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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是最合算的做法。
将千族的领域占据,将他们的族长杀死,将他们的人都控制起来。
千族就算不死,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可能再起来了。
三大家族的人,既然没有将他们杀死,那么肯定会有更厉害的办法,将他们控制住。
只会更惨罢了。
“算了,先任由他们折腾,这段时间,他们都不会消停的,更加不会有精力将主意打到我们这里。我们还是想想,君上一直没有再出现,我们要怎么应付城中的反应吧。”
牧冷之轻轻松松转移话题,瞬间让另外两人的眉头都皱起来。
墨四双手抱臂:“那几个家族,自然不足畏惧,但是…。城中的问题,的确越来越严重了。”
他眉头紧锁,说起这个,声音也难得沉闷起来。
“赤一一直带着黑刹在外面看守,严格控制着城中之人的进出。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那些人的一言一行不是吗?君上已经将近二十天没有出现,从大婚出现意外,城中的议论就没有消停过。虽然冷之你回来之后,情况好一些,但是,谁能保证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气氛已经有些不一样了,那些老东西,一个个也开始准备蹦跶了。”
说起这个,墨四就烦躁的不行。
人心浮动,君上迟迟不出现,他们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城中的那些百姓也就算了,朝堂之上的那些,可一个个都是人精!
他们肯定早已经有所怀疑,只是现在一切都不确定,于是隐忍不发罢了。
一旦酝酿时间太久,他们迟早是会爆发的。
到时候,如果君上依然没有回来,怎么办?
难道要说,君上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在他们大婚的现场,亲手将匕首送入他胸膛的女人,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这话说出去,简直就是作死!
泽尔也烦闷的伸出手,揉揉眉心。
“城中的事情,尚且可以压一压,但是云天痕那边的事情,却是没办法压制的。虽然近期,云天痕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谁也保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动手。这个事情太过重大,到时候一定是要被那些人知道的。”
否则,到时候,城中上下甚至无法团结一心,不用对方全力攻击,他们自己就可以直接死了。
说到这个,泽尔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
云天痕对凤长悦那诡异的恭敬。
当时太过震惊,而且一熙放在君上和凤长悦的身上,现在想来,云天痕微微弯腰后退,让凤长悦走上前的场景,泽尔却是忍不住后背发寒。
一开始他也以为,凤长悦是随着羽千宴走了,他心里还十分疑惑又恼怒。
但是随后想想,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他转头,无意间看到牧冷之脸上噙着的淡淡笑意,顿时心中火气就上来了。
“冷之,你说说,你是不是知道君上到底是去做什么?君上离开之前,最后见的人,可是你。”
闻言,墨四也是精神一震,看向牧冷之。
“你知道?”
牧冷之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总是一副万事都在心中的样子给谁看!?
两人同时在心中鄙夷了牧冷之一次。
牧冷之神色认真了几分:“我只知道君上是为了去阻拦凤长悦,但我可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想到那男人坚定的眸色,以及在提前那女子的时候,眼底浮现的一霎温柔,牧冷之轻叹一口气。
“毕竟,我也只是猜测,但,不能确定,凤长悦的身份。”
“她什么身份?”
墨四和泽尔同时开口。
也是牧冷之这话,骤然让两人再度怀疑起来。
是啊,凤长悦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以前一直对君上那般情深,怎么可能会忽然对君上动手?而后来,云天痕又怎么会是那样的态度?
“难道…她和云天痕有关系?”
墨四一开口,就立刻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云天痕是何等人物?在半位面神秘存在那么久,而凤长悦的生平,他们也都是知道的,根本没有机会和云天痕产生什么交流,又怎么会有什么关系?
果然,牧冷之摇摇头。
“她和云天痕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显然,云天痕对她是真的有敬畏之心的。”
那样的人物,根本不必要做戏。
然而这也是牧冷之最奇怪的事情。
他已经调查过凤长悦的所有资料,完全没有任何诡异之处。
而心底那隐隐的猜测,实在是太过惊骇,以至于他根本不敢随意说出口。
看到他这般模样,墨四和泽尔也是心中如同被什么东西挠着一样。
几人同时陷入沉默。
而后,牧冷之神色忽然一变!
牧冷之立刻站起身,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满是凛冽之色!
“君上有危险!”
泽尔二人也是立刻起身,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惊疑之色。
牧冷之素来淡定自持,杀人于春风笑意之中,鲜少会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如今这是…。
牧冷之却是立刻低头,取出玉简,那原本温润的色泽,此时竟是有些晦暗,一明一暗,像是心脏在搏动一般。
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十分难看!
君上在离开的时候,曾经留下这玉简,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玉简召唤他。
但是这玉简,同时也有君上注入的一丝神识,通过这玉简,纵然万里相隔,他们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君上所在的位置,以及——是否危险。
然而现在,这玉简竟是开始闪烁,分明是君上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我早说应该带着人跟着君上!就算他反对,我也应该坚持的!”
墨四神色难看之极,此时心中也是万分后悔!
纵然对君上有信心,但君上毕竟不是神!怎么可能确保万无一失?
尤其,凤长悦的变化,本身就充满了诡异色彩!
谁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泽尔却是立刻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那玉简:“冷之,快!看一下,君上现在的位置,到底在哪个方向?”
纵然不能完全确定地方,但是却也能够有个大致的方向。
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快行动!
牧冷之沉下心,眉目冷沉的看着那玉简,探入一丝神识。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怎么了?君上如今,到底在哪里?”
墨四见此,满心着急。
牧冷之深吸一口气,再度确认了一遍。
心,顿时沉入谷底。
他素来带着几分懒散笑意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微的颤抖。
“君上…。在九幽之海!”
两人都是怔住——
九幽之海,那片存在于诡异空间,有进无出的必死之地?!
君上居然在那里?!
然而来不及说什么,那玉简猛然闪烁了一下,竟是忽然碎裂开来!
零散的碎玉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内,听得让人脊背发寒。
三人的脸色,同时一白!
473 与世隔绝()
“先不要慌,玉简碎裂,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君上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什么问题,也有可能是君上遇到了什么情况,才会强行切断联系。”
牧冷之率先反应过来,语速有些快,但是语气却已经镇定了不少。
墨四和泽尔闻言,也是瞬间清醒了许多,是啊,虽然玉简碎裂,但是并不能真正的说明什么问题。
或许,是君上故意为之?
“冷之,你确定,君上真的是在九幽之海?”
“嗯。”
牧冷之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抬头看向两人。
“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而且君上是在那样的地方,真的遇见了什么也未可知,我们先不要着急。只是君上居然到了九幽之海,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虽然他坚持要自己去,但现在情况未知,还是尽早行动的好。”
泽尔和墨四都是立刻点头,虽然对君上的实力从无怀疑,但是玉简碎裂,说不定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墨四,赤一带着人在外防御,你也一直统领着黑刹,对城中的事情比较了解,你就留下。泽尔,你私下带一些人,立刻前往九幽之海。”
“从这里赶去,就算不眠不休,只怕也需要大约三天的时间,到了地方之后,找到君上,确保所有人的安全,更是不知道会花费多少时间。不过这点你不用担心,这边的事情我来控制。你尽管放心。”
泽尔眉头微微舒展,虽然心头担忧,但是有牧冷之等人坐镇,他心里也是放心一些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泽尔便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转身离开了。
墨四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牧冷之的这个安排是最合适的,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看向牧冷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有些冷沉。
“冷之,泽尔带人前往,这一次不知会花费多少时间,但是城中的气氛已经有些微妙的变化,你看要怎么处理?那些大臣,可是没几个省油的灯。”
一开始他们还不太担心,毕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太极,那群老东西也都大多只是嘴皮子上说说,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但是这一次,墨四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
尤其是在看到玉简碎裂之后,心里更是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额忐忑。
虽然怎么想,君上都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是保持警惕总是好一些。
牧冷之一笑,那一贯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这一次看着却是有些让人心中发冷。
“之前我不动他们,不过是懒得理会。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敢做什么,我绝对会让他们知道,这几年我虽然不在王城,但…。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尾音微沉,带着几分料峭,有几分隐隐杀意。
墨四神色一凛,顿时心中安定不少。
他竟是差点忘了,眼前这人,可是一点都不输于他们的君上的绝对心腹啊!
君上既然将王城交给了他,那么肯定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原本墨四等人,也都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是为情所困,加上懒散心性,才在几年前离开的。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才逐渐意识到,牧冷之当年的离开,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而如今的回归自然也不是意外。
有他在,也难怪君上竟是会直接选择孤身离开。
看着牧冷之眼角闪过的几分绝对冰寒气息,以及那一份笃定的模样,墨四心中暗叹一声,却是不得不生出几分服气。
这家伙,的确是君上最得力的左右手。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有牧冷之在,城中的情况,比想象中的好了很多。
“放心,就是他们想闹,也得看看,他们是不是承担的起这后果。”
墨四迟疑片刻,拍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牧冷之一笑。
“对了。”
墨四忽然停住,而后转过身来,脸上闪现几分迟疑之色。
牧冷之英挺的眉毛微微扬起,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你和慕家大小姐…。”
“我们之间没什么。”
牧冷之淡淡一笑,打断他的话。
“慕奇那老家伙,和其他人还不一样,他可是聪明的很,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若是不动,城中一半的人,都不会有那个胆子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墨四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肯定。
慕奇虽然平素看似总是喜欢跳出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但是真的做了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
他的脑子,可是比大多数人都清楚明白的多。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墨四说了一句,原本有些复杂的神色,终于舒展开来。终于离开。
也不知,这放心,到底是在指代什么。
牧冷之站在原地,却是沉默良久。
整个大殿之内,再度陷入了死寂。
他转头看向窗外,在这个地方,可以轻易看到城中场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掌中,轻易可控。
但,却也孤寂。
君上在这个地方久了,只怕感受最深。
也难怪,他遇到那样一个女子,便再也不肯放手。
若他从未沾染尘世,从不知七情六欲,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也就无所谓放不下,无所谓舍不得,可偏偏,他的一切情感,几乎都是那女子给予的,贪嗔痴,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