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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掌中光芒大盛,炽热的温度几乎让人的灵魂都燃烧起来,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皓腕。
而在那上面,正有一个精致的金色手镯。
和凤长悦手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宫卿在那一瞬间,脑海之中浮现的画面,所以他才会在确定凤长悦手上的金色手镯,和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一只一模一样的时候,那般激动——这个女子,必定来历不凡,并且,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那画面,却是已经逐渐消散。
他顿住,想要回想,却发现那场景越发的模糊,甚至有着再次消退的迹象。
所以,宫卿才会神色愣怔而紧张,想要努力记清楚,但是最终,还是只剩下了一点点的印象。
就是那金色手镯。
宫卿感觉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立刻停下来,捂着自己的头。
凤长悦见此,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宫卿还是没有完全想起来。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急不来的,宫卿能够一直在他们身边,并且和他们站在同一立场,已经证明他心中,其实还是偏向于她的。
也就是说,他以前的身份,的确是值得探究的。
虽然看样子,只是偶然的片段闪过,但是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且这一次,宫卿的反应,的确是值得深思的…。。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金色手镯正静静的待着。
这手镯,是娘亲留下的,从她穿越重生在这个身体之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而后更是从这里面,契约了小白,得到了天堂火。
能够对这金色手镯产生这样的反应,可见他之前,也是见过的!
这个消息,无疑确定了凤长悦之前的猜想——这个宫卿,的确是和娘亲有着关系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这对她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加上这一路而来,宫卿宽和的态度,显然他和娘亲的关系,应当是偏向于好的一方。
但是她这里,除了这个金色手镯,以及在魔兽森林之中得到了的母亲和爹爹留下的《万丹图》的那个盒子,其余任何有关的消息都不知道,所以一时之间,也无法凭借这个线索得到什么结论。
不过好歹,,这是个好的开端。
总有一天,她会将娘亲和爹爹,全部找回来!
看到凤长悦若有所思而后变得越发坚定的神色,轩辕夜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无言的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似是安抚。
无论怎样,她还有他。
凤长悦反握住他的手,示意自己无碍。
宫卿停下来之后,总算是好了一些,疼痛感减弱了很多,只是再次抬头看向凤长悦的时候,目光却是变得有些复杂。
他现在,也可以确定,自己之前消失的记忆,确实是和她有关的。
或者说,是和她有关的人有关。
先前他的感觉还并不算强烈,但是当这种场景,这种感觉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看着凤长悦那双湛黑如同黑色玉石般的眼睛,清澈的好像可以映透月光,并没有因为他没有想起来什么而产生不满和失望,依旧是一派平静。
他低下头,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然而心中,却没有那般的平静。
他原本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的记忆也好,无论是在千面莲心之中,或者是在外面也好,无牵无挂反而落得轻松。
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这样不行。
因为他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牵挂。
或者说,是一种隐隐存在的微妙的情绪。
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松过活。
因为或许他的记忆之中,藏着惊天的秘密!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但是心中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应当将那些记忆找回来。
凤长悦静静看着他,看到了他垂下眸子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几分怅然和了悟,转眼一想,便是猜了个大概。
当下也不戳破,只是淡淡道:“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看样子,你的记忆已经在恢复了,也许过不久就真的能够完全记起来。至于这金色手镯…。。是我的一位已故的前辈赠与的,怎么,你脑海中,有相关的记忆?“
已故。
这个词她说的清清淡淡,却像是在宫卿的心中落下了重重一锤!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涌出了一阵悲伤。
那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却再清晰无比。
见他神色有异,凤长悦心中一动:“有什么问题?“
宫卿将心中的异样全部压下,勉力一笑:“无事。再等等,也许就想起来了。‘
凤长悦静静的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随即便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已经碎裂成一片的黑色玉石台上。
宫卿闭了闭眼,也随即走上前,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清除干净,专心的看了起来。
而在轩辕夜将那些符文全部重新排列之后,场中的气氛,便是忽然变了。
那些符文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然而那缓缓流淌的液体,却是发出淡淡辉光,看起来十分温暖舒服。
这个黑色玉石台其实非常大,否则也不会用来困住那巨龙。
只是轩辕夜之前的那一招威力太大,彻底将这玉石台毁了个彻底,两道巨大的裂缝在中间交叉,显然就是裂天戈和那血斧的杰作。而裂缝的力量,也朝着四周扩散,整个台子都已经完全碎裂,连一块完整的石头都是找不出来了。
否则,那些液体也不会流出来,而那些符文,也不会被轩辕夜的力量震出。
而现在,他们正站在最中间的位置。
轩辕夜直接走到这里,显然已经确定东西就在这下面。
凤长悦再次回头看了身后几人。
宫卿已经从之前的那种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此时面色已经好了很多,站在她身旁不远处,显然也是打算跟他们进去。
不过宫卿的话,本来也就不需要担心。
他没有肉身,不过是个半透明的灵魂体,就算是他想抢东西,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带着的。
何况,他只怕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虽然宫卿没有说,但是凤长悦隐约能够感觉到,宫卿不像是对龙族有什么兴趣的人,除了最开始意识到这里是龙族万年之前的灭族埋骨之地的时候有些讶异之外,并未露出好奇或者兴奋的神色。
不过,他似乎也对龙族有一些了解,所以心中更加平静,即便是站在她身旁,也似乎…。。是为了她的安全?
这个想法从方才便有了,但是当时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战斗之上,所以也并未发觉,而之后则是有些后知后觉,似乎每一次她站在前面比较危险的地方的时候,宫卿都在不远处,而且有意无意选择最好的出手位置,似乎,的确是在默默地帮助她。
虽然直到最后,宫卿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但是这心意,凤长悦还是领了的。因此心中对宫卿,倒是比较信任。
但是……
其他人,则是不好说了。
且不说寒浠那三人,本来就是冲着这绝龙谷而来的,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就是羽千宴,也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她虽然没有开口问,但是其实心中最疑惑的,就是羽千宴的问题。
即使他实力不错,也在方才的战斗之中吃了不少苦,而在他们进来之前,更是可以想象。
她能够看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若不是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从一进来,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加上后面的这些极为危险的场景,只怕他早已经承受不住倒下了。
她蹙眉看了羽千宴一眼,即使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她也依然能够看清他苍白如雪的脸色,以及身上凌乱的血迹。
其实他的脸色,已经透出了一股灰败之色,若是那不能尽快得到治疗,只怕…。。
不过在场的几人,个个都是玲珑心思,她只是一个眼神,几人便是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寒浠看了一眼洛斐,淡淡开口:“若是你们能够承诺救他,我也可以承诺,放弃抢夺那东西。”
轩辕夜并未回头,精致流畅的下巴微抬,眼角眉梢之中,具是清贵之意。
“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没错,现在的寒浠,的确是没有任何优势和他谈条件的。
轩辕夜比他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现在,他身负重伤,能不能自己走出去都是问题更何况去和轩辕夜争夺?
但是寒浠不得不如此,即便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气势上,也依然保持着大家风范。
若是他此时再颓然让步,那么才是彻底的结束。
以后,他都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抬头了。
寒浠虽然懒散,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
这和他的出身无关,即便他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强敌,他也不会选择低头。
所以即使知道轩辕夜会说出这样的话,寒浠还是面不改色的提出来自己的建议。
轩辕夜的话很不客气,但是却很客观。
寒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听了轩辕夜的话,却并没有产生什么波动,显然早已经料到他会这么说。
“一个人情。”寒浠干脆道,“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定找机会偿还。”
其实他提出的不抢夺那东西,并不是真正的筹码,他真正的条件——是他的承诺。
人情这种东西,是世间最难还的东西。
寒浠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因为那等于多了一个弱点,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给自己招惹麻烦。
要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纯善。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个人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么掀起未知的狂潮,也极有可能。
所以此时,他说出这一句,已经是交付出自己为数不多的信任。
老者在他身后,面色吃惊,眸中却是闪过无奈之色。
想必,若不是没办法,少爷也是不愿地低头的吧?
要知道,即便是在家族之中的这么多年,遭受那么多的明枪暗箭,少爷也几乎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头,发生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
只是现在,情势所迫,别无他法。
洛斐少爷是遭受了那巨龙的攻击,周身冻结,若是想要治愈,只怕会非常困难,毕竟龙族,是一个超越神兽的存在!
现在巨龙已死,显然只能用龙骨来想办法。
但是显然,那龙骨现在是属于对方的。
他可不信对方会不知道龙骨的价值,白白放弃。
寒浠脑中迅速分析,最后直接做了这样的决定,并且开口。
其实在他心中,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是难事。
本来那东西,他也是抢不到的了,而洛斐,无论是出于两人难得的友情,还是他身后家族的压力,他都不能看放任看着他死去。
寒浠说完,看着轩辕夜,等待着他的回答。
轩辕夜微微侧身,终于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寒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看了个彻底。似乎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想法,都在那双清澈而深沉的凤眸之中彰显无遗。
这种感觉,让寒浠不太舒服,所以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却并未移开眼睛,反而是任由那冰凉的目光,从自己身上刮过。
这个男人……他早就知道不简单,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形,其实早已有了准备。
轩辕夜却是忽然扬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极轻,极淡。
“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够用人情来和我做交易。”
寒浠的眼神,骤然暗沉!
这话——说的实在是嚣张至极!
话虽然只有一句,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他寒浠,,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所以,所谓人情,在他的眼中,也是一文不值!
这对于寒浠而言,的确算是诛心之言!
寒浠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放低姿态,纵然对方实力强悍,身份尊贵,在这样的事情上,也应当是有些顾虑的。
谁知,对方竟然是个比他还要骄傲,还要嚣张的人!
居然一点余地都不留!
但是看着对方那张淡然平静的脸,却又不得不让人相信他说的话——他说没有人能够有资格,那么便是真的没有!
感觉到自家少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有了上涨的趋势,老者的心中,实在是苦不堪言。
看这样子,必定是那位无疑!
但是此情此景,却又不可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