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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明天你不能陪我一起去吗。”
“乖乖过去,你最近心情不好,好好散心,想我了就给我电话。照顾好阿姨,别让她担心你。”
商瑗点头,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慢慢地直起身,小心翼翼想去吻他,章怀远侧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避开了……
在盛家院子外,念安蹲在地上,一脸的木然。一盏车灯照过来,她用手去遮挡光亮,但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来的人是盛时今,他看到念安蹲在他家门口,愣了下,把车停稳摇下车窗。
念安看到他,茫然的脸慢慢地染了些光泽。
盛时今只是看着她,头很痛。念安好像没发觉他的不适,站起来走向他,在车旁弯下腰,目光定格在他侧脸上。
“你有事?”盛时今问。
念安想点头又想摇头,她更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唇哆嗦得厉害,心刀刮过的疼。她想伸出手去抚摸,抚摸她的爱人,他近在眼前,就在眼前了。念安克制着心里的狂乱,用力地攥着指,太久没开口说话,声音都沙哑了。她说:“忘了介绍,我是念安,今夏的朋友。”
她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用力,念安告诉自己,她是念安,天不怕地不怕的念安,盛今夏的好姐妹。她这样出现在盛时今面前,不会很唐突。她两眼有些模糊,没有看到盛时今紧绷的脸微微松动,他说:“我知道。”
“今夏她还好吗。”念安在心里苦笑,多拙劣的借口,若想知道她好不好不就一个电话就可解决了吗,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她怕盛时今看出她心里这点想法,她欲盖弥彰地说:“她手机关机,我很担心她,所以……”
拙劣的借口,盛时今没什么波澜,点头:“她很好,谢谢关心。”
两人无话可说,风呼呼在耳边刮过,像一把利刀。念安想,在痛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她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发,“那,再见。”
盛时今没有说话,念安背转过去,背后才传来:“你,去哪?这么晚了,很不安全,我送你。”
念安松开紧攥的拳,“方便吗。”
她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在任性一回,就这一回了。
“没什么不方便,今天的事还没谢谢你呢,上车吧,去哪里?”
车子驶出去,再没人开口。念安用余光打量他,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看他了?
念安想到心痛,盛时今好像感受到她的观察,在红灯时,他侧头,“你是今夏的同学?”
念安点头,曾经的他们何止是同学,只是……不过是变故。
“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会的。”
她会的,只要可以靠近一点,哪怕一点点就好。
“我不会常驻家里,你也可以找我二弟,就是今天那位。”
念安急急打断:“我知道。”
她不敢听下去,怕他说什么自己忍受不了的话,哪怕是知道他已经选择忘记和她有关的记忆,她还是怕。
今天盛今生对她吼,他说念安,你他妈没心没肺是不是?你眼里只有盛时今是不是?你就不能回头看看吗,我在你后面啊,念安,你这死女人,你要胆敢再次伤害今夏,伤害我大哥,看我敢不敢动你。
念安心尖都颤了,哪怕是时今出事,他都没对她嘶吼,他对她失望了吧。念安笑,失望了好,这样一来,就不欠他什么了不是吗。
盛今生,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呢。
她再也听不下去,今生的话字字敲在她心尖上,连疼的力气都没有。她又有什么资格喊疼呢。
在十字路口,她下车,转身唤了一辆出租车,再也不回头,看着他站在原地,缩成到后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
在那一刻,她强烈地只求见盛时今一面,哪怕这一面后,从此各自高飞,也要见他一面。只因她怕,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盛时今把她送到酒店就驾车离开,念安在原地站着。真的已经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盛时今。
这个认知,瞬间就打垮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明晚有一更,有木有奖励?
其实吧,看到同学们说楠竹渣,我还是那样的观点,不觉得楠竹渣。如果我以女配的角度写,那么,女主肯定也是渣的,咳!可惜,我就坚定地以今夏角度去写了!
☆、来不及从头喜欢你2
在机场,章怀远看着泪眼朦胧的商瑗,时光如惊雷,似透过那一层迷雾,看到多年前的他们,那时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此情此景,他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在她泪光中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媛媛,好好玩,你回来,我……”
商瑗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手覆上他的唇。
直到她登机,那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当飞机滑出跑道冲向天空,章怀远心情愈发沉重。昨晚,他本是要摊牌,可到最后,最后在她泪眼弥漫中不了了之。
他告诉自己,等她回来务必要谈清楚,这事不能这样拖下去。他不愿她这样不清不白跟着自己,如果她有更好的选择,他可以祝福她。
他在车里静坐了小会才离开,去到公司又忙到中午,秘书提醒他下午要去看章老爷爷,他这才记起今天是今年和今夏一起过去的时间。
他正想拨号码,秘书告诉他已经通知了,章怀远怔忪片刻,慢慢把手机放下对秘书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枯坐了片刻,点燃一支烟云吞几口,那不安的躁动渐渐平复。突然记起离婚时他提出的苛刻要求,因为章老爷爷极喜欢她,他一度以为她会利用老爷爷的疼宠来打压他,不想她什么都不做。那时候他是茫然的,她用尽手段不就是为了嫁他吗,为什么到最后,离婚反而是她提出来。甚至,在他苛刻的条件下,镇定的签下她的名字,连朝朝她都不争取。
章怀远其实也清楚,如果她强硬咬着他不放,他是会厌恶她的。可她连挣扎一分都不会,只是平静的接受和离开。章怀远知道自己卑劣,还要求她哪怕是离婚了,也不能告诉爷爷。
她只是默然片刻,点头答应。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过去时,她已经离开,不过他看得出,爷爷被她哄得很开心。
心中缠绕着往日云烟,好似决定了什么,无视秘书已经告知她,拨通她号码。
她手机彩铃让他蓦然一蛰,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徒步于茫茫沙漠之上,眼前突然腾现一片绿洲,他拔足奔去才发现那是幻象。
手机在最后一刻被她接起来,声音哑哑的,她问:“有事?”
那样的口气如若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章怀远有些气结,总觉得她有些故作姿态。自己又稀里糊涂把电话拨过去,解释不了原因,更是不悦。声音也冷下来,提醒她道:“下午去看爷爷。”
“我记得。”
章怀远郁气地哼了声,“在哪,我过去接你。”
今夏听不出他的别扭,茫然地看着苍凉的白雪,“不用,我在医院,等一会就走。”
昨夜他莫名离开,她也没睡好,一大早爬起来,匆匆打扮就来医院。也说不上什么心情,想装着应酬一样,在面对爷爷时竟又全功尽弃。今夏鄙夷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裹足不前,为此,她很沮丧。
章怀远突然发难,他命令道:“你敢走我让你好看。”
今夏非昔日今夏,她并不买账,“章怀远你能不这样别扭吗,我又不是不肯来,我都在医院了,何必要一起出现?反正爷爷高兴,他就算有点小计较也是可以忽略的。”
“盛今夏你烦不烦,我说了等我过去。”他压着声音,瞪着眼,好像她就在眼前。
“随你。”没任何结束语,单方面结束通话。
嘟嘟声传来,章怀远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若不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让她影响一天的好心情。纵使这样安慰自己,心坎上仍堵着一股气,压也压不住。
秘书吴江送文件进来,就见他拎着外套面无表情往外跨步。吴江还没开口就被这气势震住了,低头看看文件又看看他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
他很快就来到医院,来到高级病房外,半掩着的门里传来爽朗的笑声。章怀远收住脚,静静的立在门外。
在爷爷这里,她一向知道自处,这样的笑声不知是不是也加以掩饰的。章怀远有些恨意,觉得今夏太懂收放情绪。在他迁怒她时,更是忘了自己也是此道中高手。或许就对应那句,你若喜欢,即便是缺点在你眼里也可以发光。
他立足半刻,不想爷爷便提起他。爷爷敛了笑,严肃地问:“丫头,怀远是不是欺负你啦?你不要委屈,有什么都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
章怀远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去阻止,刚动了一步又颓然地放弃。
“爷爷,他,对我很好,就是年关了公司忙。”
“他敢对你不好,我就收拾他。丫头,朝朝一岁多了啊,你们有没有考虑,嗯,那个什么在给我添个孙儿?”
章怀远一怔,今夏答:“爷爷,我们也有这个计划。”
爷爷哈哈笑,话题不在绕在这上面。章怀远站了莫约半小时才敲门,又听爷爷说:“哼,肯定是老三来了。”
“爷爷,是我。”章怀远笑,今夏抬头,站起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动作自然熟稔,爷爷自然看不出破绽。
见他来了,今夏便说:“我去医生那里看看。”
今夏走了,爷爷看着这性子像极了自己的三孙子,欣慰不已,老眼浮现些微光。章怀远以为他会借故训他,不想他说:“老三,不许欺负丫头。这是我挑好的孙儿媳,三个孙媳里数丫头最得我心,就是心思太重了。”
话里行间还是有些许遗憾,章怀远只笑不语,他大嫂二嫂,在爷爷眼里更是没有好口碑。去年这个时候,他来时今夏已走,爷爷夸她,他很不高兴又不能写在脸上。今年境况依旧,爷爷对她喜爱有增无减,他居然没有不满。
陪爷爷聊了会,爷爷又嚷着要出院,章怀远点头:“好,今天还得去X省一趟,等我回来了,我和今夏过来接爷爷回家。”
爷爷老眼一瞪,吹胡子瞪眼,“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臭小子,连你也敷衍我了,嫌我老了是不是?管不动你们了是不是?什么不学专学你爸和你叔叔们那一套。敷衍我,哼。”
章怀远也不急,笑道:“大家都说我像爷爷多一些。”
这句话很得爷爷心,他哈哈一笑,一手把着胡须,这模样有些孩子气。
章夫人来时,章怀远得以脱身,一看时间,距离她说去看医生近一小时。章怀远第一反应便是她先行离开,他不由恼怒,扯松领带,拨打她的号码。
没有接,他更恼,认定她是故意。他吞下一腔怒火,往电梯口走去,不料碰到他大嫂。大嫂看到他,咦了声,“爷爷训话了?”
“奕奕和伊甸没有来?”章怀远不答反问。
大嫂笑:“天冷,就不带来了,天气转好来也一样。对了,朝朝他妈妈今天来了是吧,她上来了吗,刚在楼下碰到她,嗯,还有那位李先生。”大嫂八卦问起,接着又说:“两人感情看起来可真好,很般配。”
这是肯定的语气,没有丁点儿矫揉造作。章怀远不语,只抿着唇伸手去按键,“我还有事先走,大嫂陪爷爷多呆会儿。”
大嫂犹不自知,他已大步跨进点头,叮咚一声关门,电梯下降。在三楼停下,跨出电梯朝某科室走去,有女导医笑容满面迎上来,章怀远不易察觉皱眉头,只觉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导医热情询问,章怀远只说找李泽昊。
导医恍若,指着里面说:“李医生已经离开了,要是你有急事可以打他电话。”
章怀远微点了下头。
他是在某路口看到今夏,她坐在李泽昊车里,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章怀远只觉积了一肚子火气,好像着了魔,竟随尾追上去。
他们在紫竹园停下,章怀远没有下车,在这时候理智回来,他为自己没经大脑的行为感到恼怒。在车上抽了两支烟,气顺了,才走进紫竹园。
有人叫他,“章先生你好,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章怀远回头,看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向他走来。他搜寻了下,对这张容颜没印象,便静等她开口。
来的人是向晚,今夏的经纪人。在今夏步入影视圈时,章怀远有出手帮过,当然,他若要做什么只需一句话,便会有人打点好一切。
向晚自我介绍:“我叫向晚,今夏的经纪人。”
章怀远淡漠地点了下头。
面对冷漠的章怀远,向晚有些尴尬。
她笑了下,“这一年来,一直没机会当面感谢章先生当初对我们工作室的帮助。”
“向小姐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