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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伤口周围。
隔了一会儿,神医自言自语,道:“这这就奇怪了。”索凌问道:“怎么?你看不好吗?吹好大的牛皮。”神医道:“我从没说过能看好病,是你说我是神医的。”
索凌怒道:“你看不好?干嘛收我钱财?这点小伤也看不好,好大的牛皮!”
神医道:“丁某看病,这‘望’是第一步,我若察言观色,明知看不好,为何要收人钱财?笑话,笑话。”
索凌喜道:“你若能瞧好,那就快些。”神医又道一句:“奇了怪了,当真奇了怪了。”转头问索凌道:“金卓通是你什么人?”
索凌迷茫道:“什么金卓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神医道:“这伤口分明是他以内力打伤,不过几个时辰,你怎的没听说过?”索凌道:“啊!是五行散人中的老大金散人打伤的。”
神医点点头,道:“金散人就是金卓通了,你一个小姑娘,干什么去惹他?”拿出药膏,涂抹在马屁股伤口周围,道:“不出三日,伤口处毛发就能长出来。”拂袖便走。索凌道:“这就好了?”神医点点头,索凌道:“就这么一点药膏,就收我十两白银?你也太黑心了!”神医道:“你我商定好了,你情我愿,我也看好了马儿的病,这有何不妥?”
索凌一时语塞,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总觉得这神医太过贪财,不知有多少穷人吃过他的苦头,叹一口气,道:“这这”
神医道:“你这小姑娘,太不明事理,你知我这药膏,调配有多不易吗?哼,莫说十两白银,就算是一千两白银给我,我也只看卖不卖。”索凌道:“这客栈掌柜被我打掉牙齿,那是他自找的,你干什么不收他钱?”神医哈哈一笑,道:“你却不知,我丁某人生平有一个怪癖,那就是谁要是打扰我睡觉,我就说什么也不依,今儿我正睡的好好的,半夜就被吵醒,还不是你的功劳?哼,似这般半夜医人的,我却从没做过。”转身回房。
索凌再看掌柜的,和没事儿一般,暗暗惊奇这人医术高明,独自找了一间空房,牵着马儿进去,掌柜的脾气虽大,但见她打神医的模样,加上自己也吃了她的苦头,一言不发,由着索凌牵马进去。
那怀抱孩童的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对索凌说道:“多谢女侠,多谢女侠救我孩子性命!我今天当真碰到好人了,我回家烧香拜佛,保你一生平安。”索凌一只脚已经踏进屋子,急忙回身将妇人扶起,道:“不必,你自安心带好孩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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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医 六()
此时天色已经将明,四周断断续续传来鸡鸣之声,索凌眼睛也难以睁开,浑身乏困,也不脱衣服,倒头就睡,刚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一事,心头大震,从床上一跃而起,眼中大放光彩,一改劳顿之情,欢欣无比,一拍脑门,道:“我怎么能将这事情忘了?”急忙闯出门去。
索凌走到神医所住房间,用力敲门喊叫,神医在里面没好气道:“你又做什么!我方才说过,我睡觉之时,不要打扰!快走!”索凌道:“你开门,我有话给你说,保你赚大钱!”
神医哈哈大笑,笑声不止,似乎听到了天下最滑稽之事,道:“赚大钱?我赚的银子,就是再活十辈子,那也是花不完的,睡觉乃是天下头等大事”索凌用力推开房门,神医大惊失色,道:“你一个姑娘”
索凌一鞠躬,道:“神医,我师父卧病在床,已有数月,烦劳你去瞧上一瞧!”
神医道:“不去!霍知命的命,怎能比得上睡一顿好觉?”索凌听他直呼自己师父姓名,十分愤慨,自己师父在江湖之中,怎么说也有些名头,要比眼前之人好的多,猛然又是心头一震,道:“你你怎知我师父名字?我没告诉你我是哪个门派的啊!”
神医道:“你方才打我之时,内力平淡无奇,我怎的不知?我丁某人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还当什么神医?”索凌思索一会儿,才知眼前之人,千真万确是神医,那是一点疑问也没有了,只道:“神医救命,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方才打你,是我不对,给你赔不是了!”盈盈拜倒。
神医道:“好,你先出去,我要睡觉。你师父年岁已高,阎王爷若要收他性命,别说我一个神医,就是天王老子下凡,那也是不成的。生病几个月,还在乎这一会儿?”索凌正待发火,一想这人不好得罪,忍住不说,知道他若不允,自己也没办法,只有走一步是一步,说道:“好,你先睡觉,明日午时,我在堂外候着,你可别跑了,我也累得不行啦。”莞尔一笑,又拜一下,方才出去。
索凌心中激动之余,却也睡不着觉了,心想师父性命有望,全在此人手中,想了一会儿,心道:“这人自称姓丁,那是什么人?”忽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傻瓜,被五行散人欺负了,怎么脑子也糊涂起来,天下神医,那岂不是只有丁中郎一位?这丁中郎是赤魔堂中人,想不到医术竟然如此高明,人畜皆通。
索凌想到赤魔堂,却不似常人般觉得害怕。一来她很少下山,不知赤魔堂中人有多狠毒;二来赤魔堂护法长老刚刚救了自己性命,心存感激;三来她与柳长青被困在章府密室,柳长青告诉她,是赤魔堂中人救了二人性命;四来这丁中郎虽然称得上是一个小人,但医术着实高明,不得不令人心生钦佩。如此一来,不但不觉得赤魔堂是江湖邪派,反而觉得赤魔堂人才济济,令人向往。
索凌想了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穿着衣服鞋袜,就睡着了。
索凌睡觉之时,迷迷糊糊做梦,梦中十分争吵,荡扬马又驮着自己不断奔跑,跑到一处空旷之地,索凌瞧见自己师父霍知命咧着嘴巴高兴笑着,她知师父很少笑,再高兴的事情也是咧一咧嘴巴一笑而过。此时见到师父笑着,那一定是病都好啦!索凌奔跑过去,却看到师兄霍大庆站在师父身旁,手持大刀,却不让自己接近师父,索凌大惊,仍是不住奔跑,霍大庆便提着刀向自己追来,索凌急忙躲避,身后却是一处河流,眼见没了去路,急的满身大汗,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猛然间河流之水翻滚上来,顿时将自己淹了进去。
索凌大叫一声“师父”!睁开眼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见自己被五花大绑,被浇了一头冷水,仍在一处黑暗潮湿的柴房之中,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顿时清醒起来,急忙看自己衣服,见完好无损穿在身上,稍微放心,又瞪大眼睛环顾四周,见两个高大威猛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人手持脸盆,见她醒来,将脸盆扔到地上。
索凌当即想到:是五行散人找上门来了!如此可恶,竟然偷偷跟着自己,意欲报复。哼,他五行散人重出江湖,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不怕王法吗?
索凌试探问道:“是五行散人让你们来的吗?”
一人哈哈一笑,道:“什么五行、六行,散人,闲人的?老子就是老子!你别多话说,我告诉你,我手中铁锨可不长眼睛,你叫唤一声,我就一脑门子拍下去!”
索凌见他说话,如同市井小人一般,不知何用意,低下头去,暗运内力,想要挣脱绳子,不想着绳子是牛皮筋做的,坚固异常。
忽然门外一人轻声道:“好啦!睡得死猪一般沉重,蒙汗药也是浪费了,快去搬过来。柜子在门口!”索凌心惊肉跳:这是客栈掌柜!什么搬过来?什么柜子在门口?难道我打他一顿,他就用蒙汗药将我迷倒,图谋报复吗?
过不多时,两名壮汉抬着一个柜子进来了,一人道:“这家伙死沉死沉,他奶奶的,吃这么多,死猪一样!”进门将柜子打开,一人被仍在地上,索凌定睛看去,正是丁中郎神医,吃惊不小:丁中郎给他看好了病,怎么也被抓进来了?我一语成谶,这家客栈果然是个黑店。莫不是专门杀人卖肉的黑店?
一名壮汉拿起脸盆,接了一盆水,用力往丁中郎头上一浇,丁中郎瞬时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人道:“他奶奶的,朝廷奸臣当道,我们当百姓的日子当真不好过,平日里碰不到油水,今日可就发了财啦!”另一人道:“哈哈,正是!你这医生,当真可恶!一次就要人家十两银子看病,你奶奶的,老子早几年在山上劈柴,就是劈上三年四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你奶奶的,我今日可不是抢钱,我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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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医 七()
掌柜露头进来,道:“他奶奶的,这个姑娘才叫恶,不打他个落花流水,也枉了我挨的这顿打了!”一名壮汉道:“这姑娘才这么大一点,怎的就能打你?哈哈,你当真是个废物。”
掌柜恨恨的道:“去你奶奶的,这姑娘可是会功夫的,你小心点,老子本想着今天吃一个老东西就够了,这老东西银两真多,哪知半夜跑来一个母夜叉,他奶奶的!老子牙都掉了三颗,今天不取了她狗命,我也没脸见人啦。”
那壮汉道:“好,自己送上门的,那是见多不怪!”哈哈一笑,转身对索凌道:“我听说,你可是个富家女子,一出手就是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你妈妈是开妓院的吗?”索凌知他言语粗俗,不愿搭理。
丁中郎接话道:“你们这些贼子!强盗!流氓!无赖!敢惹我?一个个叫你们不得好死!”那壮汉见他到了此刻,还兀自嘴硬,颇觉开心,道:“你不是神医么?牙齿掉了你都能接上去,那我问你,一个人若是胳膊掉了,怎么办呀?”刷的一声,从后背拿出一柄钢刀来,对着丁中郎比划比划,道:“你说话呀!胳膊要是掉了,你能接上去吗?”
丁中郎瞪眼看着他,道:“我是丁中郎,是赤魔堂的人,你若有耳闻,自当知晓得罪了赤魔堂,后果将是怎样。”那壮汉道:“哟!哟!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哈!什么吃馍、吃糖的?老子可没听说过,老子只认钱,你奶奶的,这一点咱俩倒是一样。”
索凌道:“要钱还不简单?我二人将身上银两都给你们,你们放我们走,那不就是了?”
那壮汉道:“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知道这是黑店,岂不是要去报官?官兵来了,我们还有活命的地方吗?今天你们就要去见阎王爷啦!投胎做个坏人罢,这年头好人有什么做的?你奶奶的,大家都做好人,那岂不是乱了套啦?”
索凌道:“你既要钱,又要杀人,岂有此理?”壮汉一摊手,道:“没办法,我们不杀你们,你们一转身,就要过来杀我们。”丁中郎只是冷笑。
索凌与两个强盗周旋,眼看二人软硬不吃,牛皮筋也挣脱不开,急得满头大汗,心道:难道老天爷要我命丧此地?我躲得过昨晚,难道就躲不过今天?
一名壮汉突然小声说道:“等等,你看这个妞儿长得多美,天天去凝香阁,也厌烦了,这小妞却不一样,你我兄弟二人何不享受一番?”满脸色眯眯的样子,嘴角裂开,****十分。索凌恨的直道耳根,昨rb就险些受人侮辱,今天又是如此,用尽全力,牛皮筋被拉的长了些,却仍是结实无比,索凌心生一计,将左手撑开,右手攒成拳头,一点一点从牛皮筋中抽出,手上瞬间勒了许多血印子,这时也顾不得疼痛。
掌柜的又探头进来,道:“还没好吗?杀人,拿钱,接下来的交给我处理就是,今儿怎么这么慢吞吞?”一名壮汉道:“不慌,平日里吃惯了素包子,今天尝尝荤的。”将手中钢刀扔下,一双大手就往索凌身上摸来。掌柜的看到他要做这事情,皱眉道:“你干什么?磨磨唧唧,你要尝荤,去妓院去,在这儿耍什么能耐?放了这姑娘。”
索凌听到这话,心中还稍稍承情,壮汉烦气道:“你啰嗦什么,银子少不了你的大头,我兄弟二人卖命惯了,享享福也不行?”
掌柜的急忙进来,掩上房门,道:“平日里都是深夜行事,现在光天化日的,凡事便宜行事,快走开了!”
索凌双手脱困,那就好办的多,这人就是乡下粗汉,没什么高深武功,最多不过大了几分蛮力,稍稍练过武功之人,那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打倒。索凌不待他多说,鱼跃而起,手肘“哐”“哐”“哐”击在三人脑门上,三人吃惊,顿时又冲上来。索凌浑身被绑,也不打紧,只用双手,那也就够了,只几招功夫,三人都被打倒在地,索凌下了狠手,将三人都击晕过去。
索凌扭头对丁中郎说道:“我今日救了你性命,你应当感恩戴德,答应救我师父性命!”丁中郎道:“我早说过,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