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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民妇………”
荣欣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尤漪一眼瞧见她手上的羊脂白玉,眼神一沉,“怎会在你这?”
只消一眼,她便认出玉佩是延临公子的贴身之物。
荣欣羞涩笑道:“这是大人的东西,昨夜………昨夜大人落在了民妇这,民妇不便交给大人,所以民妇恳请陛下,望陛下转还给大人。”
第480章 割袍断义(11)()
她脸上的笑意和羞意毫不掩饰,带着少女的青春萌动,尤漪从她话中听出了几许暧昧,从她脸上更看出了不对劲。
“丞相的玉佩,怎会在你身上?”
说着,她瞧见荣欣的脸更红,隐约猜到了什么,急忙打断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旁人是决不可能近得了延临公子的身,更别说是把这么贴近的物品落在荣欣那,除非………
“陛下,您就莫再问了,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荣欣焦急惶恐说着,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尤漪眉头一皱,表情冷了下来,沉声道:“昨夜发生何事?”
“民妇………”荣欣一脸为难,犹豫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说:“大人昨夜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他………他拉这民妇………陛下,您不要误会,大人一定是错将民妇认成了陛下你………民妇向陛下保证,大人和民妇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请陛下不要将此事告知赫连将军。”
荣欣的话,没有直接道明,言语含糊不清,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躺在一张床上,谁会相信他们没有发生什么?而且荣欣的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尤漪眸光淡淡,冷冷看着跪地的荣欣,“荣欣,朕给了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那朕不必念在赫连松的面子上继续饶你。”
听闻这句话,荣欣抬起头,目光和尤漪相遇,卑微不再,她不服问道:“不知民妇犯了什么错让陛下对民妇心生恼意?”
“荣欣,你此番进宫来将玉佩给朕,别以为朕不知你在打什么算盘。”
尤漪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向珺瑶,后者会意,扬声冲外面说:“来人。”
几名宫女进来。
“赫连将军妻室荣欣,目无法纪,藐视圣上,陛下容之,但更助长荣氏的嚣张,今日,你们好好教教荣氏,该如何跟陛下进言。”
“是!”
宫女点头,一左一右分别抓住荣欣的手臂,荣欣扭动身体想站起来,可惜被死死按着挣扎不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荣欣脸上瞬间出现五个手指印!
‘啪!’
‘啪!’
‘啪!’
接连再度掌箍了三个耳光,荣欣原本盘好的发鬓变得凌乱,几缕发丝垂落,显得她更加狼狈!
她恶狠狠抬起头,毫不掩饰眸中的愤怒仇恨,她不怒反笑,盯着尤漪笑道:“你知道吗,我料到事情走向,我故意告诉你,故意让你罚我。尤漪,昨夜对于我来说是这辈子最难忘最刻骨的夜晚,拥有大人,是我最幸福的事!”
明知她说的话不可信,尤漪眼色更沉,表情更冷,她漫不经心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红唇轻启:“继续。”
“是!”
话落,两名宫女再度掌箍荣欣,殿里回响着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尤漪面容淡淡品着茶,其他奴才屏息凝气,垂着头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
陛下发起怒来,真是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荣欣两边脸颊又红又肿,嘴角挂着一缕血丝,发丝凌乱不堪!
第481章 割袍断义(12)()
尤漪放下茶杯,开口:“停。”
她的话一出口,宫女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
向珺瑶附在尤漪身边听了句,不一会,再度直起对宫女说:“荣氏多次藐视圣上,出言不逊,从此往后禁止荣氏再入宫,且剩余的二十大板,作为对荣氏的警告。”
太监搬来长凳,宫女将荣欣按在长凳上,她此时已然没有了反抗,但脸上仍旧是一脸不屑仇恨的表情。
“尤漪,你今日最好打死我,否则来日我定会向你报仇!”
“大胆!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错误,竟敢出言威胁陛下,我看这二十巴掌还不能让你受到教训!”
向珺瑶呵斥道,朝太监命令:“动手。”
“是。”
太监站在长凳两边,手中拿着又粗又长的木棍,荣欣被死死按着,随着棍声响起,敲打在身上,她痛得浑身发抖!
‘砰砰砰!’
棍棒打在肉上,不断发出声响,荣欣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她身上汗如雨下,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软绵绵趴在长凳上,意识模糊!
“住手!都给本将住手!”
忽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殿门‘哐当’被踢开,赫连松满头大汗跑进来,当他看见趴在长凳上的荣欣时,怒不可遏!
“都给本将住手!”
赫连松推开拦住他的奴才,快步奔到荣欣面前,她双颊肿得不见原本的模样,一身狼藉,头发乱糟糟,如果不是婢女告诉他荣欣接到陛下的旨意入宫,只怕他醒来后,只剩下她冰冷的尸体!
赫连松越想越心惊,抱紧怀中奄奄一息的娇躯,他抬头瞧见尤漪那副冷漠的样子,愤怒非常!
是她,是她下令奴才杖打欣儿,她心肠为何如此狠毒?为何不肯放过欣儿?欣儿究竟那里得罪了她?!!!
“夫君………”
赫连松气愤想着,听见一记微弱的声音,他赶紧低下头,瞧着荣欣苍白着脸。
“欣儿,你没事吧?”
“夫君,我没事………”
荣欣艰难地摇摇头,低着嗓子在赫连松耳边说:“夫君,陛下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知道我们拿走了大人的玉佩,只是不知我们拿去究竟要做何用,你切记要装作不知晓此事,我已向陛下坦诚,说是我所拿………”
“欣儿,你为何这么傻?”
赫连松痛心疾首,总算明白过来为何陛下会突然招传欣儿入宫,为何会下令杖打欣儿!
可就算玉佩是欣儿所拿,她都不应该这般对欣儿施以暴行!她连自己都没有通知一声将欣儿打成这副模样!
尤漪,既然你如此无情,屡次三番伤害欣儿,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大嫂!
赫连松将头埋在荣欣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抬起头时,他脸上的愤怒已经很好地消失掩藏住。
将荣欣抱了起来,赫连松一弯腰冲尤漪行礼,开口:“不知欣儿犯了何错,陛下要如此惩罚她?”
“荣氏拿走丞相大人的贴身之物,还多次出言挑衅陛下,陛下让荣氏得到一些警告,是必须的。”向珺瑶出言说道。
第482章 割袍断义(13)()
赫连松脸色难看了不少,他压抑心中的怒火,和荣欣的目光相遇,后者冲他摇了摇头。
他懂她的意思,她是让他忍,他不能在陛下面前发火,不然他的地位和他的头衔都将一个不保!欣儿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不能忍都必须得忍,为了欣儿,他要为她做点什么,否则对不起她!
赫连松深吸几口气,待情绪镇定许多,询问道:“不知陛下是否已经体罚完了欣儿?臣可以带走欣儿了吗?”
他和尤漪之间,终究还是结下了仇恨,赫连松对她,是憎恨的,这份恨意,将永远存留在他心中,无法抹去!
况且尤漪,不能再容下荣欣!
“赫连松,你的职位照旧,至于荣欣,日后不得踏入皇宫一步。”
“是,民妇遵旨。”
“臣遵旨。”
赫连松扶着荣欣离开,走到门口,他一把将荣欣抱起来,镇定不见,只有满心的担忧和慌张。
她伤得这么厉害,得立即回府救治!
“速去请大夫,快!”将荣欣放在床上,赫连松急忙吩咐道。
婢女们看见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荣欣震惊万分,手忙脚乱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
夫人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会从宫中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夫人是将军的妻子,在宫中人缘好,谁会动手打夫人呢?
婢女思索着。
除了………除了陛下,没人有这个权力有这个能力敢打夫人,夫人是将军的妻子,只有陛下才可以!
陛下,陛下居然下令打了夫人!
婢女心惊,这边小环和另外几名婢女给荣欣清理脸上身上的污秽,赫连松一直在身边守着,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着:“欣儿,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到。”
“夫君………我好想睡觉………”
“不,你一定不能睡!你不能睡着!”
“将军,大夫来了!”
“快,快过来!”
各种声音齐集在一起,屋里混乱一片,大夫急匆匆跑来连口气都没能喘上,就被赫连松给拉过去看病。
“大夫,她如何?身子会不会有事?”赫连松担忧问。
“将军尽可放心,夫人身上倒是没有多大的伤,就是脸上肿了些,老夫马上配些消肿止痛的药来,擦在身上脸上就可。另外,夫人小产不到半月,不仅没能好好休养,还受了严重的打伤,只怕………”
赫连松原是在喂荣欣喝药,见大夫面色有异,皱眉问:“只是什么?”
“将军………”
大夫跪地作揖,忐忑道:“夫人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只怕日后若想再怀孩子………难上加难!”
‘哐当!’
手中的碗应声落地,赫连松宛如晴天霹雳,今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他脸色难看至极!
拼命控制情绪,他不能在欣儿面前表现出分毫,不然她又会难受。
“夫君………是我对不起你………”
荣欣悲痛欲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赫连松猛然回神,对上她愧疚满是泪痕的脸颊,急忙解释:“不,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欣儿,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不对,我们都没有错,是尤漪,是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让我们以后都没有了孩子!”
第483章 割袍断义(14)()
正激动说着,赫连松忽然松开荣欣,低声对她说了句:“夫人,你好好休息在家等着我,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孩子不会白白枉死,你受的痛更不会白白遭受,我会替你全部还回来!”
见他似乎要走,荣欣急忙问:“夫君,你要去哪?”
“我去找大哥,夫人,你放心,这一次,让我保护你!”
赫连松大步离去,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荣欣耳边回响,荣欣缓缓闭上双眼,等她再度睁开时,悲伤不再,嘴角扬起一道得逞的笑意。
尤漪,赫连松已经彻底对你充满仇恨,如今不需要我再多说,他站在了我这边要对付你,你千算万算都算漏了一点,赫连松他,会为了我报仇!
赫连松的确是去找延临公子,羊脂白玉不是虎符,他必须得再去找一找,他不能再等下去,尤漪肯定不会放过欣儿,他得在此之前拿到虎符,若尤漪再做出伤害欣儿的事,他手中有了筹码,不必再忌惮尤漪!
赫连松赶去的时候,延临公子正在训练士兵习武,他不着急,在一旁静静等待。
对于他的到来,延临公子不觉诧异,让士兵们自己训练,和赫连松并肩在草场上漫步着。
“何事来找?”
如今不仅他和尤漪的关系变了,不再是尊敬的大嫂,变成了他的仇人,就连他的大哥,他都能感觉到两人没了以往的轻松和谐,交谈起来多了份生疏客套。
或许是他自己多想,又或许是他将对尤漪的那份恨,分了些在大哥身上,他不怪大哥,但和尤漪,他势不两立!
他和尤漪之间不仅隔着一条命,还有欣儿,他要为欣儿和他们的孩子报仇!
如果大哥阻止他,成为他报仇的绊脚石,他不会放弃,所以大哥,臣弟不想与你反目成仇,希望你能够理解臣弟。
赫连松心中百转千回,短短一段路程他想了很多很多,延临公子带着赫连松来到军营里自己的住处,打开门,两人先后走进来。
延临公子倒了两杯茶,赫连松接过,酝酿了一下情绪,说:“大哥,昨夜………你喝醉后臣弟将你扶在客栈厢房里休息,没什么事吧?”
延临公子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说昨夜你将本相安置在厢房后就离开?”
“是的。”
“那为何你的夫人会在厢房中出现?”
‘哐当!’
茶杯不小心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摔成碎片,里面的茶水溅湿了一地!
赫连松压住心底的那股心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嗯,欣儿的确来过,她听说臣弟在客栈和大人喝酒,久久未见臣弟回府,担心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