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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主”伙计目光大亮,讪讪笑道:“小师傅说的是,新鲜菜都是上午到,明天您早来!”
“嗯!”陈岳摸着肚子满意笑道:“下次多放油,佛爷我不忌口。”说着大步走出了店铺。
“小师傅慢走!”伙计收起银票,欣然送到门口,心中一阵嘀咕:“修为如此之低,出手却如此大方,到底是哪家的子弟。”
其余人也是一脸错愕,在这里吆五喝六的纨绔他们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做派的小沙弥。远处两个武师相视一眼,立即结了酒钱,随后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两人虽然放缓了脚步,声音也是格外刺耳。前面的小沙弥却恍若未觉,嘴里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转进了一座院子。两个武者跟上去一看,顿时愣住,一人皱起眉头沉吟道:“难道这小和尚是慈航老和尚的徒弟?”
另一人疑惑道:“慈航和尚不是死了吗,没听说他有徒弟啊”
“嘘”前一人立即止住同伴的话,快步而去。
陈岳站在门后将院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随着食物被消化,腹中元气越发澎湃。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快步去了后屋。
后屋的东梢间有一座丈许宽阔的石室,石门推来,里面堆积着三尺厚的天地元气。他管不了许多,冲进去赶紧展开功法。滚滚元气直接倾入丹田,不过一盏茶时间,他便完成了一次吐纳,比之前快了十倍。
元气仍然如潮水一般从腹中涌起,他来不及休息,赶紧开始第二次吐纳
一连三十六次吐纳,他才将身体内外的元气消耗一空。停下功法,身下忽然一热,一股暖流自下身某处而发,顺着一条奇异路径直涌入丹田,又一条经络自行开辟出来。两条经络构成一个循环,一股气力源源从身下涌起。
陈岳精神大振,推开石门,一束朝阳正好洒入窗棂,满室生辉。
书房一丈来宽,两丈多深,南窗前是一张黑漆大书案,案前一张太师椅。墙边放着三座书架,架上摆满线装书籍,全是医书药典,一派古色古香。
陈岳走出修炼室,又一股便意如怒潮涌起。他赶紧憋住一口气,直奔浴室而去。浴室中有陶瓷马桶,直通排水道。
一刻钟后,他从浴室走出,刚刚透出一口气,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噜”响,阵阵饥饿涌起。
“斋菜不管饱啊二百两一顿,一天三顿。照这样吃下去,这‘元灵坊’我连半年都住不下去。”陈岳一阵苦笑,想了想还是回了书房,飞快看起那些医书药典来。
常言道“一招鲜,吃遍天”,在他想来,这里的伙食虽贵,修者的命同样精贵,只要将这救死扶伤的手艺学会了,填饱肚子不成问题。
医药典籍一共一百多本,陈岳集中精神,不到中午就全部看了一遍,随即在太师椅上一躺,便开始借住“两仪镜”推演各条信息之间的因果关系,额上渐渐溢出一丝丝汗水。
黄昏时分,他长长呼出口气,双眼睁开,目光一片疑惑。
这些医术药典不但相互矛盾,就连一本书的前后也无法自洽。他对照自己的身体推演了半天,也只整理出了医理部分。至于药理,各本典籍之间的出入也是甚大,只有自己尝过才知道。所幸这一整天都没有病人上门,否则非误人性命不可。
腹中仍然饥饿,他一咬牙,索性去了前院东厢。
厢房前后三间,沿墙立了一圈药屉,一共三百多种成药,每种都或多或少存有一些。陈岳抽开门边第一只屉子,抓了一把干草便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以他惊人的消化能力和神识,很快就验出了甘草真正的药性。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又拿起第二味药材放进嘴里
一夜悄然过去,又一股朝阳洒入房间,满室生辉。陈岳睁开双眼,目光灼灼,一丝微笑在嘴角绽开。
“原来如此。”他会心一笑,站起身来,再次出了大门。
街上一片敞亮,各家店铺正忙着开门,“七巧禅院”厚重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丰神俊朗的白衣沙弥信步走出,附近几个伙计俱是一愣,纷纷背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陈岳本来还想去街口一家面馆随便对付一顿,老板却专心致志地炸着油条,丝毫不为外物所扰。
他看在眼里,也不好打草惊蛇,还是去了十字街口那家最大的酒楼。虽然贵了些,却真的可以帮到他修炼。
大堂里坐了十几桌人,修为无一不是“易筋期”。他们身前或放着一碗豆浆,或放着两个馒头,无一不是细嚼慢咽,举止优雅而从容。
陈岳刚踏进大门,旁边忽然响起一声不屑的轻笑:“一般刚刚‘聚气’的武者,来这里最多就是喝碗豆浆,连糖都不敢加的。师妹,你尝尝这个豆沙包,不但可以补充元气,还可以补充体能,最适合我们‘血脉武者’了。”
陈岳眉头一皱,循声看去,只见一道白衣倩影腰肢婀娜,一头秀发如瀑垂落,发髻间斜插着一支水晶凤钗,精光璀璨,他不由愣住。
桌对面一个玉冠束发的锦衣青年眉头一皱,看向陈岳喝道:“小秃驴,说的就是你,看什么看!”
少女诧异回头,露出一副妩媚动人的秀丽脸庞,嘴角随即泛起一丝调皮的微笑。
陈岳大失所望,随即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在旁边坐下,一拍桌子喝道:“伙计,照他们的点的给罗汉爷来两份!”
伙计看在眼里,随即眉开眼笑,高声喊道:“豆包两笼,鲜豆浆四碗!”
青年一愣,他刚说人家只喝得起豆浆,人家就照他点的要了两份。这是什么,这就是打脸眼见周围十几桌人好奇看来,他脸上一阵火烧,随即心头火起,一拍桌子喝道:“小二,小爷刚才没吃饱,再给我来一碗‘寒鸭血汤’,多加粉丝!”
“寒鸭血汤”五十两一碗,陈岳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大声喝道:“鲜豆浆太淡,给罗汉爷来来一盅‘雪参乌鸡汤’开胃。”
“叫板?”青年眉头一皱,又一拍桌子咬牙喝道:“小二,给小爷来一头‘碳烤乳猪’,多放孜然!”
陈岳意气风发,哪里吃他这一套,同样喝道:“伙计,给‘罗汉爷’来一席‘火涮全羊’。”
“好!”有人拍手大叫,其余人纷纷喝彩。
白衣少女吓得一阵哆嗦,拉了拉青年说道:“翎哥,我们走吧!”
“碳烤乳猪”八百两一份,锦衣青年点完就后悔了。不过看见旁边标价一千五百两的“火涮全羊”,他一拍桌子喝道:“小贼秃,休逞口舌之快,拿出饭资再说!”
陈岳哈哈大笑:“罗汉爷向来是吃完了结账,小白脸,要是没钱,现在撤单还来得及!”
青年脸庞一阵抽搐,咬牙喝道:“小二,这贼秃一看就是来卖打的,你们就任他胡来?”
小二见过陈岳付款,反而觉得这青年没什么底气,嘿嘿笑道:“公子,小店靠手艺吃饭,凭信誉立足,向来都是让客人吃完了结账。开店以来,从无一人吃‘霸王餐’。公子您要是点错了菜,现在换还来得及。”
青年脸颊一热,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喝道:“一个‘聚气一层’的小秃驴都吃得起,难道本少爷会吃不起?上菜!”
“好嘞!”伙计答应一声,快步去了后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九章 渣男()
两笼豆包和四碗豆浆随后端上,豆浆鲜活绵软,携带着精纯的元气滚入腹中,让人神清气爽。小豆包更是香甜可口,不但蕴含精纯的元气,那软糯的豆沙更是化作一股暖流,直接补充着陈岳的体能。
“鸭血粉丝汤”也端了上来,青年将汤碗往少女面前一推,洒然笑道:“这道汤清热补血,美容养颜。师妹,你吃了吧。”
“我已经吃饱了,还是师兄你吃吧。”少女腼腆一笑,又将汤碗推了回去,一派恩爱缠绵。
“师妹最近修炼辛苦,还是你吃吧。”青年又笑着将汤碗推了回去,少女一阵尴尬。
众人看向陈岳,眼中不免多了几分埋怨。人家一对年轻情侣,好不容易来“元灵坊”一起吃早点,偶尔冲动一下怎么了,你一出家人叫什么板。
“善哉,善哉!”陈岳喝着豆浆嘿嘿笑道:“女施主,切莫贪图一时之快,被人累了饭资啊。菜不是你点的,你一口吃下去,结账的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众人一愣,少女一脸尴尬,再次将汤碗推回去说道:“师兄突破‘易筋后期’在即,还是你吃吧,我真的吃饱了。”
青年眉头一皱,再次将汤碗推回,咬牙道:“师妹,突破‘易筋后期’不差这一碗汤,难道你以为我喝不起吗?”
少女越发尴尬,陈岳哈哈笑道:“大家可都看见了,菜是这位公子点的,是他非要请人家喝的。一会结账的时候,可不关这位姑娘的事!”
青年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这是什么地方,到底有没有规矩,怎么什么畜生也往里放!小爷不吃了,师妹,我们走!”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伙计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伸手拦住两人笑道:“这位客官,本店小本经营,一项走前付账,概不赊欠。”
青年面红耳赤,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伙计,正要出门,却被伙计一把抓住:“公子,如果‘碳烤乳猪’不上,一共五十两。”
青年怒道:“那碗汤我动都没动,你们想讹我不成!”
伙计脸色一沉,冷笑道:“公子,菜是你点的,大家都听见了。吃不吃是你的事情,可你要是不结账就走,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片刻之间,陈岳就吃下了两笼豆包,喝下了两碗豆浆。“雪参乌鸡汤”随后端上,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颤抖着长长呼出口气,满脸陶醉。
青年看在眼里,更加愤怒。他之所以敢对陈岳出言不逊,是因为他认定“聚气一层”的修者不可能在财力上胜过一个“易筋期”修者,这是常识。看着陈岳装腔作势的样子,他越发认定陈岳是在打肿脸冲胖子,心一横喝道:“放手,本少爷说了要赖账吗,哼!”随即坐下,也大口品尝起“鸭血汤”。
众人一脸错愕,这丫刚才还说要请师妹吃,一听要自己付钱,就自己大吃起来,这是什么人性少女秀眉微蹙,神情越发窘迫。
陈岳一碗鸡汤喝完,伙计又端上一座小火炉来,火焰纯蓝,释放着阵阵松香。伙计随后端上一只三尺长冰冻的全羊,肉质鲜红,鲜香四溢。
陈岳定睛一看,羊肉已被切成了无数薄片。他夹起一片,在火炉上一燎,肉片“嗤”地一声卷起,同时变成了金黄色。旁边还有各式酱料,他随即蘸了一点红辣椒酱放进嘴里,一股极致的酸辣混合着肉香在口腔中爆开,他顿时愣住。
“火涮全羊,原来如此”陈岳目光大亮,再次夹起第二片羊肉
大堂中喷香四溢,众人看着陈岳精彩的表情,无不是馋涎欲滴。“碳烤乳猪”随后端上,青年盯着陈岳咬牙切齿,哪有心思品尝美食。
陈岳这一只全羊吃到中午才完,剩下一副羊骨头整整齐齐趴在盘子里,厨师刀工之精湛,由此可见一斑。
腹中元气如潮水一般涌起,陈岳摸了摸肚子笑道:“伙计,将这副羊骨打包,再来一份淬灵锅底,我要带回去煲汤喝!”
“好嘞!”伙计欣然答应。
对面的青年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喝道:“小秃驴,少在这里充大爷,你该付账了,两千两白银,快拿出来!”
陈岳眉头一皱,为难道:“贫僧出门没带那么多现银啊!伙计,能否容贫僧回去取来。”
众人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你丫刚才一口一声“罗汉爷”,要付钱的时候就自称“贫僧”,敢情你一开始就是在装腔作势,这演技,放在任何一家戏班都是当家花旦啊看向青年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佩,还是这位公子独具慧眼啊
峰回路转,青年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大家听见了吗,这小秃驴是来‘卖打’的,你们还不动手!”
大堂中还有几桌食客,纷纷精神大振。敢来‘元灵坊’吃‘霸王餐’,也算是京城一大奇事。按照江湖上一文钱一拳的规矩,这小和尚非被打成肉泥不可。
“要不我陪小师傅回去取去?”众人正构思着小和尚的惨状,厅堂中却响起了一声谄媚的笑声。只见伙计正弯着腰陪着笑站在陈岳身后,这场景与他们的心情极不协调,所有人不由愣住。
“嗯!”陈岳满意点头,哈哈笑道:“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青年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喝道:“小二,你们怎么做生意的!这小秃驴明显就是来吃‘霸王餐’的,你可当心