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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昼行-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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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因着这喜服的燃烧忽地亮了起来,夜锦衣的面庞也因为这火焰被染上了明亮的橙黄来,可她的目光却因为这突然烧起的火变得呆滞起来。

    “不浴火,怎能叫做浴火凤凰?”夜锦衣背后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用惋惜的口吻道。

    夜锦衣看着面前燃烧的喜服,愣了许久,半晌,才缓缓闭上眼睛,苦笑一声。

    忽地,她又突然睁开眼睛,本来带着迷茫与不可置信的眸子倏然闪过一丝嗜血与阴冷的情绪,她握紧拳头,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转过身去,直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站在她面前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此时正被夜锦衣在火光中投下的影子笼的严严实实,也依旧掩不住她身上的性感与娇媚。

    而这样的女人,夜锦衣这辈子只见过这么一个。

    赛贵妃见夜锦衣转身用一种阴冷可怖的眼神盯着她,她心中猛地一颤,但却还是带着娇俏的笑意,带着媚意笑道:“夜公子,许久不见啊。”

    夜锦衣的唇角蓦然勾起一抹涔冷的笑意来,她抬眸,咬牙道:“赛——贵——妃——”

    “原来公子还记得奴家,哦,不,应该说,原来新娘子还记得奴家啊?”赛贵妃壮着胆子朝夜锦衣走近两步,而后将目光落在那团烧的已经所剩无几的黑色布团上面,轻笑道,“可惜,这喜服烧了,新娘子还怎么做新——呃——”

    赛贵妃猛地收声,双手死死地掐着夜锦衣的手腕,因为夜锦衣的手此刻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你、你松开我!救、救命!”赛贵妃涨红了脸,她一边拼命地抓着夜锦衣的手臂,一边扯着嗓子呼救。

    然而,她这张的举动只是让夜锦衣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呃——”这下,赛贵妃终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但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的颜色,充满血丝的眼珠子也似是要爆出来一般。

    夜锦衣冷冷地看着她,冷笑道:“我今天本不想杀除楚钟岳以外的任何人,是你逼我的。”

    赛贵妃终于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或者说是惹错了时候,在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葬送于此的时候,她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竟还能拼命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出几个字来:“我、我是被被逼的。”

    夜锦衣眸光一沉,松开了手。

    “啊!”赛贵妃猛地跌在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胸口,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死命地咳起来,“咳咳咳咳。”

    身后的喜服已经烧尽,因着它本来就是单独挂起的,又与其他东西隔得较远,是以这场火单单只烧了这件喜服。

    烧完了,火灭了,房间黑了下来。

    夜锦衣俯下身子,用手钳着赛贵妃精巧的下巴,冷厉道:“谁?”

    “是,是。”赛贵妃流着眼泪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夜锦衣似是将要说出幕后主使,却瞬时变了脸色,柔柔一笑,朝夜锦衣的面上呼了口气,嫣然道,“你猜。”

    夜锦衣此刻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吐气如兰,因为她的确从赛贵妃的气息中闻到了淡淡的兰花香味。

    再然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夜锦衣是被颠醒的。

    待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已不再是赛贵妃,却是许久未见的落花夫人赵黎。

    她缓缓起身,发觉自己也不是在子期苑,而是在一辆马车上。

    “展颜,你醒了展颜。”见夜锦衣醒了,低头盯着她的落花夫人立马松了口气,露出慈祥的笑意来。

    “我怎么在这?”夜锦衣抬手揉揉发胀的脑袋,垂眸问道。

    落花夫人面色本就犹犹豫豫,见夜锦衣问起,她忙抬手握住夜锦衣的手,温声道:“我接到卿笑的书信,他说你们要成亲了,希望我能来看看你们。我到时却见你昏倒在房间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展颜,可是有什么人要伤害你,你告诉姨母,姨母必定为你出气。”

    “我问我怎么在这?”夜锦衣放下手,皱住眉头,见等不到明确的回答,她立马朝车外冷声命令道,“停车!”

    若是落花夫人真的要救她,留在子期苑救就是了,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带她离开。

    马车立马停了下来。

    红杉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车里的状况,而后小心翼翼看向落花夫人,低声请示道:“夫人?”

    落花夫人抬了抬手,示意红杉出去,而后才温柔看向夜锦衣,劝道:“展颜,听话,无境山庄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听姨母的话,跟姨母回摽梅宫。”

    “为什么?”夜锦衣平静道。

    落花夫人抬手拍拍夜锦衣的肩膀,道:“卫卿笑他终究不是你的良人,姨母很早便告诉过你的。”

    夜锦衣面色已经没有任何情绪,眸中也没有任何神采,她只机械道:“为何?”

    “此人沾花惹草,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你同他在一起绝不会得到幸福的。展颜,姨母是为了你,听姨母的话,不要同他成亲。”

    “姨母,这就是你今天带走我的理由吗?”夜锦衣侧头看向落花夫人,凝眉道。

    落花夫人叹气道:“自然是的。”

    夜锦衣冷笑一声,道:“可我不相信。”

    落花夫人因着夜锦衣此时不善的语气而面色不悦,她皱眉道:“展颜,你为何一定要这般同姨母说话?”

    “因为姨母有事瞒我,那件事才是姨母今天带我离开的原因。”夜锦衣看了面色难堪的落花夫人一眼,扶着车厢就要下车去,“我知道姨母不会说,我既无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为什么还要如姨母所愿留下来。”

    说着,她便迅速跳下车,径直夺过红杉手里的缰绳,跃上马匹,朝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锦衣!”落花夫人也迅速跳下车来,试图唤住夜锦衣,而夜锦衣留给她的只剩一个策马离去的背影。

    落花夫人眉头一皱,立马从另一个随侍的手里接过缰绳,快速跃上马背。

    “夫人。”红杉担忧道。

    “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将锦衣带回来。”说着,落花夫人猛地将马背一抽,朝夜锦衣追去。

    夜锦衣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只是更加快速地抽着马匹,好让马跑的更快一些。

    她心里觉得不好,觉得很不好。

    她觉得今天的一切从醒来那一刻开始就失控了。

    烧毁的喜服,落花夫人隐瞒的秘密,这些事情像一支梳齿生锈的老旧铁梳,哧啦哧啦地在她的心上死命地刮着。

    刮得她心尖发酸,发痛,发颤。

    但这兴许还只是开始。

    赛贵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落花夫人为什么千方百计地阻止她和卫卿笑在一起,这些事情之后究竟又牵连着多少人,多少事。

    生锈的铁梳刮过皮肉,划出一道道血痕,带出鲜血与皮肉,又将粗粝的铁锈刮进血肉,一点点感染、腐烂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最开始,就错了() 
唰——

    类似风声的声音从身后刮来。

    “卫卿笑,今天好像真的不是个吉利的日子。”夜锦衣低头看着猛然卷上自己腰腹的鞭子,无奈苦笑一声。

    下一刻,她便被卷在腰身的鞭子狠狠一扯,脱力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展颜,今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卫卿笑成亲。”落花夫人下马,扶起因疼痛蜷缩在地上夜锦衣,柔声道。

    然而,她的温柔却并没有没入眼中,反之,她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

    “到底为什么?”夜锦衣的手护在腹部,下意识往后退去。

    落花夫人抬手抚着夜锦衣的头发,轻声道:“因为我恨他,我巴不得他死。可是你不舍得他死,所以我放过他,可现在你要和他成亲,我决不答应。”

    “你恨他?你凭什么恨他?是你把他从他爹娘身边抢走的。是,你养了他二十多年,可是这二十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可卫卿笑没恨你,不但没恨你,还念着你。你疼我,可是成亲这样的日子我甚至记不起要告诉你这个亲姨母一声,可他呢,他请你来,希望你能看着我们成亲。姨母,他这样蠢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恨的。”夜锦衣推开落花夫人的手,眼中含泪,讽刺笑道。

    “我凭什么恨他?你问我凭什么恨他?展颜,我瞒着你,是为了护你,怕你受伤害,可你不领情。你既然不领情,姨母还为什么白费好心呢?”落花夫人状似癫狂地狂笑几声,她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目光怨怼地盯着夜锦衣,阴毒开口,“就凭他是楚钟岳和谢清歌的孩子,他就该死。”

    就凭他是楚钟岳和谢清歌的孩子,他就该死。

    楚钟岳和谢清歌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夜锦衣的心上,可她面上竟丝毫神情也无,或者说,是面如死灰。

    “咳!”夜锦衣猛地附身,咳出一大口血来,而后,她抬袖拭去嘴角的血迹,费力地站起身来。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她也没有再开口确认落花夫人这句话的真伪,也没有问为何卫卿笑会是楚钟岳和谢清歌的孩子。

    她只是站起身来,拍去衣衫上的灰尘,缓慢地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子期苑的方向走。

    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平常,平常地过分了。

    “我恨,我恨,我恨谢清歌那个贱人!她和姐姐争姐夫,还要和我争楚钟岳。我恨楚钟岳,恨他瞎了眼,恨她娶了谢清歌那个惺惺作态的贱人!我更恨他们的孩子,我恨死了,凭什么他们可以幸福,我要一个孤独到老!我不服,我偏要他们不幸福!我要让他们妻离子散,夫妻反目,父子相残!”落花夫人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冲着夜锦衣的后背拼命喊着,如同疯了一般。

    夜锦衣停住了脚步。

    “所以你偷走楚钟岳和谢清歌的孩子自己养着,为的是让他跟楚修翳为敌。偷了任啸决和虞宁的孩子去充数,为的是让楚钟岳怀疑谢清歌与他人生了孩子。”她目光空洞,神情落魄,她苦笑一声,似是忽然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所以,卫卿笑,才是真正的楚修翳。楚修翳,才是真正的任子期。”她嗓子干涩发苦,说出的话也艰难又沙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拼凑完这句话。

    “不错,只可惜我养了卫卿笑二十余年,他却认错了父母,没有如我所愿与楚钟岳自相残杀。不过,谢清歌到底是死在了楚钟岳的手里,而楚钟岳到底也栽在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手里。仔细想想,这笔买卖实在划算的很。”落花夫人又阴毒地笑道,笑完,她的面上浮出一丝惋惜,“只是,只有一点我失了算计,我没料到你会爱上他。”

    “十三年前,我在绝崖山庄遇到了卫卿笑。也是那一天,楚钟岳派人刺杀楚修翳。”夜锦衣苍白着脸,无悲无喜,只是语气平平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她本以为那只是巧合罢了。

    可是,她终于发觉,她本以为的巧合都不过是别人的刻意为之。

    “是,是那日。我听闻楚钟岳在绝崖山庄做客,便接着探望姐姐的名头去见他,为的就是告诉他,楚修翳不是他的儿子,是谢清歌和别人剩下的孽种。当时,我看到他满脸灰败的神情,别提多高兴了,我从来没那么高兴过。”一提到楚钟岳,落花夫人瞬间变了脸色,她冷笑道,眼神再次变得狠毒。

    夜锦衣转过身,用一种绝望的目光望着落花夫人,她的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姨母。”

    她抬脚,走到落花夫人的跟前,站定。

    落花夫人因着此时夜锦衣的失常有些慌张,她忙敛了神色,扶住夜锦衣的手臂:“展颜?”

    “杀了我,行吗。”

    说罢,她就笑了,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总算知道他们三个人的痛苦是从何而起的了,她总算知道他们三个的人生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卫卿笑为何从小便受母亲日日鞭笞的苦楚?

    楚修翳为何会承受眼见母亲惨死的痛苦?

    她又为何会经受背负上至亲的血仇?

    原来,都错了,最开始就错了。

    “展颜?”落花夫人有些失措,她知道此事会给夜锦衣多大的冲击,却并没有料到这打击这般大,直接击碎了夜锦衣活着的欲望。

    夜锦衣脱力跪倒在地上,她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划过地上粗粝的石头,她抬眸带着阴鸷的目光看向落花夫人,冷笑道:“你若不杀我,我必定回去。我若回去,就算万人阻拦,我也要和卫卿笑成亲。谁拦,我杀谁。”

    “展颜?”落花夫人看着此时带着癫狂神情的夜锦衣,猛地抬手按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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