说话,我敲下几行字,又删掉了重写,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后变成:“有件事想问你,一般说来,阴阳师有可能感觉到妖精怨气吗?”
许久,我见着对话框上显示着正输入,却没有信息发来,我一直盯着页面,小半天后,他才接话:“怎么可能呢,叶子姐?怨气这种东西是只有同族之间才能感应到,这就像是……属性决定。”
也许是怕我不理解,他后面又追加了一句。但他不知道是,他这样说,只会加重我疑虑。我没敢往下想,可手指还是不自觉敲下:“……但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话发过去,谁想又是半天没有回复,我以为他是挂机了,但就这时,回复发了回来,却是:“这或许跟你颈上石头有关,路易斯。”
咦?怎么路易斯也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一起出游,即使住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想通了这点,我注意力就又放到了胸口女娲石上,算起来,今天梦里那个男人似乎也是想要抢走这个,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