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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悦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了轩辕夜一刀,而且居然说出那样的话。
她怎么可能舍得?她又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这些人是看的最清楚的。可…。
“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凌朗皱眉,看向雪栖。
他问的,自然是传闻中的云天痕。
雪栖沉默片刻。
“她身上有神火,是他力量的克星,应该没有理由被控制。”
几人都是一阵死寂。
雪栖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应该不会是她被对方控制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长悦最后,身上的气势,好像有一些不一样?”
雪栖忽然开口,几人都是一愣。
当时只顾着震惊了,谁还留意到那些?
雪栖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我一直看着,那时候,便觉得…。很奇怪…。她身上的感觉,好像…。不可触及…。”
雪栖犹豫了一瞬,看向轩辕夜,不知他是否感觉到了?
那一刻,他几乎觉得灵魂都在战栗。
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强者能有的气势,就连轩辕夜也不曾让他产生那样的感觉。
轩辕夜似有所觉,忽然看向这边。
看到那些围在外面的众多侍卫,他神色冷冷。
“这是要做什么?”
有一个朝臣立刻上前,激动道:“君上!那女人背叛您,也背叛了整个永恒之城,和她一起的这些人,必定脱不了干系啊!”
“王妃从未做过这些事情,谁准许你们这么做?”
他嗓音低哑,却依然带着不可违背的气势。
众人都是一愣。
“这、这…君上,大家都看到了啊…。”
看到她给了他一刀,并且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啊!
而且若不是因为她,永恒之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陷入被动!甚至差一点被人攻进来!
“本君说,她从未做过——谁听不懂吗?”
他微微扬起声音,众人瞬间死寂。
赤一眸色微闪,做出一个手势,那些原本包围着凤琛等人的人,立刻后撤。
他终于登上太极殿,转过身来,一身红衣,凤眸里面一片暗不见底的深沉。
“王妃为退敌军,甘愿牺牲自己,以身涉险。此仇不报,枉为人夫——从今日起,永恒之城,正式向云天痕宣战!不死不休!”
他声音沉厉,手腕狠狠一拔,那匕首瞬间飞出!直直撞上天音钟!
嗡!
悠远的声音顺便传遍全城!
无数璀璨灯火,灼灼燃烧,都抵不过他眼底一片火光!
无数人震惊当场。
他、他居然选择这样做…。
泽尔在一旁,犹自觉得不可置信:“君上!三思!”
他抬起眸子,唇色苍白,却缓缓一笑。
“我信她。”
万千言语,百种意外,抵不过一句。
我信她。
而同一时刻,晕倒在羽千宴怀中的凤长悦,也忽然蹙紧眉头,无意识的握紧了手。
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之戒,衬得她手指越发纤细。
一道遥远的声音,在不断召唤着她的意识,徘徊来往。
“主人,您该醒来了。”
她眼角溢出泪来,握紧那戒指,紧紧按在胸口。
------题外话------
看到评论区很多亲的留言,对二月而言,不是没有影响的。有人劝我此时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回应,但我想,起码应该给出一个解释,因为我不是将你们的意见和心思置之不理的人。恰如小白所说,这个情节是我一早就想到了的,安排了那么久,时光匆匆,终于写到。很多亲看了之后,郁结于心,大为光火,在评论区激动留言所要弃文。我不是不难过的,或许唯一庆幸的是,还没有看到人身攻击。看不看是你们的选择我无权评论,但若这三百万,四百五十一天,依然不能让你们信任我,一章否定之前的一切,那我无话可说。很多人根据这一章,猜测揣摩臆测,而后认为我不配继续这样写,无数指责纷至沓来。我非木石,不可毫不在意。他信她,而我希望,你们信我。
454 恭迎您的回归()
初元殿。
“君上如何?”
看到泽尔出来,在外面等候的几人都迎了上去,因为担心打扰到里面的人,所以声音压得很低。
泽尔比了个手势,脸色依然不太好,示意几人都不要着急。
“放心,虽然看似君上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并未对君上造成极大的影响,这几天休整恢复一下,已经好了许多。”
墨四等人都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也是,君上毕竟已经到了这般境界,那一刀虽然看似凶残狠厉,但是其实对君上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威胁。
毕竟,就连灵宗强者,*完全损毁了都还可以再度恢复,何况君上?
但…。这里面,却还有一个最大的关键点——这一刀,是凤长悦刺得。
泽尔眉头微微蹙起:“虽然君上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reads;。这几天一直呆在初元殿,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就连我也只是在门外,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君上的状态。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君上的身体,反而是…。”
话没说完,几人却都是立刻懂了。
凤长悦是君上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在他心里,凤长悦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都冒险前去,只为确保她的安全。
但是在大婚之上,凤长悦却直接送了君上一刀,这一刀,怕才是真正伤了君上。
这份痛苦,他们谁也无法理会,但是仅仅是看着,便觉得苦涩难当,何况是君上?
那天满城灯火熠熠,红峭丝织就的大红布幔几乎飘扬在整个王城,一派热闹喜悦。可最后,却是鲜血遍地,凌乱不堪,无数盛放的弥桑花,最后都被碾落成泥。
君上一步步走上太极殿,那一路之上的凌乱血迹,甚至触目惊心。
而后来他回去之后,换下那一身红衣,他们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想起那个场景,泽尔依然觉得忍不住浑身战栗。
几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君上自那天之后,就一直呆在初元殿,谁也不准进,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
泽尔朝着远处大殿之下看去,宽阔的台阶之下,依旧笔直的跪着一个人。
他皱皱眉:“林远还在跪着?”
墨四叹气:“三天了。谁劝也没用。这一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也挺大的。”
泽尔不语。
的确,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城居然被人这样轻易的靠近,甚至差一点就被攻陷,身为黑刹大统领的林远,是最不能逃脱罪责的。
那一天敌人撤退之后,处理完王城的警备线,安排好手下,他就一直跪在了这里,谁劝也没用。
他们虽然心里也觉得不太舒服,但是知道这个事儿对林远而言,的确是个不好跨过去的坎儿。“看来除了君上,他谁的话都不会听了。”
泽尔随即问道:“王城之中的情况如何?”
君上大婚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整个永恒之城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他们尊崇为神的男人,居然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且是即将迎娶为王妃的女人当众刺了一刀,任谁都不会平静无波。
这个事情,城中几乎是议论纷纷,就算封锁了消息,只怕也难。
毕竟,他们没有精力去控制每一个人的思想。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墨四吐出一口气,神情轻松了许多。
“牧冷之回来了。”
泽尔脸上浮现几分诧异,还有隐隐的兴奋:“他回来了?”
随即想到,他回来,必定也是听说了这里的事情,否则按照他那样懒散的性子,只怕也是懒得回来的reads;。
想到这里,泽尔又开始发愁。
当初他走的时候,他们分明说过,要好好辅佐君上,但是这才几年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这里回来,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们呢!
算了,他若是回来,总归是好事。说不定,还可以劝一下君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见过他了?”
看到泽尔脸上神色变幻,墨四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也是有些无奈一笑。
“还没有,只是黑刹传来的消息,这个时候王城戒严,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他这次回来,也是无声无息的,几乎无人知晓。好像是昨天回来的,他直接去了黑刹,我还没见。”
“果然,他第一个回来,居然不是看望君上…。”
泽尔苦笑一声。
“那个男人,还是和当初一样啊。”
“哦?当初什么样?”
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两人一愣,随即立刻转头看去!
果然,入目便是一张噙着笑的儒雅的脸庞!
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两人都是一惊,随后心底便是涌出几分惊骇——
几年不见,这小子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你还知道来这里?怎么不再在黑刹里面多呆一会儿?那些兄弟,只怕都想你想的紧吧!”
墨四挑眉,话语毫不留情。
牧冷之脸上笑意未变,无奈摊手:“没办法,他们的情绪好像都不是很好,呆着实在是无趣,听说君上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捅了一刀,我特地来探望一番。”
泽尔和墨四的脸色都是一变。
敢当面将这个事情说的这么直白而不留情面的,只怕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哼,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毒舌。”
墨四冷笑一声,却是忍不住给了他肩膀一下。
这个时候,还真是需要他回来。
牧冷之受了他这一拳,笑意未减,墨四这一下用了五分力,他却是纹丝不动。
泽尔则是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多少有些喟叹。
这个男人,容颜清俊,一身白袍儒雅十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雅致清然的气息,而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一眼看去,这是个完全没有威胁,也没有攻击的男人。
任何人看到他,只怕都会放松心神,觉得十分舒服reads;。
实际上,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有多么温和儒雅,实际上就有多么毒舌变态。
以至于在永恒之城,掌握绝对大权的墨四和泽尔,也不敢小觑。
“嗯…那个跪着的,是林远?”
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着那边看去。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
他方才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到那是林远才是瞎了。而且他都赶回来了,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
何况他刚从黑刹那里回来,林远的状况,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群小子肯定都求他不少次,让他来想办法劝劝林远了,这会儿还在装腔作势。
“不然还是谁?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没有自裁谢罪,纯粹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君上的首肯。”
他们是轩辕夜的心腹,性命自然也是他的,所以就算是想死,也得得到他的允许。
牧冷之笑意愈甚。
“啧,几年没见,你们几个的脾气,倒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若是你们稍微知道一些变通,也不会造成今天的这般局面了。君上这次还能活着,还真是命大啊。”
“……”
墨四和泽尔无言以对,泽尔性子本就拙朴敦厚,此时被这样说,也不知道怎么回击,况且也知道他说的不错,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他们的失职,只好就这样受了。
墨四却是冷笑一声,眼珠子转了转,笑道:
“可不是,君上这次受伤,不知城中多少女子心伤不已。幕家的那位大小姐,这三天,每天都来问安,也真是一番苦心啊。”
牧冷之脸上的笑微微一僵,又很快展开。
“是吗?也对,这次的事情,对君上而言是坏事,但对其他女人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毕竟,无数女人都对王妃的位置虎视眈眈,原本有一个占据了位置的,有君上的撑腰,他们也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那女人给了君上一刀,就算君上再如何说,那么多人看到,他们怎么可能再安得下心?
只怕暗中不知多少女人,在暗自窃喜了。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女人。
牧冷之一笑,话锋一转:“君上呢?我去看看。”
……
初元殿的大门紧闭,那股冷寂森然的气息,似乎从里面蔓延而出,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牧冷之笑了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