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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天心子更忍不了的另有其人。
“小人姿态!”
“这种人是怎么成为我应天长老的?”
看着申屠佑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明河道人心中暗恨不已。
原本明河道人是打定主意不再插手宗门内事务的,可看着有人如此卑劣的针对自己的“小友”,明河道人也忍不住准备食言了。
虽然停留在这议事殿外的,只是明河道人的一缕分神,可大乘修士自有手段。
化虚为实,乃是大乘境修炼至顶峰才能掌握的技能,更是代表着这名修士已经窥到了一丝问道的影子。
而明河道人,作为帝一之下,最为强大,也是存活了最久的大乘修士,正好已经掌握了这样的手段。
明河道人的这缕分神,存在于天地之中,虽然不见于众人视野,却是极为活灵活现,就连脚上穿着的一双草鞋也于他本身一般无二。
此时,明河道人气愤之下,化虚为实的神通展开,只见他那缕神念分神的脚上,那双破烂的草鞋竟是凭空显现出来。
下一刻,草鞋被明河拿在了手中,再下一刻,法力加持之下,破烂的草鞋狠狠地扇在了申屠佑的脸上!
“让你嘴贱!”
第四百三十章 我是你祖宗!()
“啪……”
正在喋喋不休的申屠佑被这暗袭打断了话语,一时间议事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前一刻,申屠佑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他不仅有幸出席这种只有宗门高层才能参加的会议,与之前诸多他只能仰望的人物们平起平坐,而且还能让他们面带微笑耐心倾听自己的声讨,并且不时出言附和。
这种情形让申屠佑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为了心中私怨想出口恶气,却意外的得到了这么多大佬们的欣赏。
申屠佑的内心不仅小小的膨胀起来了:这么多大佬看好自己,想必回去后自己这二等长老的身份,也能再往上提提吧。
甚至……申屠佑的目光从他身前莫沧行的背影上极其隐秘的一扫而过,或许,也有可能……总之,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然而,下一刻,申屠佑的畅想却被人粗暴的打断了。
“啪……”
这是草鞋狠狠扇在申屠佑脸上的声音,这股力道之大,听得人心胆一颤,只见申屠佑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嗒……”
这是那只草鞋去势已尽,在申屠佑脸上紧紧贴合了几秒钟后,不甘坠地的声音。
申屠佑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愣愣的站在那里,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的手掌下意识的往自己脸上摸去,却只摸到了两根断裂的草梗,随后目光下移,在自己的脚边,申屠佑发现了一只破烂的草鞋,扔在那里似乎已经快散架了。
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申屠佑忍不住咧嘴“嘶”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正是因为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申屠佑更加的不敢相信。
这可是应天宗最神圣崇高的议事殿啊,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而且竟然是被人用鞋板扇脸了,这不仅是在残害他的身体,更是在侮辱他的灵魂啊。
“是谁?谁干的?”申屠佑怒不可遏的吼道,他那喷火的目光也落在了一直和他唱反调的火长老,以及那附近始终保持沉默的几位首座身上。
纵使那几人身份比他高又如何,申屠佑夷然不惧,且不说敢在议事殿动手本身就是大过错,而且打狗还要看主人啊,申屠佑相信莫沧行一定会为自己出头的。
念及于此,申屠佑愈发狷狂了,简直就像指名道姓般,盯着火长老那边的方向喝问道:“怎么,敢做不敢认么?”
但是,殿中这些人里,像申屠佑这般愚蠢的只是极少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似好笑,却没有一人能笑得出来。
这草鞋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扇在申屠佑脸上的,在场这么多人竟是没有一个能看得分明,这就让人感到有些悚然了。
这青天白日的,要说有鬼神捉弄之事,打死这些大佬们也不会相信,而要说是有外敌入侵,那更加是一个笑话了,所以,便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可能……
诸位首座们目光交汇之间,均是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只是他们心中也在奇怪不已,为何从不问世事的那位老大人,今日居然出手了呢?
唯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申屠佑,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殿中逐渐变得诡异起来的气氛。
眼见根本就没人理会于他,申屠佑愈发气急败坏了,原本他还在话语中留了几分底线,如今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然而就在申屠佑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是我,你待如何?”
申屠佑下意识的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你祖宗!”
随着这句话语再度响起“啪”的一声,却又是一耳光扇在了申屠佑的右脸上:“敢骂我混蛋,你胆子不小啊。”
话音刚落,一道虚幻的光影凭空在大殿中显现,并逐渐变得凝实起来。
一个身影自光芒中走出,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看着申屠佑问道:“就是老夫打的你,你想怎样?”
随着这个身影的出现,议事殿中诸位首座们全都拜了下来,口中呼道:“参见老祖法驾。”
就连宗主许不负,也是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随着众人一同拜到在地。
申屠佑目光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发现在场众人只剩下自己和面前这气势逼人的老者还站立着。
被势大力沉的一耳光扇在脸上,申屠佑的思维都仿佛迟滞住了,他的脑子里还在艰难的思考着:首座们怎么都拜倒在地了?啊,连宗主也是如此。
是因为面前这个老头吗?
他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对了,好像他刚才出现时说了句话,是什么来着?
啊记起来了,这老头好像说的是“我是你祖宗”,呵呵,真是好笑,他又怎么可能是自己祖宗?
等等,慢着,祖宗?
祖宗……
祖宗!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申屠佑全身打了个激灵,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他已经猜到面前这老者究竟是谁了。
想起自己刚才竟然作死骂他是混蛋,申屠佑忍不住双膝一软,就地跪了下去。
至于这老者之前问的问题,他申屠佑又能把这老者怎样,又如何敢把这老者怎样?
没错,这突然从大殿中现身之人,正是应天宗的创派元老,帝一祖师的师弟,应天宗的太上长老,他们这些人的老祖宗,明河道人!
不屑的看了眼瘫倒在地的申屠佑,明河懒得再多理会他。
看了眼大殿中跪了一地的徒子徒孙们,明河没好气的说道:“都起来吧,当面做的这么恭敬有什么用,背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老夫呢。”
“怎么会,”许不负站起身来陪笑道,“我们做弟子的,对老祖您的尊敬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哼,”对许不负的话语,明河道人不置可否,反而是对他之前的表现训斥起来,“你这个做宗主的,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
之前的情景明河道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众人都在反对陈远提议之时,许不负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种表现,明河道人可不怎么满意。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明河还是太单纯了啊()
“老祖教训得是。”
面对明河道人的训斥,许不负前弯着身子,低着头,陪着笑脸,没有为自己做一句辩解。
然而这种软绵绵的态度却让明河道人略有不喜,在这一刻,他不由得更加怀念起陈远来了。
想当年在思过崖时,陈远那小子可是自己骂他一句非要顶撞回来三句的性子——即便知道自己身份后也是如此。
可惜如今像陈远这么有趣的人不多了啊,明河道人心中暗叹。
念及许不负毕竟是宗主身份,多少要给他留些面子,再加上刚才群情激奋众人都是反对之辞,想必他这做宗主的也没太好办法。
所以明河道人挥挥手示意许不负暂时退到一旁,算是放过他了。
目光盯上了莫沧行,明河道人还记得,刚才就是他和那个申屠佑反对的态度最为坚决。
申屠佑只是个小角色,明河道人懒得去理会,但是这莫沧行,明河道人却不准备轻易放过了。
“你身为我应天宗大长老,老夫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应天宗是因何而崛起的?”明河道人看着莫沧行逼问道。
“回禀太上长老,”莫沧行躬身行礼,行动间颇有谦谦君子之风,淡然答道,“自祖师开山立派后,我应天宗广开山门有教无类,因此而迅速崛起,得以跻身圣地之列。”
“那在我应天宗之前,其他各门各派可曾有过此等广开山门的举动?”
“不曾。”莫沧行坦然答道。
“所以正是因为师兄的变革之举,我应天宗方有今日的鼎盛之基。以此为鉴,那为何陈远提出招收门徒的又一次变革时,尔等却是齐声反对呢?”
面对明河道人的连声质问,莫沧行却是显得不慌不忙,毕恭毕敬的答道:“祖师乃是天人之资,所以提出这种开创性的变革自然能取得成功。”
“而我等后人,贤能不及祖师他老人家万一,又怎能像他那般高瞻远瞩看清改革是否能成功呢?”
“所以与其急功近利行那变革之事,倒不如循规蹈矩遵守祖制,至少可保先祖所创功业不失。”
莫沧行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话里的意思是,我等可不是存心想要反对变革,只不过我等愚钝,预测不出这种改革所能带来的变化,为了避免变革可能带来的风险,倒不如一成不变,反正老祖宗留下来的制度直到今日不是依然运转良好吗?
就连明河道人也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更不会去开口反对。
要是反对了,岂不是在说师兄当年创下来的制度不够完美吗?
明河道人心中对帝一尊敬万分,哪怕是时隔数千年之后,也绝不会去出言诋毁。
只不过明河道人心中,却是被莫沧行这番话堵得憋闷不已。
好在毕竟自己身份在这,嘴巴上既然说不过,明河道人决定干脆耍无赖了。
“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祖制,那我问你,老夫说的话算不算祖制?”
“这……”莫沧行迟疑了一下,但想到就连应天宗也是当年祖师和明河一同创下的,所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算的。”
“那好,”明河道人有些得意,提高了音量说道,“既然如此,老夫觉得陈远那小子提议很不错,你们可还有意见?”
大殿之中一阵沉默,在场不少人心中腹诽道:您都抬出身份来以势压人了,谁还敢有意见啊。
这种情况下若是还有人不长眼,恐怕您就该以力压人了吧。
说起来,拳头大就是真理,反正在场这么多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您,自然是您说了算。
所以沉默片刻后,众人很是醒目的一同躬身行礼说道:“弟子谨遵老祖之令……”
异常整齐的赞同附和一声传来,明河道人心中初始还有些得意,可看到许多人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明河道人却突然意识到恐怕他们也只是迫于无奈,口服心不服罢了。
这么一想,明河道人心中的畅快感顿时大打了个折扣。
都是这家伙闹的,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礼仪上挑不出一丝错误的莫沧行,明河道人只觉得一阵心累:毕竟好多年不问世事了,要跟这些老狐狸们勾心斗角老夫还是太单纯啊……
念及于此,明河道人不禁在心中叹道:哎,陈远你赶快成长起来吧,老夫也只能扶保你一时,日后跟这些老狐狸们斗法,还得你自己亲自来啊。
明河道人却不知道,在他心里念着陈远时,这大殿之中其他人也是心思联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河道人对陈远的维护之意。
这让诸位首座们心中疑惑万分:什么时候,陈远竟然跟太上长老他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就在连天峰上,明河道人为陈远解决了一个麻烦的同时,远在万里之外,陈远却是又遇上了另一堆麻烦。
封云城中,胖子李春等陈远出关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此时看见陈远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陈哥,你这是晋升到元婴之境了吗?”李春神色间颇为敬畏的问道。
“嗯。”
陈远点了点头,转头看见胖子那谨慎甚至显得有些畏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