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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小王爷问道那幕僚姓名,幕僚口齿老大不清,道:‘在下姓蒋。’叫什么狗屁,我也没听清,小王爷拿起纸笔,自己在上边写了一个‘蒋’字,写完后又写了一个,将两个字推到他面前,说道:‘你照着这两个字写了出来,字体大小模样可不能改动,最好是一模一样。’
“蒋幕僚本来很是害怕,这会儿见是让他写字,口齿才清楚道:‘这个简单,小的写了一辈子的字了。模仿字体,那是本家工夫了。’嘿,这家伙还不简单,横竖撇捺的即刻就写好了。小王爷看了看,对比了一下,点头道:‘很好!很好!’也没什么别的吩咐,就让这幕僚回去了。”
张重三打断道:“小王爷当真……啧啧……”
周全福问道:“怎么?”张重三道:“没什么,我是想着这幕僚善于模仿写字,也很难得了。”周全福道:“是啊,当然难得,来!木兄弟,我们共饮一杯。”
碰完酒杯,周全福一饮而尽,十分爽快,声音高了几个声调,道:“难得是难得,但论起写字,那薛文相的字就是一绝了,那是论谁也比不过的。”
张重三忙道:“正是,正是。”
周全福接着道:“第二天一早,小王爷把狼啸派一群人叫过去,不知叮嘱了些什么,我守夜累了,第二天是武老六了,当天我在家里睡大觉,就不知道什么了。”
张重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不过这狼啸派着实令人恼火,办事笨到姥姥家了。”
周全福问道:“怎么?”
张重三道:“小王爷本意是不让他们去办事的,不过后来人手不够,小王爷又催促的很,因此让狼啸派去了。我瞧他们是一塌糊涂。那金门派……”
柳长青知道他们是说自己门派的,虽然如此,仍然是心里猛然一跳。
“……那金门派赵姑娘,长的怎么样?周兄弟,你来说说。”
周全福道:“啧啧……长相那是没的说,我就是瞧上一瞧,骨子也要酥了。”
张重三道:“正是啊!我却听狼啸派一位熟人说道,那晚他们搞错了人。我问是怎么回事,他说小王爷让他们演戏,权且是欺负金门派两个后生小辈,然后……哈哈……然后小王爷就出来英雄救美……哪知道搞了一晚,原来那妞儿不是赵姑娘,哈哈,可笑死我了。”
周全福道:“哦?还有此事?”
张重三道:“小王爷吩咐不让讲,我自然没给你讲,再者小王爷花重金请他们,他们却这么丢人,那自然是谁也不提了。我听说他们打探消息,却打探错了,赵姑娘旁边的人,本来是叫做柳长青,那也不必辨认,但姓柳的旁边的人,就一定是赵姑娘吗?哈哈。”
柳长青心中冷笑:“我便是柳长青,你怎么辨别不出?”
张重三觉得十分好笑,笑了良久,又道:“演戏得慢慢演,还得没有破绽,这狼啸派却连消息都打探错了,你说笨不笨?不过那晚我跟着小王爷,我们在金门派周围,要是有人找姓柳的和赵姑娘,就想办法拦住。说来真巧,有个什么破镖局的当晚要嫁女儿,你说稀罕不稀罕?大晚上的就开始庆祝,竟把他们的人全部请出去了。小王爷我们都看到赵姑娘和他们派中众人出来了,小王爷吃了一惊,才知道搞错了。
“若是你搞错了,你又怎么办?要不说小王爷反应迅捷,想了一会儿,对我们说道:‘进去!’小王爷带着我们反而进去了,看到有两个门上写有字条,说让姓柳的和什么柔回到家中后速去镖局,小王爷把字条扯下,发现屋门……”
周全福道:“也是姓赵的姑娘,这人是赵妃姑娘的亲妹妹,名字叫赵柔。”
张重三道:“哦,怪不得狼啸派搞错,原来如此,亲姐妹长的也一定相似了。”
三人又碰杯喝酒,张重三道:“有一件事蹊跷的很,小王爷拿起字条,那门竟然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周全福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想是他派众人忘记锁门啊!”
张重三道:“不奇怪?我告诉你,那所有的房门,里边的门闩竟然都是断掉的!”
这下柳长青“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张重三看了二人一眼,道:“周兄弟,你反应可不够快了,还是木兄弟反应快。”笑嘻嘻不说话,周全福问道:“怎么回事?”
张重三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王爷一看门闩,大惊失色,急忙道:‘有人!’我还奇怪问道:‘有什么人?一共十个人啊!一个醉鬼在睡觉。’小王爷轻功真好,立马跳上房顶。眺望一番,下来说道:‘这三个人功夫可不低啊!我竟一点没发觉。’我问道:‘怎么还有三个人?’小王爷不说话,隔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对大家伙儿说:‘咱们走吧!’
“我心里痒的很,出去时问起小王爷,小王爷说道:‘金门派仇人不少,刚才有三个人来了。’我问道:‘刚才?’小王爷道:‘正是!就是他派中人出去之后,我们进来之前,他三人看我们人多,急忙走了。’我问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小王爷说不知道,兴许是偷东西的,但武功这么高,连小王爷都说自己打不过他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又不像寻常贼寇。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都在金门派周围,可没见到哪里有三个人了。
“小王爷哈哈笑起来,道:‘这下好了。’我又去问。小王爷说:‘本来我还拿不定主意,他们这倒帮我一个忙了。你们分成六组守在各条道路上,挖下深坑,等柳长青过来后务必抓住他。’
“小王爷吩咐要快,我们一点不敢歇息,各自挖起坑来,里边下了蛛魄散,那是小王爷怕我们打不过姓柳的,分发给我们的迷药。他奶奶的,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我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就是了。但小王爷又不让伤他性命,我们只好照做。但我们这一小队却没抓到姓柳的,唉,好大一番功劳却被抢去了。”
柳长青此时听二人说来,心中反倒又平静了些,连请二人喝酒,道:“唉,小王爷也是,自己长得风流倜傥,哪个姑娘见了不动心,就算不动心,派几个人抓过来也就是了,干嘛费这么老大工夫,搞什么英雄救美?”
周全福道:“木兄弟,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你跟小王爷不久,不知小王爷为人。那天我和几位兄弟去妓院,出了点小叉子……”张重三道:“好啊!你没叫上我!”
周全福道:“怎么没叫?你自己灌饱了黄汤,睡的死猪一样。”
张重三连道:“呸呸呸,咱们正喝酒,什么黄汤?你一定是没给钱,人家老鸨不让你走。”
周福全道:“我当时穿了官服,却有几个兄弟不穿,等到算账的时候,老鸨说:‘有官服的请走,没官服的结账。’几个兄弟不依,打了起来,那也不用多说了。后来小王爷知道了,训斥我们一顿,随口说道:‘妓院里的女子,任谁有钱都可以,那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若真正爱一个女子,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他的真心。’木兄可不知道,小王爷若是要女人,那不知几千人几万人的往上赶,但小王爷都不喜欢。像赵姑娘一般,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让小王爷看上了他。谁知赵姑娘已经有心上人,因此小王爷就让我们演戏。”
柳长青不答话,心想这梁照说话好听,却做些卑鄙勾当,若要得到人家真心,岂能用如此下贱手段?
周全福道:“这还只是开始,赵姑娘却一心扑在那姓柳的身上,后来小王爷说的计策,那才叫绝!”
柳长青强忍愤怒,哈哈笑道:“光是听二人讲起来,就觉得有趣,后来怎么样?快快讲下去!”
周全福笑嘻嘻道:“好!好好好!难得木兄有兴致。我接着说下去便是,但不知木兄这张脸是真是假?可是能够扯下来一张吗?”
柳长青正在喝酒,听到此话,大吃一惊,一口酒没咽下去,心道:“被看出来了!”急忙往后摸剑,酒也呛到了鼻子。
第四十一章 演戏(六)()
柳长青听他说要扯下自己的石膏假面,一口酒呛了出来,心中一急:“既然发现了,那就杀了二人就是!”伸手去摸长剑。
张重三笑嘻嘻道:“怎么你也老大不正经了?”柳长青一愣,周福全哈哈一笑,道:“木兄弟,你怎么这么害怕?这可对不住了,兄弟我给你开个玩笑。”
柳长青咳了几声,脑中急转,顺嘴问道:“干什么是?”
周福全道:“我只是想问问,不知木兄可曾听说过易容术?”柳长青不知他何意,支支吾吾:“唔……嗯……听过那么一点。”但此时何止是听过了?自己便是易容出来的。
周福全道:“木兄弟听过易容术,却不曾听过‘易体术’吧?”柳长青疑惑的摇摇头。
周福全撕下好大一块牛肉,举在空中,站起身来,却不去吃,兴冲冲道:“我可是亲眼所见!”
柳长青屏气凝神,凳子稍微往后靠点,若是二人齐攻上来,自己立马踢翻桌子,后仰拔剑,说道:“哦?当真?”
张重三接话道:“当真!当真!不过这事儿得从头说起了。那姓柳的那晚被抓去了,昏迷不醒,小王爷派人将他关进地牢,当晚又让人提出来了。”
周福全道:“我自然知道,是我去提的人,那也不是提人,小王爷交代我,让我细心察看,留意这人身上有什么伤疤啊、胎记啊什么的,我将那姓柳提出来,找明亮的地方,把那厮的衣服全给扒光了,小王爷派易先生来细细察看。”
柳长青做不得声,心中愤愤,想到:“我终有一天,要将你们每个无耻之徒千刀万剐。”因此问道:“易先生是谁?”
周福全道:“易先生,这也是江湖三教九流人氏,我听说他本名就叫做‘先生’。这人也是小王爷请来的,这人易容术当真了得,看了一番,说道:‘我本想再找个人易容,但这人身材和我却最是相似,我这次便亲自上马便是。’木兄弟,你可知道他易容要干什么?”
柳长青方才生怕二人看穿了自己,因此心里惴惴不安,不曾去想,此时听到却一想就知,自然是妃妹那晚说自己强暴妇女了,原来这伙贼子是找人装扮成自己,怪不得妃妹说她亲眼看到自己了,可怜自己身处狱中,一无所知,却不敢说透,只道:“我可不知,小王爷要做的事情,咱们下人哪里猜的着?”
周福全道:“嘿嘿,正是,不过……不过我和张兄弟是下人,木兄弟却算不上下人啊。这易先生进门只一炷香工夫,出来门后,我着实吓了一跳,眼前活生生的又是个姓柳的!”
柳长青皱眉道:“当真一模一样?”
周福全道:“当真!当真!若是说双胞胎儿,那也可能有一点差别,这易先生易容术却是丝毫没差别。易先生问我道:‘怎么样?可还相像吗?’我称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别说是我离你这么近,就算白天之中,我凑近脸,那也是瞧不出来的。易先生干笑一下,道:‘刚准备完,这会儿做起表情来不大自然,过得一个时辰就好了。’”
柳长青心道:“我是胡乱化妆,称不上易容,我要化成什么模样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却这么随便就换模样了。”连口称赞:“这位易先生可厉害的很啊!”自己学了一段时日,知道其中难处,此番称赞却是真心实意。
周福全道:“小王爷请来这么多人,那可不是白请的啊!每家每派没个绝招,那小王爷自然是看不上的。”
柳长青很是奇怪,心道:“原来这梁照请了许多江湖人士,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这话若是问出口只怕显得自己一无所知,应声道:“那当然,咱们小王爷功夫都那么高明了,怎么会去请无名无份之人?”
周福全点点头,道:“正是,当时易先生扭过头去,我听到小王爷叫我‘福全,你出来一下。’我便走出去,岂止外边一个人也没有!”
张重三道:“嘻嘻,你被易先生给耍玩了!”
周福全盯着柳长青,哈哈一笑,道:“正是,这易先生易容之术极为高明,那是不必多说的。但易先生后来自己却说:‘别人都以为我姓易的易容术最是高明,我却不这么想。这易容术学上几年,扮起人来也就惟妙惟肖了,但要论说口戏相声,那却是有天赋在内,后天勉强不来的。’木兄弟,你是不知,这易先生会模仿旁人说话,不瞒你说,我跟了小王爷这么久,这易先生演起相声来,我却丝毫听不出来,你说此人罕见不罕见?”
张重三道:“岂止是人声?就连学起老虎、鹦哥、鸡鸭狗猫声音来,那也是任何人也听不出的。”周福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