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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凌十分疑惑,眼见这人行侠仗义,却又神经兮兮,只是他救了自己性命,不好不答,因此道:“我家中只我一个孩子,我并无兄弟姐妹。我叫索凌。”
那人又是“嗯”的一声,道:“你是临沂口音,你老家就在临沂吗?”索凌点点头,那人才过来替他解了穴道,手法干净利落,十分爽快,说道:“你师父是霍知命,是不是?”索凌知他武功实在高明,用手一触自己,便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东蒙派的,只怕师父武功,远远不及此人。
那人凑脸过来,黑夜之中只露着眼睛,索凌与他一对视,感觉这人眼中尽是迷茫之情,心中也颇觉奇怪,问道:“前辈,你是赤魔堂的吗?”那人说道:“说话声音也像”索凌起身盯着他看,那人才觉不好意思,扭过头去,道:“我是赤魔堂护法长老,你可知道吗?”
索凌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护法长老”,问道:“你是赤魔堂中堂的护法长老吗?还是西堂?东堂?南堂?北堂?”那人哈哈一笑,道:“不曾听说赤魔堂分堂之中有长老之位。”大踏步离去,声音又变得断断续续,道:“姑娘,回去你问问霍知命,只怕你还有兄弟姐妹,也未可知。”终于杳无声息,林中寂静无声。
忽听到“得儿”“得儿”“得儿”马蹄踏地之声传来,愈来愈近,索凌兴奋站起,大叫道:“荡扬!荡扬!”果真是荡扬马回来了,看到索凌,凑过去,不住用脸贴近摩擦索凌,长嘶一声,索凌翻身上马,荡扬大踏步带她离开树林。
经历一番险恶,索凌又是如隔梦境,自己刚脱离章府密室,又遭此大难,心中感叹江湖之恶,还好有惊无险,但想到木散人的脸,仍是心有余悸。索凌又想到赤魔堂护法长老,他问自己家世是做什么?自己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难不成他认错了人,因此相救?
索凌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自称是赤魔堂护法长老,武功比自己师父可不知强了多少倍,若他真的是什么护法长老,武功就已经如此出神入化,那真不知赤魔堂总堂主法无门、法无道父子二人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荡扬马脚下生风,行的极快,不知不觉又到了瀑布之旁,刚下过一场大雨,瀑布喝水喝得饱了,声势极大。一人一马站在瀑布旁边,瀑布溅射水珠不住拍打着他们,索凌轻轻摸着马背,说道:“马儿,咱们回去吧?”荡扬马似乎听了出来,却又不情不愿,低声嘶鸣。索凌道:“外面江湖凶险,在山上可就平安的多啦!”
这一夜索凌干脆睡在一旁的草丛之中,荡扬马也十分乖巧在睡觉,待到惊觉醒来,天色已经大明,索凌打个哈欠,伸出胳膊,将身体舒展开来,见荡扬马正在瞧着她,索凌顿时笑靥满面,问道:“你饿了吗?”刚说完话,看着荡扬马脚下的嫩草已被吃的干净,又道:“你胃口可是好的很哪!”索凌身上没有干粮,正寻思要去镇上找些东西来吃,忽然瞧到荡扬马屁股之上几寸长的毛发掉落的干干净净,漏出的肉上面有些红肿,当即反应过来:“金散人为了救同伴,狠心拍马屁股,竟然将毛发都给弄掉了!”心疼不已,后悔昨天夜里没发现,撅起嘴巴,差点流下泪来。
索凌道:“咱们去给你找个郎中瞧上一瞧。”索凌不忍再骑马,索性牵着荡扬走路,荡扬走了一会儿,便停在那里,高傲抬起头,不再走路。索凌心知肚明,这马性子执拗,知道她不忍骑马,反而不愿意,索凌无奈,跨上马背,荡扬载着她,十分欢快,奔雷一般奔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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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医 四()
荡扬马虽然受伤,奔跑之迅,丝毫不弱,索凌不辨方向,转眼又到一处镇上,此处却已不是江陵地界。
此时正值深夜,春意虽深,却颇有凉意,镇上黑灯瞎火,不见一人,好不容易瞧见一处客栈,过去敲门,一直无人搭理,索凌正暗自奇怪,客栈门“吱哟”一声被打开,一人掌柜打扮,眼睛惺忪,伸手擦拭着,嘴中还不住嘟囔:“这么晚了”见到索凌,眼前猛然一亮,显然是被她面貌吸引,犹豫一下,问道:“姑娘可是住店吗?”
索凌道:“我不住店,难道来踢球?你开客栈的,怎的关门做生意?”
掌柜见她说着话就往里进,紧忙伸手拦住,道:“姑娘,小店太小,没有马厩,这就请走吧!”索凌听完十分恼怒,心道你没有马厩,就让我走?此时却又往哪儿走?生气道:“让开,姑奶奶正在气头上,你可别不知好歹?若有上房,备一个就行,我和马儿同住。”又往里钻。
掌柜的又是伸手将她向外推去,口中说道:“不行,今日不行”索凌一看他如此霸道,更是恼怒,非进不可,哪知掌柜的着急,伸手乱推,直指自己胸口,索凌左手牵马,羞愧情急之下,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掌柜的顿时跌倒在地,牙齿也掉了三颗。
索凌恨恨道:“流氓!无赖!你这是黑店!”
掌柜的疼痛难忍,一看地上,已然流了一摊子血,伸手去摸,竟然还有三颗牙齿在里面,急忙又摸自己嘴巴,果然少了三颗牙齿。
听到索凌大骂,他也难忍愤怒,大声道:“你长的这么哇哇标致,怎的这般急性子?哇哇,来人呐!打人啦!”索凌道:“你自己不正经,还怪得了别人?”看到他害怕之情,于心不忍,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体谅些,明儿一早我给你找郎中。”
掌柜的不依不饶,道:“店里放马,乱拉乱尿,今后还住的进客人吗?哇哇,你,你好不讲理!”索凌歉然道:“是我不对,你也不该来乱摸”脸色一红。
几位住客早已听到动静,纷纷开门询问,掌柜的大骂,索凌掏出一锭银子,道:“我给你银两。”掌柜的见了银两,稍稍平复,过来收过,仍然道:“马儿不许住房,这是规矩,你这银两,是赔我的钱。”索凌道:“现在已是深夜,你让我去哪儿?我看好马儿,保证不弄坏弄脏屋中东西。”掌柜的仍是不依。
索凌本来就没好气,“哼”的一声,径直往前走。掌柜的大叫:“你这恶姑娘,说我的店是黑店,黑店你有本事就滚出去!”索凌回头看他,道:“你再多一句嘴,我再打落你三颗牙,多两句嘴,就再打落三颗!”掌柜的见他凶神恶煞,不敢再说,却张嘴哇哇叫疼。
一人探头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吵?不让人休息了吗?”掌柜的道:“你倒来评评理”索凌一瞪他,他又不敢说话。里面之人问道:“评什么理?”掌柜的看着索凌道:“我我我同客人说话,不是给你说有人打了人,还要强行住店,你说你说岂有此理?”里面之人道:“你怎的说话口中生风?”
掌柜道:“是我被打落了三颗牙齿,哇哇,痛死我啦!”
隔了一会儿,那人从房间走出,见到索凌和马,微微一呆,径直走到掌柜旁边,路过索凌旁边,索凌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味道。
那人道:“不要叫,你张开嘴,我瞧一瞧。”之后说道:“力道不小,连根断掉了。”撇一眼索凌。
掌柜的道:“谁说不是,这恶”那人道:“你莫说话,我替你接回去。”掌柜的十分疑惑,道:“断牙也能接回去?你这位客人莫玩笑”那人道:“别说话!”去伙房取了些盐,放在水中化开,从衣袖之中掏出几样东西,左扯右拉,一会儿涂,一会儿抹,不一时,说道:“好啦!一月之内,要清淡进食,能不触碰牙齿,就不要触碰。”
索凌眼中一亮,心道:“从不曾听说断牙也能接上的,这人是故弄玄虚,还是当真是个神医?”
那人道:“疼痛些,那也是正常的,你莫再吵闹了。”索凌十分欢喜,道:“神医!你给我的马儿医治一下外伤好吗?我正自找郎”
哪知话未说完,客房之中冲出一名妇人,怀抱婴儿,正在熟睡,妇人却如同见到什么珍贵之物,急忙奔出,大声道:“神医!救救我孩儿性命!求求你救我孩儿性命!”神医皱眉,怫然不悦,道:“你若要看病,去找郎中便是。”妇人哭道:“不!我找了一年了!我孩儿的病怎么也治不好,求神医瞧一下,求求你了。”
神医摇摇头道:“我看病须收银两,每次十两白银,先钱后病。”
索凌心道:“这人好大口气,每次十两,怎的不去抢钱?”
妇人道:“我我看病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一年之中,莫说十两,就是二十两银子,那也是有了。你若当真”神医一摆手,道:“没钱不看!”双手负后,踏步走开。
索凌十分恼怒,道:“你这冒名郎中,不救死扶伤,怎能称作郎中?”
神医道:“呵呵,花钱看病,那是天经地义。”索凌道:“这妇人求医许久,你瞧上一瞧,又有何妨?”神医捻须道:“若是求人,那就简单。我若是替人看病,都如这般,那我活到一百岁一千岁,那也是看不完的病。”谈笑自若,向里走去。
索凌恼怒十分,道:“求人简单,那就就来求一求我!”一伸脚挡住他去路,猛然一踢,神医便要跌倒,索凌抓住他小辫,提在手中,道:“你求求我,就说要给这妇人儿子看病。”神医不会武功,却也不怒,道:“哼,我丁某岂是受人胁迫之辈?”
索凌见他满不在乎,有些讶异,口中说道:“好!好!很好!”拳打脚踢一顿,问道:“你服了吗?”神医“哼”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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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医 五()
索凌见他不屈不挠,倒是自己吃惊不小,有些佩服,不再折磨他,说道:“神医,我看你也一表人才,怎么就不肯做这积善积德之事?”神医哈哈一笑,道:“我自十五岁起开始给人看病医治,若说积善积德,这世间还有比我积的更多的人了吗?”
索凌知他脾气怪异,不愿多说,转而问向那妇人,道:“你儿子得了什么病?”
那妇人道:“我这小儿,今年四岁,常常头痛,要是到了夜间,那就更重,常常不得休息,大声哭喊,用头撞墙。我我这当妈妈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神医,你若会治好我孩儿病症,我愿舍出性命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神医!”
索凌见这孩儿正在酣睡,圆脸胖手,显然是她十分爱护,睡觉之中十分可爱。问道:“你是神医,可会医治这孩儿的病症?”神医一笑,道:“这有何难?”索凌又掏出银袋,数了十两,道:“我给你钱,你替这孩儿医治吧!”
神医道:“深夜看病,再添十两。”
索凌咬牙道:“你”又“哼”的一声,道:“好。”又数了十两银子给他。神医收下,满不在乎,走到还孩童旁边,开始把脉,闭眼凝思。良久问那妇人道:“你家在哪里?”妇人道:“我从yn马背山,一路行到此地。”神医轻轻“嗯”的一声。
隔一会儿,那小儿却开始发病,先是睁开眼睛,随后便大哭起来,不住叫着“妈妈”,“妈妈”,“我头疼”,用力挣脱,走到一个桌子旁,他身材低矮,头又刚能够到桌角,便用力往上撞去,神医只看了一眼,便道:“无妨。”将孩童抱起,除下孩童鞋袜,察看脚趾,一番过后,交给妇人,道:“我写几味药草,你明日一早抓来,按方泡服。此刻我身旁却我药草。”妇人半信半疑,道:“这”
神医道:“马背山有一毒物,名叫‘短尾蝎’,全身通红,毒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这孩童两岁之时被这短尾蝎蛰了右脚脚趾,血脉上传,因此有此病症。”妇人睁大眼睛,道:“这是!是!正是,我这孩儿两岁时候,跟着我去地里干农活,确实被什么东西蛰哭了好几天”
神医道:“这毒蝎不善攻击,常以自保为主,你孩子不去惹它,它也就不会蜇人,今后小心为是。这孩童病症较深,不易调理,吃后吐黑血,那是排毒,不必在意。”
一旁被吵醒的住客们都在看热闹,敬佩之心油然而起,索凌道:“你的医术当真高明,我这马儿”
神医伸出右手道:“十两!”索凌怒道:“你也太黑心了,这匹马儿,买来也不过三两银子”神医道:“你不给钱,那便作罢。”
索凌拿出十两,道:“若是看不好我这马儿,我就再打你一顿!”神医摇摇头,走到马旁,道:“我刚出来就已经看到,你这马是匹好马,不过饮食不振,想来是被养坏了。”索凌道:“你别废话,赶快看病。”神医早已看到马屁股上受了伤,说道:“别人找我看病,都是拍我马屁,今日我也拍一回马屁。”索凌正待阻止,哪知神医却只是轻轻触摸伤口周围。
隔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