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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贼**讨厌你哩!”景天脑袋一边挤进去一边嚷嚷道。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勉强还能看得见桥的轮廓,是那种比较大型的石拱桥,景天侧过头去,好奇的想看一下这座庙宇的后面是什么,全是山壁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谁知景天刚扭过头,就见墙根下趴着一个什么东西,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肯定是活物!
它也正仰着头瞪着发绿光的眼睛看景天,四目相对之下,景天吓得两眼一抹黑差点背过气去。
。。。。。。
第103章 井下()
景天瞎几把鬼叫了一嗓子,那东西突然跳了起来,受到惊吓一般,朝着深山老林里面跑去了,看背影。。。。景天感觉像是个人!
他妈的你还受惊吓,劳资还吓了一跳呢!景天立即就把脑袋往回缩,结果情急之下脑袋好几次撞在窗沿上,反而磕的他两眼发黑。幸好唐聿眼疾手快,急忙在后面抱住景天的腰,一把将他给拽了出来,景天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哆嗦着手指指向门外面:
“外面。。。。外面有人!”
曲南陵一听,二话没说便开始踹这扇门,门不是很结实,两三下过去,只听‘哐当’一声响过,木门倒在地上扬起一层厚厚的尘土,随即屋里屋外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相互接壤了。
曲南陵和唐聿冲出去看时,那道黑影早就跑没人了。
景天被小飞扶起身来,他们四个收拾上行李、打开火把开始走进门那面的世界。
“哪有什么人嘛,到处乌漆抹黑得,真要有人到处乱跑不得被摔死啊。”
唐聿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这门后面的小路上又是通往一片山林,前面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座石拱桥。
“我可是真看见了,跟我们一般大的体型,还是站着走路的,跑起来飞快哩!”景天争辩道。
唐聿估计是觉得景天出现幻觉了,也没再跟他争论,这。。。。这尼玛让景天很尴尬的啊!
一路无话,各自照探着脚下的路便往前走着,想要越过那石拱桥前去看上一看。小路蜿蜒曲折,颇有些‘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神秘之感。寒冷的秋风吹过后,山里的林木好像被冻结了似的,重新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小路两旁的树木千奇百怪,有的树干上粗下细;有的上下细、中间粗;还有的树木笔直通天。
终于,来到了拱桥一头,这座石拱桥浑身用大理石砌成,桥身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洁。到得了此处居然已经有月光能够洒落下来了,再用火把照向桥对过,一片皎洁,与桥这面的漆黑一片大相径庭。似乎一座拱桥就将山中景色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黑一白、一阴一阳、一景一影。。。。
石拱桥的桥洞呈弧形,就像虹。古代神话里说,雨后彩虹是人间天上的桥,现在一看,这话说的好着呢没毛病。拱桥下面隐隐传来如琴般淙淙的水声,不知流向何处。
“走,我们过去看看。”
曲南陵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些门道来,就招了招手,景天他们几个继续沿着路走下去。
跨上一步走在石拱桥上面,景天感觉脚下忽的就传来了一阵寒意,跟上次在齐威王宫是一样的,其他人明显都没有觉察出异样。景天搓了搓手哈一口气,加快速度从桥上过去,这种乍暖还寒的刺激感他还真是受不住。
人在桥上走,水在桥下流。
走过拱桥,几人已经不用再打着火把了。眼前一片莹白的月光洒照,也不知是月光还是山势的缘故,几人目有所及之处都显得格外亮堂。向前穿行在山林小径之中,置身于群峰环抱之间,周围的山峰千姿百态,神奇莫测。有的像身披翠羽,袅娜潇洒;有的如金鞭挥扬,直入云霄;有的像两个人,紧紧相偎;有的似虬枝翻卷,苍劲峥嵘
“夜郎得宝行宫枕碧流,怀王落泪古庙依山青。”曲南陵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景天开口问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也应该可以对上了。‘行宫’指的应该就是‘中宫’,而‘古庙’应该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座庙宇才对。我们走过来的一切都能与这段古语的记载吻合上,而恰恰又是这样才让我感觉不太对劲,这一切仿佛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我们一直都是按照事先被人设计好的路线走,总是被牵着鼻子胡乱摸索。”
“可眼下我们不就只有这样的路能走嘛,”唐聿插嘴道,摊了摊手,“我们走来的这一路,从头到尾还没有出现过能供我们选择的第二条出路,就算知道这样走不是办法,我们也改变不了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我看啊我们大家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既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么设局的人总不能把真正的路径给堵死吧,因此就是想要害我们也一定是在这条路上做手脚。他们只要敢出招我们接着不就是了,不要白费力气揣测压根猜不明白的事情了。”
几人点了点头,景天他们便继续往前走。唐聿一马当先的带着路,景天跟小飞在最后面打着哈欠,折腾了一晚上他是真心疲惫不堪了。曲南陵倒是一脸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拿着手上的罗盘不停的在空中比划些什么。
打量着月色下的山景,发现竟也别有一番风趣。
凌晨,嫩绿的叶子上滚动着一些晶莹的珍珠一样的露珠。叶子的根部白中泛青,还夹杂着几条红丝,仿佛红线镶嵌在碧玉里。一颗豆大的雨点恰好重重地打在了这嫩生生的细条上。它猛地一颤,弯下了腰。景天正担心它被打折了,不想它马上像摆脱了重担似的,一下子直起了腰,晃了两晃,又像先前一样,直立在树的断口处。
古木在微风中摇曳着,摇出一缕幽香,摇出一片恬静与温馨。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别有一番“疏梅筛月影”的绝好意境。
几个人在山林中穿行,终于来到了一片类似古代大祭坛的校场上,校场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口孤零零的枯井。这座校场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显得很是突兀,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尤其是还夹带着一口枯井,令人不解其意。
几个人便就地坐了下来,拿出些干粮来当做夜宵垫吧了一下肚子,曲南陵吃完又拿起他的罗盘来到枯井的位置,来来回回的转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老曲,有啥发现了没,给我们汇报一下。”唐聿坐在地上问了一句。
“这口井下面应该别有洞天,我们可能还得下去看一看。”曲南陵说道。
“不会吧。。。。”景天本能的对这口井有些抵触,因为看着它。。。好像有点不祥,自己也说不上来那种。
“景天,你哆嗦啥呢,难不成还怕这口井吃了你不成?”唐聿见景天一脸不自在的样子,便想要捉弄他一下。
“嘁。。。谁哆嗦啦,我那是冻的。。。。好不好!不就是口井嘛,下就下,谁怕谁哩”景天跟着就嘴硬了一句。
曲南陵放下罗盘走过来,看了一眼夜空,天上的星河闪闪烁烁点缀在圆月四周,圆月的位置很奇怪,似乎无论从什么方向看,都会出现在这口井的上方!
景天把疑惑讲给了曲南陵,问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曲南陵说道:“玄学上面讲究:圆三五,寸一分,口四八,两寸唇,阴在上,阳下奔,游太虚,谒山君,录天图,号井枯。说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古代祭祀的时候,常常会用到井,这种井大抵就是按照前面我说的尺寸构建,古人认为井是沟通阴阳两界的通道,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按照八卦方位选址出来的枯井,在祭祀的时候虔诚祭拜就能够与鬼神相接,与阴间对话,但如果使用不当的话就会引来邪祟祸害人间,那时就必须封井,使之成为枯井才能断绝与阴间的来往。”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口。。。。枯井,以前出过事情的咯?”景天开口问道。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口井出过事情之后被人封井才成了枯井,要么就是这里渺无人烟之后由于长期无人打理,所以井自己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它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那我们还是要下去的咯?”
曲南陵点了点头,让景天他们把行李里面的蓖麻绳拿出来,“这个地方既然能在古代被选中打井,那么必然是这方圆之内的风水绝佳之处,上接天时下荫地魅,如果古人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一类的怪症的话,这口井是绝佳的埋藏秘密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下去看一看。”
蓖麻绳拿出来,一百米长的绳子被唐聿和景天分别站在两头拉直,然后唐聿在他的那一头捡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绑上去,确保捆结实后便招呼景天拿着另一头过去。
曲南陵和小飞两个人用与蓖麻绳配套的登山铆以及登山镐,在枯井的不远处打了一个简易的桩子,虽然简易但是很结实,然后景天便将手头的绳子拴在上面固定住了。
曲南陵手上拿着拴着石头的绳子,其余三个人就围在井的四周,绳子被抛下去,带着石头的重量往下作自由落体运动,也多亏有这块石头,绳子一旦落到井底的话手上的触感会更加强烈一些。曲南陵没有直接一把扔下绳子,而是一截一截往下放,终于在绳子抻直的时候,曲南陵手上还是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到井底。
几人又费了半天劲把绳子拉回来,唐聿取出第二根蓖麻绳接在第一根上面,缠的结结实实之后又故技重施绑上石头。这一次曲南陵吸取上次的经验,把绳子一开始就放的很快,手上碰到两根蓖麻绳联结处的时候曲南陵手上才慢下来,稍微往下放了没多少,景天见曲南陵的手上微微有一点颤动,几个人也隐隐听到了底下传来‘咚’的一声响动。
声音很微弱,但是这片山林实在寂静的吓人,进来这么长时间,居然连只鸟都没有见过。。。。对,还有毒虫猛兽什么的,在这片山林中好像就没再出现过了。景天他们听得很清楚,唐聿掰开了一根火折子丢下去,想要大致看看井底下是什么情况,可惜的是火折子只能燃烧一小会儿,还没等落到井底就熄灭掉了。
“这口枯井深一百零八米,看来果然有些门道。道家讲九九归一,把‘九’字作为最大的数独,九的倍数自然就更大,一百零八米是九的十二倍,这在玄学上也是有讲究的。一方面一百零八对应着天上的一百零八星宿,取风水上面的吉言。另外一百零八有着‘龙阳数奇,龙阴数偶,三物一家,都归戊己’的说法,所以下面肯定有东西。我先下去看看,你们拉好绳子,如果下面有东西的话我就叫你们下来,如果绳子紧急抖动三下就代表下面有危险,你们马上拉我上去。”
三人点了点头,曲南陵说完开始往身上捆绑蓖麻绳,还是蝴蝶扣式的系法,从腋下缠到腰上确保绳子不会勒到皮肤。
“老曲你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啊。”三个人都说道。
曲南陵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跳上井沿,景天在最前面拽着绳子,小飞居中,唐聿最后。曲南陵把他的斛皮手套给了小飞,这种手套防摩擦性极强,确保小飞待会儿拉绳子的时候不会因为手上出汗而导致手滑。曲南陵往腰上按了按雪咽刀,然后腿脚蹬在枯井里面的岩壁上,双手紧紧抓着绳子,最后露出个脑袋向几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往下放绳子了。
曲南陵的体重还可以,景天、唐聿跟小飞三个人加起来都该有四百多斤呢,再加上曲南陵双脚一直在踩着枯井的岩壁一点一点往下落,所以三个人手上的压力也就不是很大。曲南陵每滑下五米就会使劲抖动一下绳子,抖动顺着绳子蔓延上来到景天的手掌心,这时景天就会示意唐聿和小飞往前再放五米绳子。
就这样断断续续往下放了有一百多米绳子,绳子晃了有二十多次,终于到了曲南陵之前放绳子落地时标记的地方,下面的曲南陵应该也是落到了井底,绳子也就没再抖动过。
“老曲,到底了吗?下面是什么情况!”景天两只手掌扒在嘴边就朝井里大叫。
这口枯井下面黑漆漆的,井沿上还斑斑驳驳的依稀能看到往日祭祀时留下的血迹,有一股冷风隐隐的从下面吹上来,拂到景天的脸颊上砟凉砟凉的,像是被恶鬼抚摸一般,浑身的不自在。
景天的声音在枯井里面回荡着,“什么情况。。。。么情况。。。情况。。况――”的回声传上来,鬼叫一般,景天自己听着都有点害怕,气的唐聿伸出手来越过小飞使劲拍了他一下,“你可别瞎几巴嗷号了,老曲在下面没被困死倒是先给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