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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事务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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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还没说完,对面葛西已然抢答道:“那疯子叫葛莫言。”

    我:“什么?”

    沈一菲:“就是刚得奖那个莫言莫言。”

    我恍然,下秒就听陆温茗道:“近莫愁这边刚得了个萌声音亚军,莫言那边就得了个诺贝尔文学奖……嗯,敢情这甘露寺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我:“所以师兄你是间接表示,嬛嬛离寺太早了吗?”

    对面葛西突然捏嗓一耍花腔:“四郎~~”

    众人:“……”

    事实上,我原本以为自己石城遇到那个志明已经够抽风了,但实没想到现这个葛西……

    我长叹了口气,想起陆温茗之前那句经典总结,他说这世上人虽然很多,但大概能分成两种,一种是正抽风,还有一种是曾经抽风。我听后于是问他,那你算哪种?他想了想,然后正经答,我自然是算抽了一半还没收回来。我想,并深刻觉得,眼前这个葛西,搞不好就算是这种。

    我们一行四人和葛西成功会师后,很,就正式进入了这座有着比诗词

第45章 千灯古镇(22)() 
》》》

    千灯古镇位于昆市西郊;是座距今已有两千五百余年历史名镇,不单如此;它是世界人类口述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百戏之祖——昆曲发源地。

    不过;对于像我这样以游客身份观光外地人来说,对它大关注则于这里如同九曲回廊般迂回河道;以及想象着当夜幕降临;河道两岸古色建筑前高挑起一盏盏灯火;一派桨声灯影里;如梭乌蓬船仿似划开了整一星河流火,让这个镇;也如同一座城,一座因水而动,因灯而活城。

    然而;就我沉静这个想法里不可自拔时,葛西突然走过来拍拍我肩,说:“亲妹子,还有亲妹子朋友,你们第一次来,不如就由我来跟你讲讲千灯古镇历史吧。”

    我表示对他这句亲妹子表示还不怎么适应,倒是对历史这俩关键词有了想法,他见我双眼一亮,受用得立刻连嗓音也放大了:“千灯以前称千墩,嗯,就是桥墩那个墩。据清朝一个有学问人写一本书说……”

    沈一菲:“是陈元模《淞南志》。”

    葛西:“对对,就是那本,他说,昆山东边三十多里地方……”

    沈一菲:“那是昆山城东南36里,三甲川乡有水曰千墩浦,盖淞江自吴门东下至此,江之南北凡有墩及千,改名千墩。”

    葛西:“对对,然后被改名之后呢,又过好多年,大家发现土墩上长满了一种红色草。”

    沈一菲叹了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是人们发现这种草根部可以做红色染料,也可以做药材,而这种草称‘茜草’。”所以,那时把“千墩”又易名为“茜墩”。之后经历半个世纪,茜墩又被改成了千灯。因为这个灯象征光明,也象征辉煌和富裕。”

    听着沈一菲说完,葛西也跟着叹了口气,却是说:“表妹,虽然你把我台词都抢完了,但作为男人,我还是不会跟你计较。”

    他话音落,这次倒轮得陆温茗双眼一亮了,他凑近了,赶忙问:“兄弟这话怎么说?”

    葛西抬眼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宪法规定男人23岁才能结婚,但18岁就能当兵呢?”

    陆温茗皱眉,问:“说明了什么?”

    很难得,这次居然连卓扬也加入了话题,虽然他其实并没有说话,但他推推眼镜,继而向葛西投去目光,实无异于为这早已失衡天平再加上了个重量级砝码。此时,对上卓扬双眼葛西风骚一挑眉,得意道:“这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杀人比做丈夫容易;第二,过日子比打仗难;第三,女人比敌人难对付。”

    陆温茗听后连连叹一叹,索性连原本拿着行李都丢开一边了,说:“我现终于得承认,原来那些老古董里话,也是有对了!”

    我有点疑惑,赶忙追问,“是哪句?”

    他回:“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沈一菲:“……”

    大概由于我这一白眼动作幅度实太大,以致余光不慎越过身旁沈一菲,撞见此时嘴角忽而微翘卓扬,也就是这陡然恍惚一瞬,我看见他笑意晕染古镇迟迟来至暮色里,仿佛一抹别开生面亮。

    这样光景,我以为,如果能再配上一首词调清淡《青花瓷》就再好不过了,可惜,我这个设想还没ed,就被葛西挎包中传来手机铃声轻易经打破了。我一怔,幸好,放不是近期火一塌糊涂神曲《铜雀传奇》。

    我松了口气。

    再后来一路,也许是多加了这位风骚而能言葛西,所以并没有感觉时间过了太久,我们就来到了沈一菲姥爷家,一幢有着典型明清建筑风格老宅。

    迎门便见左右石狮,一色乌木立柱,重檐顶下横挂着方墨色大匾,以深翠丹青龙飞凤舞书着“葛宅”二字。我抬头一望,险些要以为是进了自个儿家,好这片刻局促并没有人发现,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目光都集中了朱首铜门前站着那位身着素色长衫老者身上。

    我有点诧异,以为是沈一菲姥爷特意出来接我们了,谁想老者我们刚踏上石阶时,突然上前一步,恭敬说:“少爷,您接到表小姐了。”

    我:“……”

    一刹那间,我突然产生了种大家其实拍民国剧感觉,当然,这还要排除我身旁卓扬和陆温茗两位,因为我现严重怀疑,像他们这种,走到哪里,哪里就能成一出戏两个人,是不是早事先串通好来看我笑话。

    可现实情况是,大家觉悟明显要比我高多,尤其是向来处变不惊卓扬,几乎不用换装,就能直接登场了。此刻,他动作优雅伸出一只手同老者握了握,并短短几秒间,已经有条不絮完成了寒暄、介绍与自我介绍,而当我终于将这步骤一一消化完毕,他那句您太客气,是我们多有叨扰已经流畅说完了。

    踏入那尺高红漆门槛后,一抬眼,我就被这古宅里那如同跳脱自泛黄旧书页画面感给迷住了。我四下望了望,发现这时天色虽已暗了下来,但重檐下阴影并没有数覆上这里回廊,晚风徐徐,吹荡着琉璃照壁后池塘也似泛出幽荷清香。

    但现吸引我注意力并不以上,而是像这样建筑“破四旧”时期究竟是怎样被留下来?以及,这里我并未见到沈一菲那位传说中和她感情极深姥爷葛一行。至于说沈一菲,也领着我们穿过天井后,又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面色微变背向我们朝走廊另一端走去了。

    碍于我们这毕竟是第一次登门造访,所以只好耐心等了等。谁想她这通电话一打就是忘了时间,到后连葛西都不耐烦了,索性一把拽过了沈一菲放假山旁拉杆箱,带我们又绕过一扇垂花门,来到了一排古色厢房前。

    他推开一扇半面镂空雕花门,对我说:“亲妹子,这间是一菲从前房间,今晚你就住这儿吧。”

    听他这么说,我也便倾身向内探了探,或许是因为现天色已经几乎全暗下来而里面又没开灯缘故,所以我这样乍一看,只看见了门后一扇高大落地屏风以及旁边摆着些深色家具模糊影子。

    我看后又将身子缩回来,说:“小西哥,一菲房间看起来很……”停了好一会儿,我才将后面措辞想到,倒是这边正要开口了,葛西突然接话道:

    “你是觉得很不一样?其实,她小时候也不这样。”像回想到了什么般,他惋惜似地将头摇了摇,接着走进门,替我把大床边梳妆台上放着一盏灯罩如同一朵盛开喇叭花台灯按了下。大概也是因为太久没用,暖黄灯光闪了闪,这才幽幽投亮了房间一小片角落。这时,我看清原来正对着床,还有整一壁柜书,我走近看了看,发现里面甚至还有些现市面上很难找到线装书。

    我诧异了,因为我虽然知道沈一菲热爱研究历史和古文化,但绝没想到她竟然热衷到这个程度,我想了想,明知故问说:“这些书都是她么?”

    葛西听后朝我无奈一耸肩,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他触屏手机,翻开了一条不久前发来短信息,神秘兮兮地说:“据说今晚镇上会有‘破台’,你们要不要去?”

    关于“破台”,我从前听沈一菲大概讲过,说是清朝末年上海梨园行一个规矩:但凡戏园落成或是旧戏园易主,开锣演剧前,都要举行这么一个“破台”仪式,且时间多半要夜晚十分举行,为就是避免外人观看,只可惜这个规矩早上世纪三十年代后就基本绝迹了。

    记得当时我听后还为不能亲眼目睹很是唏嘘了一把,没想到今天竟也有机会一还当年旧愿。

    我说:“有看,干嘛不去?”

    他听我这么说,随即就将一条胳膊圈过来搭了我肩上,得瑟又风骚地说:“亲妹子,你果然就是我亲妹子。”

    陆温茗、卓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近工作略忙~~期间隔日~~~时间依旧19:3~~

第46章 半截面具(11)() 
我们将各自行李收拾好之后;沈一菲终于打完电话回来了,我看着她略显苍白脸问她出什么事了?不过她似乎并不愿告诉我;只是用速度收拾好自己东西后;这才沉默着跟我一起出了房间门。

    此时,葛西、卓扬、陆温茗已经等青砖铺就庭院里等了好一阵了。

    黝黑夜里;我抬头望见飞檐下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灯笼被人点亮了;它连接着一段段明暗;曳动着;仿佛一线串起流光。

    可惜这样景致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欣赏,因为葛西早几个小时以前就已经古镇首屈一指酒楼凤凰楼;替我们订下了一桌接风筵。出了葛家老宅后,我们直沿着古街一字排开路灯行走,期间又经过了几个石桥;终于河道头望见了那座几乎与夜色融成一体古式酒楼,月光下,我俯身望见它影子倒映阴阴河水里,也像是刻意为楼前那晕暖黄而沉淀下背景。

    粼粼河面上,并不难发现此时除了倒影,还有几盏莲形红色河灯随水而下,我有点好奇,于是将视线逆着河灯望了过去:

    暗淡夜色里,我发现原来头河道边,还坐着个身穿高领旗袍盘着乌黑长发女人,她这个形象,不由让我想起了许久不见柳姨,倒是她也察觉到了我目光,所以随手放完竹篮里后一盏河灯后,就直起身,将视线投了过来。

    “小叶,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你别去看她!”下秒说话是沈一菲,她像是生怕我看完后又会走过去似,赶忙又拉住了我胳膊。我皱眉,心说这女人看着还挺正常,怎么就成他们口中疯子了?正想着,身旁葛西也参与了话题:

    “亲妹子,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这女人怪很,从她嘴里说出话,没一句是好,咱小镇里人,个个看她都像是看瘟神,碰着面也绕道走。”

    然而,他大概还不清楚是,人对于好奇,通常办法都是接受它。我想了想,随口问道:“那她来这儿有多久了?”

    葛西摇摇头,说:“总有什么十几二十年吧,”略一顿,补充,“反正不小于我年龄就对了。”

    我听后哦了声,但视线还是没离开阴影下慢慢走向我们女人,我说:“我怎么觉得她看人眼神有点怪?”

    也许是我这句眼神有点怪引起了陆温茗共鸣,他撇撇嘴,大步走上我跟前,说:“阿叶,我对这女人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哎,算了。”

    我:“……”

    要说我平生痛恨三件事里其中有一件就是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我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对他这个问题进行批评指正,没料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桥底,仰头与我对望了过来。

    目光桥灯下相撞一瞬,一种古怪感觉陡然涌上我心头。

    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举一个不算恰当例子,就好比你头一次遇见一个人时,注意不是她脸,而是她浑身散发一种如同谜一样气质。

    可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悖论。

    因为气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东西,从很大程度来说,其实来自于人们对客观事物主观评价。所以才会有人说,人们所谓一见钟情,往往钟不是情,而是脸。

    想这段表述若重放回这里,我便只能解释成,看见她第一眼,我确是恍惚了,且这种恍惚远不同于我第一次看见卓扬时那种肾上腺激素蹿升,而是一种有违客观事实存,就仿佛冥冥中,被谁一语道中了天机。

    我摇摇头,拼命想甩掉脑中这个突然出现可笑比喻,然而,看向我女人此时却开口了,她声音并不比她人好形容,但却有种奇异且明确指向感,让人不由联想到了远古时期那些对着浩瀚星空口吐诡异神秘祭司。

    她说:“被神蒙蔽双眼人,你身负誓约来而来。”

    ……等等,她说什么?

    我眨眨眼,一脸茫然向身旁人看了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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